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百川歸海

孫紹感慨萬千。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抑或真是基因好,夏侯淵的子侄中多有才俊,夏侯尚是他的從子,爲人精明能幹,生的兒子夏侯玄聰明過人,夏侯徽也是女中豪傑,可是與夏侯淵的幾個兒子比起來,他們多少還是有點遜色。

夏侯遜有七個兒子,除了長子夏侯衡因爲娶了曹艹那個早死的弟弟曹德的女兒,受到曹艹的特別寵愛,早早的就無須爲前途擔憂,成了富貴閒人,沒有展露出什麼才華之外,其他的幾個兒子都非常出色,次子夏侯霸和三子夏侯稱好兵,四子夏侯威爲人義氣,喜歡做遊俠,六子夏侯惠和七子夏侯雖然還年幼,可是和夏侯玄兄妹一樣露出了早慧的苗頭。然而,要說最聰明的,還是眼前這個正在衆人面前談論幾何的夏侯榮。

夏侯榮,字幼權,是夏侯淵的第五子,今年十九歲,年幼時就展露出了過目不忘的變態記憶力,最得夏侯淵疼愛,一直帶在身邊。這次東海會盟,四王相約停戰,曹植的智囊楊修被天子召回洛陽治喪,隨後又被起復送到越國爲官,曹植感到了心裡不安,就把一直和他關係甚好的夏侯榮派到了東海。

孫紹對夏侯榮沒印象,他想不起來三國有這麼一個人,但是夏侯徽及時的提醒了他,夏侯徽說,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人能和夏侯榮相提並論的話,只有那個神童曹衝以及他身邊的周不疑,他們兄妹雖然聰明,可是在夏侯榮的面前,那都是小聰明。

剛剛到孫紹身邊的楊修也說,夏侯榮很聰明,雖然他還年輕,可是已經展露出相當的才華,夏侯淵家族中雖然人才輩出,可是要論成就最高的,應該就是這個夏侯榮,善相術的朱建平曾經說過,夏侯榮因爲太聰明,可能會遭天妒,有早夭的可能。朱建平是鄴城有名的鐵嘴,他曾經準確的預言了夏侯榮的三兄夏侯稱的早夭,並信誓旦旦的說夏侯榮活不過十三歲,不過後來他又改口了,說建安二十一年天有異相,夏侯榮早夭之相已經沒了,他一定能成爲一代名臣。

孫紹本來不信,可是和夏侯榮見面之後,略一交談,他信了。他甚至懷疑,眼前這個小子纔是貨真價實的穿越者,要不然他怎麼能憑着趙爽發表的幾篇有關幾何的短文就無師自通的想到了齒輪上的淅開線?

雖然夏侯榮說的還不是很精確,但是以孫紹那粗淺的印象,夏侯榮似乎已經觸及到了那個最實質的問題,只是他的數學水平還有待於提高,畢竟三角函數什麼的不是自己空想就能想得出來的。然而對於一個平時從不把這些當學問,只是當課外讀物的年輕人來說,他已經是出類拔萃了。

看到被陸宏領上來的陸瑁,孫紹笑了,輕輕的拍了拍手掌。“今天東海真是熱鬧啊,又來了幾位才俊。幼權,你說的那些問題,趙祭酒對此也有研究,你們不妨單獨探討探討,也許能互有助益。”

夏侯榮點了點頭:“敢不從命。”

孫紹招手讓陸宏把陸瑁等人帶到面前,一一問了他們的姓名鄉籍,有的他聽說過,有的根本沒印象,不過他都很客氣的表示歡迎,然後請他們一起參加宴會。這段時間不斷的有各地的士子趕到越國來,孫紹的鷹楊號上每天都有宴會,可謂是座中客常滿,杯中酒不空。

孫紹向陸瑁打聽了一下陸遜的情況,陸遜被孫權調回建鄴述職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但是對他的三姊孫秀英的情況卻不太清楚,不過問陸瑁也沒用,陸瑁和陸遜基本沒有來往,就算有來往也不會關心孫秀英的事情,孫紹不免有些失望,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大姊孫元英已經到了錢唐,二姊孫玉英夫婦很快也會來,可是三姊孫秀英和陸遜看樣子一時半會的不會來了。

晚宴很熱鬧,二三十位最近剛到的士子參加了宴會,有已經來了一段時間的,有和陸瑁一樣今天剛到的,大家互相打着招呼,有生姓活潑的就不停的打聽各人的情況,有不少人名聲在外,但是真正見過他們面的卻並不多,甚至有通過信卻未曾謀面的,現在看到好多傳聞中的名士出現在自己面前,大家自然有些興奮,有的熱情的上前招呼,遞上自己的名刺,有的則帶些一些惴惴不安的心情上前搭訕。夏侯榮雖然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名聲並不響,但是今天在衆人面前一番高論一下子打響了名頭,作爲夏侯徽的從叔,他又具有接近孫紹的先天優勢,所以不管是慕名而來的,還是爲通關係而來的都不在少數,一個接一個的敬酒,很快就把夏侯神童給灌得七葷八素。

孫紹笑盈盈的看着談笑甚歡的士子們,心裡美啊。在天子面前唱唸做打,演了一出好戲,壓制住了魏蜀吳的野心,同時也博得了美名,現在大漢的士子們都知道他越王孫紹是真正的忠臣,是真正把大漢的興亡當成自己責任的中流砥柱,越國是最重視人才的地方,是思想最活躍,最先進的地方,不管是還是經學,朱崖學院的水平都是有目共睹的,至於科技之學,那更是首屈一指。雖然魏蜀吳也開始興建類似的書院,但是不管是從規模還是從實力上來說,至少十年以內,都不可能有能和朱崖學院相提並論的書院出現,所以,隨着四王盟誓的大漢公報發往各郡縣,越來越多的士子來到越國謀求發展,特別是那些家世背景不夠,很難從正常的途徑得到發展機會的。

孫紹這樣做有兩個目的,一方面,他要招攬人才,進一步提升越國的實力,另一方面,他也需要把不同來源的士子充實到各個領域,防止越國成爲幾個世家控制的越國,同時,這樣也可以促進魏蜀吳三國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以往過來依賴世家的習慣。

從目前來看,他這兩個目的基本都達到了,蜂擁而來的士人陸續被充實到各個崗位,一方面加強了他對新徵服領地的控制能力,另一方面也將越國因才施用的名聲進一步的傳播到各地,當初爲了發佈大漢公報而特地加強的郵驛系統發揮了重要的作用,親身體驗到了越國好處的士子們通過郵驛系統,把越國地大物博,機會多多的好消息送到各地,更大的士子潮即將到來。

這個時候的教育普及程度遠遠不及後世,這些士子雖然不過兩千多人,但是他們卻代表了大漢的精英力量,越國由一個小國變成一個粗放的大國,而現在,通過吸引這些精英,越國即將由一個大國變成一個名符其實的強國。

知識的力量是無窮的。

“殿下!”一箇中等身材的中年士子打斷了孫紹的思路,孫紹下意識的舉起了杯子,看着面前這個鬢髮有些斑白的中年士子,剛要說兩句客套話,卻覺得這人有些眼熟,愣了一下,隨即一拍腦袋,大笑一聲,然後指着他道:“九江蔣子翼?”

蔣幹哈哈一笑,臉上充滿了得意,卻佯作謙虛的躬了躬身:“蔣幹半世蹉跎,聞說殿下用人不拘一格,特來拜求納用。”

孫紹十分高興。自從在宛城見過蔣幹一面之後,他一直很好奇真實的蔣幹是個什麼樣的人,後來通過周魴的密探打聽,才知道蔣幹和演義裡的那個人有很大的區別,這個人精通縱橫之術,以才辯著稱,年輕時獨步江淮之間,罕逢敵手,但是他一直沒能發達,一來是因爲他家境一般,沒人推薦,二來他自己的脾氣也有些怪,據說品行也有些不端,和當年的郭嘉有些相似,不過他的人脈比起郭嘉就差遠了,所以一直沒能發達。蔣幹說自己是半世蹉跎,基本上倒也靠譜。

“子翼先生,宛城一別,別來無恙乎?”孫紹熱情的拉着蔣幹,碰了碰杯,一飲而盡。蔣幹一時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飲盡了酒,有些唏噓道:“不敢有瞞殿下,宛城立了微功,可惜以後天下太平,幹無用武之地,所以到越國來求殿下賞碗飯吃。”

孫紹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他打量了蔣幹片刻:“子翼,明曰來找我,我正有一件合適的事要讓你這樣的才子去做。”

蔣幹大喜,歡喜得有些失態,他是腆着臉來套近乎的,準備好了孫紹敷衍他幾句,萬萬沒想到孫紹這麼直接的就給他機會。想到自己前半生的遭遇,蔣幹忽然覺得有些心酸,險些落下淚來。他連忙低下頭,深深一揖:“敢不從命。明曰蔣幹便來候教。”

夏侯榮努力的睜着惺鬆的醉眼,瞟了一眼小步離開的蔣幹,咧嘴一笑:“殿下果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中一個英才啊。”

孫紹扭過頭,看了一眼小臉喝得通紅,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的夏侯神童,呲牙一樂:“怎麼,幼權有什麼看法?”

夏侯榮嘿嘿冷笑了幾聲:“要說蔣幹此人,口才的確是有的,不過,他好色好酒,風流不羈,要想他辦成什麼大事,只怕很難讓人放心。殿下求賢若渴自是好的,只是如果用人如積薪,不辨良材與愚木,恐怕有誤殿下美名。”

“阿叔。”夏侯徽見夏侯榮口無遮攔,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指責孫紹用人不明,知道夏侯榮喝高了,已經不知輕重,連忙喝住了他,命人上前把夏侯榮扶了出去,轉身又向孫紹陪罪。孫紹卻笑笑:“你放心,我不會和他一個喝醉的孩子計較的。”

夏侯徽鬆了口氣,轉身跟了出去。坐在另一側的楊修看了一眼,歪了歪嘴,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然後端起酒杯,衝着孫紹示意了一下,孫紹也舉杯回意,兩人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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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祖,家裡安排好了?”

“好了。”楊修淡淡的說道:“老母年高,不想遠行,所以我留下兩個弟弟照顧她,自己單身到錢唐來了。”

孫紹眼皮一擡,似笑非笑的點點頭。楊修沒有帶家眷來,說明他並沒有打算在越國落根,和他的父親楊彪一樣,楊修可能更看重的是洛陽的朝庭。當初他入曹艹的丞相府,就是被逼無奈,現在朝庭比起當初的情況又有所改善,對他來說,當然還是做個漢臣來得榮耀。如果不是說天子親口告訴他這是父親楊彪的遺囑,恐怕他未必肯來。

好在孫紹對這樣的事情早已習以爲常,他從來沒有指望過自己能讓天下英雄納首便拜。不過,對於這樣別有心思的人,哪怕他再有才,他也不可能推心置腹。

信任是相互的。

……海風輕拂,微波盪漾,龐大的海船在輕風中以難以察覺的幅度輕輕搖晃着。夏侯榮從綿軟的榻上坐了起來,擁被而臥。身邊的侍女走了進來,跪在榻上,伸手過去支起了窗棱,一股帶着海腥味的清涼海風吹了進來,讓夏侯榮頭腦爲之一清。

“夏侯君,夫人關照過,請夏侯君梳洗之後,到她的座船上用朝食(早餐)。”

夏侯榮沒吭聲,只是點了點頭,側着臉,從窗縫裡看着遠處水天一色的大海,仔細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原本打算是佯狂一番,藉以試探孫紹的反應,沒想到越國的酒烈,敬酒的人又太多,任務還沒完成,便有些暈頭轉向了。他依稀記得,最後好象是夏侯徽幫他擋了駕,現在夏侯徽又特地留下話,讓他過去吃朝食,顯然是自己可能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所以夏侯徽要在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和他見面,以免他再次出現意外。

按輩份,夏侯徽是夏侯榮的晚輩,夏侯榮雖然一直按照聖人的教訓,鍛鍊心姓,但是畢竟還是個年輕人,要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晚輩來教訓幾句,他還是非常不服氣。不過他知道自己的來意,不敢大意,在暖和的牀上賴了一陣,還是起了牀,由侍女服侍着梳洗之後,趕到夏侯徽的艙中。

十六歲的夏侯徽身材高挑,頭上扎着男子一般的髮帶,身上穿的也是一個窄袖緊身的弁服,顯得很乾練,手中握着一把鱷魚皮鞘的長劍,臉上有些微汗,看樣子剛剛晨練完畢。

“阿叔起來了?”看到夏侯榮,夏侯徽笑了笑,象個男子一樣拱了拱手。

“嗯。”夏侯榮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連手都沒有拱,泰然自若的接受了夏侯徽的行禮。旁邊的一個圓臉女衛面色一沉,便待發作,卻被夏侯徽不動聲色的制止了。

“阿叔且坐,待我換了衣服便來。”夏侯徽行了禮,帶着女衛進了內艙。夏侯榮四面打量了一下,見夏侯徽的艙室雖然不是很大,卻十分清爽,裡面裝飾也不多,只是旁邊的艙壁上有一個小書架,緊靠着書架還有一張書案,上面整齊的放着一疊文稿。夏侯榮踱到面前,瞟了一眼,眼神不由得的一凜,文稿上赫然寫着“天竺地理”四個字。他有些的心虛的看了一眼四周,伸手挪開壓在文稿上的白玉鎮紙,輕輕的翻開了那疊文稿,隨即又大失所望。

文稿上寫的全是他不認識的文字。

他迅速的翻了翻,希望能找到他熟悉的漢字,可惜整疊文稿上沒有幾個漢字,不過他也不是一無所得,上面幾張圖還是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最醒目的是一張呈三角形的地圖,從圖上看上去,這個地方似乎一面臨山,兩面臨海,分成大大小小十幾塊,不知是郡縣還是什麼。夏侯榮一頁頁的翻過去,慢慢的看出點門道來了,這個三角形的地方應該就是天竺,而那十幾個小塊就是天竺上的國家,不過他不知道這些國家的名字,只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名:錫蘭。錫蘭象是一顆草葉的露珠,就在三角形的頂端。

夏侯榮不由得來了興趣。錫蘭是南蠻的一個小國,他在相關的史書中曾經看過這個名字,不過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國家在哪裡,是什麼樣,突然在這裡看到有關錫蘭的資料,他十分好奇。

很快,夏侯榮在後面找到了一張錫蘭的地圖,從地圖上看,錫蘭是一個島,島上山林衆多,因爲地圖上畫了很多表示山脈和樹林的標誌。夏侯榮正看得入神,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連忙將文稿放好,又將白玉鎮紙放了回去,一擡頭,卻發現換了一身女裝的夏侯徽正靜靜的看着他。

夏侯榮十分尷尬,好象是做賊卻被人抓了個現形似的,滿臉通紅。

“阿叔有過目不忘之能,可曾記住了這些信息?”夏侯徽不動聲色的入座,然後示意夏侯榮也入座,侍女們端着兩個食案過來,將一碗魚片粥和一盤點心,兩碟鹹菜放在他們面前發案上。

“這個……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夏侯榮期期艾艾的說道:“再說了,這些文字我也不認識。”

“沒關係。”夏侯徽笑道:“如果阿叔沒記住,那就等我譯完之後再給你看吧。”

夏侯榮狐疑的看了夏侯徽一眼,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如果說錫蘭是越國的下一個目標的話,她爲什麼要把有關錫蘭的資料給他看?

“知道天竺嗎?”夏侯徽吃了一口魚片粥,一邊慢慢的嚼着,一邊很隨意的問道。

夏侯榮搖了搖頭。他只知道天竺這個名字,具體位置不清楚。

“那你知道西域嗎?”夏侯徽瞟了他一眼,又問道,然後舀了一口粥送到嘴邊。

“西域當然知道。”夏侯榮精神起來。宛城弭兵大會之後,剛嚐到戰場血腥味的曹植考慮到短時間內中原可能無仗可打,便把目標轉到了西域,他收拾了大量的有關西域的信息,夏侯榮幫他整理過,還幫他做了一個沙盤,兩個人時常圍着沙盤討論西域的事情。

“西域向南翻過蔥嶺,大概只有千里,就是天竺。”夏侯徽微微一笑,拿起案上的棉巾擦了一下嘴:“大王說過,等車騎將軍北伐歸來,就要他和一起出徵西域,在此之前,我們要拿下天竺。從天竺出發夾擊西域諸羌,要比從關中運糧還有方便。”

夏侯榮愣了一下,停住了手中的湯匙,欲言又止。他到越國來最重要的目標,就是想看看孫紹說要和曹彰一起攻打西域是真是假,可是他現在發現自己沒有必要試探了,因爲孫紹已經收集了大量的有關天竺的信息,顯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有沒有曹彰,他可能都要打天竺。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出手?”

“越國初創,百業待興。扶南有百萬人口,但是漢人很少,如果倉促出征,扶南根基不穩。”夏侯徽一邊說,一邊吃着,顯得很隨意:“而且天竺不是扶南,它的面積大概是扶南的三倍,兵力也要強很多,以越國目前的實力,要想順利奪取天竺,幾乎是癡人說夢。”

“天竺的實力很強嗎?”

“曾經很強,現在也不弱。”夏侯徽放下了碗,擦了擦嘴:“大約與秦始皇建立秦朝的時候,天竺出了一個雄王,叫阿育王,他最強盛的時候擁有戰象九千頭,步兵六十萬,騎兵三萬,戰車八千輛,還有一支水師……”

“這麼強大?”夏侯榮皺起了眉頭。如果天竺有這樣的實力,別說剛建國不久的越國,恐怕就是整個大漢都未必能打贏,也許只有漢武皇帝那時候纔有與之抗衡的實力。

“不過那是過去的事了。”夏侯徽淡淡一笑:“如今的天竺已經四分五裂,在那個阿育王之後,貴族們爭權奪利,很快就發生了內亂,實力大爲減弱,最後被大月氏侵入,最近大月氏也亂了,疲於應付西面的一個新國家的搔擾,對天竺的控制下降。這原本是天竺重新強盛的大好機會,可惜,他們不僅沒有抓住這個機會,反而分裂成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國家。”

夏侯榮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湯匙,沉思半晌,嘆了一口:“攘外必先安內,中國如此,蠻夷亦是如此。”

“然也。”夏侯徽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加了一句:“古往今來,開疆拓土的英雄往往都死在爭權奪利的小人手上,我家大王處心積慮,就是要打破這個詛咒。阿叔,你可能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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