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的身份非同一般,見蒯越提出不同的觀點,蔡冒連忙問道:“那軍師認爲該如何是好呢?”
“黃忠勇猛無比,聽說黃敘,常茂這些小賊也跟他在一起,想要擒拿他實屬www..lā若是調動大量兵馬,傷亡也肯定不小,更弄得人心惶惶,到時候如何對抗江東?”蒯越沉吟道。
蔡冒聽罷點了點頭道:“軍師說的不錯,調集兵馬擒拿他有些麻煩,不過黃忠兇猛也只有他一人。幾個孩子能厲害到什麼地方去?那不過是趙匡胤故意要我們得罪劉辯罷了,我早年聽說黃敘是個病秧子,身體瘦弱得很,怎麼可能是絕世猛將?”
“可慮者不過黃忠匹夫,其餘不足爲懼,更何況幾個孩子,我一刀便能砍死一個。”殿下一將領也排着胸脯說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假如這些人厲害呢?我們若是不防備,豈不是要吃大虧?”蒯越搖了搖頭說道。
蔡冒敲了敲桌子,眉頭微皺對着蒯越問道:“軍師不要賣關子了,有什麼計策就快說出來吧。”
“黃忠若來,咱們可以請他入城赴宴,將其兵馬留在外面。待黃忠前來赴宴,在他杯中下蒙汗藥,又暗藏刀斧手,詢問他是否勾結劉辯,若真有其事,咱們便將其拿下,交由主公問罪。
擒拿黃忠以後,咱們在城中鬧出點動靜,讓讓黃忠的兒子以爲我們在捉拿黃忠。讓他闖進城來,咱們便在街道佈下強攻硬弩,他便是在厲害也插翅難飛。”
蔡冒聽罷大喜過望,拍手大讚道:“軍師此計甚妙,如此一來便可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黃忠等一干叛逆。”
蔡冒當即吩咐下去,便按照蒯越說的去辦。
第二日一早,黃忠率兵北上抵達下雉縣城,率領兵馬來到城外叫門。
黃敘,楊繼周,常茂三人則穿上了荊州兵的衣服,便編入了黃忠的心腹部曲之中。黃敘手中鐵錘,胯下坐騎終究太過引人耳目,於是黃敘只好讓大熊貓在遠處跟着,又將兵器藏在隨軍的糧車之中,以免被人看見,泄露身份。
幾人躲在軍中,並未跟隨黃忠,黃忠打馬而出,來到城下高聲道:“我乃黃忠黃漢升,有事求見蔡將軍,你們速去稟報。”
不過片刻蔡冒領着一干將校便來了,蔡冒來到城頭上,望着下方的黃忠說道:“黃漢升,你不在長沙駐守,防備江東,來我江夏做甚?”
黃忠臉色一沉,他兵敗的事情,早就傳了出去,他攜帶的大多是步兵,走的不快。但他也派了斥候過來通知蔡冒。就算他沒有通知,以蔡冒的手段,恐怕也早就知道了。
如今蔡冒明知故問,不就是要他難堪嗎?
“罷了,且忍耐一是,主要還是調查清楚主公爲何要跟趙匡胤合作。”黃忠忍下怒氣,高聲道:“蔡將軍,我不是派人通知你了嗎?魏延勾結孫策,深夜打開城門,我軍毫無防備被孫策打敗丟了長沙。孫策恐怕不久便會前來攻打江夏,因此我率兵來與你匯合,抵禦江東。”
蔡冒身爲荊州豪門之主,心思縝密,聞言便一臉大驚的樣子說道:“沒想到這事是真的?我還以爲這探子是孫策的奸細,過來亂我軍心的,想不到魏延是這種人?”
黃忠點了點頭道:“此事千真萬確,我自知難辭其咎,已經派人通知主公。只是江夏事關重大,若是江東兵馬東南夾擊,只怕江夏危矣,因此我顧不住等主公問罪,便來匯合於你,先行保住江夏在說,我軍將士疲憊久矣,還請蔡將軍先讓將士們進城休息。”
“這個……”蔡冒一臉爲難道:“黃將軍,實不相瞞,如今城內已經沒有多餘的營房,便讓將士們在城外歇息吧。”
蔡冒沒有立刻讓黃忠進城,以免黃忠聲疑。若是蔡冒現在便讓黃忠進城,哪個都看得出來,蔡冒是要對付黃忠。
蔡冒沉聲道:“黃將軍且等待片刻,我讓將士們準備帳篷,吃食,待會便給你送來,你們軍隊剛剛經歷大敗,你先穩定軍心,至於商討對付孫策之事,晚些在議。”
黃忠見蔡冒如此,也是放下心來,看來蔡冒還不知道黃敘,楊繼周等人在他軍中。沒過多久,蔡冒派人送來吃食,帳篷等物資,幫助黃忠兵馬建造營寨。
黃忠當晚則巡視各營,安撫人心。
第二天一早,有士兵出城,前來尋找黃忠:“黃將軍,蔡將軍託我來請將軍進城議事。”
黃忠聞言也不起疑,只帶着幾個親衛跟隨士兵進城。士兵見黃忠只攜帶幾個親衛,也沒有阻攔,若是連這幾個親兵都不讓帶,黃忠必然起疑。
至於荊州兵馬,由於連續幾天趕路,都是疲憊不堪,此時在在沉睡,黃敘等人也都在營房中休息。更何況黃忠本就不想讓黃敘等人知道他去了城內,免得他們又跟進去惹禍。讓親兵留在門外,黃忠便進了蔡冒所在的府邸當中。
“想必黃將軍還沒吃吧,快請進宴!”
蔡冒將黃忠迎入大殿,一衆將校也赫然在列,黃忠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有下來端上酒菜,黃忠眉頭微皺道:“蔡將軍,眼下不過早晨,又要商量軍務,還是不要喝酒了吧。”
蔡冒搖了搖頭道:“黃將軍初來江夏,我當設宴款待,怎麼能不喝酒?至於軍務,下午在商議便是。”
一時間衆將也紛紛勸酒,黃忠盛情難卻,只得飲酒。
那大殿中央放着酒缸,其實內分陰陽,左右隔開,一半是普通清酒,而另一半則是來自劉辯釀造出來的烈酒,其中還加入了蒙汗藥,但藥性不烈,只是這兩樣加在一起,你便是千杯不醉,喝個三五杯,也準得頭腦發脹。
蔡冒,張允,文聘,蒯越,等四五人一人敬一杯酒,三五杯下肚,黃忠被感覺腦袋沉重,意識模糊了。
見此情況,蔡冒冷笑一聲,舉起酒杯說道:“我還要恭喜黃將軍!”
黃忠晃了晃腦袋,說道:“在下兵敗長沙,只怕要被主公問罪,喜從何來?”
蔡冒一臉笑意:“你早就攀上劉辯的高枝,女兒和劉辯身邊大將楊延嗣成婚。你有這重身份在這,主公哪裡敢動你啊,只是你藏得好深奧,一臉我前幾天才知道,這不,我剛知道便設宴款待你,要好好恭喜恭喜你呢。”
黃忠陡然一驚,但只感覺頭腦昏昏沉沉,腦筋有些轉不過來,但還是說道:“哈哈,蔡將軍這是說的哪裡話,天子與我素未謀面,我怎麼可能跟他扯上關係。更何況那楊延嗣曾經與我在南陽大戰,我怎麼可能將女兒嫁給他呢?還請將軍不要開玩笑,戲弄黃某。”
“誒,我怎麼是開玩笑,當年你雖然跟楊延嗣大戰,但你們二人你饒我性命,我饒你性命。只怕那個時候,你們便扯上了關係吧。黃忠你倒是藏的好深啊,既然你與劉辯扯上關係,那爲何又要待在主公身邊,快說,你有何目的?”蔡冒當即冷喝道。
黃忠神色一冷:“蔡將軍,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你若誣賴黃某,恐難服衆。”
“真憑實據?呵,你兒子黃敘便在你軍中吧,還有常遇春之子常茂,楊再興之子楊繼周,曹操之子曹彰,他們都在你軍中。是不是要我把他們拿住,你才肯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