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率先帶着兵馬返回了邊雲縣,隨後每日站在城頭迎接衆多將士的凱旋而歸。徐庶帶着數千兵馬,終於緩緩的從東邊行進而來。曹性走上去一把就握住了徐庶的手,而徐庶也是頗爲激動,這場戰爭之所以會勝利,不僅僅是因爲他徐庶的本事,徐庶心中清楚,若是曹性不給他這個機會,恐怕他也不會有今天。
而曹性則是笑了笑,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或許又改變了一點東西,或許很多人的印象中,歷史上的徐庶,也就是劉備身邊的一個謀士而已,但是殊不知,徐庶是一個文人提筆安天下,武能跨馬定乾坤的將帥之才,只是因爲種種原因而被歷史所淹沒。
如今曹性給他這個機會,相信他一定能夠比歷史上更加耀眼。
不過曹性也沒有忘記他的另外一個兄弟陳虎,其實在這一仗中,陳虎也是把他的威名打了出來,他那種死退暫不退的精神,直接把敵人都嚇破了膽,所以也使得陳虎名聲大噪,不過話又說回來,陳虎的光芒最終是被徐庶掩蓋了,畢竟徐庶打的這一場勝仗,實在是太漂亮。
不過曹性並不會因此而區別對待,大家一律按照功績,論功行賞。
在酒宴上,曹性一邊欣賞的同時,一邊與衆人推杯換盞,整個宴會的氣氛熱鬧至極。
直至半夜時分,衆人才熙熙攘攘的回去了,而曹性也是暈頭轉向的,被小曼扶到了家中,不過剛剛到書房門口,曹性就靠着柱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擺了擺手,示意小曼不用如此緊張,他這只不過是裝醉而已。
小曼眨巴着眼睛,有些不覺得,看着曹性問道:“公子,你爲何要裝醉啊!”
一問起這個,曹性也是無奈的擺了擺手,他只能說那羣傢伙實在是太能喝了,什麼陳虎胡車兒皆是海量,就連新加入的徐庶,也不是一個善茬,照樣是端着烈酒大口大口的喝着。
曹性終究是敵不過他們,所以必須裝一下,不然不知道他們要喝到什麼時候。
曹性擺了擺手,讓小曼去端來一盆熱水,隨後小曼用毛巾在曹性的臉上擦了,曹性整個人也感覺神清氣爽,似乎精神了許多。
小曼替曹性點燃的蠟燭,使得屋內變得明亮了許多,小曼看着曹性略有一絲心疼的說道:“公子,如今天色已經如此晚了,有什麼要事不能明天再處理嗎!”
然而曹性聞聽此言卻是笑了笑,越是春風得意之際,越是不能得意忘形,如今纔打了一個大勝仗,若曹性不拼盡全力得盡好處,就這樣不了了之,那怎麼行呢?所以曹性沒有猶豫,立馬翻開了書簡,不過曹性還是挺心疼小曼的,他要熬夜,不可能讓小曼陪着他一起熬夜,曹性直接囑咐小曼先去睡即可,最終小曼也只能乖巧的點了點頭,走入了房中。
第二天下午,覺也睡夠了,曹性正準備召集衆將議事,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有使者來臨,曹性定神一看,發現這名使者似乎是張揚的使者,使者有些戰戰兢兢的遞交上了張揚的書信,畢竟,他可是聽說了,什麼兩國相爭不斬來使,在曹性這裡可是不好使啊,搞不好曹性一怒之下,直接把他的人頭砍了也說不好,所以他要小心行事。
曹性直接將這名使者遞上來的書信看了一遍,隨後冷笑一聲,看着這名使者心裡發麻,不過曹性也並沒有難爲這名使者,而是說道。
“回信我就懶得寫了,你直接回去告訴你們刺史,他在信中說的什麼狗屁東西,我曹性完全看不懂,我只知道,想動我曹性的東西,那就讓他們拿命來換!”
使者聞聽此言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隨後飛快的離開了這裡,就在這名使者剛剛離開之時,奉雲他們也全部趕來了。
曹性將那名使者的信給奉雲等人看了,即便奉雲等人又詢問了一下曹性是如何回覆的,聽完之後一個個皆是哈哈大笑。
其實這封信也就是張揚要求曹性,從雁門郡撤兵,畢竟曹性在雁門郡整整佔領了別人五個縣城,還把邱即扣住了,所以張揚再怎麼也要來說道兩句,然而曹性卻根本不買他的帳,任憑他站在道德的巔峰,對曹性進行無盡指着,曹性根本理都不理會。
不僅如此,曹性還馬上安排了一系列的事情。總的來說就是,雁門郡中剛剛被佔領的那五個縣城,雖說徐庶已經派兵,暫時穩定中了局勢,不過那裡的情況還是頗爲不穩定,並且曹性昨日連夜翻看了一下他們那裡的戶籍,發現他們那裡的戶籍非常凌亂,所以曹性當即命令奉雲,去整理那五個縣的政務。
安撫好那裡的百姓,並且從邊雲縣運去糧食,不能讓任何人餓着,更不能出現兵荒馬亂的現象,最後將邊雲縣這邊的新政也全部搬過去,讓那裡的百姓得到實惠。
奉云爲官也有些經驗了,所以對於這些政事的處理,還是挺上心的,曹性將這件事交給他也放心,奉雲得到了命令之後,二話不說立刻領命,帶着他的人馬迅速的出城而去。
曹性不僅派遣奉雲去安撫五座縣城中的百姓,將這五座縣城徹底的囊括入自己的統治範圍之內,另外,曹性還派人通知到了冀州那邊。
此刻在黑山之上,一處窪地,在這裡建滿了臨時自己的房屋,遙想幾年前,大家都在這荒山野嶺中搭建草屋,亂蓋草廬,就這樣七零八落的鑄造,大家過的都是吃樹皮啃草根的日子,但如今這裡的人生活已經大不一樣了,至少日子能夠過得去了。而這裡也正是黑山軍的地盤。
黑山軍說白了,也就是張燕帶着一夥黃巾賊組成的,如今在張燕的大廳中,許許多多的黃巾將領齊聚一堂,張燕拿着曹性的信,隨後交給了身邊的一個黃巾軍,那個黃巾軍看上去眉清目秀的,似乎能夠識文斷字,張燕讓他將信上的內容,大聲的念出來。
唸完之後,張燕纔看着衆人隨後說道:“呵呵,曹郡守要再向我黑山要兩萬人口,不知諸位意見如何!”
張燕此話說出之時,可以看見黑山軍將領的反應各不相同,有人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但有人也是面露猶豫之色,那些頗爲猶豫的人,沉吟了半晌之後,隨後拱手對張燕說道。
“主帥,我就鬧不明白,爲什麼在這幾年的時間中,我們黑山要源源不斷的向他曹性的至下輸送人口,雖說以前他曾幫助過我們,但是如今我們已經發展起來了,何必再聽命於他!”
黑山黃巾之所以變成如今的樣子,那還不是因爲曹性,在纔開始的時候,往他們那裡投入了巨量的財力物力。如此一來才使得這種不毛之地,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張燕看了一眼這名說話的將領,呵呵的,笑了兩聲,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大加讚揚,他問還有哪些人有這樣的想法?
緊接着又有一些將領站出來表達了,他們的確是這樣想的,他們這裡的人口憑什麼送給曹性,他們靠着自身,完全是可以發展起來的。
張燕點了點頭,將這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聽完了衆人的意見之後,他也不多說一些什麼,他轉身撤掉了後面的屏風,衆人一看只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刻盡在那裡端着酒碗大口喝酒。
當看到此人之時,衆多黃巾軍那是肝膽俱裂,他們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因爲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加入他們的潘鳳。
只見潘鳳二話不說,站起來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隨後一把就提起了自己的斧頭,直接走到了大廳中間,他先是瞄了一眼衆人,隨後走到了剛纔那幾個持反對意見之人的前面唰唰兩斧頭砍下去,那幾個人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這一幕,衆多黃巾軍先是愣住了,但隨後就有一些人心中升起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這潘鳳不過是前些日子才加入他們的,憑什麼在他們的地盤亂殺人,即便這個潘鳳武藝高強,那又如何認知力?他算個什麼?居然敢在他們黃巾軍的地盤爲所欲爲,這算是挑釁嗎?
然而還不等這些黃巾軍將領發言,張燕就大喝一聲:“你們幹什麼?難道也想和他們幾個的下場相同!”
這些黃巾軍一聽自己的主帥,似乎都是偏向潘鳳那一邊的,頓時愣住了,而張燕則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這些人,和剛纔的悠哉神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當初若不是曹郡守救助,我們現在不知道我們至夏已經死了多少人,現在你們一個個豐衣足食,卻要將你們當初的恩人拋棄,此乃不義!”
“袁紹那傢伙,曾多次想盡辦法,對我們圍追堵截,斷我們的糧食,斷我們的水源,那都是潘鳳將軍憑藉一己之力,帶我們奪回了這些東西,然而現在你們卻說出這一番話,不覺得羞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