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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中年男子這麼說,茅屋前激戰的二人兀的停了下來,來到男子身前拜倒。
“師傅爲什麼趕我們走,可是我們照顧不周?”
“是啊師傅,我們跟着師傅還有得學呢,師傅怎麼就趕我們走呢?”
男子嘆了口氣,說道:“這兩年你們跟着我走南闖北,挑戰天下高手,如今我槍道大成,你們也將我的本事學了去,閱歷也夠了,欠缺的就是實戰。如今天下趨漸於統一,你們在不出山,等日後天下平定,哪裡有高手讓你們完善武道。莫要在說了,明天你們就出山去找陛下的兵馬,于軍前效力吧!”
“師傅!”二人聞言悲傷不已。
“你們這是怎麼了?飯已經做好了,快進屋吃飯吧!”這時茅屋裡走出一個妙齡女子,見兩個青年跪在地上,面露不解道。
女子大約二十餘歲,長得頗爲標誌,不過她的長相卻有些奇特,一頭金髮,面容也不像漢人相貌,頗爲西域女子的風情。
二人連忙向着那女子說道:“師孃,師傅他要趕我們走,你勸勸師傅吧!”
女子一聽二人這話,連忙看向那中年男子:“永年……”
姜鬆擺了擺手道:“這是你別管了,他們乃是將門之後,父輩威震天下,他們就算不能青出於藍,也該於沙場建功,怎麼能跟着我姜鬆孤老山林呢?我教他們武藝,就是爲了他們能夠代替我爲國效力,如今學藝有成,還不出山更待何時啊?”
原來這幾人,乃是姜鬆一行。
兩個青年,正是姜鬆收的徒弟秦懷玉和楊繼周。
自從前年姜鬆從雲州離開以後,便帶着楊繼周,秦懷玉二人遊歷天下,挑戰各州高手,完善武道。
最後姜鬆來到西州,而這名女子,則是姜鬆在西域遇到的,當時她遭遇匪寇劫道,正好被路過的姜鬆所救。女子感激姜鬆救命之恩,便留在姜鬆身邊照顧,二人日久生情,一來二去,便結爲了夫妻。
姜鬆在西州與李存孝,趙雲,馬超等高手比試之後,終有所得,便帶着徒弟,妻子回到老家。羅藝倒也遵守信用,在老家爲薑母守靈,只是姜鬆與羅藝到底不能盡釋前嫌,姜鬆看着羅藝礙眼,索性便將屋子讓了出去,來到秦川深處一邊完善武道一邊教育兩個徒弟。
至如今姜鬆武道已經大成,秦懷玉,楊繼週二人也將姜鬆的本事學的差不多了。
姜鬆妻子聽了姜鬆的話,也勸道:“你們師傅他說的不錯,你們如今學藝有成,也該出山爲國效力了。等日後天下太平了,你們在回來陪我們也不遲啊!”
“也別回來了,這兩個傢伙吃的甚多,到時候我生了兒子,還沒他吃的份了。”姜鬆擺了擺手,來到妻子身邊,撫摸着她的肚子,眼中閃過一絲溫情。
女子肚子高高隆起,卻是有幾個月的身孕了。
“就你吃的多!”秦懷玉對着楊繼周罵了一眼,轉了轉腦袋笑道:“師傅,等日後我們兄弟功成名就的時候,早就有了俸祿,到時候只管讓師傅吃我們的,我們哪裡還能來吃白食啊。”
楊繼周也附和道:“就是,到時候一定好酒好肉天天伺候着師傅!”
“你們有此孝心,也不枉我收你們爲徒了!”姜鬆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他妻子道:“去將西州曹都督他們送的那罈子美酒拿出來,明日他們要走了今天我陪他們好好喝一杯!”
“哎,我這就去!”
“殺啊!”
“莫讓他跑了,給我進谷去搜!”
正在此時,谷口方向傳來陣陣喊殺聲。
姜鬆妻子聽見喊殺聲,眉頭微皺,望着谷口方向說道:“哪裡來的獵戶,追獵物追到咱們這來了!”
姜鬆眼睛微閉,旋即睜開,沉聲道:“行動間腳步雄渾有利,有鐵甲摩擦,刀劍晃動之音,這不是獵戶,而是士兵!”
楊繼周聽了一陣,說道:“約有百十人!”
由於姜鬆要照顧妻子,只好讓秦懷玉,楊繼周前去打探情況:“你們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二人久居深山,無甚趣味,聽了姜鬆的話,連忙喚來馬兒,往谷口趕去。
錦衣衛跑到谷口,終於沒了力氣,終於被一衆益州士兵追上,團團圍住。
錦衣衛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百夫長也氣喘吁吁,提着砍刀上前,指着錦衣衛罵道:“你再跑,老子一刀砍了你,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劉辯派去的成都的錦衣衛,劉辯有什麼事交代你去辦?老實說出來,我饒你不死!”
錦衣衛一臉無奈道:“軍爺,我真的就是個獵戶,你幹嘛跟我過不去啊!”
百夫長大怒,喝道:“給我將他抓起來,帶回去嚴加拷問,我就不信他不說。”
周圍士兵聞言,上前拿住錦衣衛,正在此時,谷中傳來一聲大喝:“何方宵小,敢在我家門口放肆!”
話音落下,便見兩騎縱馬而出,正是楊繼周,秦懷玉二人。
“益州兵?”秦懷玉,楊繼週二人對視一眼,皆點了點頭。
二人配合默契得很,見是益州兵便打定主意不讓騎離開,是以爲防止益州兵逃脫,秦懷玉慢悠悠的催馬來到益州兵後方,二人一前一後將益州兵給圍住了。
百夫長見秦懷玉動作,心中卻並不害怕,他們有百人,而對面只有兩個毛頭小子,有什麼好怕的?
而那錦衣衛看了楊繼周,卻是大驚:“楊公子……”
楊繼週一愣:“你認得我?”
“不認識,不認識,是我認錯人了。”錦衣衛連連搖頭。
原來楊再興早年跟隨在劉辯身邊,這錦衣衛以前在洛陽當之,也曾見過楊繼周,畢竟楊繼周長相兇惡,相貌很好辨認。
只不過這個錦衣衛認爲益州兵人多勢衆,他儘管認識楊繼周,也不敢暴露其身份,以免連累了楊繼周。
益州兵百夫長不想如此輕易放過楊繼周,指着楊繼周的方向叫道:“將他們兩個都給我抓了,他們認識,肯定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