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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如此濃郁的庚金之氣?”
軒肱士突然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眼前這幾個年輕人,他們莫非是來自於極西的西疆小國?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只有那種比鄰蠻荒之地的小國,纔有這麼濃郁的庚金之氣呀。”
“呵,聽說這些年,極西之地的那些國朝,正努力的開闢西疆蠻荒之地?若是……”
軒肱士笑得很和藹。
陰雪歌也笑得很和藹。
軒肱士是一條老狐狸,但是陰雪歌則是一頭披着羔羊皮的狐狸精。兩人對視一眼,同樣很是純善、熱情的笑了起來。
陰雪歌熱情的和軒肱士交流了一陣,聯絡了一下感情,然後他將拿出來的藥草、材料都兌換成了黃金,最終用現金付賬,買下了全部的三套戰陣。
軒肱士對陰雪歌大加籠絡,他甚至主動的給三套戰陣打了個對摺,就算是成本價出售了。
一旁的陰飛絮三人眼角一陣亂跳,都對摺了,居然還是成本價銷售?這些販賣法陣、法器的店鋪,他們的利潤到底有多高?
拿到了法陣後,軒肱士又鄭重其事的掏出了三枚巴掌大小的法符。
他請陰雪歌審視了一下乾乾淨淨的法符符面,然後將三枚法符分別在一套戰陣上掃過。
法符吸納了一絲戰陣釋放出的元氣波動。立刻就在符面凝結了一枚造型奇特的符文,散發出和戰陣一模一樣的元氣波動。軒肱士手指上一縷細細的光芒射出,在三枚法符上輕輕一碰。
法符上立刻顯示出了細密的小字——元陸世界某年某月某日,軒洛國朝駐律宗奇寶堂緋月谷之軒洛閣,出售五人聯手運用戰陣一套,品階如何,威力如何,某年末月某日由何人煉製,成品日期某年某月某日,販賣經手人軒肱士!
在軒肱士的指點下。陰雪歌將自己的律宗內門弟子的身份令牌往三枚法符上一掃。一道自身元氣注入法符後,三枚法符立刻噴射出淡淡光芒,然後法符本體一陣光芒搖曳,原本三枚法符。立刻憑空分化成了十二枚。
六枚法符留在了面前。其他的六枚法符則是直接破空飛去。眨眼間飛得不知去向。
過了半晌,留在他們面前的三枚法符輕輕一震,一片霞光閃過。隱隱有人聲傳出。
軒肱士頓時笑了笑,他將剩下的六枚法符,分出了三枚遞給了陰雪歌,然後慎重的提點陰雪歌。
這三套戰陣,已經在律宗奇寶堂和刑殿分別備案,詳細的標註了三套戰陣的所有信息,尤其是他獨特的元氣波動。
任何一套戰陣,哪怕是由同一個人,用同樣的材料,經過同樣的步驟煉製而成,其中也有極其細微的差異,表現在戰陣的元氣波動上就是千差萬別。世上,沒有任何一套法陣的元氣波動是一模一樣的。
元陸世界的任何一個正經的、合格的、遵紀守法的店鋪,販賣任何法陣、法符、法器等等殺傷性器具,都要用這樣的方法,四方備案。
一旦販賣出去的法陣,被人用來做了什麼爲非作歹觸犯律法的事情,律宗的調查人員只要循着殘留的元氣波動一對比,就能知道是什麼類型、什麼品階的法陣做下的好事。
再在刑殿和奇寶堂備案過的法符中一比對,就能查出法陣的主人,進而順藤摸瓜,查出事情真相。
陰雪歌作聲不得,他看着三套法陣,無奈的連連搖頭。
“也就是說,如果我的追隨者,拿着這些法陣殺了人……”
“除非有合情合理的藉口,否則若是無緣無故殺人,觸犯了律法,那麼刑殿很快就能按圖索驥,追查到公子您的頭上。”
軒肱士無奈的攤開手,很和藹的笑了笑。
看着滿臉是笑的軒肱士,陰雪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麼這世間,可有不被律宗監管的法陣、法器、法符一類販賣?”
軒肱士再次微微一笑,眼珠飛快的向左右一掃,卻是不吭聲。
陰雪歌頓時明白了,這世上還真有這樣的不登記造冊,不被監管的寶貝在。但是這些東西,顯然是不能放在明面來說的,而且這渠道麼……一般人是別想接觸的了。
將三套戰陣藏進儲物指環,陰雪歌一不做二不休,又給陰飛飛五人,甚至是青蓏那個丫頭,分別購置了一個容量中等的儲物指環。
這些儲物指環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幾乎是律宗弟子必備的日常裝備。
一萬兩黃金一枚,全部出自軒洛國朝供奉之手,經久耐用,品質保證,指環上甚至還附贈了一個小小的冬暖夏涼、驅逐蚊蟲的小巧法陣。
當然,六枚儲物指環上,都有軒洛國朝的統一標號,這些指環也都用法符去奇寶堂和刑殿做了備案。軒肱士慎重提醒,儲物指環若是丟失,一定要及時報備。
這玩意雖然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同樣也是敏感的戰略物資。
起碼在國朝之間爆發戰爭的時候,陰雪歌購買的這六枚儲物指環若是用來裝載軍用物資,就足夠主宰一場大戰役的進程了。
有儲物指環運送軍糧,和沒有儲物指環運送軍糧,這在戰備上能是一碼事情?
所以軒肱士提醒陰雪歌,如果不想捲入某些麻煩,儲物指環若有丟失,一定要及時報備。
陰雪歌連連點頭,和軒肱士又交流了一陣關於採購令的事情後,他就帶人告辭離開。軒肱士帶着三位大朝奉。親自將陰雪歌送到了店鋪門口,態度親切和藹得讓人不安。
剛剛走到軒洛閣門前,一行人卻驚訝的發現,這裡的氣氛不對。
四周數十處店鋪門前,都站着成羣的律宗弟子,他們都站在店鋪門前臺階上,沒有一個人踏足街道半步。原本人流熙熙的街道上,如今相隔百十丈,分別站了兩羣人。
他們恰好,以軒洛閣對面的皓嶽國朝的商鋪高塔爲中點分開。
站在陰雪歌等人左手側的。是一羣容顏煥發、志得意滿的青年男女。他們人數衆多,大概有三百多人,其中好些人揹着雙手,正雲淡風輕的相互談笑。
而他們的右手側。則是站着稀稀拉拉的三五十人。
這些律宗弟子以一個身材高大、健壯俊朗的青年爲首。這個青年內穿律宗弟子的血色長袍。外罩一件半身戰甲。周身煞氣奔涌,滾滾氣流翻滾出十幾丈外。他雙眸通紅,宛如受了重傷的猛虎。正怒視對面那羣人數衆多的律宗弟子。
皓嶽國朝高塔前,身穿蟠龍袍的中年男子放聲笑着。
他的笑聲,打破了街道上死寂怪異的氣息,他放聲笑着,就好像沒看到劍拔弩張的兩羣人一般,熱情的向附近店鋪門口站着的律宗弟子招呼着。
“諸位師兄,諸位前輩,今天小店內,可有前所未有的好貨色。”
“大家都聽說過亣奐國朝的小公主?沒錯,就是號稱北疆羣芳榜第一的珧暒兒。真正的天潢貴胄,真正的豔蓋羣芳,真正的天香國色,真正的傾國傾城。”
“諸位師兄,諸位前輩,小王以皓嶽國朝皇族的榮譽擔保,珧暒兒雖然被我朝大軍俘虜,但是可沒有人動她一根手指頭。她還是實實在在的處子之身,真正的冰清玉潔之體。”
“好花堪折,得趕緊呀!”
中年男子向身後高塔一指,臉上帶着神秘的笑容。
“諸位有對珧暒兒公主感興趣的,得加緊了,還有一刻鐘,拍賣會可就得開始了。”
“順便說一句,珧暒兒公主,那可是正三品的柔水之體,這其中的好處,不用小王多說了吧?”
四周店鋪門前的律宗弟子們氣息一陣浮動。
亣奐國朝小宮主珧暒兒,那可是真正傳說中的傾國美人兒,曾經有多少大人物對她窺覷不已?
若真的能夠一親芳澤……
好吧,一親芳澤固然是不可能,能夠見識一下她如花似玉的容貌,看看曾經的天潢貴胄被擄爲奴隸後的悽慘境況,這種事情,一輩子能見到幾次?
堂堂亣奐國朝,居然在短短百五十年內被死敵皓嶽國朝覆滅,這種事情在元陸世界都不多見。
有幾個膽大的,背景雄厚的律宗弟子踏上街道,就要向高塔走去。
“狗賊,斗膽!”
身穿半身重甲的俊朗青年怒吼一聲,他吼聲如雷,震得四周房屋都一陣顫抖,無數血楓樹的樹葉被震碎,狂風吹過,漫天血色粉末飄然飛起,四周光線都被襯得一片通紅。
剛剛踏足街道的律宗弟子們紛紛鎖足,他們看了看那青年一眼。
律宗規模巨大,內門弟子數以億萬計,翠谷只是內門弟子聚居的無數據點之一。
這個青年顯然並非翠谷所屬,在場的律宗弟子,倒是絕大部分不認識他。但是不認識人,卻也認識他身上的身份令牌,這個青年,居然是一位正一品的內門弟子。
能夠積功踏上正一品內門弟子的位置,這個青年在內門起碼也奮鬥了百年以上,無論是人脈還是實力,都不是尋常內門弟子能相比的。
所以那些剛剛心動的律宗弟子,又紛紛縮了回去。
但是站在他對面的那些律宗弟子中,一個生得陰柔俊秀的青年緩步走了出來。
他施施然向那青年鞠躬行了一禮,長嘆了一聲。
“安王爺,珧荊命,您又是何苦?”
“珧暒兒雖然是您同胞幼妹,但是事已至此,您還能改變什麼?”
“亣奐國朝,已經亡了。”
“您現在,只是一個亡國的王爺,狗屁都不是了。您還能怎麼樣?”
“小公主或許運氣不會很差,或許會碰到一個對她真心喜愛的男人,玩膩了她,也不會把她給怎麼樣,說不定還能弄到一個小妾的位置,您說呢?”
珧荊命怒極,身形化爲一條狂龍,就向那青年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