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兩邊都求援

婁發投降了,陳林毫不猶豫的就答應,這場戰鬥本就是多餘的,不過是一羣沒有飯吃的老百姓鋌而走險而已,婁發能帶着四萬有餘的人投降,陳林爲什麼不答應,這些人中間青壯男子佔有六成,出去老一點的和年少的,陳林瞬間就可以多得三四萬勞力,何樂而不爲啊。陳林只帶着黃燕,僅僅兩個人,堂堂正正的向婁發的大軍走過去,要跟婁發詳談。婁發遠遠的望見陳林隻身而來,心中敬佩不已,急忙擠到前面,跪地迎接陳林:“罪人婁發,拜見陳大人,此次作亂乃是婁發一人起頭,這些不過都是窮苦百姓,望大人繞其一條活路。”身後的四萬多人也呼呼的跪下磕頭。陳林一看,賈詡還老擔心婁發使詐害自己呢,婁發是條漢子,陳林故作不喜說道:“據聞汝是隨縣的縣尉副將,此間百姓作亂時汝還在隨縣抵抗呢,如何成了汝一人起頭啊?”聲音有點大聲,婁發見陳林說起自己的身份,更加慚愧。

陳林見婁發一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豪情,臉上又滿是愧疚,不由喜歡此人,說道:“婁將軍,起來吧,本官豈是糊塗之人,這些人無非爲求一口飯吃,本官向婁將軍承若不因此事而殺一人,婁將軍可起來了吧?”

婁發一臉震驚的望着陳林,滿是不相信,但見陳林不似有假的樣子,又說道:“大人,大人仁義,罪人婁發不敢懷疑,只是日後大人退回漢中,後將軍必然秋後算賬,還不是死路一條。”陳林聽完與黃燕哈哈哈大笑,笑得人仰馬翻,笑得肚子直痛。婁發滿腦門的疑惑,黃燕急忙解釋說:“婁將軍,丹水河西岸四縣如今是漢中所有,不再是南陽所有了。”婁發啊了一聲驚叫,接着再啊了一聲,前面那聲是疑惑,後面那聲是驚駭。漢中與南陽開展了?豈不是還得打仗,受苦的還是百姓,難道自己看錯這漢中太守了,這個人也是個野心之徒。

婁發冷冷的問了一句:“陳大人自信能打得過後將軍?”陳林一愣,繼而明白婁發是誤解了,笑着說道:“不用打不用打。”

遠處的賈詡緊張的望着陳林與黃燕兩人,卻見兩人未到,婁發就衝出來跪在地上,又見此時三人有說有笑的,賈詡頓時放心起來,不過還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但有個異常,拼着這一千狼騎全軍覆沒也要救回陳林。

“哦,三縣的珍珠財寶都在這裡?”陳林驚叫道。原來婁發十幾日前成了這個暴民大隊的首領之後,就命他那一千近衛團緊緊的看着在其他三縣掠奪而來的財寶。三個縣的大小士族沒有一家不被暴民攻打的,即便是沒有死掉的,也是隻身逃走躲起來而已,這些士族家中府上的家產無一不被暴民掠走。原本這些財寶被暴民一個一點的分走,但是婁發統領之後,強制的將所有金子珍珠之類的統統封在箱子中,保護起來。此時婁發已經決定投降陳林,又聽說日後也不擔心袁術的追究了,得知陳林得到丹水四縣不是進攻,而是與袁術商議而得。婁發毫不猶豫的將這批財富作爲晉身的資本,獻給陳林,果然將陳林嚇了一跳。

賈詡過來了,狼騎過來了,所有的暴民在婁發的指揮下放下了武器緩緩的圍在一起,不敢亂動。南鄉縣城歡呼了,林安也出城來了,身後還跟着那個大難不死的縣令。所有人都對這個縣令敬佩得不行,包括陳林,都以爲這是一個忠義忠勇的人,但是,現在丹水四縣都歸於漢中郡了,忠勇歸忠勇,不投降,一樣得死。縣令也傻了,變成漢中的地盤了?縣令再一看周圍虎視眈眈的黃燕陳澤幾人,見風使舵的本領當即發揮,跪下就拜見大人,願意歸降漢中。結果立即又成了南鄉的縣令,跟以前一樣,縣令想。

送縣令回城安定民心,張榜安民之後,賈詡回來了,一臉的震驚和喜悅,陳林一看,珍寶數目統計出來了?賈詡身後跟着婁發,此時婁發也是滿臉的震驚,難道婁發之前沒有清點過?婁發真的沒有清點過。只見賈詡小跑着過來,見陳林望着他,張牙舞爪的衝陳林伸出了一個手指頭。陳林大叫:“一百萬兩?”這可是天大的數目啊,賈詡興奮的搖搖頭,張口低聲的說道:“漢中郡一年的收成。”

婁發封爲軍司馬,暫時歸陳林直接統領,等周泰來到上庸後加入周泰水軍,爲周泰副將。上庸七縣新建一郡,名上庸郡,治所上庸縣,統管上庸、西城、房陵、酇縣、丹水縣、南鄉冠軍縣七縣。全郡免稅一年,上庸郡暫時不捨太守,由陳林親自治理。正當陳林爲婁發獻上的錢財樂得合不攏嘴的時候,斥候來報,張霸在丹水渡口來信,袁術與劉表同時求援,希望陳林派兵到樊城幫助自己。

樊城的大戰在陳林剛剛離開丹水縣的時候就已經偷偷的開始了,袁術根本不知道劉辯已經給樊城的守將報信了。袁術趁夜率五萬大軍雄赳赳氣昂昂的急速南下,奔行一天一夜到達樊城城下,這時候城外的暴民似乎很配合袁術。已經開始攻打樊城了,足有三四萬人,到深夜的時候,袁術突然在東門發難,五萬大軍猛攻樊城,不料樊城守將呂公早有準備,守軍對袁術大軍迎頭痛擊,兩軍廝殺到天明,袁術就是爬不上城牆頭。天亮的時候荊州的援兵一萬人從南門進入樊城,這時候數萬的暴民冷靜得很,嚇得慌張北逃,再也不敢說什麼攻打樊城的屁話了。袁術幾乎得了失心瘋,五萬人馬拿不下樊城,自覺臉上無光,連續猛攻樊城一天一夜,雙方都死傷慘重。袁術去了一半人馬,荊州兵馬也所剩無多。

袁術聽取了楊弘的建議,向漢中求救,希望能得到陳林的幫助,這時候袁術已經不用掩藏討荊州的意圖了。而劉表更加是得到了樊城的連連求援,現在襄陽就只有一萬人馬了,還有五千是水軍,離開襄江那是捨棄優勢,也就是說急切之間劉表只有五千人馬能派,可是襄陽不守了,劉表不願意,荊州的士族又不願意借兵給劉表。劉表想起張鬆來借糧,於是也急忙想向漢中搬救兵。這纔有了兩家同時向陳林求救的信使,張霸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故意的,竟然將兩處的信使都安排在一起,這下出使的人更急了。袁術這邊還是韓胤,劉辯派來了蒯良,陳林想不明白,這些人搬救兵的時候怎麼都來得這麼快。荊州來丹水,樊城來丹水,都不近啊。

“文和,某兩家都不欲相幫,不知文和有何計應對過去?”陳林現在自認得了丹水四縣,應該是安心治理爲主,況且這一下有這麼多的難民要安排,要不是得了婁發的財寶,都不知道這次怎麼辦呢,肯定又只能向士族借錢了。所以陳林兩家都不想幫,他們在樊城打生打死都跟漢中沒有關係。

賈詡:“主公,若是要兩不相幫卻好似簡單,主公只要在南鄉逗留不回丹水,就可以了,消耗兩三日,樊城的爭奪只怕都已經結束了,後將軍準備多時,劉荊州倉促迎戰,雖然有些麻煩,但是後將軍一定會拿下樊城的,那是主公反而顯得不重要了。但是詡以爲主公應該出兵。”

陳林一驚,問道:“哦,那文和以爲我軍要幫誰呢?若是幫袁公路,則荊州成我軍大敵,房陵港必要加強兵力防守,況且子喬好不容易要來的糧食還沒到手呢。要是幫助劉荊州,則我軍佔了丹水四縣已經是袁公路的底線了,若是此時再出兵挑釁,只怕惹惱了袁公路,此人又是十分糊塗,若是其不顧一切的棄荊州而攻我漢中,只怕……”陳林不說完,但是意思卻很明顯,兩邊都不好惹啊現在。要是一兩年之後,那情況就不一樣了,那時候廣漢與巴西還有上庸等郡都安定了,穩定了,這時候陳林可以增兵至少一兩萬。陳林想不明白智如賈詡爲什麼看不到這點,還建議陳林出兵。

賈詡呵呵笑:“主公,詡建議主公出兵,卻沒說要幫哪一方啊。”

此時丹水縣中,張霸因爲有這兩個大人物到來,不得不回縣城陪着,張鬆早已經回到上庸了,這時候也在丹水縣。只見正席之上是張霸坐着,張鬆與周倉在旁,下廳一左一右兩派人,自然是蒯良與韓胤。只見蒯良頗爲激動的喊道:“韓先生,同爲大漢州郡,後將軍無故攻我樊城,實在是太過於目無王法了吧。”

南陽進攻到面前也沒有得到好處,韓胤針鋒相對:“蒯先生什麼話,後將軍不過是想爲丹水數十萬流民災民百姓找條活路而已,如今南陽大災啊,只要蒯先生回去跟劉荊州說,借一百萬石糧食給南陽發放給災民,後將軍自會退兵。”

一百萬石,坐在上席的張鬆與張霸等人都傻了,這,真可謂是欲加之名何患無辭啊。張霸等人只是心中暗地裡偷偷笑一下或者鄙夷一下,這不關自己的事,懶的理,看熱鬧得了。下面兩派的人就此互相謾罵指責,一個說無義一個說無情,吵得一個歡快。突然一聲喊報:“中郎將、漢中太守、嵐亭候到。”張霸等漢中人急忙站起來跑出去迎接。蒯良與韓胤也停了下來,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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