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李翰的提議對悠草有着強烈的誘惑力,她收起手機轉過頭去,徑直向小區裡走着。
這樣無言的離開,卻讓李翰看到了希望。他知道,悠草的內心已經動搖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融化不了的冰山,只是要看你是否能捉住對方的弱點。
李翰望着悠草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正在走進自己圈套裡的獵物。而他只需要緩緩收緊繩子,直到對方完全動彈不得。
c城的夏天總是顯得特別漫長,因爲不但溼熱,晝夜的溫差也不大。換句話說,如果不開空調,你總是難逃汗流浹背的襲擊。
秦炎柏的警服每天都要洗,如果趕上下雨天,恐怕兩件都不夠換的。
而最近這段日子,他卻似乎更加賣力的工作,常常會好幾天都不着家。一件警服是溼了幹了,幹了又溼了,酸臭難當。
警隊的同事總是笑話他,說拿着他的警服就足以去領導那邀功了。
其實這裡面的糾結只有秦炎柏自己明白,他逼迫自己這樣忙碌,是爲了掩蓋內心的煩亂和失落。若有空閒下來的時間,那總有一種痛在無時無刻的噬啄着內心。
但秦炎柏卻沒想到,與此同時,有個人與他一樣,也被這種感情折磨着。
但女人的承受能力總是低於男人,最終蔡子清還是放下身段,親自到警局來找他。
晚上秦炎柏跟幾個同事正準備出門,猛然瞧見蔡子清站在不遠處。他遲疑了下,還是跟打了個招呼跑上前。雖然短信已經說明了自己的心意,但總歸兩人沒有正式的談清楚。
“今晚你有空嗎?”蔡子清看了眼那幾個警察,眼中流露出祈求的神情。
秦炎柏見不得蔡子清爲了自己會變得如此卑微,趕忙點點頭,轉身跟同事說了幾句,然後又跑了回來。
“一起吃飯吧。”
一對前不久還打算結婚的情侶,而此刻已經各自被愛情折磨的憔悴無比。看着蔡子清凹陷的雙頰,秦炎柏感到無比的內疚。
兩人來到以前約會經常吃的餐館,秦炎柏點了幾個都是蔡子清愛吃的菜。
而這樣原本是因爲愧疚做出的行爲,卻讓蔡子清落下兩行清淚。
秦炎柏看不得女孩哭,趕忙抽了紙巾遞過去:“你這幹嘛?”
“你還記得我愛吃什麼,說明你心裡並沒忘了我。”蔡子清沒接過紙巾,反倒是一把捉住了秦炎柏的手,“據我所知,你和夏悠草並沒在一起,那我們爲什麼不能和好如初呢?”
秦炎柏也不好強行收回自己的手,只是委婉地將紙巾反手塞給蔡子清。
“因爲我知道對你的並不是愛情,難道這也無所謂?”
“難道你就肯定對夏悠草的是愛情?我們這麼多年的戀情都是鏡花水月嗎?”
秦炎柏長嘆口氣,不知該如何解釋。雖然他在愛情方面也並非什麼專家,可他卻明白無法再用以前的心情對待蔡子清了。
最終蔡子清沒動筷子,她絕望地離開了餐廳。從秦炎柏的眼中她明白,這個男人的心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