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將領?陛下您這可真是難爲末將了,只被擒拿不過兩日,他豈肯真心歸降啊,若是他這麼容易就投降了陛下,多半是個貪生怕死之輩。若是給了末將,恐怕帶來諸多不便啊!”常遇春一臉爲難道。
降將自古以來就爲人所不喜,常遇春一聽是降將,頓時便不大高興了。劉辯讓他經略武關,又要收隴北逃百姓練兵,聯合武關楊再興所有的一萬兵馬,總共要練三萬兵馬。
常遇春自認他有這個能力,可他畢竟是劉辯新提拔起來的,身份總歸有些尷尬,短時間內難以有威信。若是不能有個得力的助手,想要將那三萬兵馬如揮臂使,攻打袁術,那可就難了。
劉辯哈哈一笑道:“這益州降將叫做甘寧,字興霸,勇武倒是不到,跟你交過手的張遼不分伯仲!至於他忠心倒是不用擔心,不過他脾氣有些古怪,性格桀驁不馴。朕將他做你副將倒是忍痛割愛了,嘿嘿,你想讓他做你副將,幫你分憂,你可要顯露些本事才行!”
衆臣上次也見識過了甘寧的秉性,對於劉辯的任用,倒也沒有反對。
“來人啊,宣甘寧上殿!”劉辯擺了擺手道。
不過一會,甘寧被帶上殿來,甘寧身穿一身武士服,身高八尺,長得倒也威武不凡。只是此時他臉上卻青一塊,紫一塊極爲滑稽。
“罪將甘寧拜見陛下!”甘寧向着劉辯行禮。
“甘寧,你可知道朕爲何召見你過來?”劉辯沉聲道。
見着劉辯那嚴肅的模樣,甘寧卻不敢放肆了,畢恭畢敬的拱手道:“陛下召集罪將,莫不是要任用甘寧不成?”
劉辯輕笑道:“呵,你倒是聰明,朕打算經略武關,整軍備戰,備軍三萬,來年攻打袁術!”
甘寧頓時眉開眼笑,拱手道:“陛下是想用甘寧做先鋒攻打袁術?末將定然不辜負陛下期望!”
劉辯擺了擺手道:“你想多了,朕的先鋒已經有了人選,朕打算讓你做他副將,你可願意?”
“副將?”甘寧臉色一呆,旋即點了點頭道:“楊再興將軍目前尚在武關,想必陛下是想讓楊將軍爲先鋒?楊將軍武藝威震天下,若是給他做副將,甘寧無話可說!”
武將大多自傲,更何況甘寧這種還做過水匪,沾染匪氣的猛將呢?
“不,朕打算讓調回楊再興,讓他爲先鋒經略武關,你是做他的副將!”劉辯指了指常遇春道。
甘寧順着劉辯手指的方向看向常遇春,卻是面生得緊,不由得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將軍是陛下麾下哪位猛將呢?”
“本將常遇春!”常遇春沉聲道,他自劉辯口中知道甘寧桀驁不馴後,就知道自己碰到了刺頭,想要甘寧好好配合他做事,自然要顯露些手段,因此一說話便是頗爲生硬。
“常遇春?”這個名字甘寧從未聽說過,想必是個無名小卒,常遇春說話又如此的硬氣更是讓甘寧不服,甘寧便向劉辯拱手道:“傳聞陛下賢明,任人唯才,甘寧衷心臣服陛下,此時諸位可能不信任某家,但日後自會見分曉。只是此人寂寂無名,甘寧不服他,也不服陛下用人!”
“朕自是用人唯才,所以才用他經略武關!先前朕可考校過了他的才能,滿朝文武也都認可!你若是不服,可以試試啊!你若是能打敗他,朕讓他做你副將如何?”劉辯輕笑道。
“陛下此言當真?”甘寧興奮道。
“君無戲言!”劉辯正色道。
“姓常的,你可敢跟我比試一番?”甘寧頓時看向常遇春。
“有何不敢?”常遇春冷眼看着甘寧沉聲道:“不過若是我技高一籌,你便好好助我經略武關!”
“哼,你若是能戰敗我,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甘寧冷哼道。
“好好,你們武將的事,便用武力解決,這是再好不過拉!只是你們怎麼個比法?”劉辯撫掌笑道。
“你要怎麼比?”常遇春看向甘寧。
“哼,力氣,弓箭,馬戰,步戰,水戰任你挑選!”甘寧冷哼道。
“哦?巧了,某家這些也都精通,如今咱們在陛下面前,還是不要打鬥,比比力氣如何?”常遇春笑道。
甘寧卻臉色一冷,自己一說弓箭,馬步水戰皆精通,這常遇春也這麼說,不是看不起我?你挑選比力氣,不是看我比你瘦了一圈?想用力氣壓我?甘寧自負,認爲常遇春是胡吹大氣,冷哼道:“你別以爲你個子大,力氣便比我大,待會若是輸了,面子上便不好看了!”
常遇春擺了擺手道:“陛下也說了,若是我輸了,就做你副將,技不如人,沒有什麼可丟臉的!”
甘寧冷笑着點了點頭向劉辯拱手道:“在陛下面前動刀動槍,確是不敬,我與他商量一番,決定比試力氣!”
“比試力氣?”劉辯聽罷一笑,暗道有樂子看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動刀槍也好,既然你們決定比試力氣。古之項籍力能舉鼎,不如你們便以舉鼎比試力氣如何?”
“末將同意!”甘寧,常遇春拱手道。
劉辯想了想,只見身後的楊延嗣一陣急躁,好似有話要說,劉辯便知道他技癢了。劉辯眼睛一亮,甘寧如此桀驁不馴,如今猛將層出不窮,他這個脾氣遲早要吃大虧。得讓甘寧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才行!劉辯心中有了計較,招了招手讓楊延嗣附耳過來,在楊延嗣耳旁輕語一番。
“還是陛下懂我!”楊延嗣聽罷無比興奮,道了聲謝便走出大殿。
羣臣不明所以,不過一會,便聽到殿外傳來一陣咚咚聲。羣臣向着殿外看去,頓時臉色一變。
“真乃天生神力也!”
“小七將軍高大的力氣!”
“楊將軍神威!”
羣臣一陣稱讚,只見殿外楊延嗣踏步走來,不過楊延嗣步伐沉重,速度卻是不快,爲何,因爲楊延嗣肩頭扛着一口青銅鼎。在羣臣驚訝的目光之中,楊延嗣緩緩走到大殿中央。
楊延嗣肩頭扛着的那口鼎是一口青銅三足圓鼎。這口鼎高約一米,圓圍得兩人合抱方能合攏。這口青銅大鼎,根據劉辯估計,已經接近八百斤了。
這個時期,一斤大約只有兩百多克,相比後世打了一半的折扣。也就是說,這口鼎,有後世的四百斤!這個重量,想要舉起也只有後世那些舉重運動員才能做到了。
不過楊延嗣的極限卻遠不止於此,只是劉辯怕太重甘寧舉不起才才吩咐取這八百斤的鼎。這種重量的鼎,甘寧,常遇春二人都應該能舉起,但想要分個高下,卻要看誰能遊刃有餘了。
楊延嗣天生身力,身負千斤巨力,這口鼎被他放在肩頭,一隻手扶着。來到大殿中央,楊延嗣便伸出右手抓着一個鼎足,嘿的一聲便舉過頭頂。隨後楊延嗣轉身看着甘寧,冷哼一聲,緩緩將青銅鼎放在地上。
“嗡……”青銅鼎落地,與大地發出一陣碰撞,迴盪之聲經久不息。同樣停滯的,還有殿內衆人近乎呆滯的目光。文臣便不必說了,他們力負百斤都不可能,至於這口巨鼎,他們擡都擡不動,這是他們終身難以豈及的高度。
至於武將,薛安都,夏侯敦等人孔武有力,這口巨鼎,他們但是也能舉起,只是如楊延嗣單肩扛鼎,單手高舉又放下,如此輕描淡寫,那是萬萬做不到的。而夏侯淵,高長恭力氣稍有不足,想舉起這口鼎,對他們倒是不小的挑戰。
衆人看向楊延嗣皆是驚駭之色,甘寧眼皮一陣狂跳。好在薛安都等將早已經知道楊延嗣身負神力,沒有太過驚訝。常遇春自負勇武,但初次見此情景,也是臉色凝重。
拍了拍手,楊延嗣臉不紅氣不喘的走向劉辯,不過走之前,卻挑釁的看了一眼甘寧。當然這是劉辯授意的,甘寧桀驁不馴,眼高於頂,這個脾氣日後會吃大虧,所以劉辯故意讓楊延嗣露一手,殺殺甘寧的銳氣。鋒芒畢露是好,只是太過傲氣,就是自負了。
果然,被楊延嗣這挑釁的目光一看,甘寧臉色一陣羞紅。甘寧暗道:“這場上如此多的高手。我還如此猖狂,真是讓人笑話了,甘寧啊甘寧,須知山外有山,人在有人啊!”
劉辯看向甘寧,只見甘寧臉色羞紅,知道他明白了這個道理,滿意笑道:“甘興霸,朕知道你有本事,所以朕才招降你!但你性格桀驁不馴,朕想用卻不敢用!你須知山外有山,人在有人!日後碰到敵人,雖不出名,但也當謹慎行事!不出名,並不代表敵人不強大!”
甘寧聽了深深吸了口氣,向着劉辯拱手道:“末將知錯,多謝陛下教悔,末將日後當謹慎行事!”
帝王者,能力不需要多強,劉邦治國不如蕭何,計謀不如張良陳平,用兵不如韓信。但卻能得天下,爲何?便是會用人,劉辯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當了幾年的皇帝,如今也有了御下之道。
“嗯!你明白便好!”劉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如今較力之物已經擡來,你們誰先試試?”
“既然是我挑戰常將軍,那就我先來吧!”甘寧拱手道。
果然經歷了此事教訓,甘寧便有了些改變,若是先前,他定然要挑釁一番常遇春不可。不過現在,他不僅態度謙卑,對常遇春也以將軍稱呼了。
羣臣看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常遇春看着甘寧走向青銅鼎,也是滿意一笑。
甘寧踏步走向青銅鼎,雙拳緊握,這口鼎重達八百斤,對他來說,倒是不小的挑戰。雖然劉辯先前讓他明白人不可自負的道理,但他也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雖然比不過楊延嗣,但他心中也不想輸給常遇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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