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大黑天的情況,我從灰仙口中知道了一些,這個人行蹤飄忽,早都在窺伺像我這樣具有特別能力的人,所以派了他的徒弟過來暗中監視我,還挑唆了金老闆和恆九三給我找了這麼多麻煩,其實金老闆和恆九三都是小角色,但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正說着,灰仙突然衝我們噓了一下,然後站起來擡頭往上面看。
“你的兩個朋友遇到了點麻煩,我去去就來,你們兩個就在這裡等着。”
我一聽他說我朋友有麻煩,心裡就是一慌,趕緊跟他說我要跟他一起去,被假大哥攔住了,假大哥說你就相信師傅吧,他老人家答應的事情都會做到,你去了反而會添麻煩。
我回頭的時候,灰仙已經不見了。
我突然意識到,他的這種形象,加上他的這種速度和本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古代傳說中的那些神仙們,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是所謂的神仙,基本上都是世人看到了修煉得道行夠的地仙們,其實他們也不是仙,只不過因爲活得歲數大了,比我們更加懂得這個世界的規則而已。
就剩下我和假大哥兩個人了,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和狗根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狗根兒說他也有個師傅,他的師傅到底是誰。
假大哥沉吟了一下,然後說:二哥,我說句話你別往心裡去,我估計啊,狗根兒那個小子把你當成了假的。
我一愣,說不可能啊,我和狗根兒對過暗號,我們兩個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根本就不可能瞞得住彼此的,我當時也是發現他是真的,纔跟他一起走的。
假大哥嘆了一口氣,說:二哥你太天真了,儘管你的表現都是對的,可如果狗根兒被別人洗腦了,那人一直說你是假的,狗根兒又對那個人十分的相信,你說會出現什麼情況?
我一愣,如果真的如假大哥所說,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說。
假大哥低頭說:我懷疑啊,狗根兒這小子說的師傅,就是大黑天。
我點頭,按照這個推斷,假大哥說的應該是真的,在這裡,除了大黑天之外,沒人會這麼處心積慮的把我構造成一個假人,更沒有人會希望狗根兒在我身邊監視我。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草叢裡面突然發出了一個聲音:二哥...
我一回頭,只見高月和嫣兒兩個人衝着我跑了過來,她們身後是灰仙。
我心頭一喜,真的沒想到這麼短時間就把嫣兒和高月救出來了,我趕緊過去抓住她倆的手,還好,溫度適中,看來沒有受傷。
我要給灰仙磕頭,被他攙扶起來,他攙扶我的時候身子踉蹌了一下,假大哥注意到了。
“師傅,你怎麼了?”
高月說,灰大仙在救我們的時候中了埋伏,自己之前也受了傷,所以現在傷的應該挺嚴重的。
假大哥問是怎麼回事,高月就跟我們講述了她剛纔去追嫣兒的時候發生的事。
嫣兒消失後,她拼命去追,根據她的直覺,真的追到了正確的方向,追到了一個山洞口,而那個山洞口有嫣兒的一隻鞋。
高月不傻,劫持嫣兒的人能把鞋子留在門口,就是想引誘追過來的人進洞,我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衝了進去。
衝進去後,她就暈倒在地上。
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穿灰衣服的老頭跌倒,然後站起來,扛着她們兩個就出來了。
她本想掙扎,可從味道上聞出這是灰大仙,我倆之前判斷過,灰大仙應該對我們無害,所以她就沒有叫嚷,很快就見到了我們。
假大哥想給灰大仙包紮,灰仙說不用,我自己有辦法恢復,用你們的辦法用不慣,你們幾個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呆着吧,明晚這裡會有最終的決鬥,是我和那山魁的,那是我倆多年前約定好的,明晚這場比鬥結束後,如果我還活着,我會幫你們離開這裡。如果我死了,山魁還活着,你們就找山魁,說是我的徒弟,它肯定會幫你們離開這裡的。
頓了頓,他尷尬的說:如果我們兩個都死了的話...那你們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說完他嘿嘿的笑起來,像是講了一個非常不好笑的冷笑話,然後跟我們揮揮手,消失在夜色裡。
我們幾個人都沒有吭聲,這時,天邊的第一抹亮光出現,難熬的黑夜終於漸漸過去了。
高月帶路,我們找到了一處自認爲比較隱蔽的地方,這裡是一處暗洞,在一大堆草叢中間,有個小洞,我們鑽進去,裡面豁然開朗,看來是個天然形成的石頭洞,我們進去後感覺到很溫暖和踏實,幾個人沒怎麼說話,都睡了。
很快我們都醒了,在這裡的睡眠不需要很長,如果想踏踏實實睡一覺,很可能就永遠醒不來了。我們恢復了點體力,開始研究該怎麼辦。
高月認爲應該在這裡等着今晚的決鬥,這裡相對安全,誰也不應該出去。
假大哥一言不發,我知道他想出去幫灰仙,就安慰他,今晚是關乎到灰仙尊嚴的決鬥,它和山魁多年前就已經約定好了,如果今晚有人幫他,他都會非常的不開心的。
假大哥點頭,但還是一聲不吭,我知道他心裡放不下,想安慰他,卻不知該說什麼,這時,嫣兒突然開口說話。
“咱們雖說幫不了灰仙,但是咱們可以幫他清楚別的障礙啊,你們說,今晚灰仙和山魁比斗的時候,會不會出現一些不和諧的人?”
嫣兒提醒了我們,假大哥臉露關心神色,我說你不用擔心,這樣吧,今晚我陪你出去,咱們找遠一點的地方四處巡邏,如果遇到打擾它們的人,咱們就動手。高月和嫣兒在洞裡呆着。
假大哥面露感激的神色,高月嘆了一口氣,說:既然這樣,我陪你們去。
我說你不能去,你還要照顧嫣兒呢,嫣兒有點委屈的說:我不需要照顧,我陪你們去吧,我跑得也挺快的。
場面有點尷尬,我知道嫣兒是不甘心被高月照顧,而高月又不放心我的安全,兩個女人心思縝密,隱隱有吃醋的趨勢。
其實哪裡是隱隱,她們之間的關係能這麼好,更多的是出於對我的愛,而她倆在面對彼此的時候,心裡肯定不是特別舒服的。
最後我拍板了,高月陪嫣兒在洞裡,我陪假大哥出去,不管怎樣,各自保護各自的性命,最終在這裡會和。
探討完這些,我們突然發現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我們沒吃的了。
從昨晚到現在,我們就一直沒吃東西,因爲特別緊張,所以還不覺得餓,但是現在開始餓了,卻發現在自己的揹包早都扔到之前和恆九三,金老闆一起住的那個山洞裡面了,我們斷糧了。
如果叮叮在,我們肯定不用考慮糧食的問題,可現在叮叮下落不明,我正發愁的時候,假大哥從後背取出一個東西,跟我說了句去去就來,讓我不要跟過來,就離開了。
很快他就回來
了,手裡拎着一隻野雞和幾塊紅薯,驕傲的衝我們笑着。
我說你真有本事啊,怎麼做到的,他說這些都是和灰大仙學的,灰大仙教給他很多掌握這個世界生存規則的方法,很有用。
我們把野雞包上大樹葉,和紅薯一起埋在土裡,然後在上面生火,做成了叫花野雞,幾個人多少吃了點,補充了體力。
這一天過得很漫長,我們在洞裡靜靜的等待着,等待夜晚的到來,尤其是假大哥,特別的忐忑不安,天色黑下來的時候,他就開始不停的走動。
第一聲狼吼是在晚上十點鐘左右響起來的,然後就傳出一聲激烈的撞擊聲。
戰鬥開始了,自始至終灰大仙都沒有發出任何叫聲,進行了十幾下撞擊後,它們開始撕咬。
撕咬的地點距離我們這裡不遠,深夜的大山裡格外寧靜,我們聽到刺啦...嘎吱...這樣的聲音,而且特別的響,這種聲音像粉筆在玻璃上劃一樣,格外的刺耳。
我和假大哥此時已經在外面了,我們找到一處僻靜的山坳趴着,一邊靜靜的聽着它們的打鬥,一邊觀察着周圍的動靜,假大哥身上顫抖着,很緊張的樣子。
突然,狼嘯聲發生了變化,猛地變得格外高亢,隨後我們聽到強大的破空聲,和一個東西被撞飛出去的聲音。
我心裡咯噔一下子,那被撞擊出去的,是灰仙。
更讓我揪心的是,灰仙被撞出去後,並沒有站起來。
假大哥猛地衝出去,我沒有攔他,灰仙和山魁那是高手對決,勝負就在一念間,生死也在一念間,可能灰仙活不了多久了。
我緊隨假大哥其後,不過我一邊走一邊注意着周圍的情況,這時,我隱隱聽到周圍有雜音。
這裡之前是沒有任何雜音的,安靜得出奇,就在灰仙被撞飛後,出現了好幾個人腳步的聲音,我掏出匕首,緊緊跟在假大哥身後,他此時已經六神無主了,我必須要比他冷靜,保護好他。
轉眼已經到了一隻狗一樣大的大老鼠面前,假大哥衝過去就跪了下來,口中喊着師傅。我不知道他和灰仙在一起過了多長時間,雖說一定不長,我卻能理解假大哥的心情,他是個假人,除了我之外沒人把他當回事,灰大仙能收他當徒弟,他感覺到被重視,士爲知己者死的想法都有。
我觀察着周圍,沒有看到山魁,可四周黑洞洞的槍口告訴我,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剛纔我聽到的腳步聲就是那些人發出的,他們現在距離我們幾十米遠,靜靜的站着,槍口對準我和假大哥。
我聳聳肩,無奈的笑笑,千防萬防,還是中了埋伏。
假大哥正在跟灰仙說話,我沒有仔細看那隻大老鼠,剛開始還以爲是一條大狗,後來才發現竟然是隻老鼠,但我也沒有覺得絲毫的噁心,因爲這個世界上的萬物其實是平等的,沒有誰想成爲一隻老鼠,可它能從一隻老鼠修煉成現在這樣,真屬不易。
我沒有跟假大哥說周圍槍口的事情,而是用自己的胸口擋住了他,冷冷的看着四周,大概有五六個人,他們也不動,似乎在等假大哥說完話。看這個樣子他們暫時還不想要我們的命,只是想讓抓走我們,或者讓我們去做一些我們不喜歡做的事情。
假大哥突然裂開嗓子喊:師傅,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師傅!!!
最後這一聲代表着灰大仙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我突然有一種感悟,這個世上真的沒有神仙,所謂的神仙,所謂的長生不老,其實都是人們寄予的美好希望罷了。
假大哥開始動手挖坑,我知道他想把灰大仙埋了,我還是沒有跟他說關於周圍那幾個人的事情,心裡盤算着一會兒埋完了,我該如何替他擋下射出來的一槍。
同時,我看了一眼腰間的長笛,好久沒有用這根笛子了,不知道這東西在山裡用效果會怎樣,反正在我們村用的時候會招惹一些髒東西,聽說山裡髒東西更多,如果我吹起來,會不會把大黑天設置的局面打亂?
假大哥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把灰仙埋起來了,他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轉身,冷冷的看着黑暗中的那些槍口。
他早都感覺到了。
我們兩個都沒有吭聲,對面傳來了一個軟綿綿的聲音:二虎啊,謝謝你幫我們除掉那隻大老鼠啊,如果沒有你幫我們下藥,我們進行的不會這麼順利的。
那是白西裝年輕人,一白的聲音!
那聲音明顯是說給假大哥聽的,我沒有動,也沒有吭聲。假大哥顫抖了一下,隨即冷靜了下來。
這點挑撥離間的伎倆,還騙不到假大哥。
不過一白隨後就說:狗根兒,出來吧,認識一下咱們這個三師弟。
他說着,從我們身後走出一個黑影,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如果不是一白提醒,我根本想不到那人竟然是狗根兒。
狗根兒在我們身後,一白在我們前面,又有好幾個人拿着槍指着我們,我知道凶多吉少,不過我更對他說的那個三師弟感興趣。
“他不配做我的三師弟,你去跟師傅他老人家說吧,如果師傅真的要收他,他要求和他決鬥。”
狗根兒的聲音冰冷,完全兩個人一樣,我和假大哥都看看他,然後我看了假大哥一眼,假大哥看我的時候,眼睛裡面也出現了一點隔閡。
一白哈哈笑着說:二師弟啊,你想太多了,師傅能收咱們做徒弟,咱們就應該想辦法爲師傅辦事。至於師傅收誰做徒弟,咱們也管不着,更不該管!
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一白有點娘娘腔,之前認識他的時候也發現過,不過沒有這麼嚴重,這時纔想起來,之前應該都是在僞裝而已,娘娘腔好像纔是他的本來面貌。
狗根兒冷笑,呵呵呵的笑了幾聲後,指着一白說:這就是爲什麼你是走狗,而我不是的原因。回去告訴師傅,我必須要跟他新收的這個徒弟打一場,如果我贏了,他這個徒弟不許收,如果他贏了,我就去死。
狗根兒說得鐵骨錚錚,我突然心裡一動,很明顯,一白說的那個三師弟就是我,看來大黑天是想收我當徒弟,而狗根兒說什麼也不讓他收,表面上的說辭是看不慣我,但其實,我卻能理解到狗根兒的良苦用心。
看來狗根兒沒有把我當成假的,可他對於很多事情一丁點辦法都沒有,所以才做出了之前的那些事情,而他現在之所以阻撓大黑天收我爲徒,很明顯是不想讓我和他一樣的陷進去。
一白很生氣,用蘭花指指着狗根兒,氣憤難當的說:誰是走狗?誰是走狗?哼,你這個二師弟竟然敢這麼說我這個當師兄的,看我不去找師傅告狀,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狗根兒哈哈大笑,指着一白開罵:我TM死了就死了,怎麼了?如果師傅真的心疼咱們,怎麼會連咱們的面都不見?什麼事情都讓你來傳話?我除了之前在山
裡見過一個黑影,收我爲徒後就消失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師傅長得是什麼樣子!你呢,你知道嗎?你也不知道師傅長得什麼樣子吧!
一白語塞,揮手讓人用槍指着狗根兒,然後他自己走到我身邊,拽着我的手就讓我跟他走。
假大哥拽我,不讓我去,我衝假大哥冷靜的看了一眼,說:讓我去,一定要讓我去,一定...
我不敢把話說明白,因爲我知道那個大黑天一定能聽到看到我們所做的一切,只希望假大哥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必須要跟他走,一方面是爲了他和嫣兒,高月的安全。更重要的是,我想見見那個大黑天的真正面目。
與其在山裡兜圈子,還不如去跟他見一面瞭解得多。更何況,我們現在唯一能依靠的灰大仙也不在了,我們拿什麼去跟人家大黑天鬥?沒有任何資本。
假大哥沒拽住我,狗根兒伸手過來拽,他力量很大,一下子把我拽了一個跟頭,然後他和一白就交上了手。
兩個人動手都很快,我的眼睛沒看清怎麼回事的時候,一白就被狗根兒踹倒在地,狗根兒踩在一白的臉上,兇狠的說:你他媽的聽沒聽我說什麼?我說不能帶走,就是不能帶走!
旁邊的幾個人拿槍指着狗根兒的頭,狗根兒瞪了他們一眼,他們趕緊後撤,連我都感覺到狗根兒眼裡的殺氣。
然後狗根兒就拽着我往後跑,我想掙脫開他的手,可他力氣出奇的大,根本掙脫不開。
一路跑,他帶着我回到了金老闆和恆九三曾經住過的那個山洞,一腳把我踹倒在地。
他腳的力度特別大,我覺得胸口吃痛,一口血就吐了出來,還沒反應過來,他一拳打在我臉上。
我聽到嘎巴一聲,臉上的一顆牙掉了,又吐出一口血,帶着一顆槽牙。
他沒有善罷甘休,用膝蓋磕了我的下巴,下巴也掉了,又一口血噴出。
我想,我現在一定很難看,不過這些都不要緊,我唯一不明白的是,狗根兒爲什麼要對我這樣。
是爲了阻攔我當大黑天的三徒弟嗎?
剛想到這裡,又一拳頭打在我肚子上,第四口血再次吐出來。
被打了不知道多少下,狗根兒冷笑,衝着我臉上吐了一口吐沫,然後扔下一塊手巾說:這麼廢物的一個人,師傅怎麼可能收你爲徒弟,趕緊滾,讓我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他揚長而去。
我一個人在山洞裡面發呆,不知道狗根兒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我隨意就發現地上我吐出來的那些血不對勁。
那些血,竟然隱隱有黑色!
儘管此時天色還黑,我的手電還在,照了一下就知道不對勁,用手沾了一下,拿到鼻子上衣聞,臭的。
我的血竟然是臭的!!!
我頓時就覺得渾身上下冰涼,大腦從最開始進山後開始想起,越發的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再看看這座山洞,狗根兒選擇在這裡打我,是不是也有深意?
這座山洞是之前和金老闆恆九三一起住的,後來高月說他們兩個人已經變成了人餌,就我們跑了,很明顯,一定是大黑天把這兩個人變成這樣的。
我突然想到之前見到恆九三和金老闆的時候,他們兩人似乎互相認識,而且兩個人的身手都很好,和狗根兒現在的狀態差不多,當時我還納悶,這兩個人是從哪裡學的武術。
想到這些,我突然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假設。
恆九三和金老闆兩個人,之前不會就是大黑天的徒弟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解釋爲什麼這兩個人身手這麼敏捷,而且懂得很多玄乎的事情,兩人更是彼此認識了。
再聯想到狗根兒極力趕我走,不讓我做大黑天的三徒弟,我突然開竅了。
狗根兒已經明白了,他未來的下場,一定會和恆九三,金老闆兩個人一樣!不單是他,連那個一白也是這樣的。而大黑天看我資質不錯,也想讓我當他的徒弟。
所以狗根兒爲了我好,極力阻止了這件事情,但是他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大黑天監視,所以並沒有跟我說明白,只是嘗試着讓我自己明白。
而我之所以會吐黑血,是不是說明大黑天已經對我下手了?
病從口入,我追朔自己吃過的食物,纔想起來,進山後,除了叮叮給我烤的野雞之外,我們幾個吃的都是一白給我們提供的壓縮餅乾。
太大意了,太大意了,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的身子從剛開始進山來就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想明白這些事,我突然想到高月和嫣兒的安全,猛地跑出洞去。
他們兩個人應該都吃過那個餅乾,不對,嫣兒吃過,高月吃過沒有我不知道,自從見到她後,她就沒有吃過東西,晚上的時候跟我們一起吃的烤雞。
我發瘋了一樣的往山上跑,跑回剛纔藏身的那個地洞,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攔阻的人,一白不見了,狗根兒不見了,連假大哥都不見了。
地洞裡,嫣兒和高月還在,我看到她們的那一刻,心裡無比溫暖,萬幸她們沒事。
我快速的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跟她們說了,不過我並沒有跟他們說我的推斷,只是說我們現在必須要找到山魁。
因爲我發現,這裡唯一一個有資本跟大黑天斗的,只有山魁。
之所以沒有跟她們說那麼多,是因爲我發現狗根兒沒有跟我明說,這說明我們所說的一切話,大黑天都能聽到。而狗根兒現在正在想辦法跟他周旋。
大黑天再厲害,也僅僅是個人而已,我們只要保留住心中的秘密,不讓他知道我們到底在想什麼,等找到這個遊戲BUG的時候,竭盡全力一擊,就有機會勝利。
我感覺,現在距離這個BUG已經很近了。
我問高月怎麼才能找到山魁,高月說很簡單,只需要你在外面學狼嘯,如果山魁願意見你,他就會來這裡見你,如果不願意見你,那就永遠也見不到。
我聽了她的話,毫不忌諱的趴在洞穴外面叫着,我的嗓子一直沙啞,叫得很難聽,不過我還是盡力的叫着。
叫了三聲後,高月說夠了,他是一定能聽到的,不過他到底願意不願意見你,就不知道了。
我點頭,躺在洞穴外面發呆,看天空,我惦記我媽,惦記小妹,想出去,真心不想在這裡呆着了。
可能是太累了,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醒來的時候,一個戴草帽的小男孩正在拿木棍捅我的鼻子。
我慌忙跳起來,仔細打量這個小孩子,他大概十歲左右,穿着一身破衣服,赤腳,草帽,皮膚黝黑結實。
我說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在這裡玩,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
他嬉笑着,一臉痞子相的說:是你讓我來的啊,你不是召喚我了,我纔過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