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被耍了嗎......?夜傾憐一路不停地在想,不知不覺,已經進了傾憐閣,推開房門,便見落輕離十分慵懶的半躺在軟榻,見夜傾憐十分無力的進了來,他十分妖嬈的笑了笑。
夜傾憐瞥了他一眼,問道,“言殤呢?”
聞言,落輕離的臉色頓時不好了起來,又變成了一副受委屈的模樣,然後起身走到桌前說道,“你好像忘了些什麼。”
夜傾憐也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了下去,追了他那麼久,不累死也渴死了,然後轉身坐到了軟榻,準確的應該說是整個人癱在軟榻......
“你好沒吃我做的菜呢。”
清雅幽怨的聲音想起,夜傾憐一驚,立馬起身往門口走去,不想沒走幾步,走不動了,因爲她......被人在後面拉住了。
“你幹什麼去?”落輕離裝作沒有看出她的用意,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
“呃......沒事,是運動運動,呵呵。”夜傾憐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又假裝鍛鍊身體,自己總不能告訴他是怕他的菜有毒想逃吧......
“哦,沒事好。”落輕離一副你說什麼我都信的天真模樣,在夜傾憐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欠扁的聲音再次傳來,“沒事那吃吧。”
“我不餓,不想吃。”夜傾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不行,你剛剛吃了冷言殤的梅花糕,必須吃我做的菜。”落輕離理所應當的說道。
“我自己的嘴我自己還做不了主了?本小姐今天是不吃。”好言相勸不管用?那翻臉吧。
“我勸你還是現在坐過去。”落輕離這麼說着,眼有着點點威脅。
夜傾憐心冷汗直流,這傢伙氣場怎麼這麼大,但是自己不吃他又有什麼辦法,所以繼續道,“我不過去。”
“嗯?”落輕離看着他,目光微閃,“真的不過去?”
“不......不過去,你怎麼着......”夜傾憐話還未說完,只感覺整個人被橫抱起來,還沒等反抗,便已經被人放在了凳子坐了下來。
“不怎麼着,是抱你過來。”落輕離坐到她的對面,淡淡說道。
夜傾憐汗顏,“你是不是有病,一言不和吃豆腐。”
“是啊,你剛剛不是對冷言殤說我有病嗎。”落輕離目光清澈,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呃,他還真是腹黑啊,不放過任何損他的話。
“快吃吧。”落輕離不管她在想什麼,用手把那盤菜推到夜傾憐的面前。
夜傾憐凝視着那盤菜,心滴汗,感受着前方那道目光,看來今日是不吃不行了,拿起筷子,她夾了一個蔬菜,這時卻聽離美人說道,“吃肉。”
夜傾憐此時真有種想推翻桌子的衝動,吃什麼他還要管?本想罵他,但看到他那神色,好似在說,你若是不吃,我在吃你豆腐,這個神色,讓夜傾憐徹底妥協了。
她繼續夾起一塊偌大的肉,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自己可是沒忘記他放了多少鹽,希望自己不要吐他一臉。
只見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把那塊偌大的肉放進嘴裡,但是好硬,夜傾憐使勁的嚼,但是爲什麼是甜的?看來自己那種不好的預感真的成真了。
肉味與甜味相加,她真的有種想吐的感覺,看來還是高估自己了,這才第一口,想吐了。
而對面的落輕離卻一直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眸寫滿期待。
夜傾憐汗顏,他還真是對他自己挺有信心的,還期待呢,自己都想吐了。
她使勁嚼着那跟鞋底一樣的東西,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擡頭看向落輕離,好像在問,我可以吐嗎?那眼眸同樣寫滿期待,沒錯,是期待,期待他說隨便吐。
顯然還是失望了,只見落輕離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她,意思很明顯,那是,不許吐,最起碼不要當着我的面吐。
夜傾憐看癡他的意思,但是大哥,不當着你面吐也可以,那你出去啊,不出去也行,好歹讓我出去啊,這下好了,真符合了言殤的那句捨命陪君子了。
落輕離看着她因爲難受而強忍的樣子,無奈的說道,“去吐吧。”說完只感覺面前閃過什麼,再看夜傾憐連人影都沒了。
唉,自己做的菜有那麼難吃嗎?落輕離失落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他一愣,什麼鬼,果然想吐......
在他想吐的時候,夜傾憐進了來,他立馬收拾好神色,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可是嘴的東西仍舊讓他好想吐。
“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大午的休息什麼?還未等夜傾憐說話,落輕離便找了個理由閃身了。
夜傾憐愣了愣,然後發現落輕離剛剛坐的地方桌子放着筷子,隨即她便明白了,原來他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哼哼,活該,不過這傢伙剛纔那副平淡的樣子是真能忍啊。
想到他剛剛也經歷了和自己一樣的生無可戀,夜傾憐的心情是越來越好,可是......他用的是自己用過的筷子吧?想到這,夜傾憐汗顏,他不會還有這種癖好吧......
與此同時,盛天京,皇宮御書房內,金碧輝煌的華麗,有着難掩的威嚴,座,皇帝一身明黃便服,手的毛筆更是隨着他的動做而在宣紙留下痕跡。
再看下位,右相尊敬的站在那裡,身體半屈表示尊敬,更不敢言語。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的聲音打破這沉悶的氣氛,“落王府可有何動靜?”
“回皇,臣前幾日聽聞離歡公子曾去落王府拜訪,可好像聽聞離世子病重不宜見客。”右相用衣袖擦了擦腦門,早已是汗流浹背。
“病重?”頓了頓,皇帝繼續說道,“愛卿可相信嗎?”他仍舊在宣紙寫着什麼,看不出神色。
“離世子這幾年確是身體不好,贖臣愚鈍,看不出什麼破綻。”右相繼續道。
“若是真那自然最好不過,可若是假,那此人心思如此難猜更是留不得。”皇帝繼續道。
“臣明白,皇放心,臣一定會想辦法去試探一試。”右相心瞭然,恭敬說道。
皇帝沒有說話,只是放下毛筆,看着手的宣紙,只見面寫着一個權字,後又說道,“權是個好東西,可只能屬於朕。”
皇宮,鳳鸞殿內,皇后一身鳳袍坐在金絲軟塌更是格外尊貴,而身旁,女子一襲淡青色束腰長裙,一張美麗的小臉畫着精緻的妝容,風吹柳枝,格外柔弱,殿內的檀木桌,嫋嫋青煙從香爐溢出,環繞滿殿。
“娘娘近來身體可好?”白芊芊知書達理,柔聲說道。
皇后玉指輕柔太陽穴,閉着眼請說道,“這後宮這麼多人,還是隻有芊芊關心本宮。”
“娘娘說笑了,您是後宮之主,怎麼沒人關心,近日,芊芊多次進宮,芊芊害怕您煩芊芊了呢。”白芊芊繼續打趣道。
“屬你嘴甜,本宮又怎會煩你呢。”皇后的臉也掛着幾分笑意。
“娘娘是有什麼煩心事嗎?”白芊芊看着皇后小聲問道。
“沐雲塵回宮後,本宮還有什麼心情可言。”皇后也不在意,這宮下下都知道她不喜歡沐雲塵,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娘娘何須煩惱,太子殿下英姿不凡,身份更是尊貴,怎會是一般人可的。”白芊芊自然知道皇后煩心什麼,也直接了當。
聞言,皇后睜開美眸看向白芊芊,笑着說道,“芊芊果然是聰明,一眼便看出本宮的煩心事。”
白芊芊輕輕的笑了笑,繼而謙虛說道,“芊芊不過是一屆女子,皇后娘娘乃是一國之母,怎會讓芊芊這一介女子猜透,芊芊不過是想爲娘娘分憂罷了。”
這段話顯然很重用,皇后的臉色也越發柔和起來,笑意更深了些,好似隨意問道,“芊芊真的覺得燃兒很好?”
“太子殿下乃是儲君,自然是最好的。”白芊芊沒有多想便說道。
聞言,皇后也滿意的笑了笑,如此聰明的女子,身份容貌都是佳,足可以與燃兒匹配,若得了右相府這個支柱,怎還會懼怕什麼沐雲塵。
白芊芊並不知自己隨意的一句話竟讓皇后生出這麼多心思,片刻後,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奴才參見娘娘。”那小太監跪下行禮。
“恩。”皇后淡淡的應了一聲。
“白小姐,右相大人讓奴才來喚您。”那小太監說道。
白芊芊輕輕點頭,然後緩緩起身,對皇后一禮後說道,“娘娘,芊芊先回府了,下次再來陪您。”
“不用多禮,快些回去吧。”皇后點了點頭說道。
右相府內,白芊芊走進書房,對右相一禮,“父親,不知叫女兒來何事?”
右相看着白芊芊如此知書達理,滿意的點了點頭,“女兒啊,離世子近日來好像病重,你代替右相府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