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24年春,江東秣陵,張浪府。
清晨一大早,張浪重量級謀事便聚集在張浪議事廳內,張浪一出現郭嘉便激動道:“稟報主公,好消息啊。方纔接報曹操遷都太原、周善五萬水軍已於青州登陸,此時曹操青州之兵與我軍剛交戰結束,兵力尚未回到青州。正是我軍拿下青州之時啊。真是天助主公啊。”
張浪驚訝道:“周善已到達青州地界?”若不是郭嘉說起此事,張浪差點就忘了自己還安插了一路水軍於青州敵後。
郭嘉回道:“是啊,主公。如今我們應趁曹操兵力尚未來的及調配,一舉拿下青州!”
張浪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來擡頭望着遠方的雲彩。片刻後才道:“不錯!這是我軍拿下青州的大好時機,本來青州兵馬人強馬壯,我還有所顧忌。可惜曹操始終算漏了一點。”說完笑道:“哈哈……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如此冒險吧。直接從海外饒行於青州之後。”
龐統道:“主公,事不宜遲!我們應該馬上採取行動啊。”
張浪道:“好,機不可失。傳令高順五萬大軍配合周善水軍夾擊青州。士元,就由你去協助高順吧。”
龐統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接令道:“是,主公!屬下即日便前去協助高將軍拿下青州。”說完大步流星而去。
青州外,高順大軍駐地,營內的士兵個個都面露喜色。高順帳內龐統正在和高順談笑,高順笑道:“哈哈……先生,如今我軍以於城之外圍城三天了,若是曹軍回援怎麼辦?”
龐統道:“不會的!”
高順疑道:“何解?”
龐統笑道:“高將軍,你想,若是我大軍強攻青州,需要多久?”
高順自信滿滿道:“不出三日,一定能下青州。”
龐統道:“那不就行了嗎?”
高順更是一腦子疑問,對着龐統抱拳鞠躬道:“還請先生明示!”
自從前次龐統計取歷下後,高順對龐統簡直是刮目相看,奉爲上賓,所以如此謙虛的向龐統請教,龐統雖然有些受寵若驚,但還是冷靜的迴應着高順龐統連忙扶起高順道:“將軍,不必如此,將軍想想,以曹操的眼光怎麼可能看不出這一點?既然已成定局,那就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既然曹丞相如此大手筆,贈送一座青州城。那我們何不做的漂亮點?當然要奉行主公做事的原則了。”
高順這才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對啊,現在黃河以南幾乎都是我軍勢力了,若曹操派兵奪回青州,豈不是羊入虎口?而圍城不攻則是在收攏民心!此計甚妙啊!”說到最後不由自主的高聲大呼出來。
龐統道:“將軍,此事雖然可以做的漂亮,但也難保曹操不出兵。我們已經圍城三日,守將依然不開城投降,現在你便可放消息進去,就說,我軍念及城內百姓無辜,故於城外圍而不攻,若是我軍在很的強攻,你們應該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局,現在給你們一天時間,明日正午之時,若不開城投降的話,就別怪我軍強攻青州城了!”
高順聽龐統說話之時便在記錄和分析龐統說的話,待他說完後,高順自言自語道:“好,既有懷柔之策,又不失霸氣。”
龐統笑道:“呵呵……高將軍,快傳令吧,我們得多給人家點時間考慮啊!”
高順傳令之後又對龐統道:“先生,你認爲明天他們會投降嗎?”
龐統笑道:“不是會不會,而是肯定!”
高順疑道:“哦,先生,何以有如此信心?”
龐統卻故意賣弄起玄機道:“天機不可泄露!”
次日清晨。
一大早高順便在帳外張望青州城大門,這時龐統走出營帳見高順正焦急的站在帳外看着青州大門。
便走過去拍了拍高順的肩膀笑道:“呵呵……將軍,不必心急!只需在帳內等候戰報便可。何需站在這裡等候?”
高順人雖然跟着龐統走進營帳內,但心卻一直在外面,龐統看到後又笑道:“將軍可會下棋?”
高順疑道:“略懂一、二!”
龐統笑道:“既如此,我與將軍對弈一局如何?”
高順急道:“先生,這都快午時了,你怎麼還有心情下棋啊?”
龐統拉起高順走到桌案邊笑道:“將軍,心浮氣噪可是下棋大忌啊。”說完強摁高順做在席間。兩人開始了棋局對弈。
高順本就不怎麼會下棋,此刻在龐統的設計之下,已陷入死棋,這時高順的心思還是沒在棋局之上。隨便拿起一顆棋子扔到棋盤之上。
這一扔雖然沒有什麼作用,但此刻只要龐統隨便動一顆棋子,高順都將敗陣!龐統見後沒理會高順的心不在焉,而是道:“將軍,你可看清楚了。”
高順這才認真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棋子,已經所剩無幾了。便道:“先生高明啊!”
正說話見忽聞帳外一傳令兵道:“稟將軍,青州守將已開城投降。現已送來降書正在帳外等候召見。”
高順興奮的站了起來,做在帥椅之上喝道:“傳青州守將。”
不一會便走近來一個身材瘦弱的文弱書生樣的人和一個彪型大漢進來,進帳後便抱拳道:“青州守將張榮攜部將方成前來遞交降書。”
高順親衛上前準備拿過降書之時,張榮卻道:“此乃青州降書,我要親自交於高將軍之手。”
高順看了兩人一眼後,對着侍衛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然後走到張榮面前道:“很好,我便是高順。”
張榮手裡捧着降書,和青州地形圖,他想再一次確定眼前此人的身份,便問道:“將軍,便是高順?”
高順道:“不錯!”
正當高順說完不錯兩字的時候,張榮突然發難,抽出卷中的匕首,直刺高順咽喉。高順側身躲過這一下,卻沒有躲過對方的連續攻擊,此時張榮的匕首正插在高順的腰上,張容本就沒打算再活,也就沒有再反抗被聞聲趕來的高順親衛輕易拿下。
張容哀道:“丞相,我等沒用,只好以死謝罪了。”說完掙脫侍衛的擒拿,就往高順的桌案上撞去。而方成雖是一文弱書生卻也不含糊,可惜他沒能掙脫侍衛的擒拿。被死死的摁在地上。
張容一頭撞下桌案之後,沒有出現預想中的頭破血流,當場死亡。而是踉蹌倒退幾步。做在地上。定睛一看,原來是高順用身體擋住了桌案,被張榮死命一撞之後,更是口吐鮮血。嚇了一大跳的親衛立即把張榮摁倒在地,其中一個侍衛更是激動,眼見就要拔刀闢向張榮。高順卻道:“住手,把他帶下去,帳外侯命。誰敢傷張將軍、方將軍的性命,休怪我軍法處置!”
說完這些高順便因爲傷勢過重而暈厥過去了,龐統急道:“快傳軍醫!”說完走到高順身邊道:“高將軍,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否則我怎麼向主公交代啊。我們的棋還沒下完呢。所以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片刻後軍醫趕到,給高順做了急救後,命人把高順擡到牀上。然後將插在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經過細緻的檢查和包紮後。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龐統見軍醫已經完成了對高順的施救,便急切的拉着在其耳邊細說了些什麼後,才與軍醫走到帳外道:“軍醫,高將軍傷勢如何?”
軍醫道:“軍師不必緊張,高將軍被匕首所刺之處只是皮外傷,但被刺客撞那一下可是傷了將軍內臟,恐怕高將軍會有生命危險!”軍醫故意把說話的聲音壓的很低,但在帳外侯命的親衛和張容都聽到了軍醫所說的話。
龐統自言自語道:“這可怎麼辦?主公如此器重高將軍,若是他有個什麼閃失,我如何向主公交代啊?”說完拉着軍醫的手兇狠的道:“你不是醫術高明嗎?怎麼會沒有辦法呢?你快再進去替高將軍診斷一下。”
軍醫無奈的回道:“軍師,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看高將軍的求生意志了。”說完獨自離去。
龐統望着被侍衛捆綁起來,壓跪在地上的張容沒有說話。而幾個侍衛已經是氣紅了眼,刺殺將軍,還要留他性命?幾個士兵越想越氣,突然一個士兵惡狠很的望着張容道:“將軍只叫我們不能傷你性命,可沒說我們不能教訓你。”說完便對張容拳打腳踢,其餘士兵看後也把自己吃奶的勁往張容和方成身上招呼,這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兩人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龐統滿意的點了點頭後臉上露出的一絲詭異笑容。片刻後幾個侍衛一直打到手軟才停止。
龐統沒有阻攔士兵們的發泄,而是叫他們先把兩人帶下去後,自己直接走進高順帳內,見高順還躺在席上,走過去踢了高順一腳後便坐在旁邊的席間道“:行了,再裝就真的死了。人都帶下去了,你還裝給誰看啊?”
高順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望了望帳外後對龐統道:“軍師,我裝的還不錯吧?”
龐統笑道:“呵呵……很好,若不是我對醫術也略知一、二。恐怕都會被你瞞過去了。”
高順道:“還是先生厲害,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目的。”
龐統望着棋局對高順笑道:“將軍,我們的對弈,還沒分出勝負呢?”
高順興奮道:“順,自問不是先生的對手。”
龐統走到帳中央道:“將軍,棋局如戰局,切忌心浮氣燥啊。如今,我們還是趕快進城吧。難保曹操的軍隊不會過來。
高順即可召集部隊,進入青州城,走前高順特別下令:“部隊進城,絕對不可騷擾百姓,若有誰心存異想,別怪本將軍軍法處置。”高順部隊開拔進城時,城內百姓歡呼雀躍迎接高順部隊,他們想到是,這樣一支爲百姓着想的部隊。應該受到尊重!
江東,秣陵,張浪府。
雖然天色已近黃昏。
但還是聚集了一大批人在議事大廳,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因爲青州大捷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已經傳到江東。
張浪坐在帥椅之上,臉上也露出常見的笑容,談笑片刻過後,張浪道:“方纔,高將軍已派人傳來捷報,青州大捷,兵不血刃!相信大家已經知道了。現高順五萬大軍鎮守青州,周善已帶部隊於黃河沿岸佈防。諸位有何看法?”
郭嘉道:“回稟主公,我軍若要控制黃河天險,不讓曹操兵馬過河,還需要拿下兗州纔可全面控制黃河沿線。”
張浪道:“奉孝說的正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郭嘉道:“主公,事不宜遲,軍應趁曹操兵馬尚未來的及反應之時,一舉拿下兗州!應立即調徐州之兵直取兗州。”
張浪道:“好,立即傳令,黃忠領徐州五萬大軍拿下兗州!”
郭嘉接令道:“是,此事屬下立即去辦!但屬下還有一事上奏。”
張浪道:“何事?”
郭嘉走到地圖旁對着張浪道:“主公,我軍善出奇兵,難保別人不會啊。”
張浪不解道:“奉孝指的是?”
郭嘉微笑不語,有手指着荊州,白帝城處。
張浪驚出一身冷汗,恍然大悟道:“是啊,若劉奇趁我軍全力攻曹之際,舉荊州之兵犯我江夏之地。就直接威脅後方啊。”
郭嘉微笑道:“正是,若真讓劉表大軍攻下江夏,我軍即被前後夾攻。前有曹操虎狼之師,後有劉表偷襲作亂。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啊。”
張浪道:“奉孝所言甚是,如今徐庶元直帶兵鎮守江夏,恐怕兵力不足對抗劉表的荊州大軍啊。”
郭嘉道:“雖然目前劉表他們沒有做出反應要參與進來,但我想劉表和曹操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我們應該先一步做出行動。”
張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後道:“好,傳令下去,令黃敘領五萬精兵協助徐庶鎮守江夏。命徐晃於弘農處阻截曹軍南下。”
郭嘉應了聲:“是!”和衆人散去。剩下張浪獨自一人在大廳之上觀察着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