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興河的辦事速度不可謂之不快,當天下午便起草了關於張峰學堂作爲學院公共學堂的決議書,同時通知全校一百多名老師,進行投票。
只要通過,那就由不得他張峰了。
學院的老師早就對張峰的學堂垂涎三尺,眼見到能有進去修煉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那些平時看不慣張峰作風的人,更是大呼痛快,屁顛屁顛的投了贊成票。
而那些即使和張峰沒有什麼過節的人,也毫不猶豫的投了贊成。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張峰好不好,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自己好那纔是真的好。
自從紫邪劍被搶走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的付洋,在得知這個消息,當場就笑出了聲來,胸中一口惡氣也出了不少。
傍晚時分,投票結果出來,全院老師一百三十多人,贊成張峰學堂作爲公共學堂的,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只有十幾名老師投了反對票。
而這些人,還大多都是張峰認識的。劍塵,摩雲,文秋自不用說。
李玉,周曉夢,薄雨明等人,也投了反對票。
衆人見都這時候了,竟然還有人會不顧大局,都是一臉的鄙夷。
“李玉,劍塵那些人投反對票也就罷了,竟然還有幾個不知名的新老師也站在這邊。”
“估計是想雪中送炭,巴結張峰吧。”
“張峰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哪還有閒功夫管他們,自作多情而已。”
張峰學堂裡,文秋剛從教導處投票回來,坐在石凳上,搖頭嘆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張兄這般,也免不了這個惡俗的結果,實在是讓人有些沮喪。”
現在全學院一百三十多位老師,有一百多位已經選擇了贊成。
在他看來,如此大勢之下,搬離學堂已經成了不可挽回的結果了。
不然,就是和全院的老師爲敵。
張峰雖然修爲強悍,不畏強權,但這可是一百多個金丹高手。
比當初豫州成家和昨晚的惡戰,已經不是一個量級的了。
就算是車輪戰,也能把人給耗死。
張峰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道:“我的東西,別人想要不勞而獲,他怕是沒睡醒。”
摩雲站了起來,摩拳擦掌:“正好還你一個人情。”
“大不了不去這上古遺蹟便是,我也想見識見識這羣不要臉的傢伙,是有多無恥。”劍塵將紫邪劍握在手中,隨時準備大戰一場。
他們都是眼高於頂的絕世天才,對於這些下作的事情,都是打心底裡厭惡。
即便是張峰沒有對他們這麼好,光憑着同出中州,師出同門,便不會坐視不管。
“劍兄說的不錯,大不了不去了。”文秋也下定了決心。
張峰心裡感動,卻並不讓他們這麼做,不然那就真的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上古遺蹟之中既然有息壤的存在,他是非去不可。
況且這裡終究是學院,不是那茹毛飲血的動物世界,不管人在怎麼虛僞,還是有道理可講,這件事情他自信,他是絕對站在道理這一邊的。
“放心吧,我的學堂他們搶不走,就算不行,也不會便宜了他們。”張峰笑道,“摩雲師弟的承諾價值千金,要是用再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浪費了。”
交談之際,院子外響起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很快,馮興河就帶着一羣老師來到了院子裡。
他知道光是憑藉一紙文書,就想讓張峰自己離開,不是他沒睡醒就是在做夢,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所有老師都帶來。
衆人爲了自己的利益,都不用他再提醒,也會用口水淹死張峰。
馮興河將投票結果的決定書放在張峰面前,道:“張老師,這大家的意願,你也看到了,現在可由不得你了。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體面的離開,你自己卻不知道珍惜,走到這個份上,都是你自己活該啊。”
張峰將決定書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起來,投贊成票的名字密密麻麻寫在上面。
馮興河還以爲他是服軟了,臉上揚起一絲得意,心中大感痛快,將先前的低眉順眼一掃而去。
“學院在圖書館給你安置了一個院子,帶着自己的東西過去吧,這裡以後就是大家的了。”
身後的老師開始紛紛爲他讚歎。
“馮主任真是盡職盡責的好領導,無時無刻都在爲我們着想。”
“咱們學院有這樣肯認真做事的好乾部,真的是我們的榮幸。”
馮興河滿臉受用之色,隨後又一臉謙虛道:“多謝諸位老師擡愛,這只是我的本職工作罷了,畢竟學院好,纔是大家好嘛。”
有人開始爲他打抱不平道:“可惜越是像馮主任這種只會埋頭苦幹的好領導,就越是得不到上面的重用,反而是那些只會溜鬚拍馬的人,什麼本事都沒有,還身居高位,外行管內行。”
“可不是嘛,咱們學院副校長的位置可都空了這麼多年了,馮主任這樣有責任心的領導卻升不上去,真是讓人心寒。”.
一個個都開始義憤填膺,好像馮興河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一樣。
馮興河頭也不禁擡高了一些,眸子裡滿是快意。對,就是要這樣說,也不枉我幫你們這一場。
然而等衆人的馬屁都拍完了,張峰仍舊是不爲所動,那決議書上的名字,他倒是一個不落的記了下來。
隨後,當着衆人的面,將那一紙文書給撕了。
他本可以收了這風揚陣,到時候他們就算是住下來,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