一路無話,悠草走到樓道‘門’口忽然站住了腳步,很鄭重地向秦炎柏鞠了個躬:“今天的事謝謝您了,以後我絕不會再給您添麻煩的。”
說完轉身上樓去,那背影有些愴然。秦炎柏站在那裡,一顆飄在半空的心,忽得變得無所適從。
第二天的早晨,秦炎柏雖然覺得有些累,但還是強撐着起‘牀’到天台去鍛鍊身體。他覺得很有必要整理自己的心情,在這樣下去他就不是自己,也沒辦法正常工作和生活。
心情總是隨着夏悠草起起伏伏,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理智。
空氣很溼,像是快要下雨了。C城的夏天,雨是特別討厭的。因爲這代表就快要到梅雨季節了,‘潮’溼、沒有太陽,會常常讓人沒有‘精’神。
可他纔剛剛踏入社會,剛剛進入公安局,一切的的未來還沒有展開。
立在天台的欄杆旁,秦炎柏微微閉上雙眸,感受清晨微溼的風。周遭異常的安靜,除了天上的鳥鳴,再聽不到其他。
他應該也必須只想着蔡子清一個‘女’孩,而且應該也必須穩定自己的情緒。
雖然是如此艱難的決定,但秦炎柏覺得自己還是可以重新抖擻‘精’神的。在天台上做了幾組擺拳和跑跳,又能感到渾身充滿了能量。
夏悠草掃了眼畫架,已經好多天沒去天台畫畫了。懶懶地縮在‘牀’上,目光落在外面‘陰’沉的天空上。
坐了會兒,枕邊的鬧鐘忽然大響,她這才收神下‘牀’換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漱。
早餐依然是麪包煎‘雞’蛋,還有幾根香腸,牛‘奶’沒來得及買,豆漿也喝完了。
準備好早餐,悠草在另一間臥室外面敲了敲‘門’,然後兀自坐下吃起來。沒過兩分鐘,程谷元推着輪椅從裡面出來,臉‘色’很差顯然是晚上沒睡好。
“昨晚又做噩夢了?”悠草歪着頭看程谷元,臉上很平靜,沒有任何關心的神‘色’。
程谷元拿起麪包咬了口,顯得不滿:“怎麼又沒有牛‘奶’?我不喜歡總喝白水。”
悠草點點頭:“今天記得去買,暫時湊合一頓吧。”
接下來就是無言的早餐,吃過後悠草麻利地將桌子收拾乾淨,刷乾淨碗筷。程谷元已經坐到自己屋裡打開電腦,面目呆滯的看着今日的早訊。
“那個……我晚上的工作可能不能做了,你股市這邊不知道有沒有起‘色’?”悠草站在‘門’框邊,語氣中帶着不安。
程谷元並轉頭,依然盯着顯示器:“那就再找一份好了。”
“可能不那麼容易,馬上就要給秦大媽‘交’房租了,我這邊還差點錢。”
程谷元轉過身來瞅着悠草,表情仍然是沒有半點更改,只是語氣變得很硬:“你講這話什麼意思?現在是要我來付房租嗎?”
“不,我只是想要問問你有沒有點閒錢……”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有閒錢的人嗎?還是說……特地藉機來笑話我是個廢人。”
“沒……我沒有這個意思。”悠草有些驚慌,瞪大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程谷元冷笑一聲,忽得從輪椅上飛撲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不知哪裡來的鮮血,竟從他的臉上一滴滴地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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