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富縣最繁華的街道尾部的位置本來應該是人流最少的地方但是此刻卻成爲整條街道人流最多的地方。絡繹不絕的馬車就快將整個街面給堵上了。蘇麗雅在見到這種情況後不得不派人將馬車給統統拉在巷尾好騰出空間來。隨着夜幕的降臨手持精緻的門票往創先劇院的觀衆是越來越多。
程麟神情複雜地從遠處走來。今夜是她舉行演的日子。這個消息其實他從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門票也早就讓人買來了。但是街頭徘徊的他卻猶豫了。對於這一輩子第一個喜歡的女人他的心裡還是放不下。當日之所以選擇放她離開程府是因爲她喜歡她的丈夫。因此他強迫自己選擇放棄放棄這段無望的愛情強迫自己對她放手。但是情感又豈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這一個多月來他通過忙碌來麻痹自己讓自己沒有時間來思念她。但是每當深夜他空閒下來的時候那張自信的臉孔就會竄進來。因此今夜他卻來到這裡。最終他還是放不下她。程麟無奈地跨步走向創先劇院。
他在還沒抵達創先劇院前就震驚地望着那即使在黑夜中仍能看清楚的畫。這以創先劇院斜側面爲載體的大畫板廣告。由於創先劇院前生是間客棧比起附近其他的店鋪來說要高出一層。這一層的差距正好給了擺放大巨型廣告版的空間。而爲了能讓該廣告版能在夜間也能爲人們所清楚的看到秦子翼可謂煞費苦心:他讓人以珍貴的熒光粉爲底製成畫。因此即使是在晚上那幅廣告畫也能一下子成爲衆人的焦點。當然想到擺放如此大型廣告畫的是蘇麗雅。
程麟走到創先劇院前望着那以柔和的紫色爲底雅緻的標題大字而後跟着人流跨入了大門內。裡面的東西讓程麟跟其他觀衆都呆若木雞:入眼先是以階梯形勢擺放的奇特椅子。已經有不少人坐在椅子上。最奇妙的是每張椅子的前面都有個以前排椅背爲依託的木桌不應該是小型的木板做成充當用來給客人擺放東西的桌子。而在這些椅子的最前端是以大紅維布遮住的臺子。
這時一股香味從旁邊飄來。轉頭只見一個以半開放式買吃的地方。其實程麟跟其他人看的是以現代快餐店爲模板而稍微改型的小賣部。雖然名字叫小賣部但是整個小賣部並不小分爲甜區和鹹區。顧名思義甜區買賣甜點鹹區買賣小籠包等點心。而這些食物都擺放在半人高的特製桌面上讓客人自己挑選等付錢後以紙袋裝的形式給客人此刻的小賣部已經被很多人給擠滿了。小賣部的東西都是現成做好的雖然買的人多但是買好就走的人也多。因爲人流都維持在一個可控的範圍。這個小賣部當然也是出自蘇麗雅的想法。
程麟收起了吃驚的目光朝二樓的包廂走去。相對於一樓人流繁多擁擠的局面二樓的包廂要來的清靜多了。這樓的走廊開在包廂後。順着這雅緻的燈籠散着的光芒他找了自己的包廂。推開房門裡面的景象讓他有點震驚。入眼的那大紅維布。這個房間採用的是半開放式的結構。房間對着臺子的一面以半人高的木牆給攬住剩下的空間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臺子。程麟走近牆邊從上而下看這那已經快要坐滿人黑壓壓的大廳心中還是充滿震驚。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震驚。
“誰啊?”
“是我。程麟。”熟悉的聲音響起。令程麟的心跳爲之失律開門的手也微微顫抖。
“呀——”的一聲門緩緩地打開。他貪婪的望着這一個月來思念之人。
“好久不見了。”蘇麗雅不客氣的進門道:“剛纔從名單裡知道你在這間包廂我就來了。”對於這個來到富縣的第一個朋友恩雖然之前她做過他的侍女但是捫心而問程麟對待她也算不錯。因此她把他歸到朋友一欄裡。而且有個神醫朋友日後有什麼病痛也有好處的。
聽到這些話程麟的脣不自覺的微翹道:“哦你找我什麼事情?”
蘇麗雅走到窗外望着已經坐滿人的大廳轉身笑道:“程麟呆會兒看完《畫皮》後記得提意見哦!還有——”她從懷中拿出了用薄金打造的貴賓卡道:“這是我們創先劇院的貴賓卡。只要憑這卡在這裡的一切消費打個八折。這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看到在是我朋友的份上我特地要來的。”
“朋友?!”程麟的表情黯淡下來輕聲道。
蘇麗雅遞上貴賓卡獻媚地笑道:“以後我有任何病痛找你看記得也要打八折哦!”
這時眼尖的她注意到走廊上經過的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將卡塞到他手中後道:“好了我還有其它的事情下次再聊。”話音剛落她就快步離開。留下一臉惆悵的程麟。
“大毛阿金。”
本來還東張西望的阿金馬上朝出聲之人撲去:“阿雅這裡好大好漂亮哦!”
“是啊是啊!大嫂這裡真的很好哦!尤其是外邊那張大畫真的是很亮很美。”大毛忽然壓低聲音問道:“大嫂那話上兩位美人是不是真的如此的漂亮?”
小色鬼。蘇麗雅鄙視地道:“放心她們兩人只會比真人更漂亮。”
“真的。”大毛的雙眼出精光。
不願意再看如此急色的小鬼蘇麗雅轉身挽着阿金的臂膀道:“阿金我帶你去包廂。”
“哦。”阿金雖然不懂何爲包廂還是乖巧的應着。
終於結束不當想象的大毛注意到那遠去的身影連忙快跑跟上去還嚷着:“老大、大嫂等等我。”
一進入包廂大毛和阿金兩人都目瞪口呆。蘇麗雅笑道:“你們就在這裡好好的觀看接下來的表演。我已經點了吃的你們邊等邊吃。”說完她欲轉身走但是手卻被阿金給拉住了。蘇麗雅好笑地望着那黑眸中盛滿了濃濃不捨得阿金道:“阿金我還有事情要幹呢!乖乖地在這裡看錶演等我回來。”
“哦!”阿金不得不放開手回道。
這傻瓜。蘇麗雅搖頭離開。
衆人期盼的演時間終於到了。大廳裡本來用來照明的每隔五步就點着的大紅燈籠開始熄滅只剩下那臺上四周明亮非常的燈籠。這當然也是根據蘇麗雅的意思做的。本來想要將舞臺劇的效果給推到最佳最好有像現代那樣影視用的照明燈但是在古代這個連日光燈都沒有的朝代顯然是不可能的因此她只能採用最原始的“暗與明”的燈光效果。
“嗚——嗚——嗚—”伴隨着一陣詭異的風聲長而厚實的大紅維布緩緩地拉開:只見身穿白色掩飾王安旭顯得俊朗非常的古劍軒手持扇子步履蹣跚的行走着把月還念着:“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這兩句詩頓時引來觀衆中那些讀書之人的叫好聲。作爲幕後的一把手躲在維布後的蘇麗雅在聽到連連的叫好聲後得意萬分的暗道:“這可是曹操流傳千年的名句。”爲了能打響開頭一幕她可是煞費苦心。針對這個朝代文風盛行她搬出這句千古名句啊!至少此句一出可以將天下讀書人給一網打盡。
正在得意萬分的王安旭忽然因爲動作太大而將手中的扇子給扔飛了。這時身穿一身紅裝顯得明豔動人的牡丹開始手拿扇子出場了。她的出場讓底下的觀衆倒抽了一口氣。那些男性觀衆更是恨不得將眼睛粘在她妖嬈的身段上。
“公子這是你的扇子吧!”飾演梅三孃的牡丹眉間含春的遞上扇子。這樣的表情讓臺下的男人們更是倒抽了一口氣。而正含着東西吃的大毛更是誇張的連嘴裡的東西都掉了。眼明手快的阿金接住那掉下來的食物口帶濃濃教訓意味地道:“大毛你也太浪費食物了。阿雅說浪費食物的人最可恥的。”但是此刻大毛的耳朵怎麼可能聽進這教訓呢?他整副心神都膠在那臺上美豔非常之人。而幕後的蘇麗雅望着臺下那羣已經開始流口水的觀衆再將視線掉回到那一身緊身的紅裳裹身將滿身的“肉肉”都被突顯出來的牡丹不禁感嘆審美觀對於醜美的決定性作用。
臺上的王安旭並沒有跟其他男人一般眼裡出現癡迷或驚豔而是雙目驚恐望着這突然出的女子而後連扇子都不要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留在臺上的梅三娘臉上的羞怯表情不見了換上詭異的笑容。這時忽然一陣詭異的樂聲響起。這笑容加上樂聲在所有的觀衆都汗毛直立起來。
帷幕開始拉上。一會兒伴隨着柔和的樂聲帷幕再拉開時只見一身藍裳顯得端莊非常的百合在家裡刺繡。如此寧靜的氣氛隨着樂聲從臺上蔓延到臺下。好一個賢淑佳人啊!衆人在內心感慨道。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打破着寧靜。只見王安旭直看着身後神情慌亂的走進來。
陳月慧放下手中的刺繡上前迎接道:“相公你怎麼了?”
“厄~”王安旭微愣而後努力穩定臉上的慌亂道:“剛纔我在半路遇到一條惡狗因此纔會如此驚慌。”
陳月慧溫柔地笑道:“相公你也是的。以後記得出門要帶下人。對了相公表哥方纔過來希望你幫他畫一幅絕世美人圖。”
本不想再畫人像的王安旭禁不住妻子的連番勸告只得答應。
厚實的紅布再次拉上再次拉開時只見王安旭一臉凝重時而擡時而皺眉開始提筆慢慢畫起。終於他放下了筆拿起畫(當然這幅畫是事先讓其他話是畫好的卓越牡丹的畫像)但是怎麼也沒想到他畫出來的美人居然跟梅三娘極爲相似而大吃一驚而後慌忙將畫給收起來。女鬼梅三娘有了寄生之所開始了一連串的報復行動。
……
在不同的樂聲伴奏下一場又一場的劇目接連的演下去。這是一場結合音樂、燈光的表演。如此視覺和聽覺的效果讓臺下的觀衆聽得是如癡如醉整顆心更是融到表演裡。這場長達兩個時辰四個小時的表演居然沒有一個觀衆中途離開。
隨着帷幕的緩緩拉上這場長達兩個時辰的畫皮演終於結束。本來昏暗的四周隨着燈籠的重新點燃而變的光亮非常。本來還回味於表演的觀衆用於將心思拉回現實。熱烈的掌聲激動的叫好聲令整個創先劇院爲之震動。
這時帷幕再次拉開。所有的演員包括那些幕後的樂手和蘇麗雅都站在臺上神情激動地感受着來自與臺下觀衆的熱烈反應。那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在每個人的心裡翻涌着。
在蘇麗雅的帶領下所有的人都朝臺下的觀衆鞠了躬。這讓觀衆是受寵若驚場面再次變得靜悄悄。蘇麗雅清脆的聲音開始響起:
“先感謝各位對於畫皮的熱烈支持。對於主導這場表演的我真的是非常的感動。如果你有朋友親戚或者自己像再看畫皮的歡迎來買票。這場畫皮將會持續上演至下一個月。再此我代表創先劇院的所有人感謝各位的支持。
其他的人也一直跟着鞠躬。激烈的掌聲再次響起。
在二樓的包廂裡見到這一幕的程麟內心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受到了極大的衝擊。這就是小雅嗎?那個市儈的小雅嗎?不、這就是她。自信而耀眼。當初自己之所以會喜歡上她不正是因爲她的自信嗎?但是這份自信已經專屬於另一個男人了。帶着深沉的暗淡程麟轉身離開了。
從臺上下來本想去見阿金的蘇麗雅在走廊上見到了一臉笑意的秦子翼:“恭喜你。”
蘇麗雅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笑容道:“是恭喜我們吧!畢竟這劇院你也有份而且是很大的份。”話到最後帶着濃郁的譏諷味。想起自己被坑的只有一成的紅利她的心裡就嚴重的不平衡。看今天的反應以後票房收入就是一筆天文數字了更不用算那些順帶熱銷的食物。哎她白花花的銀子啊!彷彿見到那些銀子長腳般從她的口袋裡滾向秦子翼的口袋她眼中的怨恨更深了。
秦子翼知道她在記恨當日他坑她之事只是但笑不語選擇裝傻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畢竟爲商者最重要的是爲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不是嗎?
蘇麗雅又豈會不知道他在裝傻略微惱怒地道:“我還要見我家相公了失陪了秦莊主。”
但是她才轉身就被人拉住。秦子翼尷尬地鬆開手道:“我還沒見過你的相公呢!不介意介紹我們認識吧!”忽然他有種衝動。他很想見見那個能娶到她之人。即使他已經事先知道那人是個傻瓜。他還是想見見。這份衝動再見到她方纔大方自信的面對所有的觀衆後就已經有了。
不想別人用歧視的目光看阿金的蘇麗雅本想拒絕這時前方出現了熟悉的聲音。
“阿雅-阿雅——”阿金興奮地叫道。
秦子翼因爲這熟悉的聲音而全身一僵快轉身難以置信地望着那熟悉的臉孔。
從來眼裡只有蘇麗雅的阿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旁邊之人自顧自的拉着蘇麗雅的手興奮地道:“阿雅你剛纔在臺上的樣子好美哦!真得好美哦!”
“怎麼我平時不美嗎?”蘇麗雅故意板起臉孔道。
“不是不是。阿雅什麼時候都很美。但是剛纔更美。”阿金焦急地解釋道。
蘇麗雅溫柔地笑道:“傻瓜我是跟你說笑的。”
“呵呵……”阿金傻笑着。
這時蘇麗雅終於注意到身旁呆了木雞的秦子翼俏臉微紅地介紹道:“秦莊主他就是我的相公。”
“阿金他是我的合作伙伴。快叫秦莊主。”
阿金乖巧地應聲道:“秦莊主。”
秦子翼望着那傻氣的俊臉聽着那傻氣的話語心裡涌現出了疑惑:難道這個男人並非是他要找的人?但是這個世上真得有如此相似之人嗎?看來有必要查一查。收起的心思他客氣地道:“你就是麗雅的老公啊!”
“呵呵。對。我是阿雅的相公永遠在一起的相公哦!”阿金神情認真的強調着。
蘇麗雅臉上的紅暈更深了怕阿金亂說話連忙拉着阿金告辭。
望着那遠去的身影秦子翼的臉上換上深沉。
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走廊的盡頭一個身影在暗處將一切都隱入眼底。
嫁給傻瓜後第三十八章阿金的身份
“嗚——嗚——嗚——”夜風狂肆的吹拂着。絲絲的冷風通過窗縫穿進來吹着桌上的燭光搖擺不定。昏暗的燭光照在秦子翼深沉的臉上將他陰晴不定的表情更是給渲染出來。
“呀——”的一聲房門被打開。
秦子翼快的起身道:“怎麼樣?”
呂忠跪道:“阿金是在六個月前出現在蘇家村爲蘇麗雅所救。當時的他身受重傷醒來已經成爲傻瓜了。”
“六個月六個月……”秦子翼輕聲喃喃着。
呂忠望了一眼自己的主子開口補充道:“跟王爺失蹤時間差不多。”
秦子翼又豈會不知道呂忠話裡的意思呢他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呂忠領命離去。
秦子翼重新坐在椅子上思緒開始快的轉動:他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蘇麗雅的相公就是他要找之人——龍炎國最有權勢的三王爺浩承。而他此次來到富縣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王爺。他秦氏山莊之所以能在短短的五年內展成爲龍炎國的第一莊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藉着王爺在背後爲其打通的關係網。當然他們秦氏山莊也要無條件地提供給王爺以足夠的財力支持。在這個商人地位低下毫無權勢的龍炎國一個商人如果沒有權勢在背後爲其撐腰是不能展壯大的。早在稍稍有點收益時就被那些貪婪的官員給吃了連骨頭都不剩。因此王爺對於秦氏山莊之於他是非常重要之人。現在朝中的局勢因爲王爺消失的這半年來變得動盪不安。三王爺一派因爲羣龍無而受到極大的打壓。四王爺一躍成爲龍炎國的第一權臣。因此他纔會如此着急地想找到王爺。畢竟他跟他的秦氏山莊已經打了清晰的三王爺印記。如果三王爺真得失勢的話坐在同一條船上的自己跟家族也會跟着沉入水中的。
但是現在的王爺變成了傻子就算找到了以現在的樣子如何應付朝中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大臣尤其是對王爺手中的權勢虎視眈眈的四王爺呢?要如何才能讓王爺恢復記憶恢復往日的風采呢》一個名字閃現。他應該有這個能力可以做到的。秦子翼快地擡起身擡道:“呂忠備車。”
程府的清風閣內程麟正端着酒杯望着窗外皎潔的明月喝着悶酒。這明月好像她般耀眼奪目卻有可望不可及。本以爲只要不見她就能慢慢地將她遺忘但是她的身影卻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清晰。因此他纔會按捺不住去創先劇院的。不應該去的不應該去的。望着那自信非凡耀眼非凡的她他的心更加陷入了這場無望的情感中。是啊!因爲她早就是屬於另一個男人了。
“呵呵呵——”他本就蒼白的臉上泛起了自諷的笑容。這笑聲在清風閣裡迴盪顯得異常的蒼涼而空洞。
“當家秦子翼求見。”僕人的聲音打斷了他。
他來幹什麼。對於這個讓她離程府離開他身邊的男人他是沒有任何好感。程麟眉頭微皺道:“不見說我已經睡了。”
僕人領命離去。但是一刻鐘以後他又回來道:“當家秦子翼說有辦法一解當家現在的痛苦。”
痛苦?!他現在的痛苦就是爲情而哭。難道——衝動令他開口道:“請他進來。”
秦子翼在僕人的帶領下進入了清風閣的大廳裡見到已經坐在座上品茶的程麟。他打量着四周對於如此淡雅的佈置不吝嗇的誇道:“程當家的住所真如名字般清雅而高尚啊!”
“如果秦莊主今夜前來是爲了稱讚我的清風閣的話那就請回吧!”程麟不客氣地譏諷道。
秦子翼沒有因爲程麟語氣的不善而生氣反而自顧自地挑了位置坐下慢悠悠地品着茶。
程麟的臉色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難看終於受不了地起身欲拂袖而去。
“你不想得到蘇麗雅嗎?”身後傳來秦子翼不高卻異常清楚的聲音。
程麟眼中閃過心中的秘密被人窺視到的狼狽本想反駁的話在望見他眼中的瞭然後就出不了口了。他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普通之人不是隨便說幾句就能糊弄過去的。
秦子翼見自己手中的籌碼已經起到作用接着道:“你喜歡蘇麗雅。”這是一句陳述事實的肯定句。
程麟重新回到座位但是並沒有回答。
“我有辦法讓你得到她。”秦子翼再加重砝碼地道。
這句話令程麟的冷漠裂開。但是他很快恢復。冷哼道:“你不要忘記了她是有夫之婦。”
“如果她的相公離開呢?”秦子翼輕聲問道。
這個假設令他徒然一跳但是他馬上反駁道:“阿金如此的依賴她是不可能離開的。”
“那可不一定。”秦子翼臉上出現了自信道:“聽說程當家以前醫治過阿金的傷應該知道他並非天生是個傻子。”
阿金確實不是天生的傻子而是因爲後天腦子受到重創而變傻的。這個事實從他第一次阿金醫治就知道了。但是秦子翼他是如何得知的。難道他認識沒變傻之前的阿金?程麟因爲這個想法而眼帶懷疑地望向前方神情自若的秦子翼。
“對。我認識沒變傻之前的阿金。”秦子翼看出了他的懷疑大方的承認道:“阿金是當朝的三王爺龍浩承。”
程麟因爲這個回答而全身一震。對於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龍浩承龍炎國的三王爺一個冷酷充滿野心而且手握權勢的男人。他之所以對於這個名字熟悉乃是因爲他的事蹟。在先皇時期龍炎國總共有五位皇子。其中以三皇子龍浩承最聰慧最有才幹:十四歲參軍從一個最低等的下級小軍官開始憑藉卓越的軍事才能藉着一場又一場擊退外敵的軍功在短短的八年時間得到了龍炎國代表軍權的第一將軍的帥印那時的龍浩承無論是軍功還是才幹甚至於在百姓見到聲望都是最有可能成爲皇位的繼承者。但是“皇位”這個代表無上權力的其他的皇子又怎麼會甘心將其拱手讓人的。一場殘酷的充滿血腥的毫無手足之情可唸的皇位之爭就此開始。二皇子、五皇子更是因此而被賜死。本來輪軍功論才幹當時已經是龍炎國第一將軍的龍炎應該可以繼承皇位。但是皇位最後落在才能平平的大皇子身上。理由是大皇子是長子他是先皇最寵愛的皇后之子。先皇以遺詔的形式讓大皇子成爲了新皇。但是。這只是對外宣稱的理由。他們程家能在三十年間成爲龍炎國的第一醫藥世家在朝中自然有足夠的關係網。根據他得到的消息先皇本來最想將皇位傳給龍浩承但是因爲得知將二皇子、五皇子那些至死的罪行公佈於世人前逼得先皇不得不親手下令處死自己兩個兒子之人正是龍浩承。這足見龍浩承的兇殘與野心。爲了皇位可以將自己兩個兄弟推上砍頭臺。
雖然大皇子成爲了新皇但是整個朝堂卻把握在已經手握重兵的龍浩承手上。他通過連番揭露朝中非他派官員的貪污等罪名而將異己給消滅掉最後儼然成爲朝堂的真正掌權者。而皇帝則成爲傀儡。如此冷辣的手法當時可是震懾整個朝堂。畢竟因爲他的連番動作多少的官員遭到輕則流放千里重則滿門抄斬的下場。經過這一連串的學習麼事件後他一躍成爲龍炎國第一權臣就連新皇都要忌憚他三分。雖然他這幾個月也有聽說龍浩承得了重病不能上朝的事情。但是這樣的男人真的是那個單純的阿金嗎?
看出了他的懷疑秦子翼肯定道:“對。阿金就是三王爺。而我今夜前來的目的就是讓你幫助醫治王爺讓他恢復記憶恢復其本來的神志。而且只要王爺恢復記憶必定會離開這裡離開蘇麗雅回炎都。”
“離開蘇麗雅”這句話令程麟的心再次跳動。他知道秦子翼說得沒錯。如果阿金真的是龍浩承的話只要他恢復記憶必定會回到炎都的。其實以前他也想過醫治好阿金說不定恢復記憶飛阿金會離開她但是他又猶豫。他怕恢復後的阿金會讓她更愛他。如果阿金是龍浩承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他知道這樣做非常的自私非常的卑鄙但是心卻因爲這個可能而急的跳動着。他知道這是可能得到她的唯一機會。他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想抓住這個機會。程麟眼裡燃燒着堅持道:“好我答應你。”
秦子翼不知道爲何聽到這個答案後除了鬆心外還有一股喜悅之情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