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本初約我出兵,共擊韓馥,他於渤海出兵策應,約定事成之後,與我共分冀州,將河間,中山,常山割讓與我!諸位怎麼看?”公孫瓚將書信遞給殿下諸將問道。
公孫瓚麾下,並無智者,田楷,單經等人也不過是平庸之才,接過書信看了一眼道:“主公,冀州河間,中山等郡,乃是冀州北方門戶,得了這幾郡,今後不僅能攻略冀州,並且還能將劉虞的地盤給包圍,到時候劉虞不僅成了甕中之鱉,並且還能向南攻略冀州。”
“你們是說打了?”公孫贊抿了抿嘴問道。
“是!”一衆文武點了點頭道。
公孫瓚眉頭微皺,覺得此事不是那麼簡單,袁紹勢單力薄,取不了冀州也是情有可原,但以袁紹的性格,怎麼可能吃虧,將三郡白白讓給自己?要是沒了這三郡,冀州相對於自己可就是一馬平川了。
在一點,則是顧忌天子劉辯,自從諸侯討董之後,各地相對來說,還算相安無事,若是自己先挑起戰爭,恐怕天下的矛頭,將會對準自己啊。
公孫瓚雖然不智,卻也顧慮這個。
古之戰爭,都得有個藉口,攻打對方,先要掌握着一個大義,沒有大意,則是侵略,而被侵略的一方,自然拼死抵抗,使得戰爭難度增大。
其他的都好說,公孫瓚也想得到這三郡之地,但韓馥雖然無能,卻爲人老實,並無得罪自己之處,若是無故征伐,恐落人口實。最關鍵的卻是攻打韓馥的藉口。
“玄德,你說我是打還不是不打呢?”公孫贊看向坐在下手的劉備問道。
卻說當日諸侯會盟,劉辯尋找劉辯,訴說討伐黃巾的功績憑藉着中山靖王之後的身份,本想借此得一郡之地,作爲展的根基,誰想劉辯居然想收服關張,將自己只任命爲一個縣令。
從小便有大志的劉備,自然不甘心做一個小小的縣令,若是劉辯顯露崢嶸,一統天下之勢明顯,劉備說不定會臣服劉辯,但當時的劉辯只是個落魄的皇帝。劉辯僅僅以一個縣令之位,並且還將自己與關張二人分開,劉備自然不願。
故而當日,劉備未曾再去尋找劉辯,只爲將來在找機會崛起。劉備繼續呆在同窗好友公孫贊麾下,尋找時機。
“伯珪兄,備以爲應當攻之!”劉備不緩不急道。
“哦?可是若是貿然而攻恐落人口實啊!”公孫瓚擔憂道。
“此事乃袁本初提議,如今冀州黑山軍肆虐,以對付黑山軍爲由,伯珪可先進兵河間中山等地,逼迫袁本初攻打韓馥!”劉備拱手道。
“好計!”公孫瓚聽了,扶掌大讚道。
“袁本初他想把我當槍使,我自屯兵河間,他不動,我不動!”公孫贊雙目含笑道。
“正是如此!”劉備點點頭道。
“好,各位下去準備,點齊五萬兵馬,嚴綱率領白馬義從同往!”有了藉口,公孫瓚也不含糊,當即下令道。
“伯珪兄,備願同往!”劉備也拱手道。
“好,有玄德兄弟同行,此次定能大獲全勝!”公孫瓚大喜道。
第二日,公孫瓚起五萬大軍,三千白馬義從,又有劉關張本部三千人馬,直奔冀州河間而來。
五萬兵馬,聲勢浩大,來勢洶洶,打着剿滅黑山軍的口號,直入河間郡北,鄚縣縣令不敢抵抗,當即棄城投降。
公孫瓚便將兵馬駐紮鄚縣,也不繼續進兵,也無撤退的意思。
冀州魏郡,鄴縣,鄴城!
鄴縣乃是冀州的治所,鄴城也是冀州最爲繁華之地。
刺史府中,韓馥一臉焦急,在殿中不斷轉着,不停看着殿外,全無一州刺史該有的氣派。
“怎麼樣,潘將軍,鞠將軍,軍師可到了?”韓馥對着身邊的侍衛問道。
“已經通知了,應該稍後就到!”僕人點點頭道。
“唉,快催催?”韓馥滿臉焦急道。
“主公休慌,潘鳳來了!”殿外潘鳳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卻是潘鳳到了,潘鳳身後,跟着鞠義,張頜,高覽,沮授等人。
“無雙,軍師你們可算來了!”韓馥喜道。
“主公,到底是何事,急匆匆將我們召集過來?”潘鳳疑惑道。
“卻是那公孫瓚,盡起五萬兵馬,進兵河間郡,如今已經在鄚縣駐紮了!”韓馥滿臉焦急道。
“嗨,區區一個公孫瓚,何足道哉,主公許我三萬兵馬,管教那公孫贊有來無回。”潘鳳毫不在意道。
“有無雙出馬,冀州當可保無虞!”韓馥大喜道。潘鳳身爲冀州軍方第一人,在汜水關又曾於戰敗過孫堅的薛安都,大戰三百回合,又潘鳳出馬,韓馥才放心心來。
“主公放心,我這就點兵出征!”潘鳳說着,就要點兵出征。
“無雙且慢!”一旁的沮授立刻拉住了潘鳳。
“軍師爲何阻我?”潘鳳疑惑道。
“敢問主公,那公孫瓚以何理由出兵,公孫瓚此人,不過一勇夫,饒是他眼紅冀州,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違,率先出兵啊!”沮授疑惑道。
“說起來還真是惱人,那公孫瓚打着剿滅黑山軍的旗號,兵進河間,佔領了鄚縣,甚至還換了官員!”韓馥一臉不忿道。
黑山軍在冀州,就算要圍剿,也是韓馥的事,這可以說是越界了,打着這個旗號還不止,還換了人家的官員,難怪韓馥如此惱火了。
“那公孫瓚就只佔領了鄚縣嗎?不對啊,若是他要侵略冀州,此時河間防備空虛,幾日之間,拿下河間等地不成問題,爲何他屯兵河間,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沮授眉頭緊皺喃喃自語道。
“公與怎麼了?難不成不能出兵麼?”韓馥看向沮授問道。
“不是,公孫瓚無故進兵,佔領鄚縣,卻又屯兵駐紮,其中必然有詐,不可貿然出兵啊!”沮授眉宇間有些憂慮道。
韓馥聽了,也是擔憂起來,是啊,公孫贊打着攻打黑山軍的旗號,卻又不攻打,若是是要入侵冀州,可佔領了一個縣城之後,卻又屯兵不前,其中肯定是有陰謀的!
“那依照公與之見,又當如何呢?”韓馥躊躇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