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聊了一會,話題自然轉到太史慈、程昱等支援張浪北上的大軍上。
張遼嘆了口氣,道:“太史慈將軍本尊主公之意,借道南陽,北上支援,卻不想劉表臨時變卦,硬生生將我軍卡在荊州之外,程先生多次交涉,仍無效果。兩方就這樣僵持近一個月,只到中原傳出獻帝被迫移駕弘農時,程先生知事情發展極可能不利主公,太史慈將軍也深怕主公有危,怒急之下,與劉表軍隊大戰於襄城一帶。”
“數日下來,雙方互有傷亡,無耐劉表早有防備,南陽大軍即刻支援上來;而程先生又擔心穎川方面的曹軍趁時殺出,兩面夾攻我軍,到時候變成大潰敗;而就在此時,豫州孫策似乎也開始蠢蠢欲動,兵力調動頻繁;加上太史慈軍隊孤軍深入敵方,早已脫離壽春補給線之外。到時候一旦被圍住,只有被消滅的份了。”
孫乾接過張遼的話,沉重道。
衆人聽的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沉默一會,張遼接着道:“程先生極時發現大軍好似被套入網口,當機立斷下,急速撤離百里,入扎南頓,並且快馬壽春,希望徐庶將軍能馬上出兵安風津,打通豫州通道,近而兩面迫進襄城。”
這時張浪臉上現出思索的神思。
張遼見狀解釋道:“程先生此意有二,一是希望孫策方面軍能知難而退;二是希望借大軍之威,能與劉表再次談判。”
孫乾點點頭道:“不錯,如若想打通北上通道,及時支援主公,以當時的情況來看,無異癡人做夢。單不說我軍有沒有這個實力能短期內拿下劉表,就算能攻下襄城,只怕不久劉表抽調荊州八郡大軍上來,也會陷入一場曠日持久的消耗戰。這對於主公剛剛起步的基業來說,是極爲不利的。”
張浪點頭,稱讚道:“不錯。”
張遼道:““果然,孫策在思料之中沒有出兵,而有了徐庶將軍的支援,程昱先生再次與進行劉表談判,同時做好圍攻襄城的準備,一旦劉表不同意,便強行打通襄城,讓大軍迫進魯山一帶,然後做勢強攻宛城,最好能在此壓住劉表軍不得動彈,好讓另部分軍能北上中原。”
“可惜劉表硬是不同意,太史慈軍也發動幾次強攻,但無論哪次,到最後都攻虧一簣。而且部將陳武身受重傷,差點命沙場。”說到此時,張遼頻頻嘆息。
張浪嘆了口氣,早已無一開始回到徐州之興奮之感,有點沉悶道:“哎,這都怪我當時太剛腹自用了。”
衆人倒沒有想到張浪會這樣說,一時間面面相覷,個個有些驚訝。
半響,張遼才接着道:“主公何出此言,此事也是得到衆多先生的支持啊。”
張浪唯有苦笑道:“這事得失以後在慢慢討論吧,你接着說剛纔的事情。”
張遼潤了一下嘴脣,接着道:“就在一月前,趙雲將軍令大將高順領朱桓、凌操等十餘員戰將,率精兵五萬,從曲阿、丹陽諸地出發,朝淮南行軍。另一方面派人書信給蔣欽、周泰,令他們帶領江東水軍出濡須塢,沿長江而下,準備與豫章守將華歆同時進攻九江、柴桑等地,一旦得手,馬上兵分兩路,水陸並進,圍攻黃祖所把守的江夏城,爭取從南部撕開防線,進而挺進荊州,迫劉表就範。”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啊。”孫乾無不嘆息接道。
張浪低頭沉思半響,忽然擡頭道:“既然我已平安回來,張遼,你馬上派人給徐庶送信,叫他們大軍先撤回淮南。”
張遼、孫乾、江羽等人同時驚訝的望着張浪。
衆人起先還以爲張浪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會準備和劉表大戰一場呢。卻沒有想到張浪一個屁也不放,就下令讓自己人馬撤走,大出衆人意外。
江羽不解道:“主公,難道就任劉表這廝背信棄義,讓你白白受了這麼多苦嗎?”
張浪微微一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個人得失又算什麼,凡事要從大局上出發。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並末到了戰劉表的大好時機,既然如此,那就先讓他得意着吧。而且當務之急,並非是對外擴張,而是先鞏固根基,扎穩地盤。先安定江南一帶,徹底掃平隱在內患、讓自己再無後顧之慮後,這纔是四處出擊的最好時機。”
張遼雖然有些不同的想法,但還是服從的應聲“是”。
倒是孫乾對張浪印像大爲改觀,十分贊同道:“主公說的極是,欲攘外,必先安內。這是千古不變之言。江南現今看似安穩,實則還有不少隱患。當小心處之。”
這時候張遼欲言又止,神情些不自然起來。
張浪看到他吞吞吐吐的表情奇怪道:“文遠有話直說無妨。”
張遼硬着頭皮道:“呂布的使者前日到達徐州,希望屬下能派援軍北上,而屬下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正與衆先生商量,不知如何是好。”
張浪曉有興趣道:“有這種事情?”
孫乾道:“確有此事。”
張浪仔細想想,也對,呂布兵力有限,又連日攻克不下東阿,必心浮氣燥,埋頭苦思破敵之策。而能想到利用自己與曹操惡劣關係,並且厚着臉皮再來求自己,也讓人大出意料。
張浪笑道:“此必是陳宮的主意,呂布勇猛有餘,而謀略不足;統兵做戰有過人之處,運籌帷幄而輸人一節。能想到這點,呂布邊上除了陳宮,還真的沒有別人。既然如此,你就挑上一萬士兵,好好的幫呂布一把吧。一來順便滅滅曹操的威風,二來好報我當日大李莊之仇,三來嘛,也好佔據有利要塞城鎮,到時方便我軍北伐中原。”
“屬下尊命。”張遼臉有喜色應道。想來也是看到此事是大有可爲。
張浪坐帥座上站了起來,兩眼掃視一圈。
衆人不敢怠慢,也忙立起身來。
張浪笑道:“好了,還有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不要麻煩我了,你們自己解決吧。順便幫我捎個紙到江東,就說我剛要回去了。
張遼恭敬道:“屬下明白。”
張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了,張遼、江羽,你們陪我出去走走,順便看看徐州近兩年來有什麼變化。”
兩人同時應了一聲“是”。
三個一同巡查了軍隊訓練情況,守城防備等等事情。
最後張浪滿意而歸。
回到秣陵府上後,張浪大踏步的去問候甄宓和郭嬛——
秣陵郡。
終於回到闊別已久的秣陵郡。
當踏進這塊土地的一剎那,張浪心中竟然激動的久久不能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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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樣一種感覺?
張浪自己也說不清楚。
長長的吸了口氣,張浪忽然發覺城門口實在太熱鬧了。
一大隊士兵在門口把守,而且好似有大人物不時來回詢問幾句。
而進出城的百姓,也無什麼特別表現,好像對這幾天發生奇怪的事情見怪不見了。有的挑着各色各樣的擔子,仔細張望並且耐心等待着;而有的商販馬車三五一羣,笑語言歡。
張浪不想搞什麼特權,但此時真的是恨不得能一下飛回去,所以特別大步的朝衛兵走去。因爲他發現一位十分熟悉的舊部。
而那人也好似感應到張浪的氣息,剛剛要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並且朝這邊望來。
當他雙眼與張浪接觸時,全身一陣巨震,接着近乎失控吼叫道:“主公回來了。”
聲音如一聲雷響,穿過層層耳膜。
嬉鬧喧譁的城門下,忽然變的安靜下來。
無論是百姓、還是官兵,數萬雙眼神順着韓莒子幾乎瘋狂的目光,聚焦在臉帶微笑一路踏步而來的張浪身上。
韓莒子臉帶狂喜,快速的迎了上去,人未近,聲已響起道:“屬下參見主公。”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裡滿是顫抖與歡欣。
張浪來到韓莒子面前,扶起他,然後仔細上下打量一番,見身體強壯,精神抖擻,這才滿意微笑道:“不必多禮了。看到你沒事,我心安不少。”
韓莒子大爲感動,激動的語無倫次道:“太好了,太好了,主公你終於回來了。”
張浪掃視一圈,見城門口上所有都盯着自己這裡,輕輕皺了皺眉,拉起韓莒子的手,一邊往裡走,一邊道:“這裡人雜,我們還是先回去在談吧。”
韓莒子拼命點頭,和張浪一起進城。
張浪邊走邊道:“典韋、黃敘還有夫人她們好吧。”
韓莒子道:“主公放心,他們早已回來等候主公的消息。”
說這話的時候,張浪剛剛踏進城門,一剎那,忽然城裡響起無數爆竹,接着銅鼓鐵鑼一同敲起。數不清的樂隊歌舞蕭聲,看起來這一卻都似精心準備好了一般,只等着自己的出現了。整個秣陵城好似一下陷入狂歡,如逢年過節一般。
路上行人看着一大陣禮儀大隊出來,便知有大人物出場,紛紛退到兩邊;而城裡居民個個從房子裡探頭出來,互相打聽發生什麼事情。
張浪望着後面越跟越多的士兵樂隊,心中苦笑,本想自己回來不用那麼張揚,卻不想會碰上這事情。看情況他們一得到張遼的消息,便開始在這裡等候了吧。
“老公”、“浪哥哥”隨着兩聲悅耳的聲音,出現在張浪眼底的是一對秀麗可人的大美女。
正是一同隨張浪出身入死的楊蓉和趙雨。
兩人無論如何打扮,立在人羣中,永遠是那麼吸引眼球。
楊蓉高貴、溫柔而又帶着冷豔的臉蛋,正強忍着珍珠般的淚珠,不敢相信的撫住小嘴,鳳眸癡癡着望着張浪;而趙雨可愛而又充滿靈氣的表情,此時此刻充滿無邊的溫柔與狂野。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撲到張浪的懷裡。
什麼人多,什麼丟臉,去死吧。
張浪左右各擁住一個癡女,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兩眼忍不住朝天望去,心中一片吶喊:天不負我,保的麗人平安。
楊蓉和趙雨在張浪懷裡激動抽搐着。而張浪只是輕輕的撫摸她們的秀髮,無聲安慰着。
所有相思、所有的懷念,在此刻化爲最香甜的回報。
正當三人旁若無人相擁一起時,忽然有人粗聲粗氣打斷道:“老大,你回來了啊。俺可是想死你了。”說到後面聲音既然有些哽咽。
張浪擡起頭,不用看也知道是典韋,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軀好似又強壯不少。不由用手狠狠打了一拳頭開玩笑道:“看你又胖了不少,小心以後都跑不動了。”
典韋嘿嘿摸頭笑了兩聲道:“不會的,老大放心好了。”
“恭喜主公安然返回。”與典韋那種霸氣十足,聲若響雷不用,這種清清淡淡,但卻又透着無比堅定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趙雲。張浪轉頭望着他平時雷打不動平靜的神情,此時竟然是那麼激動的望着自己,心中一陣暖流。道:“子龍別來無恙。”
趙雲眼睛只是輕輕瞟了一眼賴在張浪懷裡的趙雨,聲音更爲恭敬道:“多謝主公掛念。”
這時,田豐、郭嘉、張昭、徐晃、藏霸、晏明等等衆舊將一同出現在張浪面前,個個行禮不停。
張浪開心笑道:“好好,你們都來了。”
這是晏明激動上前,但做了個手式道:“主公,請同夫人一起上車。”
邊上衛兵駕出一輛高貴華麗、氣派非凡的兩輪馬車。
“四輪戰車?”張浪驚訝叫道。不錯,這正是春秋戰國是極爲盛行一時的戰車。車體爲獨轅□,轅長近3米,衡長約1米,上附有木軛□用於駕馬;車爲雙輪,輪子用高級木製,四周設有欄杆,後方設門。
趙雲點頭道:“不錯,主公請。”
暈,張浪看了馬車一眼,狂汗。自己上去兜風啊,還是十一國慶,像主席一樣出去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