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
老子和自己的老婆,說話聊天,回味過往,我這叫不知羞恥?
老子就是摟她親她,也是合法的!
可你個老孫子,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說什麼男女有別,什麼古之大妨,上去就是幾腳,差點沒把老子跺殘廢了,這特麼誰能忍?
程陽這暴脾氣,當真被這老貨給惹惱了。
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指着老頭三令五申的訓斥道:“道歉!你特麼趕緊給我道歉!不道歉,老子饒不了你!”
“嗯哼?道歉?”孔融捋着撫須,淡然微笑。
似乎在他看來,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
“老夫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既不與歹人爲徒,也不與好人做對。你小小年紀,何德何能,敢讓老夫給你道歉?”
“來來來,小賊,老夫須得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廉恥,什麼叫做公義!”孔融哼哧兩聲,唰的一下,居然從腰間抽出一把佩劍。
兩漢時期,武德昌盛,哪怕是文士,也會配有寶劍。
程陽一見這狀況,立馬蔫了。
臥槽,今天真是點背。
碰到個無賴流氓不說,這流氓還是個老頭,而且,還特麼賊有文化。
行!你行!我認輸!
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程陽拉着清河的手,趕緊就往莊園裡跑。
一邊跑,他還一邊回頭嚷道:“老頭兒,我特麼不是怕你,我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以後,別讓我再遇到你!”
孔融見自己趕跑了程陽,心裡頓時大爲驕傲。
他收起寶劍,揹負雙手,與禰衡說道:“禰衡老弟,怎樣?那小子已經被我感化了,看來,他並不是無藥可救,最起碼,還是有點良心的。”
禰衡見狀,點了點頭,讚道:“孔融孔北海,不愧是我的好大兒。你既精通於文事,又武德充沛,見了這等不要臉的年輕小子,竟敢斷然出手。老弟我對你是佩服的很啊。”
幾名小孩本來正在河邊釣魚,此時已經看了他們已經好大一會兒了,見禰衡一會兒叫孔融好大兒,一會兒又自稱老弟,心裡便覺得十分奇怪。
“喂,老頭兒,他到底是你爹還是你弟弟?怎麼你叫他老弟,他叫你大兒?”一名小孩壯着膽子,問道。
孔融撫須微笑,呵呵道:“名字,稱呼而已,又有什麼?”
“大兒也好,老弟也罷,都不過是個代號,沒什麼意義。比如說曹操,他叫操,就愛操嗎?比如蔣幹,他叫幹,能幹嗎?”
幾個孩子聽來聽去,始終不大明白,想了想,便問道:“你叫什麼,我們不關心。但是,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打人?”
“呵呵,若非剛纔那小子跑得快,老夫非一件刺死他!光天化日,調戲民女,他可真有狗膽!”
禰衡見狀,心裡頗爲詫異,指着程陽的方向問道:“北海大兒,那小子怎麼跑去莊園了?那名女子還跟着他。莫非,他是這裡的地痞無賴?”
孔融臉色一沉,握了握手中寶劍,怒聲哼道:“高人居所,人人都能安居樂業,本該是仙家別苑。誰曾想,竟然出了這等貨色!”
“走!咱們去拜望拜望這裡的高人,程陽。順便把那小子捉拿歸案,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二人說着聊着,很快來到莊園之中。
程陽後背被孔融踢了幾腳,疼的要命,正趴在門房裡哎喲哎喲的亂叫。
清河見他如此難忍,便急忙去莊園藥房裡,拿些傷藥過來。
此時陪在程陽身邊的,只有甄宓一個。
她一邊搖頭輕嘆,一邊掀開程陽的衣服,給他輕柔的按摩起來。
“公子,到底是誰,居然敢對你下這麼重的手?”甄宓問道。
程陽撇了撇嘴,委屈的道:“一個老頭兒,我都不認識他,上來就把我踢了個半死,還罵我不知羞恥。我不就是陪清河說說話聊聊天嗎。”
“真的只是說話聊天?”甄宓心裡吃醋,也不管他背後的淤青,反而質問起二人的行爲來。
“真的,本來,我還打算拉個小手,親個小嘴,摟個小腰,睡個小覺。不過,野地裡面,不好那個,你明白的。”
“哼!呸——,你不就喜歡這口兒,還自稱許都野戰軍,人家打你也不虧你。”想起自己和程陽當初在莊園裡的快活日子,甄宓臉上也忍不住一紅。
她嘖嘖嘆了口氣,輕輕的按了按程陽的後背,挑眉問道:“要不,把許褚叫來,讓他幫你出出氣?”
“算了,許褚過來,能打死他。這事別讓手下人知道了,我就當吃了個虧。”
“那老頭兒四五十歲了,頭髮都白了,而且氣性這麼大,看樣子,估計也蹦躂不了幾年,咱就別惹這個麻煩了。”
甄宓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當即點了點頭。
他們本不想牽扯太多,可誰知,清河卻在拿藥的同時,把事情告訴了曹操、許褚,並且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去給程陽出氣。
二人一聽說此事,立即調集手下的侍衛,馬不停蹄的來到了莊園大門。
“小程,你被人給揍了?誰啊?”曹操大爲震驚,關切的問道。
“媽的,連我程兄弟都敢打,到底是哪個崽種?我非劈了他!”許褚見狀,也忍不住握拳痛罵。
“沒,沒事,你們不用管了……”
“那怎麼行,程兄弟,你放心,我一定弄死他……”
許褚、典韋,在門房裡大嚷大叫一陣後,許褚便糾集兵馬,一路向莊園外面趕去,誓要把痛扁程陽的惡賊給當場抓住。
與此同時,孔融與禰衡也緩緩走了進來。
“喲呵,好大的排場!禰衡老弟,你看,這些護衛,都是許都的親兵。他們的盔甲兵器,聽說都是程公子設計的。”孔融指着門外站着的侍衛笑道。
“嘖嘖,北海大兒,看來,你在許都的地位很高啊,而且,人脈也極廣。那程家三公子,多半知道你來了,所以親自派人過來接你。”
“呵呵,過譽了過譽了。孔某別的不敢說,但在文化圈子裡,還是有幾分薄面的。禰衡老弟,咱們過去看看。”
“走!去看看!”
二人有說有笑,見許褚派兵來到了面前,孔融擡了擡手,笑道:“原來,許將軍也在。在下孔融孔北海,前來探望程三公子。不知你們,可是來迎接我的?”
許褚沒功夫搭理孔融,他正要去找狂揍程陽的惡賊呢。
他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孔融孔北海,就是兇手。
擡了擡手,算做還禮,許褚一指門房,說道:“程兄弟正在門房,你們去吧。在下有些事,就不奉陪了。”
二人見狀,還以爲他們口中的高人,程三公子,特意在門房裡相候,當即大喜過望,辭別許褚後,急忙快步走上前去。
“北海,你的面子真寬!那程陽,定然專門等你哩!”禰衡讚道。
“呵呵,禰衡老弟,孔某爲人,向來正直和善,能得到程三公子的青睞,原也在情理之中。”
走到門房之外,看了看,大門兩側站着一羣侍衛,個個雄赳赳氣昂昂。
曹操與典韋,正坐在院子裡,若有苦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
孔融不喜歡曹操,平日裡,沒少對曹操多加謾罵。
曹操也不喜歡孔融,而且,對他罵自己很有意見。
二人誰都不對付誰,一見面,先是吃了一驚。
接着就各自悶悶的嘀咕道:這廝,怎麼會在程陽的莊園裡?
孔融冷哼兩聲,一甩頭,直接走進門房。
曹操以爲他是來看程陽的,沒在意,撇了撇嘴,任由他進去了。
誰知,剛剛進去,孔融見到的並不是自己以爲的高人,而是剛纔那個不知廉恥的小子。
在他身邊,還站着兩名美麗的少女,正幫他脫衣服呢!
其實,甄宓與清河幫程陽脫衣服,是爲了給他上藥。
可在孔融看來,這分明是……
“臥槽?”孔融眼前一亮,盯着程陽脫口而出。
“臥槽!”程陽二話不說,抓起衣服,擡腳就往門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