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驛館之後,曹性讓周倉關好門,隨後他和車武等幾個人圍坐在桌邊,一起開始了商討。
“主公,我看那三個老傢伙對你的態度並不是很好啊!特別是那個林老和孟老,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你一眼!”車武首先說道。
曹性喵的車武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車武說的這句話幾乎也可以說是廢話,因爲之前錦衣衛纔給曹性送來了一封情報,就是對那三個老傢伙的調查,其中孟老和林老皆是世家出生,並且在這座縣城中有很大的勢力,他們勢力可謂是根深蒂固。
然而曹性在邊雲縣所做之事,那可是大力的打壓世家,若真的讓曹性當上了幷州牧,那他們世家還有活路嗎?他們二人自然不可能做搬走石頭砸腳的事情。
所以曹性也不得不搖頭,感嘆大漢四百年來的舉賢立仁之法舉出來的都是一些什麼人啊,因此曹性纔要讓天下讀書人皆有書可讀,甚至曹性都已經開始了逐步的科舉制度,這樣一來纔是最爲公平最爲公正,打破世家壟斷官僚的有效方法。
當然,只因爲如今曹性所擁有的領地甚少的原因,所以說,這種科舉制度纔沒有大規模的傳開,我曹性相信,反正他已經開了這個頭,相信這種科舉的模式只會越來越普遍。
不過言歸正傳,如今曹性究竟能不能拿到那個幷州牧的位置,還不全部是那三個老傢伙點頭或搖頭,如今這三個老傢伙似乎對於曹性的態度都不怎樣好,難道也就是說,曹性這趟是白來了。
一想到這裡曹性都不禁皺眉沉思,說實話不僅僅是那三個老傢伙,就連那個朱齋看向曹性的眼神中,那也可謂是皮笑肉不笑。
丁原這個幷州刺史被呂布殺害於洛陽,他一死對於幷州的控制力度就小了許多,雖說有張揚接替了他的職務,不過張揚並沒有任何朝廷的調令,也沒有被任何人推舉,所以他只能算是一個代理刺史。
名不正則言不順。因此張揚管理幷州,還是有許多郡守聽調不聽宣,畢竟按照職位來說,張揚的級別是和他們同一級,甚至連他們都不如,他們爲什麼要聽張揚的,給張揚一點面子就很不錯了。
而這一次的張揚爲了徹底的從曹性那裡奪回他的權力,搞了這麼一個選舉,也就是說只要有資格,擔任幷州牧的人,皆可以來此爭一爭搏一搏,所以按照道理來說,那個朱齋也是有機會競選幷州牧的。
既然如此,那麼他和曹性可謂是對手,即便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朱齋的心中又何不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呢。
所以說曹性如今可謂是四面都是對手,不過曹性對此並不着急,而是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旁邊的車武看着曹性的神情還如此悠哉悠哉,似乎有些不理解曹性爲何如此坦然,而曹性喝了一口茶水之後,則是將眼神看向了賈詡。
“老狐狸你別在那裡裝了,有什麼計策說出來吧!”
聽着曹性對自己的稱呼,賈詡差點沒有一口茶噴出來,這種稱呼也真的是就只有曹性能喊出來了。只因爲曹性知道這個賈詡什麼都懂,就是不願意說,不像別人法正這麼坦率。
不過既然如今曹性已經問到了,賈詡還是隻有正了正神色,隨後看着曹性說道:“不知主公今日可看到了那位姓周的前輩!”
賈詡這麼一說,曹性則是眯起了眼睛,細細的回想,今日他去見那三個老傢伙,總之林老和孟老世家出生,對於曹性那可謂是非常之反感,但是那個周老有所不同。
劇情報顯示,周老年輕之時也是行伍出身,爲保衛雲中郡可謂是立下了悍馬功勞,曾以一己之力,屠殺十數名鮮卑,成功的激勵了身後的無數將士,保衛住了雲中郡,因此而名聲大噪。所以現在順理成章的成爲了三老之一。
他今日的態度倒不像林老和孟老這麼直接,林老和孟老沒有理會曹性,曹性看上去有些尷尬,而此刻周老則是向曹性說了一句。
“當此亂世,何爲之最!”
曹性聞言一愣,剛想要張嘴回答,然而此刻周老已經扭過頭去,不再理會曹性,但是對於周老的這句話,曹性則是開始了他深深的思慮。
半晌之後,曹性擡起頭來對賈詡點了點頭,他似乎已經有些明白賈詡的意思了,又在這裡住了一日的時間,郡主終於來了,只見在這座縣城的南邊,有一對千餘人的對馬,浩浩蕩蕩的開進了縣城,而這一對人馬也不是別人的,正是張揚的。
而這一日曹性也剛好在城門口和張揚碰頭,曹性他們這邊也就只有曹性,周倉胡車兒還有賈詡,他們四個騎着馬兒,但是在張揚那邊正式就顯得大得多了,張揚這次帶進來足足千餘人啊。
這陣勢上一比,曹性就已經落下了不少,不過既然大家撞都撞見了,若不過去打一個招呼,豈不是有些不好說,曹性也沒有猶豫,拍着他胯下的追風便走了上去。
而張揚看見曹性居然朝自己走來,也是舉起了一隻手,號令自己身後的士卒,就此停下之後,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曹性。
“呵呵,張郡守好大的威風啊,不知所來爲何!”曹性一見到張揚,就笑眯眯的拱手問道。
張揚尚可保持淡定,但他手下的人似乎就有些穩不住了,只見張揚身後跟着兩元大將,這兩個人其實曹性都見過一個,正是眭固一個正是楊醜,此二人皆是張揚手下大將,以前,要麼在謀略上被曹性戲耍過,要麼在戰爭上帶給過曹性,所以他們二人此刻看向曹性的眼神都不怎樣好。
張揚看見曹性,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了一句:“還能做何,都是爲了幷州牧這個位置而來,你不也是這樣!”
說着張揚還揚了揚手中的馬鞭,胯下的馬匹嘶鳴一聲,似乎也在爲他張揚助威。
而曹性看着張揚,則是笑了笑,隨後說道:“一州牧而已,有何好爭,你也算是半個幷州牧了,然而又怎樣呢!”
曹性露出一個挑釁似的笑容,隨後繼續說道:“州牧此位並不重要,依我之見,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有民心所在,便是根基所穩,一個州牧來是虛名而已!所以我此次來是看望雲中郡的百姓!”
“哼,曹性你少在那裡耍一些嘴皮子,你來到這裡不就是爲了那個州牧的位置嗎!”張揚直接不屑地說道。
看着張揚如此模樣,旁邊的賈詡忍不住微笑側目,而曹性也是在心中笑了笑。這個張揚說到底並非三國時期的什麼關鍵人物,在三國中他留下的主要一筆,最多也就是,迎接漢獻帝東歸,當然迎接漢獻帝,並不是因爲他的覺悟高。而是因爲他本就在幷州,離司隸非常之近,所以纔會去迎接漢獻帝。
至於說到後來,就默默無名,與曹操打仗,想要投靠袁紹,結果被自己的部下所殺,由此可以推斷,在這個亂世,張揚並非什麼很絕色。
在這個亂世中,作爲一支獨立的軍閥,既然不狠,那麼就註定沒戲啊。這一次歷史上的張揚,爲了搞垮曹性,竟然弄出一個什麼選舉的事情來,甚至曹性都估計這並非張揚自己的意思,而是他身後那些世家的意思吧。
張揚看見曹性的這個笑容才注意,周圍似乎已經圍攏了許多百姓,但饒是如此張揚,依舊對曹性不屑一顧,而曹性則是笑了笑,拉了拉胯下的追風馬,追風馬也是嘶鳴一聲,躍起前蹄,直接把張揚等人全部嚇了一跳,張揚的馬匹更是嚇得有一些失常,時刻,張揚等人才發現。曹性等人所乘之馬匹,如此的不同尋常啊。
如今的這場嘴炮之爭算是曹性等人贏了,所以說張揚還在那裡表現得十分木訥,不知所以然,而曹性等人根本不在理會張揚,直接揚長而去,曹性調轉胯下的追風馬。
追風馬直接轉身向後打了一個響逼,那股氣體直接噴到了張揚坐下馬匹的臉上,張揚的馬匹都是忍不住叫了一聲,倒退了好幾步方纔停穩腳跟。
像胡車兒周倉等武將,見此情況,則是放聲大笑,畢竟這個張揚玩的也太過於滑稽了。
追風打的這個屁也足夠臭的,曹性坐在背上都聞到了濃濃的味道,曹性都是忍不住捏起了鼻子,張揚更是被薰得臭氣熏天,曹性看到他的樣子都忍俊不禁,不過笑着笑着,曹性突然又使勁的聞了一下這股氣體,他似乎從這股氣體中,聞到了什麼不一樣的味道。
不過曹性也並未多說一些什麼,直接帶着他的人回到了驛館之中。
曹性和張揚在街上的不期而遇,可謂是曹性佔盡了風頭,不過接下來的事麻煩也就大了,張揚之所以發起這場選舉,說白了就是爲了想從曹性的手上奪回權力,直接把曹性的地盤全部接手過來,然而曹性那日對他所做之事所說之話,倒是深深的影響到他了。張揚就在想,就算他真正的得到了幷州牧的頭銜,但是曹性並不買他的賬,那麼他又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