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悠草的執着,秦炎柏和程谷元兩個男人還真是犯了難。趁上班時間,兩人又聚在一起商量對策。曾經敵視的兩人,如今倒像難兄難弟,爲了一個女人愁眉苦臉。
而且目前的狀況尤爲糾結,一個是不愛卻非得結婚的人,另個是愛得可以放棄一切卻求之不得的人。
兩人臉對臉抽了一菸灰缸的菸蒂,始終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其實跟誰結婚並不是重點,關鍵是要怎麼才能阻止悠草目前瘋狂的計劃。
她這不是對自己或程谷元的救贖,而是飛蛾撲火,明知道是火坑還義無反顧地往裡跳。
秦炎柏把菸蒂狠狠掐滅,緊皺着眉頭想起李翰來,歸根結底是這個男人的誘惑力太強。
“你們幾年同學,這人什麼秉性你不知道?”
程谷元捏着菸頭思索起來,對他而言大學似乎有些遙遠。那時候他意氣奮發,好像沒時間和精力把別人放在心裡。
李翰和程谷元本就是兩條路上的人,他當時學習似乎並沒有非常出衆。可以說當時的他只能用默默無聞來形容。
秦炎柏兩手對搓分析着,李翰就算學習不夠出衆,但憑他的外表也不該是個甘於平淡的人。如果悠草沒有說謊,他就真的有犯罪企圖。按照犯罪心理學上的分析,這種人通常不會衝動犯罪,他所做的每件事都在計劃之中。也就是說,他的犯罪不會是偶然性而多數都是必然的,即便不在這件事上體現出來,也會反應在別的事情中。
程谷元連連搖頭,表示實在記不得當年的事情。因爲如此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的確沒有任何印象。
“那退一步講,他會不會真的喜歡悠草?”顯然這個問句,程谷元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秦炎柏搖搖頭:“他如果真的喜歡悠草也是危險的,因爲他的骨子裡潛伏着一種不安定因素。犯罪是道坎,如果邁過去了,下次就還會繼續。”
兩人討論了一下午也沒有個結果,秦炎柏要程谷元別太着急,慢慢再想一想。畢竟他們的目的是要悠草離開李翰,辦法也未必就僅限於那麼幾種。
秦母自打上次悠草拒婚後就對兒子開始不理不睬,她是要秦炎柏知道這件事絕沒有商量的餘地。可偏巧平時一貫孝順的好兒子這次竟沒有主動找自己坦白錯誤,反倒是總把自己關在屋裡。
同小區的幾個老太太聽了秦母的講述,都說她管得太寬了,現在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樣下去恐怕連兒子都會失去。
秦母一撇嘴,告訴老太太們秦炎柏纔不會的,她的兒子她瞭解。
但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直打鼓。她守寡養大的孩子,這輩子全部的希望就在他身上。如果因爲一個女孩而跟自己反目,那真的得不償失。其實悠草這個女孩倒也並不是無法忍受,秦母對她更多的是憐憫。
思前想後,秦母決定再跟兒子聊聊。萬一對方心意已決,她也可以勉強接受。誰知還沒走近房門,秦炎柏忽然從屋裡跑出來,就喊了聲要出去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