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此投向魔鬼,以鮮血作爲食物。
傳說土耳其蘇丹曾派遣使者晉見德古拉,使者們在德古拉麪前只是按照自己國家的習俗鞠躬而沒有脫掉頭巾,於是他下令將他們的頭巾用一根小鐵釘釘在頭上。
他最喜歡將犯人在木樁上釘死,其統治過的地方五部血流成河。
在東歐傳說中,這位惡魔伯爵在自己的屬地害死將近二十萬百姓。德古拉的暴行在東歐國家史籍裡留下了駭人聽聞的記錄。
“那1725呢?”
齊恩徳嚥了口口水,剛問完這句話,他的手機就響了。
夏聽寒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摁掉了電話,完全沒有要接的意思,只想繼續看下去。
夏聽寒點了點頭,又將有關於1725的資料發給他。雖然現在三個數字都出來了,但兇手具體要表達什麼,夏聽寒想不是他們可以隨便猜想的。
1725年,一名叫做皮雷·普洛戈維茲的人被指控變爲吸血鬼,人們傳說有八人死在其手中。
另一名叫做阿諾德·保勒的吸血鬼則造成了大量人口牲畜的死亡。
其中,普洛戈維茲事件的檔案仍可在維也納檔案館裡面找到。
“就這兩個嗎?”
齊恩徳上翻下翻,見消息到此爲止,不禁皺起了眉頭。
夏聽寒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當然不止兩個,現在的這份恐嚇信,可是在她一個人的手裡。
想了想,夏聽寒收到的這封恐嚇信,上面寫的數字就是薄礪辰給她發的第三串資料上所提及到的。
看來,薄礪辰的方向並沒有錯。
在此之前,還有兩個著名的”吸血鬼“,一個是英法百年戰爭時期的德萊斯男爵。
他是貞德的戰友,貞德被俘後,他瘋狂地研究鍊金術,以期獲得財富和地位,他將三百多名兒童折磨致死。
其暴行,在四百五十一年後的1891年,被F國人斯曼寫爲小說——《在那兒》。
斯曼發揮了他的想象力,將德萊斯描繪爲一個標準的吸血鬼。
這些近乎喪心病狂的暴君和屠夫,構成了吸血鬼傳說的真實藍本。
沒錯,夏聽寒收到的那封恐嚇信上,寫着的就是1891,看來數字並非虛擬的,而是預謀已久。
夏聽寒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想再聽下去了。
雖然身處酒吧較爲清淨的地方,但方雄所和夏聽寒說的那些話依舊如針扎般一字一句往她的腦門上深深刻。
屏風的燈光絢麗奪目,一名穿着貓妖服的豔麗女子端着兩杯顏色各異的飲料走進房間。
她穿着十分之暴露,可以說只遮擋了該遮住的地方,走路的姿勢一扭一扭,臉上還掛着魅惑的笑容。
方雄朝她吹了個口哨,那女子便朝夏聽寒和齊恩徳笑了笑,將兩杯飲料放在他們的面前,用着不太標準的中文說道:“帥哥美女,你們的果汁到了。”
說完這句話,她似乎還是有些無語,看樣子是不太明白爲什麼他們來酒吧居然點果汁。
夏聽寒也沒太在意她的面部表情,隨便拿起其中一杯湛藍色的飲料,剛放到嘴邊,就聞到了一絲酒味。
“不是果汁嗎,裡面爲什麼會兌酒?”
夏聽寒皺了皺眉,又將那杯飲料放回桌面。
貓妖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眯着眼睛朝齊恩徳拋了個媚眼,並沒有理會夏聽寒說的話,而是徑直朝齊恩徳走去,還往他手裡塞了張卡片。
走出屏風前,她回頭看了夏聽寒一眼,夏聽寒也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一絲不屑。
敢情我到了國外還遭人白眼?
夏聽寒有些無語,剛想回過頭問那女子給齊恩徳塞得是什麼,誰知道剛轉過頭,就看到齊恩徳將那張卡片丟到了地上。
“老方,你們酒吧的服務員,現在態度都如此了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聽寒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不耐煩。
說實話,這是他第二次替夏聽寒出頭了吧,上次,是在他公司。
方雄連忙擺了擺手:“恩徳,我冤啊,剛剛那妹子不是他們這的,人家應該是看上你了,趁着送酒的功夫給你遞卡片呢。”
夏聽寒愣了愣:“什麼卡片?”
齊恩徳沒好氣地朝方雄翻了個白眼,正欲說話,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
他瞅了一眼來電,隨即拉着夏聽寒的手站起身,朝方雄揮了揮手。
“我還有點事,這樣的貨色,下次我不想再看到了。”
齊恩徳冷哼一聲,點開了接聽鍵,便拉着夏聽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吧。
夏聽寒回頭望了一眼方雄,只見他呆呆的望了自己一眼,隨即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
夏聽寒朝他點了點頭,走過一個拐角,他便消失在夏聽寒的視線之內。
“嗯,嗯,知道了。”
齊恩徳掛斷手中的電話,和夏聽寒並肩站在日苯的大街上。
此時天色已暗,夏聽寒看了下手機,已經十點了,難怪路上的車輛稀少。
夏聽寒晃了晃自己的手臂,他似乎這才發現一直拉着夏聽寒的手,隨即纔將手給鬆開。
夏聽寒能從他鬆手的動作中,感到一絲遲緩和不捨。
日苯的空氣很清新,路上沒什麼垃圾,乾淨得很。
雖然是在酒吧外,但也沒看到有醉酒的少年。
透過酒吧折射出來的光,夏聽寒從地上的一片水漬中看到七彩的光,晃來晃去,甚是奪目刺眼。
“在看什麼?”
“嗯?”
夏聽寒笑了笑,搖了搖頭,輕聲嘆了口氣,隨即說道:“沒什麼,我就是隨便看看。對了,剛剛你爲什麼那麼說?”
齊恩徳扭頭看了夏聽寒一眼,隨即也跟着輕輕笑了笑。
顯然,他不是開心而笑,反而,夏聽寒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種憂鬱。
“你真相信方雄說的話?”
夏聽寒搖了搖頭:“這是個社會的社會,你的意思是,那個女的是他派來勾引你的?”
齊恩徳只是點了點頭,淡淡望着路上一閃而過的車輛,一陣風颳過他的劉海,將他的劉海掀得老高。夏聽寒望着他的側臉,忽然發現,原來一直嘻嘻哈哈的齊恩徳,也有不少夏聽寒不曾看到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