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一個人悄悄的來到了關押鄧車的房間,冷冷的看了看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的鄧車。
原本鄧車還再想什麼辦法能夠逃離這裡,可是看到徐慶之後,立馬嚇得當下尖叫一聲,那狼狽模樣,哪裡還有當日鄧家堡主之威?
徐慶來到鄧車近前,蹲下身子,雙手將鄧車翻了一個個,冷冷的問道:“我且問你,你剛剛在公堂之上所說的都是實情?”
鄧車現在可以說是一點都不敢隱瞞,頭點的猶如磕頭蟲一般,嚥了口唾沫後,一個勁的說道:“是真的,是真的,小的不管有半句假話。”
徐慶嘴角一挑,臉上漏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殘忍,又問道:“那我的五弟是真的已經死了,被你們葬在了君山?”
鄧車壓根不知道徐慶要幹什麼,所以依然只能答是。
徐慶再三確認之後,一把將鄧車拽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大印也是你偷的?”
鄧車也只能答“是”。
得到鄧車的確切回答後,徐慶臉色刷變,眼睛通紅,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對着鄧車的太陽穴就是一腳。
徐慶本來就天生神力,其武藝不精,但是蠻力確實厲害,這一腳踹出之後,鄧車整個人就也倒飛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了牆面上,鄧車大口噴了一口鮮血,就算沒死,鄧車也已經去了半條命了。
鄧車現在滿眼的寫出了恐懼,即使現在再疼痛,依然翻身跪倒,趕緊磕頭,忙說:“三爺饒命,三爺饒命啊!”
現在徐慶要做什麼,鄧車已經一清二楚,徐慶是個莽夫,他絕對不會管其他的,如果他爲了幫白玉堂報仇雪恨,今日自己恐怕就死在這裡了。
鄧車現在目眥欲裂,越想白玉堂越心疼,平時雖然徐慶做事大大咧咧,和白玉堂的感情也不是看上去的那麼好,但是徐慶畢竟是看着白玉堂長大的,這份感情,又哪裡有假?
徐慶一把抓起鄧車,罵道:“狗賊!那你當時可沒有放過五弟!”
說這話的功夫,徐慶一把抓住鄧車脖子,將其整個人生生的舉了起來。
徐慶力大,將鄧車舉過頭頂,看着鄧車那不斷掙扎的四肢,徐慶就更加心疼白玉堂了。
現在的徐慶也已經失去了理智,在黑夜之中,完全好似一頭野獸一般。
徐慶掐着鄧車的脖子更是冷笑連連,而鄧車由於被掐着脖子,說話也是含糊不清,雙眼瞪的很大,雖然想要掙扎,但是自己現在身體被捆着,也是無濟於事。
而徐慶看到不斷扭曲的鄧車,又看了看鄧車那瞪大了的雙眼,那又是一陣不樂意,罵道:“你個狗賊!是不是還不服氣,還他孃的敢瞪我!?看我不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鄧車那是在瞪徐慶,那分明就是被掐的,但是現在徐慶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了,另一隻手伸出二指,二話不說,就真的將鄧車兩顆眼珠子給扣了出來!
這一摳不要緊,簡直要把鄧車疼的要死,在地上一個勁的打滾翻轉。
徐慶冷哼一聲,將鄧車的眼珠子仍在地上,還不解恨,再在其上面踩了兩腳。
徐慶這一手,可以說簡直是把鄧車疼的死去活來,直接活生生的疼死了過去。
徐慶自個坐在地上大口喘了兩口氣,看了看半死不活的鄧車,心想這事還不能完,隨後又從腰間抽出鋼刀不有分說,抓過鄧車左手就是一刀砍了下去,將其左手剁了下來,然後才把鄧車推到一旁。
徐慶拿着砍下來的左手,在手中掂量幾下,將其揣入懷中,管也不管鄧車死活,這纔出了屋子,將房門掩好。
周圍不少的護衛看到徐慶出來後,也都嚇的一哆嗦,這徐三爺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如今出來之後身上那是血跡斑斑,凶神惡煞。
可是這羣人畢竟也只是下人,根本不敢上前詢問,徐慶也不管這些人,徑直向着院外走去。
而就在徐慶剛走兩步的時候,南俠展昭卻也來到了這裡。
南俠展昭也是奉蔣平的意思前來尋找徐慶,剛剛在公堂之上宋輝吐血,生命垂危,衆人趕緊將宋輝送回住所,讓公孫策查看傷勢,可是蔣平這個時候卻也沒見到徐慶的身影。
蔣平那是何等的聰明,也怕徐慶這個時候生出什麼幺蛾子,所以這纔派了南俠展昭前來找徐慶,可千萬別王徐慶壞了大事。
可是就算如此,南俠展昭還是晚了一步。
當南俠展昭看到徐慶這般模樣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問道:“三哥,你這是怎麼了?”
徐慶答道:“展大人剛剛老徐我幹了一件虎事,就是將那鄧車眼珠子給扣了下來。”
南俠展昭聽後也是一驚,趕緊說道:“三哥,你這是何苦呢?那鄧車早死晚死也是難逃一死,現在留着他這條命大人還有用處啊。”
徐慶一擺手,聽也聽不下去,說道:“老子心裡難受?難道五弟就這麼白死了不成?這樣也算是爲五弟報仇了。”
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南俠展昭再勸也是沒用了,徐慶看了看南俠展昭這才說道:“展大人,我問你個事情?”
南俠展昭問道:“三哥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徐慶說道:“你和我們老五關係怎麼樣?”
南俠展昭不明白徐慶意思,皺眉問道:“三哥這話是什麼話?展某跟五弟那感情還用說?雖然...”
南俠展昭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也被徐慶打算,徐慶說道:“那就行了,既然你和我們五弟關係好,那現在你就陪哥哥我去趟君山,去好好祭奠一下五弟,你且看來。”
說這話,徐慶便將懷中的鄧車左手拿了出來,又說道:“這回也算是給五弟報仇雪恨了。”
看到那被躲下來的左手,南俠展昭面色也是一凝,剛想要再責備徐慶幾句,但是徐慶現在也完全不給南俠展昭說教的機會,又說道:“展大人您也別說了,您就跟我我您陪不陪我去?如果不陪我去,我自己一個人就去也是去,五弟死了,做哥哥的我心疼的很!”
雖然徐慶做事魯莽,但是他對白玉堂卻是真情實感。
南俠展昭實在也是招架不住徐慶了,本來南俠展昭也對白玉堂心疼,現在被徐慶這麼一攪和也覺得徐慶說話言之有理了。
既然知道那君山的墳就是白玉堂的,自己也是有點坐不住了,更何況南俠展昭也是明白徐慶是性情中人,如今做出這種事情也是在爲白玉堂難過,再者徐慶武藝本來就不精,如果讓他自己一個人去,南俠展昭還真有點不放心,所以南俠展昭在思索片刻後,這才決定陪同穿山鼠徐慶一同前往君山祭拜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