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悠草躺在牀上拿着那張三摺頁仔細瞧着。上面是浪漫無比的風景,打動人心的文字,如果是跟秦炎柏一起去,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
作爲衣冠禽獸,李翰也算“仁至義盡”,他一直耐着性子在等自己讓步。但這一步,遲早是要讓的。從那天踏上這條明知漏水會溺死的船時,一切都註定了。
這次旅行是開始,也是結束,就像投入蜘蛛網的小蟲,如何能掙脫的了。
第二天李翰並沒急着問悠草考慮結果,而是當着她的面將那張三摺頁遞給了送巧克力的女生。那女生長的很好看,白瓷的娃娃臉,齊眉的劉海,一雙酒窩顯出甜甜的微笑。只靠近李翰兩秒,臉就紅了。
“怎麼?你的巴里島之旅有兩個女主角麼?”實驗課後,屋裡只剩他們兩人。
李翰靠在實驗桌邊玩味地瞧着悠草:“我以爲你不去的。”
“我可以嗎?”悠草擡起頭,冷冷地回望過去。
“那我要好好準備下了。”
只是巴厘島之旅準備工作還沒進行一半時,就被秦炎柏的忽然闖入給打斷了。他興奮的拿着手機等悠草回家,第一時間遞上前去,只見上面寫了一串地址。
悠草疑惑地望着他,又瞥了眼坐在一邊的程谷元:“你們倆搞什麼名堂?”
“這是張蓓蓓的地址。”
顯然悠草是知道這個名字的,滿臉疑惑瞬間被不悅替代了:“找到她就能找到我姐嗎?”
“跟我一起去吧。”秦炎柏臉上滿滿的盡是期待。
悠草卻令他失望地搖搖頭:“我不是警察去做什麼?何況我還有工作和需要照顧的人。”
“還是說,你更期待跟李翰去巴厘島?”一直沉默的程谷元忽然出聲。
悠草並不驚奇計劃被知道,程谷元有太多知道的途徑。只是在他說出來的那一瞬間,心裡似乎產生了一絲愧疚。她似乎不能再若無其事地看秦炎柏,就像是做了什麼錯事。
“你不能去,他曾經對你做過那樣的事。”秦炎柏上前拉住悠草的胳膊,卻被她甩開了。
“你到底是不是警察,沒有證據怎麼知道就不是我誣陷的呢?”悠草有些心虛的往旁邊挪了一步,試圖躲開那雙灼熱的眸子。
“你愛誰我不管,可你有義務把鍾燕玲找出來。”程谷元陰沉着臉,推着輪椅挪到悠草身邊,“等所有的事都真相大白後,你願意去哪兒我才懶得管。”
悠草當然是比任何人都渴望找到姐姐,當然她也完全不想跟李翰去巴厘島。何況這趟外出是要跟秦炎柏一起,於公於私,她都義不容辭。
給李翰打電話的時候,他表現的很平淡,只是說:“知道了”。對於他這樣的表現,悠草總算是籲出口氣。雖然對這樣的反應總有些不安的感覺,但想到就要跟秦炎柏一起外出了,心情又不禁好起來。
買了火車票,悠草趕緊去超市買了些路上吃的東西。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要外出旅遊那般開心,多少年前的回憶,而那份興奮卻絲毫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