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給我出了一個特別壞的主意,這個壞主意在我看來,現在是唯一的辦法。
他們的車開走了,我和高月等他們離開了好一會兒,纔打車跟了上去,其實不用怎麼跟,我都能明白他們要把我媽弄到哪裡去。
我開的那個樂器行現在已經成了他們非常隱蔽的一個避風港,他們肯定會把我媽弄到那裡去,想想吧,我怎麼能想到我媽會藏到我開的樂器行裡?
我們上的是剛纔的出租車,一路上司機看了我們好幾眼,我知道他在好奇我們是做什麼的,我跟他說老實開車,什麼也不要問,多給你錢。
他點點頭,裂開嘴巴說:嘿嘿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老闆,爽快,老闆肯定是幹大買賣的,我前幾天也拉過一個老闆,跟我也是這麼說的。也是在你們村附近,。
我和高月對視了一眼,這個司機透露了兩個信息,第一,他的嘴巴很不嚴。第二,前兩天有人在這附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我假裝不經意的問他那個人長得什麼樣,來我們村子做什麼,他嘿嘿笑着,不說,高月塞給了他一張一百塊錢的鈔票,他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賊眉鼠眼的說:我跟你們說啊兩位老闆,要說我前幾天拉的那個客人,可是非常奇怪,大概有三四天了吧,那是個老頭子,一看就是農村的老頭,長得其貌不揚的,他讓我跟他來到這個村子,從一戶人家裡面搬出了好幾個紙箱子。
他說到這裡,突然小聲說:哎,你們知道那紙箱子是什麼樣子的嗎?當時可把我嚇壞了,那幾個紙箱子,全部都是給死人燒紙的那種紙做的!!!
我和高月對視一眼,高月問他:那個老頭後來去了哪裡?他去搬紙箱子的那個房子在哪裡?
司機嘿嘿的笑着,不肯說話,我給高月使了個眼色,高月又給了他一張一百塊錢的,他嘿嘿笑着,繼續說:要說那個老頭的家啊,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就在第三個巷子的盡頭,他讓我把他拉到了省城最繁華的步行街上,然後用一個大紙袋子拎着紙箱子就下去了,到底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啊。
我心裡一震,然後又問了他幾個老頭長相的細節,他都點頭說對,問我怎麼知道,我說你別管了。
問完這一切後,我和高月都無比的震驚,壞了,出事了,狗爺活了!
對於狗爺的記憶已經很長時間了,在我們的印象當中,他應該死了,可是我一直都覺得他不應該會死,因爲從小到大,狗爺給我的印象都是非常深沉,非常厲害的角色,誰死,他都不會死。
果然,他真的還活着!
車子一路開進了省城,果然,我們追的那輛車進到了樂器行附近,我們從出租車上下來,我跟高月使了個眼色,高月再次進到那車子裡面,跟司機聊天。
司機的眼睛一直在高月身上晃來晃去,我早就知道這個傢伙沒有好心眼,高月跟他笑着說了幾句話,突然擡手就把他打懵了。
高月在車上呆了一會兒纔下來,我已經觀察着皮子他們兩個把我媽弄到了樓上了,高月跟我說解決了,這個司機永遠也想不起今天的事情了。
高月是會一些旁門左道的,對付這樣的大嘴巴司機自有自己的辦法,我們兩人跑到了樂器行的後門我託了她一下,她就爬了上去。
這個樂器行裝修的時候是我們盯着的,除了我,嫣兒,盼盼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們給這個樂器行留了一條不用走門的路。
其實那時候我們就已經遇到了很多危險了,當時琢磨的是給自己留着一個最後的基地,如果哪天實在是不安全了,就住在這裡來,當時沒想到,這裡竟然成了關押我媽的地方,而我正好可以隨便出入。
高月上去後,拽了我一把,我也上去了,當時設計後門這面牆的時候故意設計了幾個非常方便的着力點,不過平時看不出來,只有按了按鈕之後才能發現的。
我們很輕鬆的來到了二樓。
我們沒有直接進到亮燈的地方,而是先來到一個小隔間,這裡是當時爲了躲避人準備的,沒有人知道,所以我打開隔間,發現裡面沒有被人動過後,就知道我們的秘密沒有被發現。
在隔間裡有一個監控攝像頭,從這裡可以看到樂器行的大半個部分,這些攝像頭全部都是我們暗中安上的,非常的隱蔽,就連線路都和主線路不一樣,單獨走的一個線路,單獨走的一個電錶,那個電錶的費用已經交了五年的。
我們當時最怕的就是這個地方被別人攻陷了,我們就可以在隔間裡面呆着,看着外面的人,然後發出偷襲。
這次,全部用上了。
監控裡面只有一個地方開着燈,就是我們的外屋,那裡坐着三個人。
皮子,石頭,還有白天我們來這裡的時候,接待我們的那個妖嬈女人。
妖嬈女人躺在沙發上,身上穿得非常單薄,抽着煙,皮子和石頭兩個人都嘿嘿笑着,說着剛纔劫持我媽的事情,妖嬈女人說你們別高興的太早,咱們的對手二虎可是個不簡單的人物,等他們知道是你們乾的,肯定饒不了你們,所以你們必須要老實點。
皮子的笑聲非常猥瑣,他嘎嘎笑着,說:尹姐,別嚇唬我們兄弟了,我們兄弟當時受老大的命令,去他身邊臥底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嚇唬我們的,結果呢?那傻小子把我們當他的親兄弟啊,啊哈哈,還給我們錢花。我跟你說,咱們老大實在是太把他當回事了,他除了會吹個笛子,別的沒啥了不起的。
說着,他坐到了沙發上,把手搭在了妖嬈女人的腿上。
妖嬈女人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抽菸,石頭也坐了過去,把手搭在妖嬈女人的另外一條腿上,說:是啊尹姐,咱們給老大辦了這麼多事,哪一件辦砸過?不過,我麼兄弟兩人一直有個問題,想請教姐姐啊。
說着,他的手就往上開始遊走。
那個妖嬈女人不但沒有拒絕,反而還配合着扭動着身子,一邊扭動一邊哼哼唧唧的說:說吧說吧,有話就說。
皮子和石頭對視了一眼,石頭說:姐,咱們老大到底是誰啊,有時候我們覺得是集團的董事長,可是總覺得不太像,您跟老大關係好,您能不能告訴我們啊。
一聽他倆說這個,妖嬈女人猛地就站起來,轉身甩給兩個人一人一巴掌,一臉不屑的說:呸,就憑你們兩個貨,還想知道老大是誰?你們兩個是不是還想着佔據老大的位置呢?愚蠢!
說完,她從兜裡掏出兩張黃色的符,分別遞給兩個人,說:來,把這兩張符吃了,快!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突然發力,兩人一前一後的把妖嬈女人就堵上了,誰都沒說話,拳頭全部招呼了上去。
我和高月對視了一眼,這是最好的結果,他們起內訌了,只要他們亂,我們就有充足的機會。
突然,我和高月就驚呆了。
我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兩個人就趴下了。
他倆似乎受了非常嚴重的傷,躺在地上呻吟着,就是起不來,妖嬈女人繼續躺回沙發上,她手中的煙還繼續燃着,不屑的說:兩個廢物,你們的小命隨時掌握在老大手裡,還敢對老大動腦筋,真是不想活了。來人!
她話音剛落,從隔壁一個小門裡就出來了一個人,我和高月一看,來人正是白天張羅我們買鋼琴的服務員小妹。
可那小妹現在臉上卻一丁點的笑容都沒有,一臉的肅殺,妖嬈女人指指他們說:把這兩個廢物給處理了吧,肉身全部切除,喂狗。精神也收起來,永世不得脫身。
那小女孩答應了一聲,一隻手拎着一個人就往外走,地上的皮子和石頭驚叫着,求饒着,沒有人搭理他們,很快就離開了。
我和高月都非常震撼,我倆以爲石頭和皮子能折騰出一丁點的風浪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趁機作亂了,可沒想到他們完全被秒殺,一頂點風浪都沒有機會折騰出來。
簡直是完蛋玩意兒。
妖嬈女子繼續躺着抽菸,抽了好一會兒,她猛地往攝像頭的位置看了一眼,我們一愣,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看我們一樣。
難道說,我們已經暴露了???
高月拍拍我,趴在我耳邊小聲說:不要怕,咱們應該沒有暴露,只是她有第三感而已,她現在只是感覺到有人在看她,但是到底是誰在看,用什麼東西在看,她還不知道。這種感覺我也經常有,她和我都是比較有靈性的人,換句話說,就是掌握了一些這個世界規則的人。
我點頭,此時妖嬈女人的眼睛已經不再看攝像頭,而是繼續抽菸,不過奇怪的是,她一直沒有關燈。
我和高月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因爲我們距離那女人非常非常的近,只有一個承重牆之隔,不過我們是戴着耳機聽他們說話的,所以只要我們兩個不發出動靜,她是不會發現我們的。
過了好久,她還是沒有關燈,我知道她一定有事,或者在等人,否則不會這麼晚了都不關燈,不睡覺的。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我聽到輕輕的敲門聲。
那女人翻身坐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一個人影迅速的鑽了進來。
一看到那個人影,我和高月再次對視了一眼,更加確定了我們的想法。
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一白!
一白還是穿着一身白西裝,白皮鞋,頭髮梳得很立正,一副帥呆了的樣子,他一進來,立馬就把妖嬈女人抱了起來。
兩個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許多。
一白把妖嬈女人扔到沙發上,就開始脫衣服,妖嬈女人一邊喘息着一邊說:老大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完了?
一白已經把上衣脫下來了,哼唧着說:恩,辦完了,就等結果了,這件事情一旦產生效果,老大的後顧之憂就沒有了,可憐那個小子空有一個好的身份,自己卻不知道,就是個傻X!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赤身裸體了。
妖嬈女人也一樣。
高月被過身去,他倆開始戰鬥,戰鬥的時候還不忘了評價我,妖嬈女人說:那個小子白天來了,帶着那個女鬼,唉,真是可惜了,這小子一副好出身,如果給了我,該多好啊。
一白用力頂了一下,嗤笑着說:怎麼,如果你有那出身,你還想背叛老大不行?
妖嬈女人一臉紅暈的說不敢,連說了好幾句,不過最後一句帶着點幽怨。
一白一愣,輕輕撫摸着妖嬈女人說:老大又欺負你了?
女人沒吭聲,眼淚一閃一閃的,似乎要掉下來了。
一白長嘆一口氣,做完後,抽着煙在沙發上坐下來,悶了好一會兒後突然開口說:要不,咱們走吧。
妖嬈女人從後面抱住他,哭泣着說:走?能走到哪兒?你覺得哪裡能容得下咱們?就咱們這種半人不鬼的樣子,連生存都需要依靠着老大,還能去哪兒,還敢去哪兒?更何況,這個世界上,你覺得哪裡是老大不能去的?
一白扔掉菸頭,狠狠的說:實在走不了,就,就幹掉他!
這句話說的時候聲音非常的小,我們聽不到,但是能從他的口型上看出來,那女人趕緊捂住他的嘴巴,一臉惶恐,哭着說: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千萬不要說...如果讓老大知道了,我們就徹底完蛋了。我不希望你受苦,你知道的,那種痛苦比死還難熬,簡直生不如死。
一白突然站起來,呼哧呼哧的喘息着,他的臉就衝着攝像頭,我看到他身上的青筋都展露出來,表情極爲恐怖,不過他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這種猙獰維持了好長時間,他才平靜下來。
我能看得出來他心裡很痛苦,很需要發泄,不過他不敢喊出來,因爲他害怕他的師傅知道。所以他選擇了這種發泄方式。
平靜下來後,他癱軟在沙發上,撫摸着妖嬈女人,輕聲說:這樣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咱們要一輩子當別人的傀儡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去死,去過那身不如死的生活,也不願意看着你受罪...
妖嬈女人不哭了輕輕親吻他,然後小聲說:這樣不也挺好嗎,最起碼咱們兩個還能時不時的見一面,我覺得這樣就挺知足了。你看恆師兄,你再看看金師兄,你這兩個師兄犯錯後的下場實在讓我膽戰心驚,白啊,我真的不想讓你和他們一樣,如果你真的要和他們一樣了,我寧願也陪你去。
說着,這兩個人全都哭了起來。
他們哭了好一會兒,一白突然說:你真的以爲,金師兄和恆師兄,是犯錯了嗎?
妖嬈女人一愣,從他身上爬起來,驚呆一樣的看着他。
“沒有犯錯,沒有犯錯,他們兩個誰都沒有犯錯。他們兩個都是師傅的忠誠信徒,師傅讓他們去演戲,他們就去,師傅讓他們去死,他們就會去死。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師傅覺得他們沒有用了,就把他們變成了人餌,他們一丁點錯誤都沒有犯,只是,只是師傅覺得他們沒有用了。”
妖嬈女人趕緊捂住他的嘴巴說:你今天說的太多了,你不應該說老大的壞話的,他們怎麼會沒有犯錯呢?不應該啊...
一白哭得跟個淚人一樣,不停的說:真的,你相信我,我當時一直在他們身邊,他們兩個演戲演得一丁點都沒有問題,那個傻小子二虎根本看不出來,後來只是老大覺得不需要他們了,就毫無徵兆的幹掉了他們。你知道嗎,他們兩個死的時候,全部都化成了一灘爛泥,就是一點一點的爛掉的,倒了地上,癱軟到地上的時候還是有意識的,那種撕心裂肺的尖叫讓我聽到了,他們也把他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我。
說完,一白猛地站起來,穿衣服,渾身哆嗦着說:不行不行,越想越害怕,咱們走吧,咱們現在就走吧,我一分鐘也不想跟師傅接觸了,說不定下一秒就是我,下下秒就是你,師傅太,太...
他到最後也沒有找到一個好的形容詞形容他的師傅,妖嬈女人此時也站起來,穿上衣服,然後從沙發地下掏了一會兒,掏出了一個小盒子。
一白問她這是在做什麼,妖嬈女人從盒子裡面掏出兩張符,遞給了一白一張,然後說:給,這是我私藏的。可以躲過師傅眼界的符咒,不過有效期只有一百天,這一百天內,咱們兩個必須要找到合適的落腳的地方,然後就在那裡紮根生活,永遠不再出現,這樣有可能不會被老大發現。
一白臉上露出驚喜的模樣,一把拽過那張符,高興的說:你竟然有這種符!太厲害了!我告訴你這種符可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我知道咱們去哪裡,咱們可以去下面,去鬼門下面,我去過那裡,那裡是一個多維空間的世界,雖說師傅也可以下去,但是那個空間有多層,咱們可以找最下面的一層,在那裡,就連師傅都很難進去。
他們兩個合計完畢,收拾東西就要出門,我和高月對視了一樣,就在他倆準備往對方身上貼符的時候,我把門一推,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見到我們兩個後,這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本來他們兩個已經處於恐怖的狀態下,現在又看到我倆,更是害怕得不行不行的,我手中舉着笛子,一直放在嘴邊,高月跟他們說話。
“你們兩個剛纔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如果你們現在對我們不利的話,二虎馬上就開始吹笛子。他的笛聲產生的氣場有多大你們不會不知道,你們的老大一定馬上就會知道我們在你們這裡。到時候你們如果想跑,可真的不會太容易了。”
高月這句話說得氣定神閒,我一直沒有吭聲,全神貫注的把精力放在笛子上,如果他們誰幹動我們倆,我就會吹響笛子。
他倆對視了一眼,一白趕緊說:別,別吹,我們兩個的對話你們聽到了,我們兩個的情況你們都知道,我們合作,我們真的可以合作!
高月笑笑,說:我們出來,就是找你們合作的,不過,不是按照你們的方法,而是,按照我們的方法!
妖嬈女子嘗試着接近我,我往後退了一步,眼睛眯縫起來,高月指着她說:這是你最後一次不老實,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一白趕緊拽拽她,她也老實了,從眼神裡面流出出恐怖的神色。
我要的,就是這種恐怖的神色。
見真的把他倆鎮住了,高月這才緩緩的說:我們的合作方式非常的簡單,把你們所知道的關於你們老大的一切秘密全部說出來,然後幫我們救出二虎哥的母親,我們幫你們在鬼門後面找到一個立足的地方。我們兩個在鬼門之後的勢力想必你們也清楚吧。
她說完,一白就點頭,眼神中流出出一絲欣喜。
不過妖嬈女子卻衝他搖搖頭。
我知道要想讓他們出賣他們的老大確實不太容易,他們的老大已經成了他們的信仰了。不過我也不着急,我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
可是他們,卻不見得了。
高月笑笑,繼續說:你們兩個可以商量一下,不過我相信你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拖時間,我們剛纔已經利用網絡把你們兩個剛纔說的話傳給了我的一個朋友,如果我回不去,那他很快就會把這個語音發到網上,署名:大黑天收。
相信,你們的老大一定能感應得到給他的東西的。
高月這句話讓這兩個人臉色變了好幾變,終於,妖嬈女子咬咬牙說:好,我們可以說,但是我們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你不可能從我們嘴裡知道太多的信息的。
高月說沒事,你知道多少就跟我們說多少,不過如果讓我知道你隱瞞了什麼的話,我們也會做那件事的。
妖嬈女子眼睛閃爍了一下,坐了下來。一白也坐了下來,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似乎在下最後的決定。
的笛子一直放在嘴邊自始至終沒有放鬆警惕,這兩個人的身體素質很高,如果給他們一丁點的機會,我和高月都會完蛋。
妖嬈女子此時非常的端莊,一點也沒有了剛纔風S的樣子,長嘆一口氣,開始跟我們講述大黑天的事情。
“我認識老大的時候,還是個十八歲的姑娘,那天我被十幾個男人給強暴了,我自己在牆角哭,突然我聽到一個聲音響起,那個聲音說,我可以爲你報仇,但是你要成爲我的努力,如果你願意,就點點頭,如果你不願意,就搖搖頭。”
“我當時滿腦子仇恨,只要能爲我報仇,我什麼都能付出,就點點頭,瘋狂的點頭。然後我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那十幾個男人全部跑到了我的面前,他們似乎被人控制了一樣,神情漠然,然後他們當着我的面開始互相打架,每個人都用了非常殘暴的手段對付別人,而且,他們好像不怕疼一樣,拼命的傷害着別人,傷害着自己,有人把別人的眼睛扣了出來,別人還在哈哈大笑,更多的人把對方的命根子咬下來,血流了一地。”
“我剛開始特別的害怕,但是後來我就不怕了,我覺得特別的刺激,這種刺激是源於對他們的報復心理,我大聲的喊着,宣泄着心中的鬱悶。後來,他們全部都死了,一個不剩的全都死了,死得特別的悽慘。”
“我心裡特別害怕,因爲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了他們,然後我就聽到了一個聲音,還是剛纔的那個聲音,突然就跟我說:你去旁邊的賓館開一間房,用他們身上的錢,然後脫光了衣服等着我。”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身子開始顫抖,臉色蒼白,我知道她一定是說到了記憶中最不想去觸碰的地方,對於這一點我很是驚詫,以爲你如果她剛纔就表現出這種狀態,應該是比較合理的,因爲她剛纔描述的是被人強暴的情況,還有十幾個人當着他的面廝殺,最後全部死掉的情況,她都表現得很淡定,很平常。只是說到了這裡,她的神色纔開始發生變化。
直覺告訴我,她接下來要說的,比剛纔說的那些話,還要殘酷,還要令人難以忍受很多,很多。
一白抓住了她的手,似乎在鼓勵她,她沉默了一會兒後,擡頭開始說。
“我照着他說的去做了,因爲我不敢不做,他能讓這麼多厲害的大男人當着我的面死掉,說明我一定逃離不開他的手掌心,儘管我還沒有見到他,但是我就已經從心裡對他產生了畏懼的心裡,說實話,我當時知道他讓我開房是爲了什麼,我也做好了準備,人家爲我報仇,我肯定要付出一些東西。”
“我躺在牀上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潔白的身子全部赤裸着,然後我就聽到了他的聲音,他讓我去洗澡,我洗完後他又說,讓我把自己的腦袋用枕巾蒙上。”
“我照着她說的去做了,然後我就聽到了一個人上牀的聲音,那人的手輕輕的觸碰了我的身體,我渾身戰慄着,害怕,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渾身又開始發抖,一白趕緊安慰她,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繼續說。
“後來,那種事持續了一個小時,我不想描述那件事了,因爲他帶給我的痛苦與折磨是任何痛苦都無法替代的。再後來,我成了他的走狗,幫着他做了許多許多違心的事情,一做就是十二年。這十二年裡,他每週一晚上都讓我陪他度過。不過,說來可笑,每次我都沒法見到他真正的面容。”
說到這裡,她已經戰慄得不能說話了,高月看了我一眼,我輕微的點點頭,通過剛纔對那女人表情的判斷,我認爲她應該說的都是的真的。
說到這裡,談話已經無法進行了,那女人戰慄得不能停,我靜靜的等着,等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緩過來了,張開嘴說:我知道的就這些了,他讓我做事的時候就會來到我身邊跟我說話,但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站在咱們身邊了,他...太恐怖了。
高月點點頭,接着看向了一白。
一白此時臉色蒼白,緩緩的跟我們說了他和大黑天認識的經歷,大概內容差不多,他是香港貧民窟的孩子,家裡被黑道勢力被滅了,就剩下了他一個人,然後就出現了一個聲音,問他想不想報仇,他說想,於是那個聲音就幫他報仇了,條件是收他當奴隸。
他是大黑天奴隸裡面最勤奮的,儘管他不知道大黑天還有多少奴隸,但是他的表現似乎非常讓大黑天滿意,有一次大黑天讓他做一件事情,他爲了完成那件事情,差點把自己的命就給沒了,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大黑天趕到,救下了他的性命,從那時開始,大黑天收他做了徒弟。
他剛開始還特別高興,因爲大黑天說,他現在是他的三徒弟,過段時間可能會成爲大徒弟,他覺得這是自己的驕傲,這麼多奴隸,只有他一個人成爲了大黑天的徒弟,他覺得自己非常的幸運。
可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在和金老闆,恆九三接觸的過程中,發現這兩個人竟然也是大黑天的徒弟,然後這兩個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等他們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神經兮兮的樣子。
大黑天告訴他,他現在是大徒弟了,大黑天又收了一個二徒弟,就是狗根兒。
他終於明白,大黑天的徒弟最終有一天一定會變成人餌的,只是時間問題。
關於他和妖嬈女子的感情問題,是因爲他們兩個是除了金老闆和恆九三之外,一白唯一一個直接接觸的大黑天的另外一個奴隸,妖嬈女子相當於是一箇中轉站,把大黑天的消息傳遞給他的奴隸們。
不過自從一白當上了大黑天的徒弟後,他就可以直接從大黑天那裡得到信息了,基本上都是大黑天直接找他,通過聲音讓他去做什麼事情。
同樣,他也沒有見過大黑天到底長什麼樣子。
他們兩個講完後,高月看看我,然後命令他們兩個想辦法放出我媽,我們儘快的去鬼門裡面。
一白愣了一下,說:我們現在還能跑得了嗎?鬼門開啓的時間是不固定的,咱們需要花大量的心思去找鬼門開啓的時間。可是如果這樣的話,大黑天肯定會知道的。咱們完蛋了。
高月搖搖頭,說:不要忘了我二哥是下面的村長,他是有一個打開鬼門的權限的,如果你們配合我們,我們絕對會帶你們一起離開的。
高月的這句話讓他們兩個人重新燃起了希望,兩個人高興得不亦樂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高月說你們不用說任何感激的話,趕緊辦事。
他們兩個點頭,互相把那個黃符貼到對方身上,高月說我們兩個是不需要的,因爲我們兩個在下面呆的時間太長,氣場特別不穩,只要我們兩個不和別人在一起,就不會被大黑天發現,在山裡的時候,大黑天一直讓各種人和我們在一起,其實目的就是這個。
我恍然大悟,他們兩個也很高興,他們貼上黃符後,我們四個人就相當於是四個隱身人了,趕緊離開房間,妖嬈女子帶我們去了關押我媽的房間,帶着我媽離開了這裡。
我們沒有開一白的車,而是找了兩輛出租車,高月跟師傅說往小閆莊開,師傅點頭,開得飛快。我,妖嬈女子,我媽,一白一輛車,高月直接打車去了我小妹的學校。
這次,我們真的要舉家搬遷到鬼門以後了,要等到確定沒有危險後再出來,畢竟大黑天在他們的描述中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的笛子一直放在嘴邊,這是爲了預防萬一。
我們幾個人都很緊張,因爲這次鬧得有點大了,他們兩個是犯了大黑天的忌諱,我和高月也是捅了大簍子。我估計大黑天是在慢慢的控制我,然後讓我成爲他的奴隸,或者是他的徒弟,因爲我對他來說是比較有用的。
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大黑天到底想做什麼,他佈局弄死了這麼多人,包括一些山野的精靈,莫非說,他是在探尋一些秘密?
車子開了一會兒,到了小閆莊,我們下來,我媽問我這是要去哪,我說我們遇到了點麻煩,要搬家,不一會兒,小妹和高月也過來了。
我媽一看到小妹,就放心了,什麼都沒有問,跟我們往玉米地裡面走,我們走得很輕,生怕招惹了人,更怕讓大黑天聽到什麼動靜。
因爲我媽和小妹並沒有被遮住氣場,高月說她們不遮住也沒有大問題,大黑天畢竟不是神仙,而且上次山魁送我們回來的時候,肯定也多多少少的傷害到了大黑天,所以他現在應該是在閉關休息。
一白和妖嬈女子也說大黑天在閉關休息,我心就稍微踏實了點。
可是我們剛剛走到玉米地的時候,我突然就看到玉米地裡面有一個黑影,那黑影穩穩的站着,手裡插着兜,一看就是在等我們!!!
我心裡真的慌了一下,如果這個人是大黑天,那我們今天百分百沒有絲毫的把握離開,畢竟大黑天太厲害了,單單聽他的傳說就已經讓我們無比崩潰,燃不起一絲的希望。
更何況,今天我們還帶着我媽和小妹。
所以就在看到那個黑影的一剎那,我心裡就燃起了拼命的想法,盤算着打開鬼門的方法,更盤算着一會兒怎樣才能拖延時間,用自己的生命爲我媽,小妹和高月爭取到一丁點進入到鬼門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