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太陽將蘇家村給染成一層唯美的金色,尤其是那初春的田間更是長滿了一朵朵無名的粉紅小花。一個挺拔的身影在田間出現。
“哇--好漂亮的小花哦!”阿金長大了嘴巴感嘆道:“阿雅如果戴上,一定很美。”阿金一邊想象着腦中絕美的身影,一邊彎下身採着花朵。
很快,他的手中已經捧滿了花朵。他忙不置疑地趕回家給蘇麗雅。
“咚--”的一聲,背後一痛,令阿金疑惑地轉過頭,只見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大胖子領着身後的幾個小胖子神氣十足道:“喂,傻瓜,將你手中花給我。”這胖子是村裡的孩子王--大毛。由於他父母雙亡,更是無法無天,喜歡經常欺負人。
阿金疑惑地左右環顧。
大毛因爲被人忽略,自感在其他人面前沒了面子,而漲紅地臉,指着阿金道:“喂,我再叫你呢?”
阿金這才明白過來。他一臉正經八百地開口解釋道:“我不叫傻瓜。我有名字的。我叫阿金。”
“哈哈哈--”那些小胖子鬨堂大笑。
大毛臉變得鐵青地咬牙道:“將你的花給我。”
阿金馬上將花給放到了身後,拒絕道:“這是我要給阿雅的。”
“那個醜女戴上花只會糟蹋了這麼美麗的花。”大毛出口譏諷道。
這次阿金馬上就理解了他話裡的隱藏意思。只要事關蘇麗雅的事情,他都特別地上心上。他紅着俊臉反駁道:“阿雅不是醜女。她是最美麗的。”
大毛見狀像是終於抓主阿金的痛腳般,得意地笑道:“美麗。你們說蘇麗雅是誰啊?”
那些小胖子齊聲說道:“蘇家村第一醜女。”
在大毛的帶領下,他們將阿金給團團圍住,嘲笑道:“蘇麗雅,大丑女,大丑女。。。。。。”
“阿雅不是醜女,不是。。。。。。”阿金焦急地解釋着。但是他只有一個人,聲音很快被七、八個小孩的聲音給淹沒了。
“住口,住口。”這時,阿金傻楞的表情給憤怒所取代。他奮力地運氣大叫一聲。那些小孩都給震飛了。望着那一個個躺在地上的小孩子,他一臉茫然。憑直覺,他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慌亂握緊手中的花跑走了。
“阿雅,阿雅--”阿金捧着花,臉到笑容地跑回家叫着。但是回答他的是空無一人的房屋。他知道阿雅肯定去給村裡其他人家裡幫忙修補衣服了。他沮喪地拿着小花,細心的呵護着,眼睛盯着的大門。
直到明亮的太陽高升,蘇麗雅才一臉殺起騰騰地回來。阿金臉帶歡喜地迎上去,遞上那已經握了一個上午的花,笑道:“阿雅,你看你看。這是我給你採的花。”
蘇麗雅一臉怒氣地將給揮散掉。
那些無名的粉紅如同點點花雨般的散落一地。阿金吃驚地望着滿地的小花。他看見蘇麗雅一腳將其中的好幾朵給踩在腳下,只覺得心痛。
此刻的蘇麗雅一直隱忍的怒氣爆發了。她大聲呵斥道:“說,早上你是不是將村裡的小孩子給打傷了?”想起她一路上讓那些村裡的家長給圍攻,指責阿金打傷村裡的小孩子,她就一肚子火。
阿金黑眸裡盛滿了水霧,但是卻硬是忍住沒有哭泣起來道:“沒有。我沒有。我只是喊了一聲。他們自己摔倒的。”
蘇麗雅見做錯事,還一臉倔強抵賴的阿金,怒氣更是高漲。她氣地拿出家裡的藤條狠狠地打在阿金的身上。
“說,你到底是認不認錯?”
“不,我沒有錯。”阿金咬緊牙倔強地道。
“啪--啪--啪--”藤條一鞭一鞭地落下。
不知道受了幾鞭,阿金忽然大聲哭出來,那哭聲透着濃濃委屈:“是他們說阿雅是醜女,還想搶我要送給阿雅的花,我才大喊的。也是他們自己的跌倒。哇--嗚嗚嗚。。。。。阿雅是傻瓜,傻瓜。。。。。”
蘇麗雅呆楞地停在那裡。原來阿金是爲了維護她。她的視線落在散落一地的花朵。不知道爲何,內心好象好什麼東西變地不一樣。她放下手中的藤條,上前想伸手去安慰阿金。但是出於本能反應,阿金以爲她又要打他,不自覺地後退。望了僵持在半空的手,蘇麗雅眼裡閃過了受傷。她望着那警戒地黑眸,知道自己這次可能真的傷到阿金。她臉到歉意道:“阿金。我不會打了。我是傻瓜,不相信你。”
阿金望見蘇麗雅眼裡的歉意後,才放鬆警惕,讓她近身。
蘇麗雅拉着他坐下來細細地向阿金問了事情的經過。聽過他的解釋後,望着阿金眼裡的篤定和信任,她忽然感到視線變得模糊:阿金是除了已經過世的奶奶外,唯一肯無條件信任她之人。
“阿雅,你、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阿金緊張地站起身,問道。
蘇麗雅直搖頭,而後抱住阿金哽咽道:“阿金,對不起,對不起。。。。。。”她爲以前將他當成米蟲、包袱的行爲而道歉,爲現在不分清紅皁白,不相信他,打他的行爲而道歉。
阿金笨搓地拍着她的背。這無聲的安慰讓她內心漸漸平靜。她擡起首,紅着眼,摸了着他的大腿道:“阿金,疼嗎?”
阿金忽然蹦起來,臉上冒出冷汗道:“疼,疼,好疼。”
望着臉色蒼白,額上出着冷汗的阿金,她直覺得內疚,將其拉到內屋爲其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