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典韋和郭嘉進入城內,王炎關心道:“典兄,剛纔和呂布廝殺,身體有沒有大礙?”
典韋嘿嘿笑道:“沒事兒,我現在又龍精虎猛了。再和呂布大戰三百回合也沒有問題,哼,先前敗給了呂布,是不熟悉那廝的戰鬥方式。下一次,一定要取勝。”
王炎微微一笑,這才安心了。
郭嘉眼神好奇的打量着王炎,對王炎也有了一絲的好奇。
他和王炎的瓜葛,是從喝了酒開始的,以至於被王炎野蠻的綁走。他曾經數次想逃走,卻都被王炎識破,最終不得不暫時放下離開的心思。一路走來,郭嘉漸漸瞭解了王炎的情況,原以爲王炎只是才能出衆,可今日看到王炎和呂布廝殺,大爲震撼。 шшш ▪Tтkǎ n ▪co
這個年輕的陽都縣令,不僅文韜出衆,更是武略兼備。
年紀輕輕,便已經文武雙全,殊爲不易。
郭嘉心思一轉,誇讚道:“來洛陽的路上,早有人說呂布的武藝當世無雙,堪稱天下第一。今天呂布敗在你的手中,你可以稱第一了。”
王炎搖頭道:“之所以能擊敗呂布,是有前提條件的。我能取勝,僅限於徒手搏殺。如果馬上廝殺,亦或是手持武器廝殺,我不是呂布的對手。”
一番話,郭嘉心中更是震撼。
勝不驕、敗不餒,這樣的心態在同齡人當中,幾乎是絕無僅有。甚至於,郭嘉覺得面對的不是一個十六歲的熱血青年,而是一個浸淫世事多年的老狐狸。
郭嘉不再開口說話,三人順着街道進城,找了一處地方暫時落腳,然後詢問王允的事情。
問及王允,許多人直接給出了答案。
不僅是王允目前擔任的官職,還有王允居住的地點,都非常清楚。
如今的王允,已經被任命爲司徒,主持朝廷的日常政務。誠然,王允的頭上還有一個董卓,但董卓對王允極爲尊敬。
從落魄無依,到位列三公,王允用了半年時間。
這個速度,堪稱神速。
王炎得到了確切的地點後,便直奔司徒府。
郭嘉騎在馬上,眼神古怪的盯着王炎,問道:“王縣令,你和王司徒是什麼關係?”
王炎笑着回答道:“父子!”
郭嘉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旋即又恢復了平靜和沉默。郭嘉沒有想到,自己在路上隨隨便便遇到的人,竟是大漢司徒的兒子。
王炎看了郭嘉一眼,也沒有再說話,迅速的趕路。離開南城縣近一年半,王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王允,心中倍加思念。再者,也有一年半沒有見到貂蟬,王炎更是心中期盼。
來到府外,王炎走到大門口,叩響了房門。
不一會兒的功夫,管家打開門,探出了腦袋,當管家看到來人是王炎,驚呼道:“公子,您怎麼回來了?老爺經常唸叨着您,我馬上去通知老爺。”
管家興奮無比,飛也似的去通報消息。
“典兄、奉孝,裡面請!”
王炎一擺手,帶着典韋和郭嘉直奔大廳。
三人剛剛落座,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我兒在哪裡?”
王炎站起身,目光向外望去。
入眼處,一個相貌清癯,頭髮斑白的老者大步走來。王炎看着腳步匆匆的王允,臉上露出笑容,躬身行禮,道:“父親,兒子在這裡。”
一番話,卻是心頭火熱。
王允走進來,鼻頭有些發酸,他看着長高了更長成熟了的王炎,老懷大慰,聲音略顯哽咽的說道:“長大了,我兒長大了啊。”在南城縣的時候,王允立誓要爲王炎遮風擋雨。但此時此刻,他突然發現兒子已經從雛鷹變成了雄鷹,足以在天空翱翔飛舞,足以面對狂風暴雨。
此刻,王允心中無比的欣慰。
落座後,王允收斂心中激動的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後,開口道:“你在陽都縣擔任縣令,怎麼突然來洛陽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王炎微笑道:“一切都很好,陽都縣也一切正常。之所以來洛陽,是因爲夏荷到陽都縣報信,告知了您來洛陽的消息。我不放心,便來看看。”頓了頓,王炎擺手指着典韋,道:“父親,這是典韋,是我結識的兄長,更是我麾下最厲害的猛將。”
王允豎起大拇指,誇讚道:“一看便是虎賁之士,很不錯。”
王炎又擺手指向郭嘉,介紹道:“這是郭嘉,兒子的幕僚。他智謀出衆,滿腹韜略,有經天緯地之才,是兒子的左膀右臂。”
郭嘉連忙起身,向王允行禮。
只是,他心中卻一陣汗顏,沒想到自己在王炎心中有這麼高的評價。
王允誇讚道:“郭嘉的面容看似輕佻,可眼神堅定,內蘊智慧,外柔而內剛,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番點評,郭嘉連連點頭。
對於王允的點評,他也非常的認可。
介紹了典韋和郭嘉,王炎話鋒一轉,道:“董卓雖然重用父親,是因爲父親有利用的價值,一旦董卓心中不高興,就可能對父親動手。兒子這次來,是希望父親離開洛陽。”
王允漸漸掌權,已經習慣了現在的日子,不可能放棄手中權力。再者,他要爲自己的兒子撐起一片天空,爲王家撐起一片天空,不可能再退回去。沒有絲毫的猶豫,王允拒絕道:“董卓殘暴,卻不是無法遏制。這點自信,老夫還是有的。”
王炎聞言,知道遇到難題了。
顯然,王允不願意離開。或者說,王允落魄之後,再嚐到了權利的甜頭後,已經不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利。
王炎心思轉動,尋思着勸說王允離開的辦法,最終都一一否定了。最終,王炎只能壓下勸說的心思,以後再想辦法。
忽然,管家急匆匆的跑來,道““老爺,董相來了。”
“丞相來了?快,隨老夫迎接。”王允站起身,吩咐道:“小炎,隨我迎接。”
“哈哈哈……王司徒,本相不請自來,叨擾了。”
粗獷的聲音,自大門外傳來。大門口,一個頭戴長冠,身着朝服的魁梧大漢邁步走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權傾朝野的丞相董卓。他濃眉大眼,鷹鉤鼻,薄嘴脣,頜下虯髯猶如根根鋼針倒豎,透着一股迫人的銳氣。
一進入大廳,董卓掃了眼,道:“司徒正在會客,本相冒昧了。”
語氣中,卻沒有半分歉意。
王允身子略微前傾,搖頭說道:“丞相謬矣,你來得剛剛好。犬子剛從外地回來,老夫原本還打算帶着犬子去丞相府拜謁,沒想到丞相先到了。”
王炎上前見禮,說道:“見過丞相。”語氣不卑不亢,沒有卑躬屈膝,沒有曲意討好,只是一種簡單的面對上官的態度。
董卓微微頷首,誇讚道:“真是俊朗朝氣的年輕後生,很不錯。”
衆人簡單的寒暄後,便賓主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