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面對衛濤的質問,只是引來了曹操的一陣大笑聲,曹操顯然是沒有回答衛濤的興趣,只在一陣大笑聲之後,直接就此而道。
“子羽,若有本事便是直接攻破此城,若是不然,就莫要多言了!”
言畢,曹操就直接就此下了城牆,竟然就是不欲再與衛濤是爲多言。
看着城高牆厚的許昌,衛濤微微皺眉,哪怕是不用問,衛濤也知道,憑着一時人手,根本不可能是打下許昌。
而且看着曹操這架勢,那麼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出城一戰。
哪怕是衛濤一時之間也感覺是老鼠拉烏龜——無處下手。
“陛下,許昌堅固,不可能是外面下手,只能夠是引得起內部動亂,不然許昌絕不可下。”
就在這時,那周瑜就此而上前,是對衛濤而言道。
“許昌之內有着許多世家大族,縱然曹操威風不減,但豈能不給自家留下一條後路?陛下可是令人每日在城外高聲喧譁,同時以箭射書於城中,再是以騎兵四出,將真個兗州郡縣全都佔據,僅僅只留孤城一座,到時候拿世家大族豈能不驚?如此一來,縱然是堅城也唯有能下矣!”
“若時間充足自然可是如此,但若時間不足呢?公瑾不會不記得我軍之所以這時出兵,不正是因爲許昌城這時候空虛,而且魏朝畢竟是佔據數州之地,爲了儘快是靖平天下才是如此。真的是會有那麼多時間容許我們慢慢攻打許昌?”
衛濤微微苦笑,而周瑜聽到這話之後也是沉默。周瑜不是不知道此事。而是周瑜可不希望衛濤爲了能夠攻取許昌而親冒箭矢。
畢竟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唯有是身爲主軍將領出馬親自到城下指揮攻城,纔是有那麼一線可能,憑着高漲的士氣拿下許昌。
“不過公瑾所言也是,如今曹操既然弄出此局面。但強弱之勢卻是不會改變,那些世家豪族斷然不會是沒有考量,只要時間一長必定倒向我朝。至於那曹純大軍,公瑾且是爲我傳令。令陸伯言務必將其拖延在揚州,同時傳令魏延。令其兵囤宛城,若是曹軍分兵而退,便令其襲殺只。圍點打援!”
時到如今,衛濤終究不比以往,考量事情的時候漸漸是由將領轉變爲帝王,雖然是知道那一線強攻只希望所在,但最後卻是選擇了聽從周瑜的建議,並沒有是要強攻許昌的意思。
這不是衛濤變得怯弱,而是作爲一朝天子所必須是要做到的事情。
隨着衛濤的命令傳下,每日間都是有人在城外大聲呼喝勸降。而且按照着衛濤的吩咐,又是有人將種種情況直接射入城中。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雖然糧草輜重全然是不缺,但整個許昌依舊是變得很是驚慌失措,若不是曹洪及時發現,並且親自派兵而動,時刻監視全城,就是有着什麼騷亂都是可能。
“呼……”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些時日曹洪也是極爲的勞累,事實上許昌雖然牢固不可摧,但曹洪卻是不敢有半點疏忽。
對於曹操的決斷,曹洪很是不理解,也不明白自己的兄長爲何會是這般決定。
但曹洪對於曹操卻是有十分忠誠,自己不理解不要緊,只要自己按着兄長所言去做就好了。
雖然曹洪爲人的確很是有貪財,但他還是分得出輕重,絕不會因爲一些財貨而損害曹操的利益,也就是在此時,曹洪已經是斬殺了幾家蠢蠢欲動的人,雖然這會是招人怨恨,但曹洪卻是斷然不會讓其肆意而行。
“報!啓稟獎金,陛下急召將軍上殿!”
雖然是剛剛巡視完全城,但聽到是曹操的召見,曹洪卻是沒有半分猶豫,當即就此而入宮內叩見曹操。
“子廉,你來了?你跟隨我征戰也是由一二十年了吧?若是沒有你幾番拼死相救衝殺,恐怕我早就不知道死在何時了。”
一見曹洪進來,曹操卻是突然一聲長嘆,好似在看着曹洪,好似又不在看着曹洪而是陷入了回憶,就是這麼默默而言。
“仔細想想,印象之中最爲深刻的還是虎牢關下,當時董卓退守長安,裹挾洛陽百姓,諸方諸侯不敢而往,我獨追之,卻是被那李儒若算,被呂布所伏擊,最後是大敗,當時若不是子廉揹負我渡河,我當時便身死,何有如此大業可成?”
“陛下!”
聽到曹操如此而言,那曹洪心中頓時就是升起了一種不祥之感,忍不住就此開口叫出聲來。
曹操的話語委實是與將死之人其後託孤一般。
雖然如今魏朝形勢是爲不利,但在曹洪看來可不是沒有什麼復起之機,完全是沒有必要是有什麼悲觀。
“子廉,此處唯有你我,不必如此。我是你只兄長,難道你都不識得?常人有所言:高處不勝寒,也唯有是當真處在高處的時候,纔是真正能夠明白爲何高處不勝寒。”
曹操擺擺手,直接就是將曹洪的話語直接壓了下去,反倒是一笑而道。
“不敢朕既然站立到了這高處,又豈會是由畏懼孤寒之意?子廉,你可知爲何我是獨召令你進殿否?”
說到最後一話,曹操的神色已經變得正容,讓那曹洪也是不敢有所怠慢。
“洪不知也。”
“那你又知我爲何是如此否?”
曹操不答而再問。
“誠是不知也,然大兄若是有命,洪必定誓死以辦到也!”
“如今我有一事要你一行,然行此事,上對不起國家社稷,下對不起列祖列宗,日後族人鄙視,青史更要爲只怒罵,你可願是一爲?”
聽到曹操如此一說,哪怕是以曹洪剛毅之心,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曹洪的確是忠於曹操,雖然心中也是震驚不己,但依舊很快就是答道。
“兄長有命,洪必定是爲大兄辦到,縱然身陷輪迴地府永不超生,亦是爲不悔!”
曹洪之聲可謂是斬金截鐵,鏗鏘有力,並無太多的遲疑。
這就是曹洪。
“好!很好!我就知道子廉你必定是如此!縱然是我曹操有負於你,你也絕不會是有負於我!”
聽到曹洪所言,曹操隨即就此放聲大笑,笑到一半,猛然神色一收,緊緊地盯着曹洪而道。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是簡單,就是投降衛濤,打開許昌城門,將其放了進來!”
“什麼!”
饒是曹洪有了準備,這時候也忍不住驚訝失聲,這一個結果委實是太讓其震驚了,不過曹洪很快就是回過神來,趕緊是問道。
“兄長是要我行詐降之計?那衛濤恐怕不會中計,莫若讓他人而行。”
這倒不是曹洪推脫不敢冒險行計,而是曹洪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難以取信於衛濤,就算是行了計策,衛濤也不會輕易犯得死地,最後只會是讓計謀不成。
“這不是詐降計,我是讓你真的降服衛濤,降服樑朝,爲樑朝大開許昌城門,徹底降服,你可是願意?”
曹操微微搖搖頭,而後就是笑着對曹洪所言道。
“你爲人雖然是貪財,但也可以說是生財有道,縱然不掌官,手中也不會缺乏銀錢。日後你若未族長,掌握曹氏宗族大權,當是曹家之幸,也唯有是如此纔可保我曹氏一族長盛不衰。”
“這……這……”
曹洪總算明白方纔曹操爲何是如此聲色俱厲而言,但這一事對他的衝擊也是很大,一時之間竟然也無法可應。
“這一件事我在決議稱魏王的時候便是已經下了決心。子廉,你也算是可獨當一面之大將,且是與我言來,縱然之前一戰能勝,則我等王朝又能夠延續到幾時?真的長久戰鬥下去,恐怕若有天下能平之時也就是曹氏一族族滅之日。”
見到曹洪神色,曹操哪裡不知道他心中震撼,當下就此緩緩而言。
“沒有萬世之王朝,但有萬世之家族,我曹操既然身爲曹氏族人自當爲曹氏所慮。更何況真的說來,我對於子羽所爲也是大有好感,若是爲如此,則我大漢一族將可永世而存,更不負我忠於大漢之心。至於因此而揹負之罵名。哈哈……國賊曹操!國賊曹操!任由世人謾罵再是洶涌又如何損得我分毫?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也!”
聽到曹操所言,曹洪也不由得動容,驚訝地看着曹操,他自然能夠知道曹操是否是真心所言,正是知道曹操乃是真心如此所言,纔是爲只動容。
“子廉,你可願意接受此任務否?”
曹操沒有再是於曹洪多做他言,只是認真地看着曹洪而問。
“此事我只交託兩人,子和他已經是應我,領着麾下精銳是在揚州,待到許昌一落,他立即就會是引兵而降。另外一人就是於你,你可願意是爲我應下此事否?
“兄長寧可捨棄自身之名也要成就大事,也要保我家族,吾曹洪如何不可是爲兄長捨棄這一身虛名?請兄長放心就是,我必定是保我曹家萬世興盛不衰,不墜兄長之威名也!”
曹洪雙目含淚連連是向着曹操叩首而道。
“弟必萬死以全兄之心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