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無支祁的暴怒,黃河氾濫成災,無數妖魔鬼怪趁勢而起,肆虐黃河兩岸的黎民百姓。
河伯馮夷畏懼無支祁的實力,不敢迎戰,躲到了深海之中。
幸而有人王大禹在應龍的幫助下,掃清魔障,大興水利,絞殺妖魔。
其中龍族應龍,更是獨戰無支祁,在那九重天上,打的天翻地覆。
河伯見有人助戰,他怕應龍一人無法力敵,到時候無支祁再來,他難有安寧,也加入了戰局之中。
無支祁雖然是四大水神之中戰鬥力最強的,但四人的實力相差並不是太大。
原本應龍就能勉強和無支祁打個平手,加上河伯之後,無支祁便力有不逮起來。
雖是不敵,但秉性暴躁的他,卻硬是拼着兩敗俱傷的想法,不去管應龍的攻擊,強行將河伯馮夷打成了重傷,讓其沉入黃河湖底,無法再輕易出現。
這樣做的下場,就是他不再是應龍的對手,也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勢,被大禹鎮壓在了淮水龜山之下。
後來這件事情,沒過多久,就被青帝得知。
無支祁乃是他手下一大猛將,又豈容他人鎮壓,親自找到人王大禹,施加壓力,放出無支祁,同時更是讓人王大禹拿出了以剛猛著稱的定海神針,作爲打傷無支祁的補償。
那時候的青帝,已經是橫壓一世的絕世強者,即便是大禹,也不敢有太大的意見。
所幸那時候黃河水災已經梳理,對於此物已經不太需要,加之此物原本是東海龍宮之物,應龍也不敢得罪青帝,只好雙手奉上。
雖然自己的人還輪不到外人來管,但無支祁當年造成的水災,害死的老百姓不下幾十萬,青帝將其帶回之後,親自懲罰,讓他永遠鎮守崑崙聖墟,不得離開半步。
而從大禹手中拿回的定海神針,雖然是無支祁的補償之物,但同時也作爲了束縛他的牢籠,化作一根鐵鏈,將無支祁,永遠地鎖在了崑崙聖墟。
後來青帝離開人界的時候,才留下話來,只有當幽月公主甦醒的時候,他才能夠恢復自由。
而四大水神之一的洛神宓妃,得知無支祁竟然跑到黃河去把馮夷打成了重傷,幾近垂死,更是傷心欲絕,立夏誓言,從今以後,和無支祁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回到洛水之後,便不再現身了,更是當年青帝去仙界,也沒有一同跟去。
他們四人之中,只有玄冥一個人和他們並沒有什麼恩怨,但和無支祁的感情卻是最深的。
玄冥活的最長,更是在無支祁之上,在四人中,經常充當着亦師亦友的角色,爲他們解惑排憂。
這些事情,有一半是他自己看到的,有一半則是當年無支祁喝醉了之後,和他倒苦水說的。
這其中的恩怨曲折,聽得一旁的張峰唏噓不已,沒想到四大水神之間,竟然還有這般恩怨糾纏,真讓人感慨。
自古矛盾,皆是離不開愛恨情仇四個字。
“唉,其實他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啊。”
玄冥輕嘆了一聲,神情忽然變得無比的傷感起來,喃喃自語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一看玄冥要念詩,張峰就覺得頭大,連忙打住問道:“前輩,你說了這麼多,好像並沒有說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消除無支祁的戾氣啊,難道這件事情,和洛神宓妃有關?”
玄冥瞪了他一眼,“你等我念完再問啊,老夫好不容易情緒上來了,吟詩一首,這種雅興幾萬年都沒有過了啊。”
說着,他看着天空,回憶起先前的而悵然情緒,神情悲傷,自顧自的念道:“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爲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唸完,玄冥久久不語,仿似還在沉浸在那悲涼的語境之中。
良久後,才喟然長嘆,“唉,問世間……”
眼看玄冥沒完沒了了,張峰滿臉黑線,咳嗽了一聲:“前輩,你夠了!說正事吧。”
玄冥訕笑了一聲,從那詩中的情緒走出,“一想到傷感的事情,就忍不住想要吟詩一首,以後習慣就好了。”
“無妨,等我們離開了,前輩想怎麼吟詩都是可以的,至於現在,無支祁的事情還沒解決呢。”張峰提醒道。
玄冥點點頭:“你剛剛說的不錯,這件事情的確和宓妃有關係,而且如今幽月公主即將甦醒,他們也是時候該回來了。”
“宓妃身爲洛水水神,在她的手中,有一件法寶,名爲天一生水鏡,是他掌管洛水最重要的寶物,此物不僅能定水分山,更是天下邪魔的剋星,那鏡子折射的光線,可以清除戾氣。”
說到這裡,玄冥的臉上頗有些無奈,“要是當年並沒有發生那件事情,無支祁也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所以你們要去一趟洛水,請宓妃出山。”
聽到這裡,張峰才感覺到了一絲希望,“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黃河,玄冥前輩,不止馮夷在黃河哪個地方沉睡?”
玄冥想了想道:“時間過去了這麼多年,我也忘記了,不過我記得有座山的名字,好像叫天蕩山,不知道這個山還在不在,你們若是能找到此山的話,那麼想來馮夷就在附近了,以你們的修爲,找到他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