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瓢潑大雨不休,楊延嗣帶領着漢軍頂着狂風驟雨,不斷的轟擊着樊城的城牆。數日下來,樊城根基已鬆,許多地方出現破損的痕跡,再加上大雨的沖刷,城牆上多處出現凹槽,裂痕觸目驚心。
後來劉辯又下令兵馬于軍中挖掘暗道,直通樊城城下,破壞樊城地下的地基。荊州兵仍然沒有察覺。
起初城內荊州兵還不以爲意,但城牆的破損程度到達這個地步的時候,荊州兵慌了,連忙將黃祖,文聘等將請到城頭上來,黃祖一看城牆被破壞得如此嚴重,又見城下的漢軍還在破壞,不由得破口大罵道:“漢軍這是瘋了不成,如此風雨,還要破壞我樊城?不要命了?”
誠然,漢軍頂着風雨,許多士卒都感染了風寒,但好在劉辯軍中有太醫院請來的名醫,士兵一回到軍營之中,便是薑湯伺候着,因此感染風寒的士卒倒是不多。
文聘等將看着城牆被破壞城這樣,也有些擔心,文聘不由得說道:“眼下正逢大雨,漢軍藉着雨水的沖刷轟擊城牆,所以效果顯著,這大雨也不知還要下多久,若是漢軍還如此破壞城牆,恐怕十天半月,真有坍塌之憂啊?”
“哼,漢軍如此瘋狂,他軍中士卒只怕都感染風寒了,更何況十天半月?劉辯的討袁檄文都發布了將近一個月了吧?各路諸侯都等着打頭陣,他不打袁術,拼命打咱們?這叫什麼事?”黃祖聞言大怒道。
“哎,咱們樊城是懸在天子頭上的一把刀,不拔掉樊城,他哪裡敢打袁術。恐怕天子真是狠了心要攻打咱們樊城了!這下可麻煩了啊。”文聘擔心道。
一邊的魏延拱手而出:“不管如何,咱們也絕對不能讓漢軍在繼續破壞城牆。若是坐視不管,要不了幾天樊城只怕要被他們轟塌。將軍與我五百騎兵,我出城殺散漢軍,將投石機給破壞了!”
黃祖也深知不能讓漢軍繼續破壞下去,況且五百騎兵也無傷大雅,只要不是出城大舉作戰也不算違背劉表的命令,當即點頭答應下來。
魏延當即帶着五百騎兵殺出樊城,漢軍盡皆是步卒,又是披蓑戴笠,卻不是騎兵的對手。不過漢軍大寨之中劉辯早有準備,當即便命楊妙真帶着五百騎兵前往接應。
“七弟你先帶着步卒退去,我去攔住他們!”楊妙真見了楊延嗣當即說道。楊延嗣也不含糊,他手下步卒披蓑戴笠根本無法作戰,被騎兵追上定要損失慘重,因此也就沒有推遲了。
魏延帶着騎兵要去追擊漢軍步卒,雨中楊妙真帶着騎兵與魏延的騎兵狹路相逢,魏延見楊妙真一介女流之輩,哈哈大笑:“我魏延不殺女流之輩,你快快退去。”
楊妙真柳眉倒豎:“我乃大漢護衛將軍楊妙真?你安敢小瞧於我?你不殺我,我還要殺你!”
“什麼護衛將軍,女流之輩能有多麼厲害!”魏延卻是瞧不起楊妙真,楊妙真冷哼一聲,手中梨花槍一抖便衝着魏延刺去。魏延滿臉不屑,但這一槍刺來,卻是將他駭了一跳,連忙使刀相迎。
魏延一刀卡在楊妙真梨花槍的小支之上,總算是抵住了梨花槍前進之路。卻不想楊妙真手腕一轉,梨花槍迅速擦過長刀仍向着魏延刺去,魏延連忙把頭偏去,但只感覺臉上一陣刺痛,把手去摸,卻是一手的鮮紅。
“叮,系統檢測到楊妙真當前武力98,梨花槍加一,潑風馬加一,魏延使用的是長柄大刀,宗師屬性發動,武力加2,當前武力102。魏延,武力97,統帥93,智力56,政治48!”
魏延小看楊妙真,卻終於是付出了代價,輕敵大意之下被楊妙真給破了相。魏延大怒,當即挺刀與楊妙真廝殺,兩人大戰二十餘回合,魏延雖然氣力不懼,但在招式上卻大落下風。魏延心知不是楊妙真對手,虛晃一刀拔馬而走,
楊妙真剛欲追趕,漢軍大寨中便響起鳴金收兵之聲,楊妙真也不追趕,帶着騎兵返回營寨。漢軍安然退回營寨,但那投石機卻無法帶走,四門外數十架投石機俱是被魏延趁機給毀了。
楊妙真,楊延嗣回到營寨之中,楊延嗣不由得問道:“陛下您怎麼鳴金收兵了,我正欲率兵殺出呢?如今投石機都被荊州兵馬毀了,這可如何是好?”
“凡事有度,投石機轟擊樊城已經達到預計標準,並且因爲大雨沖刷,效果更佳。更何況朕秘密讓兵馬挖掘暗道直通樊城地底。城內荊州兵怕了,所以纔派兵殺出破壞投石機,咱們繼續將投石機放在城下,他們也會想辦法破壞得。”劉辯沉聲解釋道。
“城牆破壞夠了?這麼說不就可以水淹樊城了?”楊延嗣眼睛一亮問道。
劉辯轉頭問向郭嘉,劉裕二人道:“連日暴雨,洪區百姓可遷移完畢?德輿,各江河囤積水流可足夠淹沒樊城?”
郭嘉拱手道:“陛下,微臣帶着數千大軍,連日來冒雨遷移百姓,已經盡數將低窪之處的百姓遷移到高處!便是洪水襲來,也不會有危險。”
劉辯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劉裕,劉裕拱手道:“這幾日來,水位暴漲,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差不多這幾日,大雨便能沖毀堤壩,所積蓄的水也足以淹沒樊城了。”
劉辯點了點頭道:“既然百姓搬遷完畢,洪水已經蓄勢待發,那傅友德,劉裕聽令!”
“末將在!”二人拱手上前。
“這幾日你們建造船隻木筏已經足夠三萬人乘坐,明日你們便在軍中挑選善於水戰的士卒,乘坐於船隻之上。我大軍於高處駐紮,待洪水襲來,你們乘船前來接應!”劉辯下令道。
“諾!”衆將紛紛領命。
第二天一早,傅友德與劉裕便在軍中挑選善於水戰的士卒三千,前往淯水建造船隻之處。而劉辯則帶領着主力大軍前往高處安營紮寨。
樊城之中的荊州兵得到這個消息連忙前去稟報黃祖等人,幾人登上城頭一看,只見原本在平坦低窪駐紮的漢軍居然全部搬遷到了高處,各處山頭白色布包聳立。黃祖疑惑道:“漢軍爲何連夜搬遷到了高處?”
“幾日來暴雨不斷,許是平底窪水過多吧!所以他們才搬遷到高處吧?”文聘猜測道。
“不對不對,幾日來暴雨不斷,可我看左右襄水,淯水水位卻沒有多大的變化。這顯然不合常理啊!”一邊的魏延沉聲道。
黃祖眼睛一瞪:“你是說漢軍在上游截斷了河流,已經在積蓄洪水了。不好,漢軍幾日來不斷打擊我樊城,要是洪水襲來,只怕難保坍塌之憂!”
衆人不禁打了個寒顫,若是洪水襲來,樊城被破壞成這樣,到底能不能擋住?魏延連忙說道:“黃將軍,眼下我等大軍應該速速撤出樊城,退往高處駐紮!若是洪水襲來,我們難保全軍覆沒啊。”
一時間,文聘,黃忠二人也建議撤出樊城,退守高處。
黃祖頗爲爲難道:“我樊城城高牆深,又處於高地,而大雨又下了數日,也快放晴了吧?就算洪水來襲,也該能守住吧?況且我糧草輜重也都在城中,若是放棄樊城,怕是有諸多不便啊。”
衆將一聽黃祖所言,居然還想守衛樊城,不由得嚇了一跳,魏延勸道:“漢軍又建造了船隻,又轟擊破壞城牆,很明顯是要用水來攻我樊城!將軍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水火無情,若是滔天洪水襲來,我軍難保全軍覆沒啊。”
“你們放心吧,本將率領水師多年,這樊城能夠守住的!你們不必擔心!更何況文長所說也不過只是猜測,漢軍也不一定裡用手攻樊城。”黃祖自信道。
聽黃祖如此說,幾人也沒有辦法,但魏延,文聘黃忠等人下去以後,卻差人拆房屋籌集木料,建造船隻木筏準備應急之用。
便在第二天,各處河流建造的堤壩終於堅持不住,洪水終於泄出。小河匯入大河,一條條河流相連,一處處河流決堤,洪水鋪天蓋地由高到低向着樊城奔涌而來。
大地一陣顫抖,彷彿地震一般,千軍萬馬在此奔騰之聲比之洪流崩騰,卻是差之遠矣。甚至各處山峰經過大雨沖刷,崩騰聲響起,整個山峰崩塌,泥石流匯入洪水,將江水引得污濁不堪。
不過一會,洪水便從高到底淹沒各處,漢軍所在高處之下,也被洪水淹沒。好在漢軍駐紮的高地夠高,眼前洪水還不甚深,尚無淹沒之憂。洪水逐漸淹沒各處,漢軍也駛來船隻接應,不過多時,所有漢軍便都安全的接應到船隻之上。
而樊城之外,也是洪水滔滔,鋪天蓋地的洪水襲來,諾大的一個樊城,此時彷彿是洪流中的一葉扁舟,是那麼的孤獨無力。
樊城雖然四門緊閉,但洪水還是通過城門的縫隙滲入城中。雖然城內城外水位不一,但城牆被破壞嚴重,劉辯又秘密命大軍在城下挖掘了地道,恐怕樊城坍塌是註定的事了。
洪水越漲越高,如果肉眼可見,便能見到劉辯先前低窪處駐紮的營寨之中,聯通樊城地底的數條通道,其中已經被洪水灌滿,樊城城內被洪水淹沒的地底也被大水衝破,直接與暗道連接。
順着這個被衝破的通道洪水直接越過城牆衝入樊城之中。甚至因爲四周被城牆包圍,樊城反而成爲了一個桶,水無法滲出,反而越漲越高,逐漸與城外洪水的高度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