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你,大哥就是一輩子不喜歡女人,一輩子沒有親生兒女,大哥也是不會後悔的,更不會恨你的。可是,我就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紀文遠猶猶豫豫地說:“我和你嫂子結婚的那時候,我根本就不行的,你說你嫂子怎麼還懷孕了呢,還是和你媳婦一起懷的孕,我就是整不明白的。”
龍松柏連忙說:“大哥,這你可不要懷疑我的,你媳婦懷孕和我真是沒有關係的。我也知道你不中用的,可是這讓女人生娃的事情是不能找人幫忙的,我是不能做的,我沒有那麼狼三的。”
紀文遠苦笑了笑。“你不用解釋,我沒有懷疑你的。我更清楚,我家你嫂子不是那樣的人。說心裡話,在你嫂子懷孕六個月的時候,我對你嫂子也突然有了興趣,我還見到你嫂子的紅了,她是第一次的。雖說我的書讀的不多,但女人那點事情我還是知道的,姑娘怎麼會有小孩呢,多奇怪呀!”
龍松柏滿心疑慮地看着紀文遠。“大哥,我也是一直納悶的,你說,一個姑娘身子怎麼就懷孕了呢?真是奇怪呢。”
紀文遠認真的說:“所以我說,是上天的安排呢。這個娃能來到俺家,我是要感謝上天的,這是上天賜給我的一個孩子。”
“也許你說的對,是上天賜給你家的一個娃,上天看着你的心好了。”龍松柏說。
紀文遠說:“這是一定的,在我和你嫂子成親的那個晚上,她睡在一個被窩裡面,我睡在一個被窩裡面,我們倆誰也沒有碰誰,我們倆卻做了一個一樣的夢。”
“什麼夢?我怎麼沒有聽你和嫂子說過呢?”龍松柏饒有興趣的看着紀文遠。
紀文遠認真地說道:“我夢見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漂亮的送子娘娘,她領着一個特別漂亮的小姑娘。送子娘娘對小姑娘說,這就
是你今生今世的紀文遠,快過去叫爸爸吧!那個小姑娘可乖巧了,跪在地上就開始喊我爸爸,我高興的把小姑娘抱在了懷裡面,笑醒了。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你嫂子也在笑,笑的都合不上嘴了。我問她笑什麼,你嫂子告訴我說,她也夢到送子娘娘給她送來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我和你嫂子都以爲是一個夢,也就沒有和別人說,害怕別人笑話我們。誰知道,打那以後,你嫂子還真的懷孕了。”
龍松柏一下子高興了起來,嚷嚷着:“啊!我知道了,你家我嫂子就是老人們常說的夢生。一定是上天看到我兒子不是一個凡人,將來人間沒有女人配得上的,就給送來了一個仙女兒,好事情啊!”
“滾犢子吧你,別總惦記害我女兒了。我這輩子都叫你把幸福給剝削沒有了,你還想來剝削我女兒的幸福,我們紀家哪輩子欠下你們龍家的。”
龍松柏嬉笑着,喊叫着:“你要這麼說,那可是太傷我們哥們兒的感情了,你說你不能那什麼,上天送子娘娘給你了一個女兒,那也不是你的,就是我們龍家的……”
“哎呀!你那麼大聲幹嘛,不怕叫人聽見啊!叫人聽見,又該說短論長了。”紀文遠打斷了他的話,很是擔心地說道。
龍松柏嘻笑着。“放心吧!在這裡只有神仙,沒有人的。放心,回到屯子裡,我不會嚷嚷的。”
“你最好給我守住這個秘密,我不想讓外人知道的。”紀文遠說。
龍松柏說:“我要給你守住這個秘密,一輩子不說,你必須答應把你的女兒給我做兒媳婦。”
“不行的,要是我媳婦生下來的真是一個仙女,你家的兒子是凡人,不能結婚的。”
“我不管,我家必須得娶到你的女兒。否則,我就把這件事情讓全村的人都知道。”
紀文遠沉吟了片刻,只好答應了
龍松柏。“行,我答應你,我媳婦要是真的生一個丫頭,你媳婦生一個兒子,等着他們長大之後,就讓他們成親拜堂,做夫妻。假如你媳婦生的是丫頭,我媳婦生的是兒子,你也要答應我,你家丫頭要給我家兒子做媳婦的。”
“我媳婦要是生了三個丫頭,你家還全要啊?”龍松柏說。
“那倒是不能,等着丫頭長大能嫁人的時候,你家必須讓我家兒子挑選一個。”
“嗯,這樣可以,咱哥倆就這樣說定了。”
“嗯,就這樣說定了,永不反悔。”
“對,誰反悔,誰是小狗。”
“嗯,誰反悔誰是小狗。”
紀文遠和龍松柏兩兄弟來到了後山村,把馬車停在了宋婆婆家的大門前。
宋婆婆就是個接生婆,而且是個技術相當好的接生婆。方圓幾十裡內的如果有人要生小孩,一定會請宋婆婆幫忙。
宋婆婆年輕的時候死了丈夫,然後就一直在守寡。也沒有子女,自已住在村裡的一間小屋子裡。平時也不怎麼和人們打交道,基本上屬於離羣索居型,似乎她只有村西頭的一個年齡相仿趙奶奶一個朋友,而且好象還是因爲兩人都比較迷信一種什麼請大仙的民間儀式,也算是臭味相投了吧。平時自己也種點地,再加上幫人接生賺點錢,勉強生活,日子過的平淡無波。
沒什麼事情的時候,宋婆婆就是躲在家裡面睡覺,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天,就是睡覺。現在的她正在熟睡當中,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從敲門聲的頻度來聽,宋婆婆立刻就知道有人要生了。
果然,宋婆婆一打開門,就看到兩個黑乎乎的影子站在外面。她還認識紀文遠和龍松柏,都是前後兩個村裡住着,哪能不熟悉。
“你們哥倆怎麼來了,是不是你們的媳婦都要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