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拂着呂家呂焯的書房內。明亮的燈光照射着房內兩人——呂焯與何弦。由於前前任的皇后是何家因此他們在宮內的眼線是任何一個家族都無法比擬的。這也是呂焯之所以選擇跟何家聯姻的主要原因。擁有可以窺視宮內的眼很多時候可以得到先機。
呂焯眼裡閃過光芒道:“這麼說現在的後宮只剩下皇后娘娘一人了?”
何弦譏諷道:“皇后其實也是想將皇上身邊的女人給清理光。什麼勤儉?這只是嫉婦想要獨佔皇上的光明堂皇理由吧了。”何弦由於歷代皇后都是何家之人本來打算等先帝登位後將自己最美麗的小女兒送入宮稱後的。現在被人捷足先登了心理總是非常不舒服。對於這個新後打從一開始就看不起。
呂焯要顯得沉得住氣多了:“即使皇后娘娘是嫉婦那她也有本事嫉妒啊!龍炎國從開國以來何時有女人監國但是皇上選擇讓皇后監國。皇上對皇后娘娘的寵愛由此可以見到。”
“一個女人懂得什麼政事?”何弦冷哼道。
呂焯的目光掃向何弦道:“你不要忘記皇后娘娘的孃家可是上官家。現在有三朝元老衡相在旁輔助我想皇后娘娘監國因爲不會出大紕漏的。”
何弦眼裡閃過不甘道:“難道我們就由上官家獨大嗎?”
呂焯眼中閃過算計道:“那也不一定。皇后娘娘畢竟是個女人。古來有哪個女人懂得處理政事的只要等待應該很快就能抓住她的紕漏的。”
呂焯手指桌上那三名被留下的宮女道:“你去派人查查這三人的背景。”
何弦雖然疑惑但是事事以呂焯意見爲先的觀念令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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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夜風吹拂着赫家。略顯微弱的燈光照射在赫徵年輕的臉上。赫徵也是前年成爲赫家的當家。因此有很多人對於這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還是心存不服的至少楊家的楊震與柳家的柳迂不將他放在眼裡自顧自地談論着:
“明天皇后娘娘就要上朝監國了。我們要不要先向皇后娘娘或者上官衡示好還是先反對呢?”楊震在揣摩着要如何表態。畢竟在政治上站好隊是非常重要的。
“我們還是先保持沉默看看呂焯和何弦的態度再說吧!”柳迂保守道。
終於赫徵開口道:“我們應該馬上表態向站在皇后娘娘這邊。”
柳迂立刻開口反駁道:“這樣做實在太冒進了。如果皇后娘娘能力不行監國出現問題但是皇上回來只怕會怪罪支持她的大臣。”皇上終不能責怪自己的皇后吧?這不就等同於打自己嘴巴嗎?因爲當初是皇上讓皇后監國的。因此如果出現問題必定會找帶罪羔羊的。這在官場裡是非常尋常的事情。
赫徵輕咀了一口茶道:“炎都五大家族:呂家、何家、赫家、楊家、柳家從排位上就可以看出呂家與何家比起我們三家來得有權勢得多。這三十年來我們三家一直被他們兩家壓制的。其中一個主要原因是呂家懂得與掌握後宮的何家聯合。後宮有時對於皇上的影響會乎我們想象。關她們吹吹枕頭風就夠我們受的。更不用說可以通過牀底之間得知皇上心中所想。總好過我們看皇上的臉色在那裡的揣摩聖意。現在難得新皇選擇非何家的女人爲皇后這就是我們機會。不管皇后娘娘有無能力先向她示好總是利多於弊的。”
如此有條理的分析讓兩人都沉默了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赫徵鬆了口氣地再次喝茶暗歎道:這個當家不是那麼容易當的。尤其他還想一改赫家最近十年越來越衰弱的局面更是難上加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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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朝陽第一縷光線灑在皇后殿內本來應該已經着裝完畢的蘇麗雅卻還賴在牀上一動也不動睡回籠覺。
林姿不得不再上前叫喚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牀上某女還是沒有一絲想動。
明眸裡閃過一計林姿取了個空臉盆掬出懷中的金子扔在其中。
“叮咚”金子碰撞聲讓牀上之人的耳朵快的動了一下而後美目開始大睜準確地盯上眼前的金子。
林姿端回臉盆笑道:“娘娘終於醒了。”
蘇麗雅打了大大哈欠怨恨地盯着林姿道:“小姿你太卑鄙了。居然利用金子。”
林姿好笑地拉起仍不願下牀的某女道:“但是這個卑鄙的方法對於娘娘來說很受用。不是嗎?好了現在起牀只怕讓文武百官久等了。”
蘇麗雅斥之以鼻道:“誰讓他們喜歡這麼喜歡早起牀啊?人啊只能睡飽了纔能有精神幹活嗎?看着吧!要不了多久我會讓早朝變成午朝的。”
“是、是、是。”林姿只當她說笑的應和着畢竟這早朝可不是說不上就不上的。
因爲嚴重睡眠不足的蘇麗雅不得不迷迷糊糊的吃早飯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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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金鑾殿文武百官此刻正一臉難看的等待着正主的到來。他們已經在這裡苦苦等待半個時辰了。不滿的情緒在議論聲中透漏出來。
呂焯聽着那些不滿的聲音卻閃過得意。即使是赫徵臉色也不好看。同樣上官衡的臉色也不好看。本來應該站在位的龍擎厲則因爲病假而缺席。
“皇后娘娘駕到——”終於太監尖細的聲音讓羣臣重新站好恭迎道:“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卿平生吧!”庸懶的聲音在簾後傳來。由於畢竟蘇麗雅是女子的身份因爲她的前面擺着簾子。有點類似與“垂簾聽政”的意味。不過此刻的她卻非常感謝這個可以將自己打哈欠的樣子掩去的簾子。她開始模仿電視劇裡看到皇帝般道:“有事快奏無事就退朝吧!”她特地在退朝兩字加重的語氣目的是讓這些人能快快講完好回去睡回籠覺。
衆臣的臉色再一變。如此的輕慢的態度令他們自感受到侮辱。
馬上就有人站出來道:“關於新帝登基太赦天下之事。歷來新帝登基都會大赦天下。但是皇上登基後馬上就出徵了。因此具體如何大赦還未定奪請皇后娘娘定奪。”
大赦讓她想到電視劇裡那些免稅三年、天下大赦的畫面。混沌的腦子開始清醒。明目開始掃向那個一來就給自己找麻煩的老頭。她清楚知道在跟朝陽國開戰的現在是不可能免稅的。
林姿在一旁輕聲道:“他是工部監官——陳正。”
身位工部尚書柳迂對於這個給自己穿小鞋的下屬是恨地牙癢癢。在進宮前他還特地跟手下幾人溝通過要支持皇后娘娘。這個老頭總是陽奉陰違幾次不聽自己的話。哼看來他也老糊塗了是時候告老還鄉了。
呂赫一派閃過得意與譏笑。
上官衡見蘇麗雅沉默開口道:“現在正值兩國開戰。因此這免稅也只能緩緩了。相信百姓會體諒的。”
如此開口讓陳正閉上了口。畢竟三朝元老的面子誰不給啊!
但是衆臣眼裡流露出鄙視之色皆在心裡暗道:女人畢竟是女人。
蘇麗雅敏銳的感到他們眼裡的輕視知道不展示自己的能力只怕會這讓這些大臣看不起開口道:“皇上登基應該與民同樂纔是。聽說去年在剛舉行過科舉。學子們要在等上個三年不如秋後就舉行科舉。一來可以讓百姓同樂二來也可以爲國選拔人才。至於減稅也是可以的。可以相應的削減農工稅。當然這減少的部分可以通過讓商人損錢來實現。據哀家所知龍炎國商人及其子孫是不允許參加科舉的。商人只要肯損錢就可以讓自己或其子孫參加科舉只怕這價格定的高點他們也會接受的。如此一來此消彼長對於稅收總體應該沒有影響。貧困的農民與工戶可以得到減稅的好處商人可以得到參加科舉的好處學子可以不用苦等三年。如此一來真的是與民同樂了。”
此言一出衆人皆楞住。畢竟如此的計策居然可以一下子迎合農工商士階層。如果只是大赦天下只能讓農工階層歡喜。對於商人階層沒有受到多大優惠。
馬上有人站出來道:“此舉不妥。商人皆逐利如果讓他們入朝堂只怕這朝堂會變成逐利場。”
林姿在一旁輕聲道:“這是吏部郎中呂衛。”
紅脣變泛起笑容道:“只要將商人真正中舉之人的職位定在閒職上沒有實權就行了。”
呂衛一聽本欲開口但是卻被清脆的聲音阻截道:“如果呂大人如此反對此計就只好做罷!不過如果那些苦讀的學子知道因爲呂大人的一句話讓他們再等三年的話只怕會有很多人會去府上拜訪認識呂大人的。哀家還聽說炎都還滯留着很多去年剛參加完科舉的學子。”
如此明顯的威脅之意頓時讓呂衛臉色泛白額頭泛起冷汗。如果皇后娘娘真得對外宣稱因爲自己而放棄再舉行科舉的決定只怕他會將這天下的學子給得罪光了。他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道:“皇后娘娘說得極是。如此一來確實商人無法將這朝堂會變成逐利場。”
這次輪到赫家一派人對於呂家一派投以鄙視的目光。
呂焯眼裡閃過難堪重新恢復後擡望着那簾布下的身影臉色變得深沉。
赫徵的眼裡閃過精光而後來站出來馬上表態道:“臣也認爲此舉可行。雖然祖上規定商人不能參加科舉但是現在的情況特殊。所謂非常時期用非常之法。”
楊震與柳迂也站出來支持。
上官衡也收起眼裡的吃驚與讚賞同時也表示贊同。因此最後衆臣皆附和。在附和聲中蘇麗雅身位監國的威嚴開始牢固的確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