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劍法!”
楚河收劍而立,看着對面僵立原地的霍寧輕聲說道,他那一劍最後時刻,迸射出了一道無形劍氣,正是這劍氣刺穿了霍寧的胸膛,破壞他的心臟。
“好劍法,多謝賜教!”霍寧忽的抱手一笑,整個人閉上了眼睛,仰面重重的砸在了滿是血肉的擂臺上面。
嗡!
看臺上的衆人不禁一驚,看向楚河的眼神多了一些奇異,方纔那一劍太快,他們並未看清楚河是如何刺死霍寧的,只看到楚河折了霍寧的劍,霍寧的胸口便涌出了血來……
“老趙,你這小子陰狠的很哪?竟敢迷惑我等,害的我等輸了好些錢財,事後你可要請客補償啊!”
和趙忠要好的數人來到趙忠身前,看着趙忠不悅的說道,方纔這一局的賭鬥,他們本想和趙忠一起投霍寧死,卻不曾想卻聽了趙忠的意見,投了楚河死。
趙忠也是沒有想到,楚河竟能夠真的殺掉霍寧,不禁心思再次活絡了起來,不過一想到接下來出場的人,他的心中卻又再次沒底。
而在遠處,高高的塔樓之上,漢靈帝負手而立,身旁跟着皇后、太子等人,看着場中大勝的楚河,輕嘆了口氣說道:“如此英雄,若能掌在我的手中,朕又怎會受制於人?整日裝傻!”
“陛下,小心說話!這塔樓雖無外人,但隔牆有耳,切莫被張讓那斯的手下聽了去!”皇后抱着靈帝的手臂,趕忙說道。
身旁的太子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父皇既不喜他們,又爲何還要與他們爲伍,給他們大權?”
“皇兒,朕有朕的苦衷!如今天下在不復之前的太平,各方諸侯蠢蠢欲動,朝中雖有愚忠,但卻不足以成事,朕若不依仗這些太監,又如何能夠掣肘的了那些外戚權臣的威脅?”靈帝帶着一抹無奈的說着。
不多時,正在漢靈帝思忖的時候,尋了好久的張讓,這才找到靈帝,看着站在塔樓頂部,面帶沉鬱的靈帝跪地說道:“聖上,這塔樓的風大,且視線不好,您和皇后太子,還是去看臺觀看吧!”
“嗯!好!帶路!”靈帝微微點頭,轉身朝着樓下走去,身後的衆人緊跟其後,確是不敢靠近靈帝周圍三步,唯獨張讓緊跟其後。
咚!咚!咚!
擂鼓又一次響起,這一次的聲音更加的巨大,楚河並未下擂,看着緩步從對面走來的那持槍劍服的武者,楚河面色微微一變。
那劍服的武者看似隨意行走,實際上卻是一種聚力行氣的步法,武者的行動之間,帶着一股常人所沒有的強大氣勢,那一雙丹鳳眼中,露出了一股唯我獨尊的霸氣。
武者長相平凡,卻卻給人了一種高手的風範,來到擂臺之後,停頓了約半個時辰之後,這才抱手說道:“在下武威張繡!見君之槍法無雙,心生較量之心,特來此於君一較高下!”
張繡的給足了楚河面子,抱手一說之後,卻發現楚河的臉色變得極爲震驚,恍若是見到了什麼傳說中的人物一般。
“你就是號稱北地槍王的張繡?”楚河不禁失聲問道。
張繡並不爲意,點頭說道:“只不過是諸位朋友給的虛名,這是不是槍王,還要等比過了才知道!”
“……你怎麼會來這裡?你難道不知道這生死擂的規矩麼?”楚河不禁搖了搖頭,震驚的看着張繡大聲問道。
張繡爲驃騎將軍張濟的從子,乃是東漢末年羣雄之一,也是童淵的徒弟,自張濟死後,便領了張濟的軍隊和劉表聯合,後聽從賈詡建議投靠曹操,在跟隨曹操征戰烏桓的途中死去,後被封爲宣威侯。
看着張繡手中的虎頭金槍,楚河卻是更加的信任眼前的張繡,便是他所知道的那一個張繡。
只不過張繡卻不明白楚河爲何說出如此的問題,眉頭不禁一皺,看着楚河震驚的深情,不似作假,心頭生出了一股疑惑。
看臺上的衆人卻是不禁搖頭,方纔楚河勝了一場,這一場便有人賭楚河勝,但聽到楚河的話,衆人便生出悔意,不禁暗大聲謾罵,只道楚河懼怕張繡名聲,不敢迎戰而已。
“我張繡做事還用不到你來管束,拿槍一戰吧!”張繡沉默片刻,重振士氣將手中的虎頭金槍遙指向了楚河。
楚河不禁一嘆,難道今日他真的要殺了這一代槍王麼?這可是童老哥的大徒弟,也是自己的師侄,於情於理都不應如此啊!
“張繡,你這段時日可曾見過童淵童老哥?”楚河看着張繡皺眉問道,他打定了注意,不和張繡交手。
張繡不禁眉頭一皺,遲疑的看着楚河低聲問道:“家師名聲豈是你隨意呼喊,小子我本不想殺你,但你卻讓我不得不殺你!”
說着,張繡手中的虎頭金槍動了起來,百鳥朝鳳槍一出,頓時之間引來了看臺上的一片驚呼之聲。
砰!
楚河揮槍擋住張繡刺來一槍,接着腳步變換,遊走外圍,一邊躲着張繡的槍法,一邊低聲說道:“張繡,你這欺師滅祖的孽障,我乃是童大哥結拜兄弟,按照輩分來說,我該是你的師叔,難道你師父沒有告訴過你麼?”
“放屁!我師父自三十年前離開之後,便杳無音訊,某尋了十多年仍未尋到,又怎的和你這小子稱兄道弟,分明是你打探了我的師承,欲要以此寧了戰事!你可真是好算計啊,枉我還將你當作是天下豪傑,卻是高看你了……”張繡怒聲說着,手中槍法不斷變換,這一次他卻是毫無保留的將一身的槍法施展了出來。
楚河知道此刻光說,已經無法取得張繡的信任,手中的長槍猛然一抖,逼退了急刺來的一槍,手中槍法驟然一轉,竟變得和張繡一般無二。
張繡正欲攻擊,卻被楚河打亂的節奏,只得一面防守,一面想着取勝之法,不過正當張繡防禦的時候,他卻驚愕的發現,楚河的槍法竟也是百鳥朝鳳槍。
“你如何會得這槍法的?”張繡不禁驚聲問道,但手中的槍法卻是越發的凌厲,施展之間,竟比童淵還要剛猛,楚河差一點便沒有接住那狂猛的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