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末戰事停息,軍閥們又開始養精蓄銳,爲來年爭奪地盤打下基礎。
豫州刺史府內,閻象面帶不悅地坐在客廳內,現如今都已經一個月了,豫州牧還沒有給他明確的答覆,這不是明顯在糊弄自己麼。
上官青面帶歉意地說道:“讓使者大人等了這麼久,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豫州地界實在是太小了,這結盟一事還是罷了吧。”
閻象聽完之後,冷哼一聲道:“老夫在你豫州待了一個月,結果你給我來個這樣的答覆,看樣子你是瞧不起我家主公。”
“來人送客!”上官青也不想再多說了,現在曹茗處於傷病狀態,而曹操是不會同意他們的要求,所以取中的辦法只能是拒絕。
“告辭!”閻象用熱臉去貼了個冷屁股,心裡面的滋味很不好受,沒想到優厚的條件都打動不了他們,看來對方應該是想自立了。
楊恆期間一句都沒有說,既然已經決定要去得罪人,那索性就不用再去解釋了,說多了反而會顯得他們虛僞。
閻象出了客廳以後,上官青嘆了口氣:“這下我們可是夾在中間過日子了,豫州現在是前有狼後有虎,不知道靠我們這四萬人能堅持多久。”
楊恆的心裡面也沒了底,雪狼軍雖然得到了擴充,但是隻有兩萬人是精銳,其餘的兩萬人守城治安還可以,讓他們上戰場可就差遠了,形成戰鬥力怎麼也得幾年,就怕對方明年出兵討伐。
思考完之後,楊恆商議道:“要不我們先撤回去好了,這豫州就讓他們去爭,到時候我們再奪回來。”
上官青搖了搖頭說道:“兗州的實力雖然強悍,但是也養不下多出來的軍隊,而且這豫州還有可發展的地方,現在放棄實在是可惜了,事到如今也只能依附曹公了。”
上官青心想曹公手下有精兵五萬,加上他們手下的四萬人,應該可以組成個大點的聯盟。
楊恆覺得不妥當:“可是徐州還沒有拿下來,現在依附曹公不是時候,到時候袁紹就不會提供幫助了。”
楊恆確實擔心會壞了曹操的事,畢竟曹操想要拿下徐州,後路要是出現問題就徹底完了。
上官青忽然心生一計道:“我們可以與那公孫瓚結盟,現在那袁紹的勢頭正強,公孫瓚十有八九要敗於他手中,若是我們這個時候站出來,一定可以延緩袁紹的進攻。”
楊恆一聽這倒真是個好辦法,一方面可以加強豫州的實力,另一方面還可以遏制住袁紹的勢頭,
楊恆當下同意道:“就按你說的辦,我就以州牧的名義給公孫瓚寫信,就說與他聯合抗擊袁紹,他一定會感激我們的。”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琅琊縣的城門即將關閉,看門甲士做了最後的檢查,確定無誤後才選擇關門。
“官爺且慢,我想要進去!”一名頭戴斗笠的男子走了過來,看他的樣子像是一個江湖人士,手裡面還帶着不少鐵傢伙。
“時間到了,明天再進吧!”守城門的什長打量幾眼男子,心想這傢伙看起來很危險,讓他進去八成要壞事情。
男子拿出一串銅錢說道:“希望官爺行個方便,我是城外不遠處的獵戶,因爲我妻子忽然生了重病,所以我想進城抓幾副藥。”
什長咂巴嘴道:“你這點錢還不夠打叫花子的,今天爺就當一把好人讓你進去,聽好別給我捅出什麼簍子來。”
“謝謝官爺!”男子小步跑進門去,竟然沒有發出腳步聲。
“老大這就讓他進去了?”一名甲士心中有些不甘,這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還得爲他一個人再多開一會兒。
什長望着男子的背影,冷哼一聲:“你真以爲他是去抓藥?我看八成是去妓館找女人了,上回不就有個農戶揹着家裡去妓館,最後讓他婆娘知道後臭罵一頓。”、
“那這門關還是不關?”甲士心想已經到了時辰,再不關門的話就違律了,上頭查下來他們擔待不起。
什長想了想說道:“我看還是關上得了,他興許今兒晚上就不走了,我今天晚上還要陪媳婦那,也沒功夫陪她浪費時間。”
“你說他會不會是殺手?”甲士心中感到奇怪,那個人怎麼也不像獵戶,反倒像個接受過訓練的人。
什長一聽覺得不對勁,剛纔那人走路都沒聲,這一般人確實難以做到。
什長微微一愣道:“別說還真有點像殺手,說不定是來殺縣令的,我們得去告訴縣令大人才行。”
什長和甲士都猜的很準,剛纔的人確實是個殺手,而且是個收了重金的職業殺手。
殺手在夜色的掩護之下,一路向着曹府的方向跑去,他時不時的停下腳步,觀察一下後面是否有人跟着。
曹府之內,丫鬟正扶着曹茗適應走路,經過一個多月的調理,她的病情總算是穩定下來了,就是平衡感稍微差了些。
丫鬟鼓勵曹茗道“您走的已經很不錯了,若是身體差的人都站不穩,今天還是先到這裡吧。”
“你先下去吧!”曹茗感覺到走的有些乏累了,受個傷體力大減不說,就連一般的走路都困難了。
曹茗心想自己受傷的期間,就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一覺醒來倒是成了林黛玉。
“諾!”丫鬟帶着笑意退出了房間,但是下一秒她卻笑不出來了,一名陌生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男子的目光中還帶着殺氣。
“來......呃!”丫鬟連一聲叫喊都沒有發出來,就感覺到胸口傳來劇痛,接着眼前的景色和圖像模糊起來,生命顯然是已經走到了終點。
殺手將丫鬟的屍體小心隱藏好,隨後輕輕地摸到了曹茗的屋子外,他要觀察一下對方歇息沒有,通常燈滅之後是下手的好機會。
“啪嗒!啪嗒!”兩名僕役正向這邊走來,他們是來給曹茗送藥的,但是很快就會步丫鬟的後塵,對於這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殺手絕對能讓他們瞬間斃命。
曹茗正準備吹燈休息,忽然發現屋外有些響動,而且剛纔外面太安靜了,按理說平時送藥的應該來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哐當!”這時候房門突然被人踹開了,一名臉上帶着鮮血的人走了進來,目光中還帶着少許厲色。
“大哥你走錯門了吧?”曹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傢伙很明顯是個殺手,不過他的目標可能是別人。
殺手將房門插上以後,竟然坐在凳子上擦拭匕首,顯然是不把曹茗當回事。
擦拭完之後,殺手舔着嘴說:“看來目標確實是你,我是第一次接到殺女人的活,而且僱傭我的主顧再三叮囑,說別用利器之類的兇器殺你,看來你還是個挺有身份的人。”
曹茗敷衍對方說:“我就說你一定是找錯了,我並不是個有身份的人,這城裡最有身份的是縣令,你要是殺他就趕緊去吧。”
殺手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話:“一個沒有身份的人竟然值兩萬金,你以爲這是一個非常小的數目麼,殺個州牧都用不了一半。”
“兩......兩萬金!”曹茗的眼睛都已經發直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值錢了,記憶中自己好像當了皇后來着,這麼說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想到這曹茗說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你千萬不能殺我,我可是皇后!”
殺手聽完之後也是一愣,這下兩萬金可就對上號了,而且這筆買賣還接虧了不少,殺皇后可是要折不少陽壽的,不過對方可是付了五千金定金,這要是不殺的話豈不是違約。
想到這裡殺手說道:“小人賤命一條,殺您確實是不應該,要不娘娘就自縊得了,我也好回去交差。”
“你讓我自殺,真說的出口!”曹茗沒想到皇后的事這麼多,看來有人是想幹掉自己再從新選擇新後,那麼這殺手一定是長安派來的,只有那些賊子們會有這個想法。
曹茗心想再拖一會兒就能來人了,因爲屋子裡長時間不滅燈,外面巡邏的護院一定會起疑心的。
“那小人只能代勞了!”殺手從身上拿出一根麻繩,眼睛中閃過一絲狠色,這趟得到的賞錢足夠下半生了,到時候隱居起來沒人可以找到。
“我出兩倍的價錢!”曹茗可不想被人給勒死,自己的旅程纔剛有點起色,怎麼能死在一個刺客手裡。
殺手拿繩子勒住她的脖子說:“娘娘我會讓你沒有痛苦的,你就放心的離去好了。”
曹茗現在根本不敢叫喊,因爲她知道一旦自己說話,氣息就會跑的更快。
曹茗的餘光掃到了牀上的布包,那裡面應該裝着什麼東西,接着用全力去伸手拿布包,拿到之後將其砸向殺手的臉。
“啊!”殺手吃痛地捂着臉狼嚎一聲,他沒想到一個小布包這麼硬,這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去死吧!”曹茗又拼盡全力砸了兩下,直到殺手昏死過去才癱倒,這時她的力氣也已經用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