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說完,把死者揹包裡的所有有用東西全部掏了出來,裝到他的揹包裡,食物和水分給了我,嫣兒一些,沒有分給狗根兒。
看來,他和狗根兒之間還是有間隙。
我沒在意,咬耳朵的仇恨,肯定不是一天兩天能扯得清的。
繼續前行,剛走兩步,一塊石頭砸到我頭上,我的腦袋頓時就開花了。
那石頭足有拳頭那麼大,扔石頭的人力量不小,準頭十足,一下子就打到了我額頭上,我能聽到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整個人就躺在了地上。
就在我受到襲擊的同時,好幾塊石頭飛快的砸了過來,每一下都砸到他們幾個身上,不過除了我之外,別人受到攻擊的都是身上,只有嫣兒沒有受到攻擊。
他們幾個趕緊圍在我身邊,叮叮口中唸唸有詞,似乎又想召喚老鬼。
狗根兒打斷了他,然後夠根兒衝了出去,剛跑到前面,前面就衝出一個黑影,和他滾在了一起。
叮叮趕緊跑過去,和他們兩個滾在了一起,金老闆和恆九三兩個神經病在旁邊不停的拍手叫好。
我的額頭疼了一會兒就沒事了,萬幸,石頭是砸到我額頭上,如果砸到我的眼睛上,或者後腦勺上,我就徹底的廢了。
剛站起來,就聽到狗根兒突然大喊:臥槽,是你小子?你他媽還活着啊!
口氣中,充滿着驚喜。
我一愣,能讓狗根兒驚喜的人...只有...
等我跑過去後,看到那個還在不停的和狗根兒,叮叮滾在一起,一比二好不弱後的人的時候,眼淚奪眶而出。
“麻痹,是你小子啊,你他媽差點弄死我你知道不!”
我破口大罵,那個和狗根兒他們滾在一起的人,正是假大哥,他的兩隻手完好無損,不但如此,他的力量還格外的大。
可他卻沒有停手。
他一圈砸在叮叮的胸脯上,叮叮嗷嗚的吐了一口血,然後又要砸狗根兒,我急眼了,假大哥怎麼下手這麼狠,莫非,不是他?
嫣兒此時也喊着,然後衝了過去,一把拽住假大哥的手,狗根兒怒吼:別過來,他瘋了!
可是怪了,嫣兒的手一抓住假大哥的手,假大哥頓時就停住了。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說:你總算是不犯渾了,快起...
我還沒說完,他猛地就往後跑去,速度特別快,一邊跑一邊說:騙子,早晚弄死你們!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騙子?誰是騙子?
他差點弄死我,還說我是騙子?
我們停下腳步,我跟狗根兒,嫣兒他們說了最後一次見假大哥的情景,是在小閆莊,當時嫣兒沒去,那是我最後一次就見假大哥,那時候他還在想辦法幫我,現在爲什麼這麼恨我?
算起來,到現在也應該有十幾天的時間了,這些天他經歷了什麼?我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像是在這裡待過許多天,或者經歷過很痛苦的事情一樣。
我們商量着,誰都沒有個準主意,此時大家都很累了,說着說着,都睡着了。
我的眼剛合上,突然就被恆九三的聲音吵醒了,他高喊:漂亮,漂亮,偷得漂亮!
我們幾個頓時清醒,仔細一看,我的揹包不見了。
我的揹包裡裝備很全,帳篷,食物,水,還有各種工具,其中還有叮叮從剛纔那個死人身上扒下來的食物和水。
那些東西相當於我們這些人一半的補給,另一半在狗根兒,叮叮和嫣兒身上。
我問恆九三是誰偷的東西,狗根兒淡淡的說:還能有誰?咱們的好兄弟,你的假大哥唄,他穿得那麼破舊,身上的包都扁了,看來食物和水都已經吃完了。
我搖頭,說:不可能吧,如果他和咱們大概的時間進山的話,只要他的補給不被別人偷走,他一個人吃的話,補給到現在最多隻能吃掉一半,甚至連一半都吃不完,三分之一左右。那個包裡給的補給很多的,我看過你們幾個的包,裡面的分量都是一樣的。
我正說着,嫣兒突然開口說:如果他比咱們進來的時間早呢?
她這個假設把我鎮住了,可能,絕對可能是這種情況,
如果這種假設成立的話,假大哥有可能在我們進入到鬼門之後就已經過來了,當然,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清楚,不過他爲什麼對我這麼有敵意呢?這裡面一定有誤會,和他進來之後的經歷有關係!
東西被偷走了,我卻不是很驚慌,把食物給假大哥,我是心甘情願的,再說我們這邊有叮叮在,這小子是個捕獵高手,我們餓不到的。
不過大半夜的,這麼一折騰,誰都睡不着了,狗根兒提議往前走,我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只有繼續往前走,我們纔會接二連三的遇到事情,放心吧,謎團一定會慢慢揭開,而假大哥也就在我們周圍窺視着我們,他到底在忌諱我們之中的誰呢?我還需要冷靜的想想。
假大哥當時拿着石頭砸的人是我,他爲什麼要砸我呢?難道他認爲我是假的?
不對,不對,我和假大哥的關係非比尋常,那是拿命換來的,他是絕對不會懷疑我的,如果不是懷疑我,他爲什麼要砸我呢?
一邊走一邊想,突然我回頭看到我身後緊挨着的狗根兒。
對啊,狗根兒一直挨着我走,整個在山裡的過程他沒有離開過我半步,都在我身後走,如果假大哥懷疑我的論斷不成立的話,那他懷疑狗根兒,拿石頭砸狗根兒,然後砸到了我頭上的可能性就...
非常大!
我不動聲色的走着,又盤算着丟包的事情,他專門偷了我自己的,似乎又是針對我,但是也可以理解成,他在向我暗示什麼。
比如,通過這件事我分析出來,他進山的時間很長了。
我突然看着狗根兒問:狗根兒,你進山多長時間了?
狗根兒一愣,隨即說:怎麼了,你問這個幹嘛?
我問這個當然是有目的的,當時鬼門大開之前,狗根兒和假大哥同時失蹤,尤其是狗根兒失蹤的時間比假大哥還長,這麼長時間他到底去了哪裡?
他之前的解釋是跟了一個奇人學藝去了,就一口帶過,別的具體的事情從來沒跟我說過,我當時沒多心問,現在看來,狗根兒在騙我!
再結合着剛開始叮叮對他的敵意,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我裝作不經意的跟狗根兒說,沒事,我就是隨口問問,你當時失蹤了這麼長時間,大家都挺擔心你的,你也不給我們來個電話,是不是當時不方便打電話啊。
狗根兒還沒說話的時候,叮叮突然開口:哎,我突然想起來,十幾天前,在山裡,我好想見過你,和你們說的那個假大哥。
月色明亮,我看到狗根兒的臉色鐵青。
我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狗根兒突然轉身往旁邊跑去,速度特別快,一瞬間就消失了。
我們幾個混亂了一下,我喊:大家不要亂,沒事,他早該跑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裡是很涼的。
果然是狗根兒有問題,假大哥也是針對的狗根兒。在我們來之前,他們在山裡已經纏鬥了多時,當時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還不太清楚。
金老闆和恆九三兩個神經病還在叫好,我看了他們一眼,這兩個人應該也是我進入到鬼門之後就已經來了這裡了,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當時和狗根兒,假大哥都在山裡,進行那個所謂的遊戲。
總共也就是三五天的時間,這個遊戲已經把他們四個人折騰得兩個人神經,兩個人兄弟反目。
我突然厭倦了這裡,想回去了。
嫣兒抓緊我的手,問我:二哥,咱們還繼續往前走嗎?我,我有點怕。
我嘆了一口氣,沒吭
聲,走是必須要往前走的,那個掌控着一切的人現在正在看着我們,如果我們有一丁點違揹他意願的事情,他一定會想辦法除掉我們,或者說,讓我們瘋掉。
我不是傻子,也不是蠻幹的人,任何事情都要講究方式方法,跟強大的敵人鬥,更是這樣。
輕輕安慰了下嫣兒,我們繼續往前走,走得很慢,但是一直保持前進的狀態。
天色,終於又亮了。
天亮時分,我們遇到了一個山洞。
山洞很漂亮,門口綴着青藤,旁邊流着小溪,嫣兒高興的過去洗把臉,我和叮叮兩個正常男人把我們所有的容器都盛滿水,叮叮在小溪邊變魔術的弄出來了兩條魚,又去旁邊捉了一隻野雞,輕快的拔毛剝皮開始燒烤。
美味傳出來的時候,大家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一邊吃,叮叮一邊小聲跟我說: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龍頭部位了,那個家仙應該在這附近,咱們處處要小心。
他剛說完,手裡的雞翅就不見了。
嫣兒也驚呼了一下,他手裡的烤魚也不見了。
我四處看了看,不動聲色,叮叮也沒有着急,苦笑的說:說曹操曹操就到,灰仙大人到了。
說着,他從包裡掏出一根香,打火機點着,插在土裡,口中默唸了一些東西,然後奪過我手裡的一隻雞腿,憑空舉起來。
瞬間,那隻雞腿和變魔術一樣的消失了。
嫣兒的嘴巴合不攏了,我說沒事,人家沒有害咱們的心思,就是需要點吃的,叮叮,你再去弄點來吧。
叮叮點頭,一會兒工夫又弄來了兩隻野兔和一隻野雞,我們烤了好一會兒,剛要拿起來吃的時候,東西全部不翼而飛。
除了金老闆和恆九三兩個神經病外,我們三個一口都沒有吃上。
叮叮無奈的撇撇嘴,說,我再去打獵幾個。
這次他去了好久,回來後一臉沮喪,方圓幾裡地的野物,竟然突然間都消失了,只採了一些蘑菇回來。
我沒讓吃蘑菇,這東西如果吃不好了是會中毒的,我們幾個吃了點壓縮餅乾,這種東西灰仙似乎沒有興趣,並沒有來跟我們爭搶。
吃完上路,一邊走,我一邊小聲跟叮叮嘀咕:叮,你說,那個掌控整個局勢的,會不會是灰仙啊。
我這麼說是有依據的,剛纔我們吃飯的時候,灰仙能把我們手中的食物全部變沒,這種本事和法術都接近了,如果不是他掌控的局勢,那還會是誰呢。
叮叮愣了一下,隨即搖頭。
“沒有真正的神仙,灰仙其實就是個比較厲害的大老鼠,有了些道行,比我們掌握這個世界的規律掌握得更加精密而已,不過它終究是個老鼠,比如說,它會貪吃,但是要論掌握這麼多人的性命和行蹤,我相信只有人類有這個興趣。”
叮叮的這句話讓我深思,是啊,我想多了,這種貪婪的,近乎變態的控制慾,也只有人類有了。
其實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神。
正說着,叮叮冷哼了一聲,蹲了下來,再站起來的時候,臉上多了一道血糊糊的爪子印。
只有一道,從左邊臉串到右邊臉上,血糊糊的,不過不是特別深,也沒有傷到眼睛和嘴,但是在他臉上留下了很清晰的痕跡。
叮叮沒有慘叫,笑了,衝着旁邊鞠躬了一下,口中說:得罪得罪,灰仙大人,小的嘴巴不乾淨,得罪您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是我們說了灰仙不喜歡聽的話,得罪了它,不過那灰仙沒有再找事,我們繼續前行。
這是我們和灰仙的第二次打交道,都沒有見到它的身影,不過我仔細檢查了叮叮的臉,得出了一個結論。
灰仙對我們並沒有明顯的敵意。
按照它的實力,完全可以把叮叮的半個臉都削下來,太簡單了,可是它並沒有這麼做,而是簡單的意思了一下,雖說會給叮叮的臉上留下一些疤痕,可叮叮纔不怕這些,這就相當於是灰仙親吻了他一下。
我的心驟然輕鬆起來,之前的灰仙是敵是友不清楚,現在看來,雖說不一定是朋友,但起碼不是敵人。
剛輕鬆起來,我眉頭就皺起來。
“叮叮,你有沒有覺得,這裡很熟悉?”
叮叮嘆了一口氣,說:不是熟悉,這裡就是我們剛纔來過的那個洞穴。“
是的,我們剛纔在這裡烤魚,烤兔子烤山雞,地上還有我們留下的篝火,旁邊就是那個山洞,我們走了好一會兒,又走了回來。
我看看叮叮,叮叮看看我,正想說話的時候,金老闆突然開口說:累了,進洞睡會兒。
說着,他和恆九三兩個人跟好基友似的,手挽手的就走進了山洞。
我和叮叮都驚呆了,這兩個混蛋平時不是總打架嗎,怎麼這個時候突然要進洞休息了?
其實我一直在觀察這兩個人,我一直堅定的認爲他們兩個絕對不是真正的瘋了,即便是真的瘋了,他們兩個也是在某個人的操控中,說白了,他們兩個就是安插在我們身邊的間諜。
我很清楚這一點,可並不想把他倆趕走,走了這兩個,說不定還會出現誰,我們對這兩個已經比較熟悉了,所以還是留着它們我們互相觀察吧。
這倆貨進了山洞就抱着睡着了,呼嚕打得震天響,我,叮叮和嫣兒對視了一眼,其實我們很清楚,如果要拋棄他們兩個,現在是最合適的時機。
到底要不要拋棄他們?
稍微猶豫了一下,我搖頭嘆息,也走進了山洞,坐在地上,還挺舒坦。
嫣兒和叮叮見我這麼做,也沒多說,走了進來,大家其實都很累了,都躺在地上睡了。
我心裡很清楚,人是不可以和命運抗衡的,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觀點,現在我們在山裡,那個操控我們的人就是我們的命運,我們明明知道小命就在人家手裡攥着,還去跟人家抗衡,那我們不是找死嗎。
與其盲目的亂撞,還不如養精蓄銳,等着最好的時機到來,再嚴密的系統也會有漏洞,再完美的遊戲都會有BUG,我們雖說是被人遊戲的人物,可如果找到那個BUG,還指不定誰玩誰呢。
這一睡,就是足足的一天一夜。
天上下起了小雨,不過我們在洞裡淋不到,雨中的森林別有一番風味,我們睡一陣子,起來吃點東西,繼續睡,把這些天沒有睡夠的覺全部補回來。
進山後第五天的深夜,我被一聲槍響驚醒了。
那聲槍響距離我們很遠,我看了叮叮一眼,叮叮閉着眼睛說:大概在剛進山的位置,看來,咱們後面有人了。
我點頭,既然是遊戲,那遊戲的主人一定會多找一些人來玩,玩的人越多,醜態百出的也就越多,對於玩遊戲的人,也就更加的興奮。
我們對於槍聲沒有太多的驚訝,這時,槍聲又響起,一連響了好幾聲,一聲比一聲急促。
似乎在和槍聲呼應一樣,在另外一個方向,傳來了一陣急促的狼嘯。
我又看了叮叮一眼,叮叮說,看來,咱們前面和後面都有人。
正說着,那狼嘯又急促的叫了好幾聲。
叮叮眉頭皺起來,說:看來,咱們被困在這裡,是因爲玩遊戲的那個人不希望咱們去打擾那個擒拿山魁的人,山魁快要出事了。
我對於山魁的印象其實是很好的,人家無慾無求的在山野裡面修煉,一般不會沾染世俗的事情,可有些人非要打擾人家的情景,想把人家煉成小鬼,這種做法也就是人類能做出來。
不過我同意叮叮的判斷,玩遊戲的人是想讓我們等等後面的,不打擾前面的,不知道他到底在布的什麼局。
這時,兩個神經病打了個哈哈,同時醒了過來。
看着他們兩個,我心裡涌起一絲疑惑,他們兩個其中之一,有可能是那個玩遊戲的人嗎?
這個
疑惑一出現,就不停止的在我心中滋長着,那個玩遊戲的人,會是我身邊的人嗎?
狗根兒,假大哥,更有甚者,是叮叮?
這種想法之前是沒有的,一出現我就無法反駁,因爲這是完全有可能的,我必須要猜測出那個玩遊戲的人是誰,才能想辦法找到這個遊戲的BUG。
看着金老闆和恆九三,我突然笑着說:玩遊戲的滋味兒,爽嗎?
他倆一愣,同時說:爽啊,你要不要玩,咱們玩老鷹抓小雞好不好?
他倆自從在一起後,竟然慢慢的和雙胞胎似的,說話都差不多一樣了。
我板正臉色,冷冰冰的說:別裝了,遊戲人,你把我們困在這裡的目的我已經猜出來了,要殺要剮隨便吧。
我說完這句話,他們兩個指着我嘻嘻哈哈的笑着,然後學我說話,語氣神色惟妙惟肖,還把嫣兒逗樂了。
嫣兒生性單純,小聲跟我說:哥,我看他們不像是裝的,這麼長時間了,如果真的是裝的,咱們早就看出來了吧。
我沒吭聲,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貓叫,撕心裂肺的叫。
那是灰仙在示威,可憐的野貓,灰仙每次示威它們都會死一個。
今晚似乎較上勁了,貓剛叫了一下,遠處的狼嘯又響起,而且聲音特別長。
和狼嘯同時響起的還有貓叫和槍聲,不絕於耳,我們幾個靠在牆上靜靜的聽着,我靜靜的數着聲數,數了好一會兒,聲音終於停下來了,我也沒數清楚到底是多少聲。
能聽到的是,槍聲距離我們越來越近,最後一聲槍響的地點,竟然就在距離我們十幾裡的地方。
狼嘯聲也是一樣,最後一聲狼嘯,也是在距離我們相反的方向的十幾裡的地方。
叮叮的臉色變了,他聽的比我清楚,看着我說:我的推斷是正確的,在這個山上,有許多個多維空間,通過這些多維空間,可以隨便穿梭於這座大山的任何一個角落。也可以把自己藏在所謂空間裡,這樣即便是我們在一個地方,也看不到他。
我點頭,如果沒有鬼門,鬼坑的經歷,我是難以接受這個多維空間的概念的,其實所謂的多維空間,和古代傳說的天庭,閻羅殿,龍宮,等等地方也有關係,古代人似乎有人進入到不同的多維空間去,看到了一些他們不能理解的東西,然後就用自己的抽象思維把這些事情描述出來,就形成了神話傳說。
說來也怪,此時的金老闆和恆九三不鬧了,兩人冷靜的看着洞外,似乎接下來要面臨一場戰鬥。
我也做好準備,讓嫣兒靠近洞裡,剛調節好,那些聲音再次出現。
槍聲出現了一兩裡地外,狼嘯出現在另外一個方向的一兩裡地外。
貓叫沒有再出現,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灰仙就在我們周圍,說不定此時就趴在洞外的那塊大石頭上。
我終於知道我們爲什麼又轉回這個洞穴了,因爲那個遊戲人把戰鬥的地點選擇在了這個洞穴的位置。
我此時非常期待,山魁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灰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還有那些開槍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洞穴外面衝進了一個人。
那人一把拽住我和嫣兒的手,猛地就往外拽着。
我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驚呆到我甚至都忘記跟她走了,不過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不管不顧的跟着她往外跑着。
只有一個人能讓我什麼都不問,就義無返顧的跟着她跑,不管她去哪裡,我都會跟着。
沒錯,這個人就是高月。
高月是被我安排在家裡照顧我媽的,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她竟然也會來到這裡。不過仔細想想也不爲怪,連嫣兒都被弄到這裡來了,對方如果想更高的控制我,拴住我,高月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高月力量很大,拽着我和嫣兒沒命的跑着,跑的方向和我們來的時候方向完全不同,她一直拉着我們往山上跑,下着雨,山路很不好走,我們都弄了一身泥。
跑着,我回頭看了一眼,沒人跟上來,叮叮也沒有。
我不得不問了高月一句:高月,你冷靜點,有事慢慢說,洞裡的那個叮叮是我的朋友,可以讓我把他帶上嗎?
高月回頭看了我一眼,眼裡充滿着關愛,只這一眼,我就認定了,這就是我深愛的高月,錯不了。
“二哥,咱們誰都幫不了,如果帶他走,以後也會出問題。不過...你如果想帶,就帶吧。”
高月的這句話更暖人心,我點頭,既然她沒有叮叮是壞人的證據,那我就一定要帶上他。
我往下走了兩步,口中喊着,叮叮你他媽的快上來,有急事。
叮叮沒有再出現,似乎死在了洞中一樣。
我心裡着急,高月拽着我們離開那裡,一定說明那個洞有危險,如果我不把叮叮叫出來的話,我心不安。
想到這裡,我猛地往下面跑去,剛走到山洞門口,我就覺得不對勁。
洞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了。
沒錯,我們剛剛還在睡覺的那個山洞,裡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揹包等東西還在,唯獨人沒有了。
我懷疑是叮叮帶着兩個神經病出來找我了,四處喊了喊,可是沒有人。
如果他要找我,肯定會大聲四處喊,可這裡沒有任何聲音。
高月又跑了過來,拽着我繼續往山上跑,我不停的回頭看,心裡掛念着叮叮。雖說跟這小子接觸的時間不長,可我能感覺到他的善意,儘管他對我好也是想讓我幫他去鬼門之後,不過從他做的幾件事上來看,和我的做事風格很像,投脾氣。
我和嫣兒被高月拉到了山頂的一塊石頭上,雨不下了,我們三個淋了一身雨,都有點冷,她不跑了,我才氣喘吁吁的問她,爲什麼來這裡,爲什麼要拽我們走。
我想問她的話太多了,比如,我媽怎麼樣了。比如,她知不知道遊戲的操控着到底是誰。
坦誠的說,高月比我聰明,一般高月做出的判斷,十有八九都是正確的,再加上她懂一些玄學的知識,所以我更願意聽她的。
高月張張嘴,說的第一句話是:你認識的那個叮叮,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我沒吭聲,等着聽她詳細的說。
此時的高月穿着一身鵝黃色的運動裝,頭髮盤起來,肌膚紅潤,不過沒有過度的喘息,足見她體格很好。看來我們這次去鬼門沒有白去,我和高月的身體都受到那裡氣場的滋養,足可以好好的活一陣子。
她繼續說:媽應該沒事,我是做飯的時候聽到門外有動靜,好像是小偷,就往外追,結果追出門後,就出現在了這座山上,我想這個原理和鬼門是一樣的,我無意中鑽進了這個空間裡。
進來後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找媽,看咱媽是不是也被弄到這個地方來了,找了一兩天的時間吧,沒有發現咱媽,我心裡稍微放鬆了點,後來我就遇到了你們。
高月說遇到了我們?
她繼續說,我在昨天遇到了你們,當時你們正在那個山洞門口烤雞吃,見到你後,我特別的高興,想衝上去,可我隨即發現了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
我發現,你們三個在衝着空氣說話。
她這句話把我說懵了,衝着空氣說話?是什麼意思?
高月回憶着,說,那時候你們好像是跟空氣說:你兩個神經病少吃點,給我們留着點,我們吃的都被搶走了,你們兩個的爲什麼沒被搶走?
她這句話一說,我和嫣兒同時愣住了。
沒錯,這確實是我說的,是我跟金老闆,恆九三兩個神經病說的,當時我們剛拿起雞腿就會被灰仙給搶走,只有他們兩個人沒事,他們兩人吃了好多,那些食物不是被他們吃了,就是被灰仙吃了。
可是高月說,我們是在對着空氣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