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話,徹底點燃了兩夥人的怒火,本應激戰的兩方,把目標都鎖定了陳真,本就到了拳腳相交的時候,陳真成了這個出頭鳥。
看着迎面走來,拿着鐵棒的兩夥人,陳真笑了,本想勸架的。
女孩看着這麼多的人去打一個人,她有些後悔自己說出的那句話,人家也不過是多看了她一眼。
她知道阻止不了,兩夥人都有她的朋友,傷害誰,而陳真只是個陌生人。
等一下,陳真把傘拿起來,淡淡的說,我向來認同,寧可動嘴,不肯動手。
一幅很認真的樣子。
見兩夥人沒停住腳步,把傘撐開,酷酷的扔向了天空。
緩緩的說,一旦動手,打的你叫老母。
陳真衝了過去,直接一拳,擊倒一個,伸手抓住一個人胳膊,一甩,又撞翻兩個。
這兩夥人有經驗,見陳真能打,剩下的人圍了上來,棒從各個方向擊來,陳真雙手難敵,背部,頭部各中了一棒,也在這瞬間,他又擊倒了四個,他並沒有用全力,只是讓受傷的人,暫時不能參戰。
還剩五個人,陳真摸了摸頭,見有血溢出,心想,玩大,可別讓秦姐發現。
女孩緊張的跑了過來,似有些擔心,怕出大事,擋在了前面。
並要求朋友不要再打了,但沒人聽她,都只是推開了女孩。
女孩很怒火,剛剛還說都爲了我。
陳真冷冷的吐出,不打了,那行。
說完,左腳一點,右腳一擺,直接踢飛一個,接下來,成了陳真的表演時刻,手擋拳擊,右閃低頭掌推,半分鐘解決了戰鬥,傘慢慢地飄下來,陳真接住。
輕輕的說,不能打,就別學人動刀動棒,看我多低調。
一羣人全趴下了,都在叫着媽,應該很痛。剩下那個女孩,傻傻站在原地,心想,這也太能打了,大快了,快得都不知道,那個打着大黑傘的人是誰。
陳真轉過身,打着大黑傘,消失在後街。
遠遠飄來一句,有空請我喝咖啡,我叫傘俠。
陳真騎上單車,背上大黑傘,向家奔去。
沒騎多遠,有輛跑車就停在了他前面,他回看了一眼,還以爲那夥人追了上來。
車上人下來瞄了他幾下,驚訝的叫着,真的是你哦,姐夫。
姐夫,陳真把帽子拉高了點,心想,你這傢伙眼光真毒,這也能認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海。
陳真勉強的笑了兩下,心虛的說,還沒睡。
兩人本就說不上熟,才第二次見,陳真留下聯繫方法,就藉口明天還要上班,離開了。
陳海坐在車裡,心想,這是個什麼樣的人,這麼能打,姐瞭解嗎,得查查他的底。
回到家,陳真躺下就入睡了,又進入煉體洞,又是一陣捱揍,面具人的招式,陳真都懂,就是擋不住。
第二日,上午十時,龍江市流竄殺人案行動組,會議剛剛結束,兩邊都沒太大進展。陳麗被嚴肅的批評了一頓,還是拿不出實用又有效的方案。
按她的方案可能需要一個月,甚至更長,在時間上不是最好方案,但也分了個小組繼續跟進。
一陣手機鈴聲,把閉目深思的陳麗,喚醒過來,是陳海的電話。她有點不想接,每次都是闖禍了,讓她去擦屁股。
手機在第二次響起的時候,她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陳海得意的聲音,姐,你猜我昨天遇到誰,姐夫。
陳麗,按了幾下太陽穴,確定他是在說姐夫,她現在沒精力給他解釋,陳真只是普通朋友的事,但還是問了,在那遇到的。
陳海把凌晨二點,遇見陳真在酒吧后街打架,一人打十幾人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說的口沫飛濺,好像是自己在打似的。
陳麗靜思了會,傘俠,這傢伙大半夜不睡,不是想拯救世界吧。呵呵,笑了兩聲,被陳真幼稚的想法,驅散了些愁霧。
陳海沒聽到姐姐回覆,只聽到兩聲笑,電話就掛斷了。
陳真也纔剛剛結束了會議,把林婉兒演唱會的具體方向和要求說了一下,至於最後方案,陳真還在做,反正時間還挺充足。
剛剛坐下來就接到陳麗的電話。
陳麗想找陳真聊聊,告訴他現在是和平年代,別搞個人英雄主義,影響社會平衡。
其實她也想見見陳真,不知道爲什麼,見到他時,心情會特別平靜,工作壓力也拋開腦後。
陳真如果知道陳麗的想法,一定會說,我不應該去當什麼大俠,應該弄個女孩解憂俱樂部,專門負責聊天鬧磕,成爲女孩的良師益友。
電話一接通,陳麗約他中午吃飯,藉口是感謝他上次的幫忙。陳真答應了,他也想挖挖流竄殺人案的進展,這可是個危險人物。
中午十二點,兩人約好了去陳真公司附近吃飯,陳真準時到了,陳麗好一會纔到,一見面就說不好意思,堵車,堵車。其實是太忙,出來吃頓飯,也是以找線索爲由,才擠身出來。
她看起來很憔悴,明顯睡眠不足,對那些愛美的女孩來說,是大忌。陳真不知道,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家境那麼好,何必選這種工作。
陳麗坐了下來,陳真輕輕的給她倒了杯水,又用上了他那套與女孩聊天技巧,說白了,就是瞎扯。
我發現每次見你,你都給我不同的印象,感覺你身上有挖不完的秘密,每次都讓人流連忘返。
呵呵,陳麗捂着嘴巴笑了,眉開了說,陳真你泡女孩子那套,就別用在我身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陳真假裝不解的說,爲何世人都誤解我,我說的明明是真話,卻說我愚弄衆生。
說完自己也笑了。
陳麗帶笑的咳了兩聲,進入了正題。我們的傘俠最近又救了幾個無知少女啊,打救了多少良家婦女啊。
呵呵,陳真尷尬的笑了,看來昨晚這一幕被陳海看到了,並告知了陳麗。他在想自己是不是高調了點,下次就不留名了。
陳麗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又說,你這樣會影響社會治安,你可以報警啊,假如你受傷了怎麼辦,這世界能打的人很多。
恰好這時上菜了,陳真也藉機轉移了話題。這菜不錯,好吃,他是真有點餓了。兩人吃飯時,沒再說話。
吃完後,陳真也問出了心裡擔心的事,你上次說的那個案子,進展怎樣,結了嗎。
陳麗見周圍人多,公共場合,說去車裡聊,雖是局裡秘密,不可外泄,但她還是想找陳真這個局外人,給點意見,說不定能找到新的方向。
坐在車裡,陳麗把事都說了一遍,陳真望着窗外思考了會,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兇手是個狂妄,極度自信的人,這是人的優點,但也是致命的缺點。
等了會,陳真又說,極度自信的人,最怕被衆人否定,因爲他另一個狂妄的性格,不容許別人輕視自己,他就會瘋狂。
陳麗聽了,聽的雲裡霧裡,那要是你,怎麼處理。
陳真看了眼陳麗,輕聲說,你真想知道我的想法。
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