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靖拒絕自己的提議,楊繼業正色道:“都督這話楊某就不愛聽了,爲國效力,不分先後,也不能分職位高底。x23us.com更新最快我楊繼業只知道我乃是幷州副都督,負責保護我大漢幷州疆土。
如今蒙古來襲,情況萬分危機,若是不能成功勸服冉閔,導致河套被蒙古人奪取。那我大漢的安危,便時刻受到蒙古人的威脅。所以楊某懇請都督不在在意我的身份,讓我能夠親自前往河套,勸服冉閔。”
“老將軍,你這是叫我危難納!”李靖見楊繼業要執意前往河套,不由得犯了難處。
“都督不必在意我的身份年紀,只管將我當做普通將校來用,便不爲難了。”楊繼業擺了擺手說道。
李靖負手而立,在殿內來回渡着步子,過了一會,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楊將軍執意前往河套,那本都督就不拒絕了。不過卻須得裴元慶隨你一同前往,貼身保護你。”
“這……”楊繼業看了看裴元慶說道:“元慶他性格好鬥,若是見了冉閔,只怕話說不上幾句便要動手。都督若是派他保護我,卻得事先說話,前往河套一切都得聽我安排,我不教他開口,便不許開口。”
“好說好說,我什麼都聽將軍的。”裴元慶聽到要去河套卻是高興不已,連忙一口答應下來。
李靖素知裴元慶秉性,臉色一正,沉聲道:“前往河套不是玩鬧,事關楊將軍安全,平日胡鬧也就罷了,你這一次萬不可跟冉閔起了爭執。”
裴元慶聞言拍了拍胸膛說道:“都督您只管放心,我裴元慶一定帶着楊將軍安然無恙的回來的,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您就唯我是問好了。”
聽了裴元慶的話,李靖這才放下心來。
隨後,楊繼業與裴元慶下去收拾一番,便帶着近百精銳騎兵趕往朔方郡。
三日之後,一行人抵達朔方郡治所臨戎。
如今蒙古騎兵在陰山以北蠢蠢欲動,冉閔已經將兵馬大多派去左右陰山駐防。
冉閔麾下大將郭衛已經離開,只有冉閔與麾下文官張舉還逗留在臨戎城,商議關於糧草調度的事情。
聽聞楊繼業前來求見,冉閔惱怒道:“這漢軍煩不煩,我上次說了,若在來便別怪我不講情面。若不是看在楊繼業的面上,我就將他們的人頭砍了當酒壺,將他們給我趕走,本將沒工夫搭理他們。”
張舉拱手說道:“將軍,楊繼業親自過來,您不防……”
冉閔擺了擺手道:“不見不見,他親自過來又如何,不過是老生常談,說些廢話。莫說蒙古此次只出兵十萬,便是全軍出動,我也不懼,用得着他漢軍幫忙駐防?”
“哎,那我親自勸他離開吧!”張舉起身向着城外走去。
不同於冉閔,冉閔是奴隸出身,對異族胡人格外仇視,加之武藝高強,所以目空一切,絲毫不覺得蒙古在他手上能佔得上便宜。而張舉是漢人出身,在冉閔發佈殺胡令時北上河套,後來擊敗胡人,張舉仰慕冉閔膽識,便留了下來。
對於如今河套的局勢,張舉卻不像冉閔那般開朗,故而他比較傾向於希望得到漢軍的幫助。並且張舉乃是漢人出身,打心眼裡,不抗拒大漢政權統治河套,甚至希望冉閔臣服大漢。
張舉親自出城,見了楊繼業。
楊繼業是系統最早召喚出來的人物,當時他已經四十多歲,經過十幾年,如今已經年過六十。已經頭髮花白,面生皺紋,頗顯老態。
見楊繼業如此模樣,張舉也心生感慨,想他乃是幷州人士,也曾見過楊繼業壯年時抵禦匈奴,鮮卑的風采。不想水月不饒人,當初威風凜凜,威震邊陲的大將,如今已經年過花甲,不知還有幾年好活。
“楊將軍,一別經年,身體可還健朗?”張舉催馬出城,衝着楊繼業拱手道。
“哈哈,託先生的服,老夫雖然年邁,但身體卻好得好,不知冉將軍可願見我?”楊繼業笑了笑,向着張舉詢問道。
“抱歉了楊將軍,將軍他不願見您,請您回去吧!”張舉苦笑着搖頭說道。
“先生乃是冉將軍麾下心腹,還請先生在去勸勸,此次蒙古來襲,氣勢洶洶,單憑河套數郡之力,委實難以抵擋蒙古鐵騎啊!”楊繼業拱手說道。
“我已經勸過了,可將軍心意已決,不願接見,還請將軍速速回去吧,以後也休要派人來了。將軍返回雁門,可時刻關注河套的動靜,若是我軍真的抵擋不住,在出兵相助不遲。”張舉苦笑道。
二人的一番對話,卻是惹惱了裴元慶,裴元慶一催戰馬,來到城下,揮舞着手中銀錘大喝道:“冉閔,你真是好大的派頭,楊將軍親自過來,你也不見。你不見楊將軍不打緊,久聞你冉閔凶猛,今日你有膽子,便出來跟爺爺較量較量,看看是你厲害,還是爺爺厲害。”
“元慶不要胡鬧!”楊繼業臉色一變,連忙呵斥道,他素知冉閔性格剛烈,若兩人真打起來,不說冉閔不會同意漢軍幫忙駐防,便是他們二人,只怕也不能安然無恙返回雁門。
只是楊繼業卻是喝止的晚了,城內冉閔聽得裴元慶大喝,頓時大怒:“哪裡來的毛賊,居然敢挑釁於我,你自己找死,我便成全你。來人,取我兵器戰馬!”
城外,張舉也臉色大變,,衝着裴元慶說道:“你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待會冉將軍出來,你切莫多說,我從旁周旋,說不定還能爲你求得活路。”
“哼,我裴元慶要旁人爲我求活路?這天下能殺我的人,還沒出世呢。”裴元慶冷哼一聲,揮舞着手中雙錘說道。
“那便看看我殺不殺得你!”裴元慶話音剛落,便見城內傳來一聲大喝。
旋即一騎從城內衝出,此人身長九尺,胯下一匹硃紅色大馬,左手持雙刃矛,右手持勾戟。
冉閔衝至城門下停了下來,一雙虎目掃視城外衆人,最後將目光放在裴元慶身上,望着裴元慶冷聲道:“”就是你廝大放厥詞,要跟老子比試?”
“就是你爺爺我!”裴元慶毫不示弱,一雙丹鳳眼與冉閔對視着。
冉閔對着裴元慶冷喝道:“我當是誰,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看在你年幼的份上,速速滾回雁門,否則休怪老子不客氣。”
“哼,爺爺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不知道爺爺的厲害!”
裴元慶說罷,一催胯下抓地虎,直奔冉閔而來。
“既然你找死,我便成全你!”冉閔大怒,一擎手中雙刃矛向着裴元慶刺去。
“系統檢測到冉閔與裴元慶廝殺,冉閔基礎武力103,兵器加二,戰馬加一,檢測到冉閔特殊屬性仇胡,當冉閔與非漢人之外的勢力,武將廝殺時武力加三。檢測到冉閔第二屬性,凶煞,當冉閔被激怒時,武力加二,仇胡屬性與凶煞屬性無法疊加。
冉閔目前被裴元慶激怒,仇胡屬性無法觸發,凶煞屬性加二,當前武力108。裴元慶基礎武力102,兵器加一,戰馬加一,裴元慶特殊屬性三鼓觸發,第一錘武力加一,當前武力105。”
裴元慶雖然率先動手,但冉閔雙刃矛乃是長兵器,雖後發,卻先至。
鋒利的矛刃劃破虛空,直奔裴元慶面門而來,裴元慶左手梅花亮銀錘一揮,將雙刃矛打偏過去。戰馬趨勢不減,逼近冉閔,右手銀錘直奔冉閔頭頂錘來。
冉閔駭了一跳,不想這孩子居然如此勇猛,他手中銀錘原以爲只是假貨,不想真重達數百斤。
冉閔連忙收回雙刃矛,兩把兵器當頭架成一個斜十字。裴元慶一錘打在斜十字交點上。直震的冉閔手臂發麻。裴元慶也不好過,右手虎頭震得痠疼不已。
“小娃娃倒也有些本事,難怪這麼猖狂!”冉閔冷哼一聲,雙臂發力,震開銀錘。
見裴元慶有真本事,冉閔不敢大義,與裴元慶保持幾分距離。頂尖高手廝殺,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先前冉閔輕視裴元慶,也是裴元慶武藝尚未成長到巔峰狀態,力氣尚不足以打破冉閔倉促之間建立的防禦。若是換了宇文成都過來,冉閔也是這種心態,只怕一鏜就要打的冉閔重傷。
“再來!”二人好整以暇,冉閔率先出手,左手雙刃矛直奔裴元慶肋下刺去,右手勾戟襲向裴元慶面門。
裴元慶毫不示弱,見招拆招,右手銀錘一擊
擋開雙刃矛,左手銀錘揮舞,向着勾戟打去。
“檢測到裴元慶出第二錘,武力加二,當前武力107。”
只聽得兩聲巨響,二人在馬上皆一個踉蹌,戰馬也被這衝擊力震的連連倒退。
“再來!”裴元慶拉住倒退戰馬的繮繩,雙腿一夾馬腹,雙錘高舉,再次向着冉閔衝來。
冉閔亦是不甘示弱,擎着雙刃矛,勾戟向裴元慶刺去。
“住手!”斜刺裡傳來一聲大喝,一柄長刀探出,擋在向着冉閔兵器砍去。
冉閔見是楊繼業,連忙收力,雙刃矛輕輕一揮,將長刀擊飛,望着長刀的主人,楊繼業喝道:“楊繼業,你是找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