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膝蓋怎麼也破了?”丁氏幫曹茗查看傷勢,結果發現她的膝蓋破了,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上面還能看見印記。
“就是碰見歹人了,逃命的時候摔了一下。”
曹茗心想肯定是摔倒的時候弄的,雖然當時沒有傷到骨頭,但是一些擦傷是肯定避免不了的。
“讓我看一眼!”儘管丁氏不願意往壞處想,但是曹茗身上的傷確實惹人懷疑,肯定不只是摔倒這麼簡單。
丁氏想扒掉曹茗的短褲,無奈對方早已經看穿,飛快地鑽進了被褥中。
曹茗用被子裹住身體說:“您就別難爲我了,說什麼我也不會讓您看。”
丁氏白了曹茗一眼:“你這孩子害羞什麼,我還不是爲了你好。”
曹茗將周身護的嚴嚴實實,丁氏見狀只能選擇放棄,來硬的會引起對方的不滿。
這時一名丫鬟說道:“稟報夫人,大公子說要找您,讓奴婢給擋在外面了。”
丫鬟覺得氣氛有點怪,雖然她的心裡面很好奇,剛纔肯定發生了什麼怪事,但是出於對丁氏的尊重,她並沒有選擇去問丁氏。
丁氏點頭道:“你讓大公子去廳堂等着,我這邊處理完就見他,記住讓他把東西帶來。”
“諾!”丫鬟忽然看見了牀上的曹茗,臉上溢出了少許笑意,因爲對方裹得實在像個烏龜,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發笑。
“笑我的都是小狗!”曹茗心想不就是造型難看麼,至於偷着在那笑話我麼,好像你睡覺沒裹過被一樣。
丁氏拿過一套衣服說:“你先把新衣服穿上,然後去客廳見你的大哥,他好像找你有點事。”
曹茗邊穿衣服,邊八卦起來:“您這麼久沒見到父親,會不會半夜夢到他,我聽父親說他會夢見您。”
丁氏並不相信曹茗的話:“你少在這給我誇你父親,他指不定心裡面想誰那,就他那點花花腸子別想瞞我。”
丁氏幾句話就把曹茗說的啞口無言,真不愧是和曹操患難與共的原配,對自己的夫君實在是太瞭解了。
解決完衣服的問題以後,丁氏又幫曹茗打扮了一下,畢竟曹茗沒學過化妝,平時基本上都是素顏出門。
有道是星月光輝不如佳人一笑,這化妝確實能提高人的顏值,直接讓曹茗從清秀變成禍水了。
丁氏點着頭說道:“這纔有個皇后的樣子,茗兒怎麼還沒穿耳洞,我來幫你穿一下好了!”
曹茗看見丁氏手裡多了根銀針,心想這扎一下不得要自己的命,而且還得扎兩次才能結束。
“大哥要等急了!”曹茗隨便找個藉口就溜了,她實在是接受不了扎耳洞,尤其在古代女子扎耳洞很疼,因爲只能用針一類的利器去刺。
客廳內,曹昂已經叫人準備了茶點,不是說自己的妹妹回來了,怎麼半天還看不見人影那。
由於曹茗穿的是丁氏給女子長裙,雖然穿起來非常的光彩照人,但是一跑起來很容易踩到裙角,所以她只能選擇放緩步子慢性。
“你是誰?”曹昂一臉呆滯地看着曹茗,面前的女子氣質不俗,面容更是賽過那畫中仙,爲何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那。
“我是......是曹茗。”曹茗頂着巨大壓力出門,一時間竟然忘了名字,還好又忽然間想了起來。
“你真是我妹妹?”曹昂難以相信這個事實,畢竟清秀和禍水是有差距的,更何況曹茗走起路來十分優雅,跟記憶中的妹妹不太一樣。
“我真是......”曹茗一臉鬱悶地看着曹昂,早知道就不弄這麼華麗了,反倒讓自己的親人認不出來了。
曹昂搖了搖頭說道:“我妹妹不可能如此美麗,更不可能穿這樣絕美的衣服,你到底是誰?”
“我揍你了!”曹茗伸出了自己的拳頭,既然你說認不出我的臉,那拳頭總該能認出來吧。
“別,我信了!”曹昂的表情瞬間凝固了,這還真是自己的妹妹,因爲很少有女子會這麼說話。
曹茗懶得跟曹昂解釋,隨意地坐在墊子上喝茶,心想還是祖父家的茶水好喝,自己父親給的那也叫茶葉。
看着穩重帥氣的曹昂,曹茗起了好奇心:“大哥你什麼時候結婚,嫂子好不好看呀?”
曹茗眼中冒出了金光,瞬間化身爲陰陽家弟子,開啓了心中的小八卦。
曹昂臉一紅說道:“家裡確實爲我定了親事,不過我想先去父親那歷練幾年,然後再回到家裡成親。”
曹茗一臉無語地看着曹昂,心想你都單身二十年了,白給你個媳婦都不要,換成是自己早就生倆娃了,可恨現在寶刀未出就已斷。
“你這孩子跑什麼?”丁氏從廳外走了進來,手裡面還拿着銀針,似乎非要替曹茗穿耳不可。
曹茗指了下曹昂說道:“您要是非要扎我也行,我大哥年紀比我大,讓他先扎!”
曹昂一頭霧水地看着丁氏:“母親你這是何意,爲什麼要扎我妹妹,難道她犯了什麼錯誤?”
丁氏解釋道:“我就是想爲茗兒穿耳,反正將來也是要穿的,不如現在就直接辦了。”
曹茗見狀只好妥協道:“那明天再穿可以麼,我想心裡面有個準備,我怕疼!”
“此話當真?”丁氏一臉不信地看着曹茗,似乎覺得對方是在拖延時間。
“當真!”曹茗欲哭無淚地看着丁氏,心想耳朵我對不起你們,明天就要把你們給穿了。
“那你們繼續聊吧!”丁氏知道曹茗是答應了,也就沒有再繼續逼她,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着,這一劫肯定是逃不掉的。
丁氏收起針走了出去,曹茗見狀終於鬆了口氣,心想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說什麼自己也不回來過年了。
曹昂拿出一個玉手鐲道:“大哥有一件事想求你,就是有關習武的事情,能不能教我幾招?”
曹茗接過手鐲後嚇了一跳,這手鐲竟然是世間少有的血玉,看這質地估計得上億的軟妹幣了,甚至多幾億都是有可能的。
曹昂不愧是頂級的富三代,一出手就嚇了曹茗一跳,不過他的要求恐怕也不簡單。
曹茗笑了笑說道:“大哥真是客氣了,我們一家人有什麼不好說的,送禮不是有些見外了。”
曹昂解釋道:“其實這是祖父給你的,起先他是想留着當傳家寶的,後來他說皇后得有件像樣的珠寶,就把這玉鐲送給你了。”
曹茗聽完曹昂的解釋,心想原來是老爺子給的,自己還納悶大哥哪來這麼多錢。
“大哥有什麼事就說吧!”曹茗的眼睛變得火熱,就算對方提出奇怪的請求,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曹昂下定決心說:“我想拜妹妹爲師,學習槍法和用兵之道,希望妹妹能答應我。”
曹昂的態度十分誠懇,他確實想跟曹茗學藝,將來好爲曹操盡一份力。
曹茗搖着頭說:“我拒絕你的請求,因爲我根本就不會武藝,更不會什麼用兵之道!”
曹茗心裡面根本不願意教他,這上戰場是非常危險的事,年紀輕輕就送命的人很多,有好幾次自己都差點死了。
曹昂仍舊堅持自己的想法:“若是妹妹不肯教我,我就自己去找父親,想必父親一定會同意的。”
“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樣。”曹茗心想你不是非去不可麼,那我就讓你感受一下殘酷,希望你能打消自己的想法。
曹茗背對着曹昂露出了後背,上面還留着一道恐怖的箭傷,當初呂布的箭差點要了自己的命,若不是曹操選擇回來救自己,可能自己早已經爛成骨頭了。
“可以了!”曹昂覺得心裡面發堵,看來戰場不但是殘酷的,而且還是不分年齡和性別的。
曹茗繫好衣服,語氣平靜地說:“如果大哥執意要去的話,明年就跟我一起走好了,希望你能考慮清楚,在我看來做個名士,總比上戰場要強。”
曹昂思量了一下說:“我的決心不會改變,希望妹妹能教我武藝,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
曹茗心想自己可是勸說了,既然你執意要上戰場,就得做好心裡準備。
“跟我來吧!”現在天色還比較早,曹茗決定展開突擊訓練,反正捱打的肯定不會是自己,正好這大冷天還能熱下身。
曹昂跟着曹茗來到了院子,曹茗對曹昂說道:“你去找兩個木棍來,我先檢驗一下你的底子,記住不許擊打要害。”
曹昂去房間裡拿出兩把木劍,這意味着他一直都在練習,肯定不是好欺負的新手。
曹茗的心裡面還是有數的,就算自己的胳膊有瘀傷,曹昂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你不換身衣服?”曹昂心想妹妹穿着長裙,行動起來會十分地困難,這樣豈不是自己佔了便宜。
曹茗揮了揮木劍說:“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只管放心地攻過來就行。”
“好!”曹昂也不再勸說對方了,他知道曹茗比自己厲害,即使兩個人也不見得能打過她,更何況現在是一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