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輕舞想起一件事情,問紅鶴:“你,爲何稱呼我爲娘娘?”
紅鶴笑着恭身道:“娘娘可能有所不知,不久前的冊封文書已經下來了,封娘娘爲美人,奴婢自然應該稱呼娘娘爲娘娘!”
夏侯輕舞紅了紅臉頰,不知在想些什麼,沒有說話。
此時此刻,劉閒正在書房中翻看着公文,董媛走進了書房,調侃道:“大哥不陪着新夫人,怎的一個人呆在書房之中?”
劉閒嘆了口氣,道:“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着輕舞她,我總覺得,總覺得有些尷尬!”
董媛撲哧一笑,調侃道:“沒想到夫君也有怯場的時候!”
劉閒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這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兩人朝門口看去,只見一身戎裝的趙嫣然和一身官袍的黃月英進來了。
兩女見到劉閒,正兒八經地拜道:“臣妾拜見陛下!”
劉閒沒來由的眼角跳了跳,擺手道:“你們還是叫我夫君和大哥吧,叫我陛下,我還真覺得彆扭呢!”
兩女站了起來,相視一笑。
董媛看着一身戎裝英氣逼人但偏偏美豔逼人的趙嫣然,一臉豔羨地道:“嫣然現在的名氣可大了!如今大街小巷酒樓茶肆都在議論着大哥身邊這位才貌雙全的絕代貴妃呢!”
劉閒禁不住呵呵一笑,一臉溫柔地看着趙嫣然。
趙嫣然嬌顏泛紅,道:“姐姐過譽了!小妹可不敢當呢!要說到才貌雙全,非姐姐莫屬!”
董媛看向劉閒,醋意盎然地道:“妹妹就不要安慰我了!你看大哥他,看妹妹看得眼睛都直了,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
趙嫣然不由的看向劉閒,果然看見他傻傻地看着自己,不禁心中歡喜,隨即卻又涌起羞赧的神情來,微微垂下頭去。
門口又響起了腳步聲,衆人朝門口看去,只見陳宮等人跟着貂蟬從外面進來了。
董媛三女立刻收斂了親暱的態度,站到劉閒的兩邊,進來的衆人拜見了劉閒之後,分別走到左右兩邊站好,目光投向劉閒,一副靜待命令的模樣。
劉閒掃視了衆人一眼,道:“我們之前制定的計劃,就是要先解決樂浪郡問題,以解除將來大戰的後顧之憂。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這件事情卻因爲接踵而至的變故耽誤了。現在該是重新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了。”
衆人小聲議論起來,高順忍不住道:“此事恐怕不容易啊!先前進攻便出了岔子,而現在曹操又在樂浪郡增加了重兵,強行進攻,恐怕不僅無法成功,還將損兵折將!”
……
夏侯輕舞在翠容的陪同下來到阿依慕的宮苑,見到了充滿了異域風情仿若月神下凡的阿依慕,當即拜道:“小妹拜見姐姐!”
阿依慕立刻上前扶起了夏侯輕舞,笑道:“妹妹不必多禮!”
夏侯輕舞站起來,朝翠容使了個顏色,後者立刻將一隻小巧的錦盒呈上,夏侯輕舞道:“小妹初來乍到,這是一點微薄的見面禮,還請姐姐笑納!”
阿依慕令手下婢女收下了,引領着夏侯輕舞進入廳中坐下說話。
阿依慕道:“妹妹在這裡其實不必這樣拘謹的!大家都是夫君的妻子,妹妹若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便是!”
夏侯輕舞感激地道:“多謝姐姐關照!”
阿依慕打量了夏侯輕舞一眼,笑道:“妹妹如此美豔動人,也難怪夫君他對妹妹你念念不忘呢!”
夏侯輕舞嬌顏泛紅,道:“姐姐過譽了!姐姐纔是真正的絕代佳人,小妹站在姐姐面前,就好比寒鴉比之朱雀了!”
阿依慕開心地一笑,道:“妹妹真會說話!我和妹妹真是一見如故呢!將來妹妹只要有時間就可以到我這來坐坐,陪我說說話也是好的!”
夏侯輕舞感激地道:“多謝姐姐厚愛!”
阿依慕笑道:“姐妹之間,何必如此客氣!”隨即有些失落地道:“唉!我不像其她姐妹那樣,有文武之纔可以輔佐夫君!夫君不在的時候,真是寂寞得緊呢!”
夏侯輕舞禁不住問道:“聽說陛下他正在和諸位姐姐以及文武大臣議事?“
阿依慕點了點頭,皺眉道:“還不是樂浪郡的事情!沒想到區區彈丸之地,卻令夫君如此費盡心思呢!”
書房中,劉閒與大家商議了許久始終沒能商議出個可行的方略來。如今樂浪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將腦袋和四肢全都縮進了龜殼的烏龜一般,叫人無從下手!
趙嫣然道:“樂浪郡最大的問題在於,其道路艱險難行,我軍一旦發動,還未抵達目的地,則精力便已耗損大半!而敵軍卻是以逸待勞,再憑藉險要地勢堅守,此戰實在艱難!”
董媛道:“若要從水路進攻的話,則首先要擊破曹軍的水軍,然曹軍水軍規模龐大,也大量裝備了火炮!僅僅憑藉遼東水軍進攻,其實就是以弱擊強的局面,風險實在太大!”
劉閒來回踱着步,眉頭緊緊地皺着。
陳宮抱拳道:“如今看來,雖然曹軍水師不易對付,可是從水路進攻已經是當前最可行的方略了!雖然此戰冒險,但這風險恐怕是不得不冒了!”
劉閒思忖了好一會兒,看向貂蟬,問道:“蟬兒,樂浪郡那邊有什麼最新的情報沒有?”
衆人的目光立刻匯聚到了貂蟬的臉上,貂蟬道:“樂浪郡的情況並沒有什麼新的變化!曹操的那個女兒雖是個女子,但卻將樂浪郡佈置得固若金湯,實在不容小覷呢!
嗯,要說最近有什麼不一樣的情況的話,應該是樂浪郡境內的高句驪部族和扶余部族了。……”
劉閒流露出感興趣的神情來,問道:“這些蠻族難不成發動叛亂了?”
貂蟬笑道:“要是那樣可就好了!”
隨即皺眉道:“只是與漢民的齟齬紛爭明顯比以往增多了!
根據情報顯示,不久前雙方之間還發生過一起大規模的械鬥,死傷了好幾十人呢!不過這對於我們也沒有什麼用處就是了!”
劉閒摸着下巴嘀咕道:“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