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好的計策、地利、人和,要想發揮出它們最大的效用,都必須要有一個能夠充分利用起它們的決策者在,要不然的話,這些東西和廢物沒有什麼兩樣,這是從古至今一直不變的真理。
就好比此時的董卓,對於李儒的那一番話,董卓的臉上隱隱有着不耐之色,待李儒說完之後,就立馬開口接到:“文優啊,這些都是幾年之後的事情,現在說這些還是太早了,更何況現在還有一件更爲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李儒雖然心中感到失望,但是正所謂吐着吐着就習慣了一樣,李儒也是同樣,失望了這麼多此,也不少這一次了,因此李儒只是情緒有些低落,並沒有其他的什麼異樣,開口問道:“不知相國所說爲何事?”
“是這樣,咱家自從道了長安之後,就一直在想着,如何不在發生像是之前那樣的事情,這左想右想,終於讓咱家想出了一個辦法!”
看着一臉興奮的董卓,其實李儒真心想要說,只要你不在搞得天怒人怨,不在給那些關東諸侯口舌,安心下來,好好發展的話,根本沒有必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的,不過這些話,終究只是在李儒的心裡面,沒有被其說出口。
董卓是什麼性格,李儒怎麼可能會不瞭解,打擾處於興頭之上的董卓,那後果,李儒想想就不寒而慄,他李儒不怕死,但是死在自己一直效忠的主公手上,而且還是十分無意義死去的話,那麼就不值得了。
董卓當然不可能知道,像李儒這樣的人,那念頭在一個瞬間,就轉了七轉八轉的,還以爲李儒是被自己震撼住了,興頭更足的道:“咱家之所以遷都長安,除了之前那些原因之外,更爲主要的是,洛陽沒有足夠的錢糧支持咱家繼續的打下去,因此咱家準備在長安,聚集關中所有的錢糧,存於一城之中,這樣一來,即使如同之前那樣,十八路賊子攻破函谷關、潼關,咱家只要往那城池之中一避,哈哈,依靠其中的錢糧和那些賊子耗下去,日久天長之下,無糧的關東賊子,就必須要退兵了!”
董卓話落,李儒是徹底的呆住了,此時李儒的心中真的有棄董卓而去的想法了,他真的不知道,董卓到底是不是瘋了,竟然會想出這樣的想法,難道是嫌自己還不夠天怒人怨嗎,被董卓“震撼”的李儒,心中混亂之下,都有些不顧上下尊卑了。
心中混亂的李儒,徹底的錯過了最後一次阻止董卓的機會,只聽見董卓興頭甚高的說道:“咱家決定在長安以西二百五十里處,新建一城,取名爲郿塢城!”
董卓建造郿塢,除了是因爲之前那些說出來的原因之外,更爲主要的是,爲了日後他篡漢稱帝做準備,這個在長安二百五十里處建造的郿塢,就是董卓爲自己,稱帝之後所準備的皇宮。
想到帝位、想到皇權,想到那一言可決天下的位置,即將就是自己的了的董卓,出聲大笑了起來,笑聲之中的猖狂,可謂是毫無不掩飾。
在董卓身旁的李儒,見此,口中發出了一聲嘆息,他明白,此時已經陷入了狂熱或者說是瘋狂之中的董卓,已經聽不進去任何其他的話了。
據一千多年後之人,所寫的史書《後漢書·董卓傳》記載:東漢初平元年三月,董卓役民夫二十五萬人築塢於郿,其城郭高厚七丈,與長安城相埒,號曰萬歲塢,世稱郿塢,其中內蓋宮室,倉庫積穀爲三十年儲,選民間少年美女八百人實其中,廣聚珍寶、金玉、彩帛、珍珠堆積不知其數,自雲:“事成,雄據天下,不成,守此足以畢老。”
不提董卓在長安修建郿塢,搞得長安和洛陽一樣,天怒人怨,就說曹操這一方,在經過了十多日,日夜不停的趕路之後,曹操終於回到了陳留。
看着重新出現在面前的陳留城牆,看着那一車車進入陳留的車輛,曹操終於徹底的鬆了口氣,一直警惕的心,放了下來。
將目光從哪些車架之中轉移的曹操,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城門之前,身穿文士服的荀彧,快馬感到其面前,下馬,抓着荀彧的手說道:“文若啊,我不在陳留的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主公過獎了,此皆是荀彧分內之事。”荀彧謙虛的笑道。
曹操拍了拍荀彧的手,沒有再說什麼,有些事情放在心中明白就可以了,光從陳留城比自己離開之時,還要繁榮,其原本有些破爛的城牆,重新休整了一遍,光是看上去就能夠感覺道,此乃極難攻陷的雄城一般,就可以知道呆在後方的荀彧,盡了多少的力了。
曹操沒有再說什麼,而荀彧在看了一眼那一輛輛進入陳留的車輛之中,笑着拱手對着曹操說道:“此番伐董,主公不但打着董卓狼狽西逃,同時孤軍追擊,數次大敗董卓,這些事情傳遍天下之後,天下之人,可謂沒有誰是沒聽說過主公的大名的了。”
對於荀彧那讚歎的話語,曹操嘿嘿一笑道:“這些都是虛的,在我看來,只有實力纔是真的,有了實力,那麼不管如何天下人都會皆知我曹操之名,同樣的,天下英才,也會進入我曹操囊中。”
荀彧一呆,沒有想到曹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仔細的想了想之後,荀彧心中由不得不讚嘆曹操說的是對的,在這樣的亂世之中,實力確實纔是最爲主要的。
“主公大智,荀彧不及也。”荀彧歎服的對着曹操說道。
在曹操和荀彧說話的時候,最先進入陳留之中的車輛中,一雙美麗的雙眸,隔着車窗看着窗外的世界,看着那人來人往的街道,聽着那叫賣之聲不絕於耳,那雙美麗的雙眸中滿是驚訝和喜悅之色。
“姐姐,真沒有想到這陳留竟然會如此的繁華,看來那個荀彧真的是一個能臣呢,難怪曹將軍會放心的將陳留交給他留守。”坐回車架之內的貂蟬,一臉喜悅加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