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菲菲逛完街之後,我發現自己體力極度透支元氣大傷。第二天她又要拉我出去玩,我躺在牀上死活不動。沒辦法她只能呆在家裡玩了兩天遊戲。
看我精神一有恢復的跡象,菲菲就想拉我去爬泰山,說是泰山的日出特別美。今年清明節的時候我陪着一個朋友去爬過一次泰山,到泰安的時候,找不着路就打了車,那司機爲了給我們省錢還沒到山腳就把我們放下了。我們還高興的以爲從下車的地方就是泰山,結果一問才知道離泰山還有好幾里路。
等我們走到泰山山腳的時候,已經沒什麼力氣了,爬到孔聖人題字的地方,我就開始崩潰了,差點就原路返回。我們前一天的中午十二點開始登山,爬到夜裡十二點的時候纔到山頂。中途遇見無數要去看日出的情侶都放棄了,等我們到達山頂的時候我的精神已經瀕臨徹底崩潰了。沒想到山頂上沒什麼供遊客休息的地方,有些學生還租了大衣在外面一邊打撲克一邊等着看日出。
第二天早上看到太陽從雲霧裡升起的那一霎那,我決定以後一定在城市裡好好看看太陽,絕不再來泰山看日出了。看完日出我失魂落魄的下了山,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爲了打消菲菲去泰山看日出的念頭,我告訴她連自己家鄉的太陽都沒好好看過,跑到泰山看的什麼勁。雖然菲菲不想看日出了,但是還堅持要去爬山。
既然非得爬山我只能帶菲菲去我們經常爬的那三座山頭,雖然景色比不上泰山,但好歹也是我們這的名勝。菲菲認爲我在糊弄她,爲了讓這個單純的孩子相信我帶她去的是座名山,我逼不得已編了一個發生在那坐山上的美麗故事。
我們倆坐車到了山下,我讓菲菲等我一會,我到商店買點水路上喝。買了水去結賬的時候,有人從後面拍了我一下說:“周楚,你怎麼在這?我回頭一看,原來是王小明還有市場部的人。”
“我來爬山啊,你們這是幹嘛?”我好奇的問。
“我們當然是爲了延續部門的體能訓練。”王小明說。
“大過節的不在家老實呆着,出來瞎折騰什麼。”我說,“心想待會要是讓他們看見菲菲指不定發生什麼事。”
“你不也是來爬山,還說我們。”王小明說,“既然遇上了就一塊吧。”
本來我還想趕緊閃人,這樣能避免跟他們在一塊,結果王小明提前說要一塊,我也不能拒絕。
市場部的男人們看到菲菲的時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沒辦法健康又活力的女大學生誰都喜歡。王小明小聲的對我說:“你小子行啊,隱藏的夠深的。”
“你別瞎想,她是我妹妹。”我提高了音調朝李雪麗那個方向又說了一遍:“她是我妹妹。”
菲菲是一點都不認生,沒爬一會就跟市場部的人混熟了。他們知道菲菲是我表妹之後,都驚呼大自然的神奇。很多男生都跑來照顧菲菲,倒是菲菲一直粘在我身邊,惹得其他同事都是豔羨不已。
王小明結了婚之後好像體力更不好了,之前還能跟着爬過第一個山頭,這次連第一個山頭都沒爬過就已經掉隊了。我們都習慣了,也不管他。按照慣例還是在第二個山頭之後休息一會,菲菲從包裡拿水給我。我喝了一口,突然記起李雪麗第一次來的時候,搶我飲料喝的情境。我看了一眼在另一邊坐着的李雪麗,她正一邊擦汗一邊喝水。
菲菲看我愣神問我:“看什麼呢。”
我慌張的說:“沒什麼。”假裝喝水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知道了。”菲菲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然後跑到李雪麗旁邊跟她聊了起來,我看很多男生都朝她倆那看。
女生起男生更容易變得親熱起來,男生雖然也能因爲共同的愛好慢慢熟悉,但是女生在這方面顯然更勝一籌。菲菲也沒跟李雪麗聊多長時間,兩個人就已經開始手挽着手了。雖然男生都喜歡稱兄道弟,但是很少有男人挽着手走路的。
兩個小姑娘好像聊的挺投機,菲菲好像徹底把我這個哥哥忘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休息的時候還交換自己的化妝品來用,男生要交換的東西一般都不能正大光明的拿出手。他們倆時不時還耳語幾句,然後朝我這看一眼,看樣子他們的話題裡有我,但我又不能問,真是好奇的心癢癢。
爬到最後一座山頂的時候,市場部的人照例還是得才朝山下喊話,這個環節是我最痛苦的時刻。看着跟菲菲聊的火熱的李雪麗,我真害怕她到時候再喊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語言。
王小明好不容易上來,他站到是登上喘了口氣喊:“我要自由!”
剛喊完,山下有人也喊了一聲:“我也要自由。”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看來最近心中鬱悶的不只王小明一個,王小明紅着臉讓別人繼續喊。到李雪麗的時候,她朝我這看了一眼,我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完了,這次搞不好又是什麼爆炸性的話。結果李雪麗站上石凳喊道:“好餓啊。”
中午的時候,王小明得回家給她媳婦做飯去,就先走了,剩下的人反正都沒事就一塊吃飯。平時我一直跟市場部的人吃飯,相比設計部那些大爺們,市場部的人要大方得多。沒有了其他部門的人攙和,吃飯的氣氛也很好,菲菲雖然是個外人,但是遇上這些人很快就會融入進去。有時候我想是不是因爲設計師們做事都比較謹慎,所以跟他們在一塊的人都得是小心翼翼的。市場部的人都比較爽快,跟他們在一塊都比較自在。
吃完飯大家都不想這麼散了,有一位同事提議玩撲克,人比較多就玩猜真假。這個遊戲其實很簡單,每個人分一點牌,按照順序猜,也可以搶猜,猜錯的懲罰是彈腦門。
這種遊戲只要是稍微有點心機的人玩的都很好,可惜的是我跟市場部那些男同胞們都是比較直率的人,所以基本上被彈腦門的人都是我們。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只有我在被彈,彈我的人也集中在李雪麗和菲菲兩個人。
我又一次輸了,不甘心的說:“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
李雪麗舉起自己的手在我腦門上使勁彈了一下,看我吃痛就說:“我們可不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不信你可以先猜我們的啊。”
很多人都不信邪,我當然也不信。所以我就真的猜了李雪麗的牌,結果我又猜錯了,李雪麗毫不留情的又狠狠彈了我一下。李雪麗也就算了,菲菲也跟着起鬨,每次都能猜中我的,我只能把腦門伸過去。李雪麗還手把手的教授菲菲怎麼才能彈的又響又疼,每次都把我彈的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越是着急越是猜錯,被別人也很容易猜到,我的腦門被彈的開始麻木。李雪麗下手越來越重,又一次彈的我兩眼冒金星,看到我這麼痛苦,她倒是挺高興。
玩的時間有點長,店裡的老闆和善的告訴我們如果吃完了最好挪到別的地去玩。剛纔玩的太盡興,都忘了這是家飯館而不是肯德基,剛好我也玩不下去了,就招呼大家走了。
回家的時候,菲菲拉着李雪麗的手依依不捨的說:“姐姐,有空到我家來玩。”
李雪麗估計是跟自己差不多的菲菲惺惺相惜拉着菲菲得手也是不捨得,也讓菲菲到她家玩。
我拉着菲菲一邊走一邊說:“那是我家,不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