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歇會吧!”曹茗的臉皮比城牆還厚,根本沒有感覺到對不起曹真,心想這逃命當然得拼全力了,難不成讓人家再追殺過來。
“他們過來了!”司馬懿發現身後有一羣人,而且各個手裡都拿着傢伙。
曹真狠心說道:“要不把她扔在這裡得了,帶着她我們跑不遠的。”
“別丟下我!我不想死!”陳玉珍嚇得臉色發白,她可不想被人丟在這。
曹茗想了想說:“我去引開他們,你們把她送到縣衙就行,順道再去搬些救兵來。”
曹茗心想扔下陳玉珍也沒用,因爲三人的身體都中過迷藥,拼體力肯定是跑不過殺手們。
只能選擇讓一個人去引開殺手,恰好自己的身手是三人裡最好的,而且殺手們的目標也是自己。
司馬懿還沒等說出反駁的話,就見曹茗衝進旁邊的巷子裡,這一舉動也讓殺手們陷入抉擇中。
“追目標!”殺手頭領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那幾個跟班殺不殺都無所謂,最要緊的是得把皇后給宰了。
曹茗帶着一羣殺手開始兜圈子,反正大家都是不熟悉道路,比拼的其實就是身體的耐力。
“再繼續跑啊!”殺手頭領氣喘吁吁地擋在前面,硬是把前方的路口給堵死了,若想通過只能跟他一決雌雄。
曹茗想這傢伙難道開掛了,自己可是一直跑在前面,他是什麼時候超過去的。
“誰說我要跑了?”曹茗見對方就只有一個人,膽子瞬間增加了不少,雖說自己赤手空拳敵不過一羣,但是不代表打不過你一個人。
“受死吧!”殺手頭領仗着自己有兵器,毫不留情地攻向了曹茗,手中的刀在月色下散發着奪命銀光。
曹茗的目光始終注視着對方下盤,危急時刻也顧不得道義了,必須得第一時間廢了這傢伙才行。
“含沙射影!”曹茗忽然甩出幾發花生豆,目的是讓對方保護上身,這樣纔能有機會使用必殺腳。
殺手頭領條件反射地護住面門,結果打在身上的暗器不痛不癢,很明顯根本就是對方唬人的把戲。
曹茗腳下發力給了對方一記絕孫腳,當然她也考慮過踢對方的腹部,但是就怕一腳會殺不死對方。
殺手頭領的反應也非常迅速,連忙用手去保護重要部位,不過曹茗的腳力不輸男子,即使有手阻擋也是劇痛無比。
曹茗見到殺手頭領倒了下去,以爲對方是必死無疑了,於是去拿對方手中的兵器。
殺手頭領感覺到手被對方踢骨折了,並且下體的疼痛使他無法站立,唯一的希望是等待對方走過來了,只要對方去拿自己的兵器,就有機會給對方致命一擊。
“吱!”一聲刺耳的響聲嚇了曹茗一跳,同時殺手頭領的身體也抖了一下,顯然也是被這道響聲給嚇到了。
聲音的來源就是一隻碰巧路過的老鼠,這在陰暗的巷子裡隨處可見,不過就因爲這隻小老鼠的出現,殺手頭領的陰謀徹底敗露了。
曹茗沒想到殺手還活着,剛纔那一腳都沒要他的命,或許這殺手是一個太監。
“死老鼠!”殺手頭領心想若不是緊張,自己能被老鼠給嚇到麼,事到如今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殺手頭領盡力投擲出一枚匕首,然而這種攻擊只是徒勞無功,根本就傷不到對方一絲一毫。
曹茗撿起地上的匕首,發現上面的顏色不太正常,肯定是在鋒刃上塗了毒,擦傷都可能要了人的性命。
殺手頭領吃下一粒藥說:“看來你運氣不錯,不過下次就不一定了,呃......!”
殺手頭領話還沒說完就毒發了,曹茗頭一次見到這麼硬的人,吃毒藥自盡得有相當大的勇氣,看來這批殺手都是一些死士。
“圍住她!”落後的殺手們終於趕到場了,現在擺在曹茗面前的只有一條路,撿起地上的刀再衝出包圍圈。
新武器讓曹茗很不習慣,因爲刀適合有力氣的男性,所以曹茗覺得很費力氣,遠沒有用劍和槍那樣順手。
殺手們本想靠人數取勝,但是手裡有了兵器的曹茗,彷彿是蛟龍如海一般,一般殺手很難近到她的身邊。
曹茗爲了多保留些力氣,只選擇砍傷對方的關節,或是削斷對方的喉嚨,但絕不用刀去刺入對方腹中,那樣不光費時間和力氣,還會給對手創造攻擊條件。
殺手們打半天發現傷的多,死的人竟然只有兩三個,由於同伴倒地的哀號,讓後續的人反倒是膽怯了。
“怎麼辦?”殺手們一時間拿不下曹茗,心裡面都非常地焦急,萬一這時候官兵到場了,他們就等於白忙活了。
“嗖!”一支利箭從殺手堆中射了出來,直接削掉了曹茗的一縷頭髮,是負責警戒的弓箭手追了過來。
曹茗沒有放棄生存,而是舉起地上的屍體,用屍體來做擋箭牌。
轉眼間屍體就被射成刺蝟,殺手們見到弓箭沒作用,只能再次發動進攻,留給雙方的時間都不多了。
曹茗擔心對方射出暗箭,乾脆選擇衝進人堆裡面打,這回弓箭手也沒招用了,只能拔刀跟着殺手們一起上。
這些殺手的實力非常的強悍,可以說都是以一敵二至三的人,不過今天他們碰見了真正的對手,一個被逼入絕境的高手。
當最後一名殺手倒在地上的時候,曹茗也渾身是傷地靠牆坐下來,二十三名刺客已經死了十二個,其餘的人也都受傷倒在地上嚎叫,他們現在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能等死。
曹茗雖然贏下了這場艱難的戰鬥,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身上光皮外傷就夠別人去數了,腹部更是受了較重的傷。
一名黑衣人靠着牆說:“你......你也快死了,我們的任務就要完成了。”
曹茗記得前世讀過一篇文章,說是一名士兵受了重傷之後,靠毅力在死人堆當中堅持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救出來。
“你要願意死......可以先死......”曹茗心想除非血液流乾了,否則自己是不會放棄生命的。
曹茗的話音剛落下,黑衣人就歪倒在地上,顯然是已經氣絕了。
“娘娘在這兒!”巷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原來是典韋帶着甲士趕了過來,只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他的事情了,殺手們都被曹茗解決了。
“大......大夫!”曹茗看人已經是雙影了,再不止血人就要過去了。
“小的在!”隨行的郎中快速打開藥箱,開始爲曹茗處理較重的傷口。
“我都快死了,你......你們纔來......”曹茗心中很不理解這羣官兵,這可是在縣衙不遠的地方,趕過來竟然要半個時辰,這幫官兵是爬着過來的麼。
司馬懿有些生氣說:“我們當時趕到縣衙的時候,那個縣尉死活不肯出兵,那些甲士更是不願幫忙,直到縣令到達才願意來,要我看他們就是怕死不來。”
由於現在處於亂世當中,精兵良將都被軍閥拉走了,只留下這些濫竽充數的人,小事情他們還敢出面去管一下,一旦碰見真刀真槍就慫了。
曹茗聽完話差點沒氣暈過去,連負責治安的人都這副德行,還能指望他們來保護百姓麼。
典韋火冒三丈道:“要不是趕着去救您,我早就把他們撕碎了!”
曹茗現在沒功夫去管別人,先得治好自己的傷勢,就怕現在是無可救藥了。
“大夫......我還有救嗎?”曹茗希望對方講實話,不管結果會怎麼樣,自己都能接受的了。
郎中皺着眉頭說:“娘娘的傷勢非常重,好在我處理的很及時,若是捱過今夜還能有希望。”
“你是說她會出意外?”典韋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除非這些傷能立即癒合。
郎中想了想說:“希望還是有的,你們先帶娘娘回去,再安排人手伺候,記着要按時吃藥。”
曹茗心中踏實道:“不是說還有一晚上麼,若是我真的挨不過去了,那你們就替我準備後事吧。”
典韋握着拳頭說:“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若是今夜娘娘不幸賓天了,整個縣衙的甲士都得跟着陪葬,你們吃着朝廷的俸祿,關鍵時刻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饒命啊!”甲士們嚇得跪在地上磕頭,現在後悔已經是太遲了,只能祈求曹茗活過明天。
典韋怕馬車會顛到曹茗,竟然選擇將曹茗抱回府裡,當然曹茗的重量對於他來說,就跟普通人抱個枕頭一樣。
司馬懿看在眼裡感到非常震驚,自己見過的奇人異士也不少了,力氣這麼大的人還是生平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