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以爲高貴的妒婦,終於求饒了。
陶商這才一揮手,示意樊噲停下。
劉氏長吐了一口氣,沉重的喘息着,胸脯劇烈的起伏,衣裳被抽到不整,那一雙飽滿的傲峰也隱約可見。
陶商俯視着她,看的是清清楚楚,不得不承認,這劉氏雖性情歹毒,容貌也非絕色,身材卻着實火辣,怪不得能把袁紹迷住。
劉氏擡手拭嘴角血跡時,似乎注意到了陶商目光有異,臉上頓生羞意,忙是低下頭,將自己的衣裳往上拉了拉。
陶商身邊多的是柔情善良的美人,又豈會對她一個歹毒之婦動人,也不屑於多看一眼,冷冷道:“但凡做了俘虜,還敢在本公面前擺譜的,沒一個好下場,劉氏,你最好記住這一點,否則,就算你是女人,本公也不會手下留情。”
陶商字字如刀,直刺劉氏的心靈,嚇得她是渾身一顫,腦海中不禁想起,當初陶商是如何蹂躪她的繼子袁譚,方纔意識到,自己落在了一個“殘暴”的奸賊的手中。
“把她押下去吧,看管起來,將來還有用處。”陶商拂手喝道。
荊軻便令幾名親兵,將癱軟的劉氏拖走。
至於那些姬妾,雖也是袁紹家眷,但已被劉氏害成這樣,陶商也就不再追究,下令命醫者爲她們治傷,再將她們放歸民間。
至於其他沒能逃走的袁紹親眷,特別是袁氏族人,陶商則下令盡數斬首,一個不留。
當初袁尚殺張合全家之時,陶商就已發過誓,攻滅河北之後,殺盡袁氏一族以解恨,他向來說到做到,自然不會手軟。
離開東門,陶商策馬直奔袁紹的大將軍府。
這座大將軍府,是鄴城乃至整個河北,最宏偉華麗的府院所在。
袁紹有稱帝的野心,這座大將軍府便是他耗了大量民力物力修築起來的,其恢宏壯麗,富麗堂皇的程度,竟是勝過許都的皇宮。
可惜,袁紹用多少民脂民膏藥,苦心營建的這座府邸,如今卻拱手送給了陶商。
陶商步入這座恢宏的府邸,踏入那金碧輝煌的正殿,坐上那原本屬於袁紹,這天下第一大諸侯寶座。
俯視空曠的大殿,陶商彷彿看到了整個河北大地,整個天下都匍匐在自己的腳下,那種令人無法抗拒的成就感,當真是妙不可言。
“怪不得古今帝王,都要把自己的宮殿修築的那麼恢害壯麗,原來坐在這樣的地方俯視天下,感覺是爽到爆啊……”
陶商心中感嘆不已,兩腳搭在了袁紹留下的金案上,盡情享受起這份曼妙的感覺。
正當這時,彭越卻匆匆入殿,拱手道:“稟樑公,我們已將地道清理了一遍,裡邊並未見袁紹的屍體。”
陶商眉頭微微一皺。
袁紹不在地道中,這就意味着他成功的逃過一劫,而附近的軍隊又沒有上報,說是活捉到袁紹,這便說明,袁紹必是逃出了自己的圍困。
“既然地道中沒有,說明袁紹已逃出了城外,現在只能看去病的了。”身邊張良道。
話音方落,外面親兵來報,言是奉命往東門追擊的霍去病,已經歸城,正在外求見。
霍去病回來的這麼快,這讓陶商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忙令傳入。
片刻後,霍去病默默的步入殿中,神色中帶着幾分慚愧,肩上竟然還掛了彩。
“稟樑公,去病無能,沒能追到袁紹,兵敗而歸,請樑公責罰。”霍去病黯然道。
左右樊噲彭越等大將,無不臉色驚變。
要知道,霍去病可是率三千精騎前去追擊,怎麼可能被袁紹倉皇出逃的弱兵所敗,而且,以他的武力,竟然還有人能傷的了他!
“勝敗乃兵家常事,去病你起來吧。”陶商卻好奇多過於驚異,問道:“你是怎麼被袁賊所敗?”
霍去病站起身來,拱手嘆道:“我本已快要追上那袁老賊,誰料半道之上,那呂布突然率數千生力軍殺到,末將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又跟那呂布力戰百餘合,爲其所傷,不得已之下,才落敗而歸。”
援軍?
呂布?
衆人無不變色,個個驚奇不已,就連陶商的眼中,也涌現出奇色。
“上回呂布那廝殺出鄴城,我還以爲這廝的拋棄了袁紹,沒想到他竟然還殺了回來,看來他比袁紹那三個親兒子,對袁紹還有情誼啊。”樊噲竟對呂布有點讚賞。
彭越卻疑道:“就算呂布殺了回來,可他哪裡來數千精兵?”
這也是大傢伙同樣疑惑所在,難不成,這幾千精兵,竟是呂布憑空變出來的不成?
張良眼中卻掠過一絲恍悟,淡淡道:“呂布是從東北方向殺來,那條路離袁熙最近,他多半是調用了袁熙的部衆。”
“袁熙?”樊噲一怔,卻搖頭道:“怎麼可能,你們不是說老賊的幾個兒子,都各顧自己,拋棄了他們的老子麼,袁熙要救早就來救了,又何必這個時候來。”
“袁熙自己未必肯來救袁紹,我想多半是呂布用了什麼手段,奪了袁熙的兵權,逼着他不得不來救。”陶商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衆人一琢磨,皆想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若是這樣的話,霍去病被呂布擊敗,也就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了。
“可惜啊,竟然讓那老狗就這麼逃了!”樊噲擊打着拳頭,恨恨不甘的罵道。
陶商卻不屑的一聲冷笑,“逃了又如何,他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要宰了他,鄴城已失,我看他還能逃到哪裡去。”
陶商也沒多少遺憾,便是下令安撫民心,休整士卒,準備剋日再起兵追擊袁紹。
從黎陽到鄴城,長達一年多的戰爭中,樑軍的將士們經歷了兩場曠曰持久的圍城之戰,最終雖然取得了勝利,但將士們的精神與體力,都已是嚴重透支。
陶商很清楚,以將士們目前的狀態,無法再支撐着他們繼續北上,必須要稍作休整。
於是陶商便傳下號令,命令各路兵馬就在養精蓄銳,休整十日再繼續北上。
陶商則於鄴城的大將軍府中,盡取庫府肉酒,一連數日大宴諸將,以慶賀這場前所未有的勝利。
……
五日後,入夜,又是一場大勝。
陶商喝到半醉半醒,方纔散了酒宴,被荊軻攙扶入了寢宮。
因是圍城日久,怕幾位夫人受不了軍中之苦,故幾位夫人除了呂靈姬之外,其餘都已回往許都,即使是呂靈姬,此刻也在安城催督糧草,並不在身邊。
今得鄴城,陶商正處於意氣風發之時,又喝了許多酒,一身的精力迫不及待的需要發泄一番,卻又無美人陪伴。
陶商靈機一動,卻是有了主意。
片刻之後,殿外腳步聲響起,荊軻步入殿中,拱手道:“樑公,那婦人已在外面。”
陶商眼中頓起邪意,揮揮手,示意將之帶入。
荊軻退下,片刻之後,伴隨着淡淡的幽香,一名美婦面帶着不安,一步一遲疑的步入了內宮。
“妾身……拜……拜見樑公。”那美婦屈身一禮,臉上帶着不情願的表情,向陶商拜下。
陶商坐了起來,一雙銳利如刀子般的鷹目,冷冷的射向跪在眼前的美婦。
這美婦,正是幾日之前,被陶商所俘的袁紹後妻劉氏。
陶商身邊不乏美人,這劉氏雖有幾分姿色,卻怎比得上他的那嬌妻,更何況還是個歹毒的妒婦,又沒有什麼天賦屬性,陶商本是不屑佔有她。
不過,眼下諸位夫人都不在側,陶商倒也不介意拿她來泄泄火。
何況,她還是袁紹的老婆 ,袁尚的老孃。
陶商實在是想看看,袁紹得知自己的老婆,袁尚聽到自己的老孃,被他陶商這個死敵給睡了,會是怎樣一副惱羞成怒的嘴臉。
這便是陶商今晚興起,召她前來的原因。
故此,當年襄陽一見後,陶商便把這劉氏給忘在了腦後。
“劉氏,你知不知道,就憑你的身份,你現在本來已經應該是一具屍體。”陶商冷冰冰道。
劉氏嚇的豐軀一顫,慌忙道:“妾身已甘願歸順樑公,妾身乃一介女流,夫君所作所爲,妾身完全不知,還請樑公不要牽怒於妾身。”
“你身爲袁紹之妻,享受着袁紹給你的榮華富貴,自當同生死,共富貴,而今要爲袁紹所爲付出代價時,卻又說自己跟袁紹沒有關係,劉氏,你可真是聰明啊。”陶商冷笑道,言語中盡是諷刺。
陶商一番諷刺,把劉氏聽的羞愧不已,滿面潮紅,忙匍匐於地,泣聲道:“樑公明鑑,其實當初妾身就勸過夫君,不要跟樑公爲難,可夫君他非是不聽,妾身也無可奈何,還請樑公開恩啊。”
陶商年輕的臉上,諷刺的冷笑更濃。
他當然知道,劉氏所說是一派謊言,她怎麼可能勸袁紹不跟自己作對,眼下所說的話,都只不過是爲了活命的謊話罷了。
不過這也證明,這個女人爲了活命,什麼都願意做,尊嚴什麼的,只是其次。
陶商的表情便緩和下來,“如果真是這樣,本公倒不介意給你一條活路,不過,你卻要替本公做兩件事。”
劉氏擡起頭,茫然的眼神中,掠起一絲希望。
“來人啊,拿紙筆來。”陶商拂手喝道。
左右親兵,即刻將筆墨拿來,放在了劉氏的跟前。
陶商擡手一指,命令道:“這頭一件事,本公要你給袁紹寫一封親筆信,勸他放棄抵抗,就此歸順於本公。”
此言一出,劉氏花容大變,頓時尷尬無比,一時猶豫不決。
以她堂堂袁紹之妻的身份,若是寫了這封勸自家夫君投降的書信,傳揚出去,等於是公然的羞辱袁紹,自己將來還有何顏面見人。
陶商要的就是羞辱袁紹,他當然知道,袁紹不可能憑這一封信,就投降了自己,他這麼做,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直接把袁紹給氣死,若是如此,豈非省了許多麻煩。
眼見劉氏存有猶豫,陶商眼眸一瞪,沉聲道:“不願意是吧,那好,本公也就沒必要再手下留情,我就學學你對付袁紹那些姬妾的手段,先刮花了你的臉,割了你的耳鼻,剜了你的眼珠子,再把你送還給袁紹,看看他會怎樣待你。”
“妾身願意,妾身願意……”劉氏幾句話便被嚇破了膽子,哪裡還敢再猶豫,慌忙抓起筆來,顫顫抖抖的寫下了一封勸降書。
書信寫罷,陶商看過一遍,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令將這道書信,連夜送去給袁紹。
“這信也寫了,樑公還要妾身做什麼?”劉氏蒼白的花容間,盡是愁容,胸脯也因緊張,劇烈的跌宕起伏,勾人心魄。
“這第二件事就更簡單了。”陶商臉上掠起邪笑,手掌一拍自己的大腿,“過來,坐在這裡,本公再慢慢的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