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是世家子弟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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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貞道長初時黑着臉,見此招無用,玉指點了張靖額頭一下,嬌笑道:“你這搗蛋鬼,怎知我想讓人將天書劫去?”

張靖給吉貞道長沏茶端上,道:“國教行道,何須供奉天書?別人不知,我卻知道父皇視天書爲寶,怎能輕示於人?弄出這般陣仗,無非想借天書引發江湖仇殺而已。有野心的世家對天書志在必得,他們與江湖人聯繫緊密,得知天書啓行,必會派人在半路劫奪。欲得者衆,天書只有一宗,江湖人相互仇殺事小,背後定會牽連世家,以一物攪亂天下世家,付出代價極小,但是意義重大,何樂而不爲?即使世家以後知道中計,彼此已生仇隙,再想結起一體,怕是有心無力,即使勉強聚在一起,也是貌合神離。”

吉貞道長嬌笑一聲,她駐顏有術,長得極美,麗容如花朵盛開,即使張靖心志比別人堅定,也免不了心搖神曳。吉貞道長見張靖神色,又點着一下張靖額頭,嬌笑道:“真是人小鬼大,跟你父親一樣,都是色胚一個。”說到這裡,感覺說漏了嘴,轉移話題道:“雖然動作不小,還是不夠,趕快讓情報官速報朝廷,今日參與之人,發出通緝令,全國大索。世家皆知彼此底細,蒯家跟賈家此次吃不了要兜着走。”

張靖心領神會,當即讓人通知溫儀,將此事寫成報告,火速報往各處。正在此時,黃猛來報,道:“馬營將來了。”

張靖冷笑一聲,讓吉貞道長師徒暫在裡間暫避,出門迎接馬謖進門。馬謖通報了搜查和協查的相關情況,張靖忽然問道:“我向貴營傳達借兵一事,同時送去軍衙密函副本,何時送達的?”

馬謖一愣,繼而答道:“申時二刻收到的信息。”

張靖又問道:“貴軍何時起兵的?”

馬謖答道:“我知此事幹系重大,正好中軍校尉賈森輪值,我讓他統兵一千即刻出發。若無意外,接到軍令到集合隊伍出營,應該在一刻至二刻鐘時間。”

張靖聽到這裡,便知此事與馬謖無關,事情出在賈森身上,當即問道:“從貴營到事發地點,需要多長時間?”

馬謖概算一下,道:“距離甚近,至多兩刻鐘時間。”

張靖長嘆一聲,道:“按照將軍所言,從您發出命令至大軍趕到,至多需要半個時辰,但貴軍到達時間在酉時二刻,中間至少耽擱了半個時辰,我希望馬將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馬謖眉頭緊皺,怒道:“豎子誤事!”繼而說道:“此事是我軍不是,我這就回營徹查此事,定給大人一個交代。”

張靖搖了搖手,道:“此事既然已經發生,追查確有必要,但不宜搞得滿城風雨。但在以後調查、協查之時,若再有縱敵之事發生,一旦事發,恐怕將軍難以交代。”

馬謖一言不發,黑着臉行個軍禮,轉身就走。張靖望着馬謖的背影,嘆了口氣,道:“看來世家子弟確實該殺一批了。”

占城海貿發達,港口物資豐富,自然引起許多人貪婪之念,可是大齊水軍厲害,海盜幾乎被清剿乾淨。殘餘的海盜被殺怕了,見占城部分商品商稅較高,就打起走私的主意,與內州部分世家接上了頭,走私品種和數量逐年增加,世家挖了朝廷的牆角,海盜也轉成走私分子,聯手賺了大量銀錢。

占城東南海島衆多,按照大齊律法,這些海島走拍賣程序,價高者得,自此成爲私人島嶼。臨近占城一處大島,名叫梁山島,島上有山有水,還有一處良港,雖然耕地不多,但是做爲走私分子的基地面積足夠。

附近海島連綿七百餘里,島嶼衆多,共盤踞着十餘股走私分子,將商品當成山頭,劃分種類,各行其是,又各有世家相助,近年生意發展很快。蔣琬初任占城太守時,便提出增設水軍的建議,朝廷因爲當初走私規模很小,占城又有水軍駐紮,但否決了這個建議。

打擊走私也是水軍職責之一,占城官府也與馬謖營聯合,組織過幾次打私行動。初期效果明顯,後來走私分子摸清了水軍套路,走私行動更加隱密,手段逐漸多樣化,加上水軍訓練任務較重,近年走私規模逐漸發展起來。

其實走私規模的擴大,與內州世家的參與有很大關係,世家人員衆多,在各地都有關係網,水軍雖然駐守占城,但皆是內州人士,時間一長,便有人尋上門路,結連水軍官兵,從此走私活動再也難以遏制。

鮑旭當年也提議創建占城水營,那時走私規模已經有了影響,占城財力又足,足以支撐一營水軍,又是這些世家背後推動,將這個建議故意擱置不報,輾轉很長時間纔到了姜述手中。

張靖組建水軍,主要目的就是打擊走私,自從占城水軍成立,張靖讓周樹以緝代訓,搞了數次大規模緝私活動,效果十分顯著,沒收不少商船和貨物,抓獲走私分子近百人。

在此期間,身爲主事者的周樹遭到很大壓力,世家前面託人說請,背後使出各種手段利誘威逼,若非周樹本有背景,又背靠張靖這顆大樹,換成別人恐怕早被這些世家擠得無路可走。

這些走私分子,各自切了一塊蛋糕,平常各幹各的,相安無事。占城水軍這幾次大動作,抓獲了三夥走私分子主力,這就給了其它走私分子爭奪利益的空間。

最大的走私團伙以王小刀爲首,與排名第二的飛箭張因爲兼併團伙,爭奪這些空出來的資源,矛盾漸深,其間爭鬥數次,死傷數條人命,漸成水火不容之勢。

王小刀是荊州人,武藝不錯,性格剛直,原來跟着流民大潮到了占城,因爲與人爭鬥傷了人,因此投了海盜。王小刀身手不錯,又講義氣,逐漸成了海盜團伙重要人物,後來這股海盜被甘寧領軍清剿,海盜損失慘重,幾名重要頭目非死即降。成功脫逃的王小刀因禍得福,成了殘餘海盜的頭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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