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包括牢頭在內的獄卒們都笑了,太守能把自己的女兒關大牢裡,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
牢頭髮言制止道:“行了你們都別笑了,這小姑娘八成是瘋了,趕緊給她送牢裡去,我還等着吃年夜飯那!”
“諾!”一個獄婆拉着曹茗來到了牢房,這年頭的牢房都是多人住一間,除了個別的死刑犯會關進單間。
出乎曹茗意料之外的是,幾乎每個牢房裡都關着十多個人,不是說太守將東郡治理的不錯麼,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的犯人。
獄婆左挑右選將曹茗推進一個牢房內:“這裡趕上年前已經釋放出一批囚犯了,現在這牢房裡的人還算不多,所以你們都別給我惹事,誰要是敢惹事我就讓她當營妓!”
“諾......”女犯們似乎都很害怕當營妓,一個個嚇得都直哆嗦,只有曹茗半天沒理解其中的意思。
獄婆眉頭一皺道:“新來的小浪蹄子,怎麼你聽不懂我的話,還是說你想被拉去當營妓!”
“諾!”曹茗私下裡白了獄婆一眼,心想反正自己三天就出去了,犯不上再跟這死獄婆較勁。
獄婆走了之後,曹茗選個乾草堆坐了上去,緊接着一股涼意從下身蔓延至全身,這大牢裡面冬天就跟冰窖一樣。
“新來的這位妹妹,你犯什麼事了?”一名頗有姿色的年輕女子打量起了曹茗,在她看來曹茗穿着不凡,十有八九是大戶人家的小妾,與人通姦後被官府抓來判了重刑。
曹茗毫不猶豫說出了自己的罪:“我也沒犯什麼大的事情,就是太守請我去赴宴,然後被我給拒絕了,簡單來說是忤逆之罪!”
“咔嚓!”一道無形的閃電劈了下來,女犯們望向曹茗的眼神都變了,似乎在說曹茗已經離死不遠了。
年輕女子倒是顯得有些羨慕:“這忤逆太守應該算是死罪了,不過你還是比我幸運,我被判了重刑得去當營妓。”
曹茗有些不理解道:“這位姐姐我有一事不明,這營妓究竟是幹什麼的,還有這東郡太守治理有方,爲什麼監獄裡面會有這麼多囚犯。”
年輕女子心灰意冷地說:“這營妓其實就是士兵們泄慾的工具,通常都從我們這些女犯或是奴隸選出,基本上營妓在軍中都活不過半月;至於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女囚犯,這你應該去問當今的聖上,你應該問他爲什麼律法都是向着男人們,我只是反對丈夫娶妾就被判了重刑。”
“這簡直就是無視人權啊!”曹茗的心中忍不住憤青起來,竟然不分青紅皁白就將這麼漂亮的妹子送進監獄,將來我一定要改變這律法。
“嘔!”年輕女子突然間嘔吐起來,臉色也變得十分地難看,彷彿是生了什麼大病一樣。
“你沒事吧?”曹茗見狀嚇了一大跳,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就病了,難不成是傳說中的瘟疫。
年輕女子氣喘吁吁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什麼大礙,就是覺得有點頭暈犯惡心。”
“我怎麼感覺你像是懷孕了?”曹茗前世畢業後閒在家的時候,曾經幫過大哥照顧剛有身孕的大嫂,這症狀跟現在有幾分相似。
年輕女子背過臉說:“你......你可別瞎亂說,我怎麼可能懷孕那。”
“瞎吵吵什麼!”牢門突然被獄婆打開了,看樣子是聽見曹茗他們的談話了。
獄婆指着年輕女子說道:“洛雯媛你跟我出來一下,其她人都給我老實待着,誰要是私下裡議論我就打死她!”
“我不會跟你去的!”洛雯媛情緒有些激動,她似乎知道獄婆現在的想法,身體不自覺地就往牆邊靠。
獄婆甩了一下鞭子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牢頭大人讓你去暖牀,那是看得起你!”
曹茗沒想到這古代監獄會這麼黑暗,身爲監獄看守竟然**女犯,這按律法可是要發配充軍的。
想到這曹茗護在洛雯媛身前說:“私下**女犯者判重刑,你們這是違法的,我要見太守!”
獄婆冷笑幾聲道:“看不出來你還有幾分學識,可惜到了這大牢裡面老孃就是法,只要能出得起金子的人,這女犯就隨便玩,不信你問問身後的洛雯媛,她現在可是我們監獄的頭牌,接過的客少說也有幾百人了。”
曹茗忽然有種挫敗感,沒想到自己身爲雪狼將軍,竟然保護不了一個郡城的百姓。
“我......我已經有孕了,還請大人放我條生路!”洛雯媛現在的精神很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崩潰掉。
獄婆眼睛閃過一絲狠色:“怪不得你臉色這麼蒼白,原來是懷了野種了,既然懷了孕就掙不了錢,那我留着你也就沒用了,等明兒我就送你去當營妓,那幫人可不管你身子如何。”
曹茗沒想到自己就蹲個監獄,結果卻碰見這麼沒人性的事,看來自己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曹茗眼睛一轉,接着身體向前傾說道:“獄婆大人我有話說,我看這位姐姐怪可憐的,不如您就繞了她吧。”
獄婆的眼睛忽然一直,原來這曹茗的脖子上還繫着一根紅線,這紅線一直延伸到衣服裡面,不仔細看還真是發現不了。
這用紅線穿着的一定是寶貝,獄婆的心裡面立刻打起了小算盤,自己一定得把這寶貝弄到手。
獄婆思量一會兒說道:“那我就當把好人饒了她,至於你麼我倒是忘了件事,這新來的人都得換囚服,你現在跟我去換囚服,其他人都老實待着。”
獄婆將曹茗帶到一個屋內,這屋內堆着許多囚服,只不過大部分都是破舊的。
曹茗摸了摸手裡的囚服說:“獄婆大人您拿的這是夏天的囚服,這冬天穿上去不得凍死人啊!”
獄婆插着腰說道:“嘿!你還敢挑三揀四的,就這種衣服不穿你就光着,趕緊給我把衣服換了!”
曹茗心裡感覺到很憋屈,要不是自己戴着手鍊子,早就把你給大卸八塊了,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就先讓你得意會兒。
“你盯着我看幹嘛?”曹茗的心裡有點緊張了,自己乾的有點太冒險了,這獄婆不會有別的嗜好吧。
獄婆搓着手說:“怎麼害怕我吃了你,說實話就你這模樣比我差遠了,想當年我可是郡城裡有名的牢姐,追求我的人都排着長隊那。”
曹茗的胃一陣犯惡心,就你這樣的白送給我都不要,頂多能放在廁所裡避邪。
“你這下面穿的什麼玩意?”獄婆看見曹茗的短褲,心裡面甚是疑惑不解。
“這是短褲!”曹茗可接受不了穿開襠褲的習慣,只好自己找人制作短褲,爲了保守起見裡面還穿了內褲,這在古代來說基本上是異類了。
獄婆也不管曹茗穿什麼,眼睛就一直盯着曹茗胸口看,只不過她想要的東西一直沒出現。
獄婆心裡急躁道:“你那心衣裡面藏的什麼東西,趕緊拿出來給我看一眼!”
“原來您想要我的玉佩啊!”曹茗將玉佩拿了出來,還不停地在對方眼前搖晃,那意思是有本事自己來拿呀。
獄婆立馬換了副笑臉說道:“你只要把玉佩交給我,我這幾天保證讓你滿意,什麼雞鴨魚肉都給你上,然後我再給你換個單間。”
曹茗將玉佩遞給獄婆說:“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好了,不過這洛雯媛你可得安排好了,不能讓她再受到傷害,最好是跟我關在一起。”
“沒問題你就放心好了!”獄婆看着手裡玉佩,這心裡面都樂得不行了,這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貨色。
曹茗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玉佩是娘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現在只能與自己分開兩天了。
太守府內,曹操躺在牀上半天沒有閤眼,心想自己原本是個做事果斷的人,結果在對曹茗的問題變得婆媽了,難不成這是自己的因果報應來了。
守在外屋的曹仁忽然聽見了動靜,結果一看曹操正在穿衣服,這大半夜的怎麼還要往外面跑。
曹操見狀吩咐曹仁道:“既然醒了就別閒着了,拿上兩牀被跟我走,我這心裡面總覺得不踏實。”
曹仁感到好笑道:“大哥我得批評你一句,非得把小事給弄大了,我看你就是沒事給自己找事。”
曹操有些不服氣道:“你小子懂個屁!我是不想太遷就她了,這孩子雖然做事情都很認真,但是這規矩她總是學不會,說出去將來誰敢娶她!”
很快曹操和曹仁打包起了兩牀被,接着兩人騎着馬出了太守府,直接奔着東郡城監獄的方向而去。
“咚咚咚!”監獄的門被敲的震天響,牢頭打着哈欠開了門,來人差點沒把他的尿給嚇出來。
“太......太守大人您怎麼來了?”牢頭連忙將曹操和曹仁迎了進去,一股發黴的味道也鑽入二人的鼻孔。
曹操忍着難聞的氣味說道:“想當年我曹孟德也是住過大牢的,結果現在連氣味都忍受不了,真是變得嬌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