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翻身躍到牆內,一落地就向前奔去,剛走到宮殿中央,突然一聲鑼聲響亮,四周圍涌出無數的勁裝武士,左手高擎火把,右手握着明晃晃的寶劍,把八人圍在當中,慕容廆揹負雙手氣定神閒,緩步而來,那俊朗的面容氣宇軒昂,高大的身軀不怒而威,他頭了的金步搖一晃一搖,剎是好看,身着黃色的錦袍顯得是那樣的庸榮華貴。站在他身後的是公孫伏龍、葛半農、陸花枝、諸葛仙遊,四人更是威風八面。
慕容廆瀟灑地一抱拳:“衆位朋友寅夜造訪,奕落瑰未曾遠迎,望乞恕罪。可否進堂內敘話,允我奉茶一杯。”這分氣渡、這份胸襟無不令人折服。
矮冬瓜蓼若花道:“你別惺惺作態了,我們今天來是取你狗命的,費話少說,快納命來。”
公孫伏龍道:“你們是一齊上呢,還是來個單打獨鬥呢?”
馮淵龍道:“自然是單打獨鬥了,除非你們不講江湖規矩一擁而上。”他想用這句話來擠兌慕容廆,不要讓軍隊的士兵上,那樣就麻煩大了。
公孫伏龍道:“你還懂得武林規矩,你還知道這江湖道義,你這個欺師滅祖,吃裡扒外的江湖敗類,今天我要清理門戶,斃了你這個孽徒。”
諸葛仙遊例來都沒個正經,把膀子一抱,脖子一縮縮,一伸手:“教訓孩子的事,回家再說,你們哪個王八羔子、癟犢子、牛糞犤子、野雞脖子,把我的五目靈猴抓下來一撮毛,我今天讓你們爲這些猴毛償命。”
南部天王冷笑道:“哼哼,蒼首小老兒,你知道你這樣講話的後果嗎?”
諸葛仙遊道:“鷹鉤鼻子捲毛獸,你說有啥後果?”
北部天王桀桀怪笑:“一個字,死。”諸葛仙遊道:“你大方不漸,嚇得我好怕怕呀!哪咱們先練練?”
南部天王道:“我們今天來殺慕容廆,不和你一般見識,若要有時間再和你練。”
諸葛仙遊道:“我今天就是不想活了,你非得要了我的命不可。”
公孫伏龍師徒三人均想:“這個諸葛仙遊,一代宗師,料事如神,機辨百出,每走一步必有奇計,卻瘋瘋癲癲的像個無賴,真是墜了他的名頭。”
南部大天王怒,掄掌向諸葛仙遊當胸劈下,諸葛仙遊也不躲閃,運足了氣,使出“雷神掌”“波的一聲兩掌對在一起,兩人各退三步。兩個人再度揮掌纏鬥在一起,轉眼間就拆了十餘招。
公孫伏龍一縱身飄到馮淵龍面前,一掌拍向他的天靈蓋,北部天王一拉馮淵龍,伸掌接下了公孫伏龍這一掌,他是初到中原,有些託大,沒有把公孫伏龍瞧在眼裡,公孫伏龍那“伏羲先天神功“非同凡響,這一掌他運足了十二分的氣力,誠心想斃了馮淵龍。
北部天王一來是知道馮淵龍武功較弱,二來也想顯示一下自己的武功。只聽得“轟”的一聲響亮,北部天王倒退了三步,一口鮮血噴出來,面黃如紙,立在當地,不敢動彈,只有運氣調息。
公孫伏龍嘿嘿冷笑:“無知的番幫賊子,叫你知道中原武林的厲害,揮掌向他前胸推去,西部天王和東部天王大驚,掏出飛抓,一個擊向他的雙眼,一個擊向他的咽喉。公孫伏龍不敢大意,連忙撤掌閃開,他見抓上碧磷磷地閃頭幽光,知道餵了巨毒。他不敢怠慢,長身遊走,與二人戰在一起。
葛半農和馮淵龍兩人早已動手,天公、地母和慕容廆戰在一起,慕容廆展開天地無極神功迫得二人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摩尼教主單戰陸花枝,陸花枝已是險象環生,葛半農有時幫襯一招半式,化解一下危機。陸花枝一聲呼哨,十名白衣使者舞動長索襲擊四大天王和摩尼教主,馮淵龍大聲喊道“趕緊閉住氣,長索上有毒”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從懷中掏出一把苦艾和凌霄草,用火摺子點然,跑到上風頭不停地舞動。
煙氣迷漫在周圍,解
了迷魂散之毒,摩尼教主大怒,運起烈焰焚天掌連斃了三名白衣使者。公孫伏龍大怒,撇下東、西二天王來戰摩尼教主。東、西二天王掄動飛抓和天公地母二人合戰慕容廆,天公地母來了幫手,才鬆了一口氣,他們的武功才得以施展,四人聯手,慕容廆只好退而自保,一雙掌舞得風雨不透,這樣一來就相當耗費內力,一百招之後慕容廆頭上冒出騰騰的蒸氣,慕容皝一邊指揮着兵士圍着週轉團團轉,可是不能夠動得上手。
他心中大急:“今天要是大哥和四弟在這裡就好了,幾個兄弟當中,就屬他二人武功最高,自己喜愛漢學,疏於練功,上去也是個死。這該如何是好?”他看了看諸葛仙遊,他也已露敗象,根本不是南部天王的對手,諸葛仙遊全場遊走,躲着他的飛抓,摩尼教主和公孫伏龍暫時打個平手,葛半農和馮淵龍也是鬥個旗鼓相當,陸花枝單獨打那個受傷的北部天王也是守多、攻少。
“怎麼辦?怎麼辦?”先去找媽媽和曹姨娘。他剛要動身,突然從東街疾馳過來幾條黑影,慕容皝仔細一看原來是九位和尚,爲首人一正是金嶺寺住持法通,法通和尚是劉鴻儒的師父,劉鴻儒自從還俗以後,每年都要抽出一定的時間回寺裡去做佛事,師兄弟們對他特別好,這法通和尚是白馬寺主持慧禪大師的大弟子,有一身驚人的武功。
他的八個弟子在他的調教下,武功也自不弱,佛門弟子不事張揚,他們在金嶺寺常所吃齋唸佛,與世隔絕,很少有人知道這金嶺寺竟藏龍臥虎。今天形勢危急,劉鴻儒放出信鴿給師傅法通報了信,師徒九人馬不停蹄地趕到這裡。
“南無阿彌陀佛,幾位施主速速罷手,退出大棘城,不要多造殺孽。”法通單掌立在胸前道。
天公摧動掌風進攻正在起勁,他想:“慕容廆堅持不了一個時辰了,再加一把勁他就交待到這了。他要一死,慕容部落就完了。”
法通的出現橫插一腿,他很是不爽:“無知的禿驢,你算什麼東西,我送你去見佛祖吧!”他縱過來使出他的成名絕技“蓋天靈”一掌向法通和尚的天靈蓋拍來。
法通和尚一閃身躲開這一掌,一掌拍向蓋天靈的膻中穴。
蓋天靈一愣:“啊你也是個會家子呀!”抽出“天殘劍”一劍刺向法通和尚的左胸。
法通和尚拔出寶劍和他戰在一起。他邊打邊說:“徒兒們,擺金剛伏魔羅漢陣,把這些妖孽收了吧!”
那八人齊聲道:“是師傅!”八個人掄動大棍分成東西南北,東北、西南、東南、西北八個方位站定,掄起大棍一片風聲,別看是八個人,那氣勢就如同有着千軍萬馬。西部天王和南部天王、東部天王、北部天王四人飛抓厲害無人敢到近前,如今這大棍正是他們的剋星,北部天王一不小心,大棍掃中了他的飛抓,直飛上天去,天公、地母的天殘劍和地趟刀也發揮不了作用,幾個人困在大陣地施展不開手腳。
慕容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他上次的傷還沒有全好,這次又一場大戰,累得他脫了力,喘息了一會兒,一口氣不順暢,一口鮮血直噴向天空,他倒了下去。
慕容皝連忙過來扶住“快,快去叫太醫。”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慕容廆身上,天公大喊一聲:“快撤!今天也就這個樣子了,不會有什麼便宜好佔了。”
法通和尚大喊一聲:“你們這幾個孽畜還走得了嗎?”一揮手金剛伏魔羅漢陣越收越緊,根本就無暇逃跑。馮淵龍拿出兩個香瓜大的霹靂彈摔在陣地,霹靂彈炸開了花,騰起一陣濃濃的煙霧,這八個人虛晃一招,藉着煙霧向北就跑。
公孫伏龍大喝一聲:“畜生把命留下,拾起地下的一把寶劍向馮淵龍後背擲去,一下子穿進他的後心。他一聲未吭倒在地。餘下七人哪裡管他死活,拼命地向北門跑去,到了北門揮掌打散士兵,開開城門,逃出大棘城。
城
裡的衆人在慕容皝的指揮下,把慕容廆擡回後宮,法通和尚用手一搭慕容廆的脈門,發現他的脈象微弱,顯然是一場激戰,他使脫了力。
法通和尚把慕容廆扶起坐定,摒退左右,命令三個弟子,他們四人圍坐在慕容廆的周圍,伸出八個手掌抵住他周身八大穴道,運功爲他療傷,過了半個時辰,他的頭頂上冒出了氤氳的蒸氣,四人漸漸加力,慕容廆一口黑血噴出,睜開了眼睛,他的任都二脈已經打通,身體已無大礙。
諸葛仙遊喂他吃了三粒九轉還魂丹,讓段瀟瀟和曹紫燕伏侍他休息。慕容皝謝過法通師徒,安排他們住下。
諸葛仙遊道:“慕容可汗現已無大礙,你們大可放心,這幾天不要讓他露面,對外界就說他病體沉重,昏迷不醒,破敵就在這幾日。”
慕容廆被刺身受重傷,昏迷不醒,這一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大棘城,士兵們紛紛議論可汗凶多吉少,馮淵龍的屍體放在南門旁邊的一座小屋內,還沒來得及掩埋,這一夜卻不翼而飛,搜遍了全城也沒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原來他的屍體被遊遂、李左車和封抽偷去了,這幾天來慕容威和慕容龍和三人天天在一起,商量來商量去,慕容威道:“看樣子,慕容廆是凶多吉少,咱們何不趁此人心惶惶之際反出大棘城。”
封抽第一個贊成,幾個人糾集了五百兵馬趁着夜黑,縛了城門的士兵打開門北,投宇文大營而去。
宇文悉獨官見慕容威、慕容龍帶領遊遂、李左車、封抽來投,大喜,又聽說慕容廆病得奄奄一息,更是樂得合不攏嘴。看見馮淵龍的屍體,也掉了兩滴眼淚,命人厚葬。
這時候嶺南五仙剛好來到大營,見到馮淵龍的屍體面露笑容。老大金中仙道:“這馮淵龍暫且不要埋葬,據我所知這馮淵龍和雲中子頗有淵緣,我們可以在他身上做一番文章。”
木中仙道:“天師道在中原勢力極大,門徒遍及天下,若是拉雲中子上船,自然一切會順風順水。”
水中仙道:“我通知他門下弟子,讓他們給掌教教主傳信,要他速速北來。”
土中仙道:“難道雲中子就會聽我們的嗎?”
金中仙道:“你們只要把神農幫堂主馮淵龍已死,他的後背有真武大帝的紋身這一消息傳出去,不日便有結果。”
宇文悉獨官道:“這件事就有勞這幾們仙長了,慕容威將軍你們去孟暉大營去勸降,上次兩軍作戰中我們俘虜中有幾條好漢,這幾個傢伙也真夠頑固的了,死也不投降,我真愛惜人才,否則我早就把他們給宰了,最近聽孟暉說他們的脾氣小了不少,你們一起去勸降,說不定就能說成。”
慕容威、慕容龍、封抽、李左車、遊遂五人來到孟暉的大營,把情況一說,孟暉不屑地道:“就憑你們幾個勸降他們簡直是異想天開,這幾個人對慕容廆忠貞不二,死也不會降,你們白費口舌。”
遊遂道:“我和這五位將軍,平日裡交情非淺,你讓我去見一見他們幾位,成與不成一試便知。”
孟暉命人帶着遊遂去監牢。封抽找了個藉口,把李左車、慕容威和慕容龍支開。他掏出那枚小小的玉豬龍拿在手裡,對孟暉說:“孟酋長我這有一枚玉佩,不知您識得不識得它的來歷。”
孟暉接過玉佩,把玩了半天,淚如雨下。“封將軍此物從何而來,這宛然就是我孟家歷代相傳的傳家之寶玉豬龍。”
“這是流民幫前幫主孟多的遺物,他臨死的時候講明瞭自己的身世,並囑咐我們手持這枚玉豬龍找到他的兄長孟暉,讓我們親自交給他,他說這是他孟家的傳家寶,這佩裡面有着一個驚天大秘密。”
孟暉痛哭失聲,“孟多就晚失散多年的小弟,我父母帶着他去幷州貿易,從此杳無音訊。我自思是凶多吉少,沒想到我小弟還能北還,我的父母可有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