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吹過,張峰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接着,熟悉的楊玉環便出現在了面前。
在她身邊,站着一個劍眉星目的中年男人,身穿一襲青色長袍,一縷青絲披在眉間,背上還揹着一把泛着寒意的寶劍。
這就是李白?似乎和書上畫的不一樣啊。張峰心道。
回想起了初中時候的課本,上面的李白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而且還大有地中海的趨勢,哪有眼前這人這般瀟灑不羈,完全就是兩副模樣。
“詩仙,李白?”張峰將信將疑的問了一句。
楊玉環笑道:“小峰弟弟可真有眼力,一眼就認出來了。”
“久仰,久仰,詩仙大名從小便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張峰連忙討好道。
李白也不和他廢話,直接了當道:“想學我的劍術沒問題,不過可得有美酒才行,你若是取一些粗鄙之物來敷衍我,可別怪我翻臉無情。”和上次的華佗不同,李白看上去有點高冷,俗稱傲嬌。
“豈敢,豈敢,今天知道前輩要來,特意找了一壺二十年的劍南春,希望你能滿意。”張峰將桌上的酒遞上。
劍南春?
李白有些驚訝道:“這可是御酒,只有皇上才能喝得,沒想到你竟然能弄到一壺來。”
說着,將瓶口塞子一指彈開,一股沁人的酒香飄散出來。讓張峰這個不怎麼愛喝白酒的人,都有種想嘗一嘗的心思。
李白放在鼻尖閉眼深吸了口氣,隨後仰頭便喝了起來。
不到一分鐘,一壺一斤裝的酒,便少了一半。
李白手握酒壺,步履也變得有些輕快,眉宇間似有些許醉意,他走到馬路中間,兩指併攏,口中默唸了一道口訣,背上的寶劍猛地出鞘,滑過寂靜的夜空,緩緩落入李白手中。
“我只耍一遍,能學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隨着話音落下,李白長袖劍舞,翩然而起。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曾向瑤臺月下逢……”一邊揮舞着劍法,他還不忘唸詩。
張峰一邊看一邊學,卻覺得這詩有點不對味兒,猛然想起,這不是當年李白專門給楊玉環量身寫的詩麼?
轉頭看向旁邊的楊玉環,只見她神情複雜的望着李白,仿似有心事一般。
“有故事啊!”張峰心道。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隨着詩唸完,泛着點點寒芒的寶劍也回到了劍鞘之中,壺中的酒一滴不剩。
李白慢悠悠地回到店裡,讚歎道:“酒是好酒,不過這人就不知道是好還是差了,記住幾成了?”
“都記住了。”剛剛李白練了不下兩百個舞劍的招式,張峰只是看了一遍,就全部不落的記下。他自己都被這驚人的記憶力給嚇到了。
李白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又一臉瞭然,“原來你服用過開竅丹,難怪能全部記下。”
將張峰全身打量了一遍,目光停留在他的小腹上,一絲詫異一閃而過,在擡頭看了一眼楊玉環後,李白從懷裡摸出了一本泛黃的小冊子,“我這劍法,名爲四顧劍,這上面是劍法的口訣,你日後練習,可默唸口訣練習,對你以後會有幫助。”
“可是取自‘拔劍四顧心茫然’?”張峰脫口而出。
這首行路難他是真的太熟悉了,初中時,幾乎是必背之一。
其中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皆是出自於此,幾乎句句經典,皆有深意,古往今來,詩文之中,少有能達到這首詩的境界。
無怪乎有詩仙之名。
“算你小子還有些見識。”李白忽然兩指點在張峰額頭,一股強大的信息頓時擁入他的腦海之中,四顧劍就這麼學會了。
只是張峰有些不明白了,他明明可以不用親自去舞劍的。
先前的詩句和這小冊子上面的內容,沒有半點聯繫,張峰不禁又想起了剛剛的詩句。
雲想衣裳花想容……
難道是故意藉着酒勁兒想對楊玉環姐姐暗示情意?
後世很多人都喜歡曖昧地將兩人拉到一起,給這對作古千年的才子佳人造點誹聞,而現在看來,這似乎並不像緋聞?
“對了,小峰弟弟的天眼已經趨於穩定,李白你可否將他的天眼進階爲鬼瞳?”楊玉環岔開兩人心中的想法。
“這是什麼?”張峰不明所以,而且還有一個鬼字,總覺得有點瘮人。
“鬼瞳,就是比天眼還要厲害的瞳術,除了擁有天眼的能力之外,還能吸收陰氣,控制低級的鬼魂,不過你以後可不能胡亂使用鬼瞳,不然破壞了人間的秩序,你我都要受到懲罰的。”楊玉環解釋道。
一聽還能控制低級的鬼魂,張峰立馬將兩人的什麼情感糾葛拋到了一邊,滿含期待的看着李白。
“既然是娘娘的意思,我自當遵從。”李白伸出兩根手指,指尖立即泛起刺眼的白芒,於此同時,四周的寒意蜂擁而來,整個水果店的氣溫頓時下降了好幾度。
不多時,就見到李白的手指上,那刺眼的白芒,漸漸被一絲絲的黑氣籠罩,直至被黑暗吞噬。
張峰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不知道這個過程會是如何。
只見李白將那指尖的那一道黑氣直接打進了張峰的瞳孔之中。
張峰痛的渾身抽搐,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想到自己若是突然離世,父母老無所依,孤苦伶仃,心中怒吼:“一道黑氣也想吞噬我,你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