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恩德剛準備去門口等小寶,順便找一下辰哥和夏聽寒。
他左顧右盼,就瞧見酒吧一角,坐着的薄礪辰四人。
其中有兩個人,一個面孔很生,另一個老人則看起來有些眼熟。
就是不知道爲什麼,記不太清他是誰。
他一走近,就聽見老人說那句話。
薄礪辰自然也瞧見迎面走來的齊恩德,心想這下人齊了,也不用費事去找他們了。
齊恩德不解:“什麼叫您女兒生前也是這樣的?對了,您是?”
他望了望薄礪辰,薄礪辰輕咳一聲,隨即道:“他是第二起受害者的父親。”
薄礪辰說完這句話,還不忘記朝齊恩德使了個眼色,暗示他自己是不是之前認識這個老人。
齊恩德不解爲何薄礪辰朝自己擠眉弄眼,他朝薄礪辰對面坐着的老人瞅了幾眼,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
天吶,這不是那個誰嗎,他怎麼會在這裡?看樣子,薄礪辰還沒露餡,還好這件事沒被發現。
齊恩德裝模作樣地學着薄礪辰咳了兩下,隨即訕訕地走到薄礪辰身邊,朝衆人撓了撓腦袋。
“不好意思,我和辰哥有些話要說,你們先聊,我們稍後就回來。”
話音剛落,齊恩德逃命似地拉起薄礪辰就朝門口走。
一旁的老人反應慢了半拍,遲疑了好一陣子,才悠悠朝着二人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
“誒,這不是他身邊那個形影不離的小助手嗎?怎麼連他也好像不記得自己了。”
等他說完這句話,二人早就消失在衆人視線之中,留下老人面前面面相覷的夏聽寒和蔣言。
薄礪辰被齊恩德拉着上去一處僻靜的角落,湛藍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好看的五官精緻立體,高挺的鼻樑擋住光線,投下一側的鼻影。
“你肯定不記得他是誰了,說實話,一開始我也沒認出來。”
齊恩德感到有些抱歉,垂着頭,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薄礪辰輕輕皺眉,燈光實在有些暗,看不清他的神色。
“所以他到底是誰,是我在國外這三年裡認識的人嗎?”
齊恩德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說到底,我也不知道你們倆是什麼關係,我只知道你們兩個應該算是認識。而且,他不是你在國外認識的,這三年內,你回國好幾次,而且每次回國好像都會去找他。”
薄礪辰聽後更爲納悶,瞟了一眼遠處坐着的老人,神色複雜。
他可以確定,自己是真的想不出一點關於這個老人的記憶。
“我回國找他做什麼?”他淡漠地問到。
這下可就真的難到齊恩德了,他爲難地抓了抓腦袋,輕嘆一口氣。
“辰哥,這我就真不知道爲什麼了,每次你們兩的見面都神神秘秘的,我問過你你找他做什麼,可你一個字也沒有透露。”
說到這,齊恩德還有些無奈,他攤攤手,似是對薄礪辰往日的不信任感到有些失落。
薄礪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行了,別作成這麼一副樣子,我當初沒和你說肯定是有別的原因。這下就糟了,我根本不記得和他說過什麼。”
齊恩德輕拍薄礪辰的肩,擡頭望了望他,隨後又拍了拍自己的前胸。
“沒事的,辰哥,我會在旁邊給你打掩護。只是失憶的事情,還是不要透露給任何人知道爲好。”
薄礪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二人剛打算往回走,誰知道又出現一個身材嬌小,面容姣好的女子,扯了扯齊恩德的衣袖,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小寶?齊恩德轉身便看見了剛剛纔見過的女孩,立馬朝薄礪辰介紹到:“哦對了,這是我剛剛認識的女孩,叫小寶,她認識蔣歡。”
“這位是我辰哥。”齊恩德也不忘介紹自己的老大。
薄礪辰也隨之轉身,瞧了一眼齊恩德口中的人,神色嚴峻,語氣也冷冰冰的。
“你好。”
男人一開口,小寶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彷彿周圍的溫度一下子就下降了好幾度,冷的她竟然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許是酒吧的溫度實在太低,才造成這樣的錯覺吧。
“你好,我是小寶。”
小寶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循着好聽的男人嗓音擡頭望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承認自己在酒吧見過不少各色各樣的男人,跟着大姐和蔣歡他們混,也算是眼界開闊了不少。
但是眼前的男人,她可以肯定,是自己見過這世上好看的人。
彷彿如漫畫走出來的那般,五官天生就是男主角的模樣。
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難以靠近且高貴無比的感覺。
察覺到小寶熾熱的目光,薄礪辰被她這樣直勾勾的眼色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不得不又咳了兩聲。
奇怪,今天怎麼這麼廢嗓子。明明沒感冒,卻一直咳個不停。
小寶這才反應過來,小臉紅彤彤的,她知道像眼前的男人,和酒吧裡的那些男人不一樣。
他定然是看不上自己的,所以自己能多看幾眼,也是極好的。
薄礪辰望了齊恩德一眼,後者會意,立馬朝小寶道:“你來的正好,我們有點事要問你,要一起過去坐坐嗎?”
說罷,他指了指遠處,角落裡坐着的幾人。
“當然可以啊,你們問什麼都可以,我能幫得上的地方一定幫。”
小寶哪裡會拒絕,能和齊恩德旁邊的這個大帥哥坐在一起,那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如果好好表現一番,說不定辰哥會對自己有些印象。有些印象也是好的嘛,小寶想想就覺得心裡美滋滋的。
三人一同來到夏聽寒桌前,讓薄礪辰意想不到的是,此時的夏聽寒竟然和那個老人聊天聊的火熱,留下坐在另一邊一言不發的蔣言,沉着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在聊什麼呢?”
齊恩德見蔣言被冷落在一邊,便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嘴裡卻是先投入夏聽寒二人的談話。
蔣言沒好氣地瞥了他們一眼,忽而瞧見跟在齊恩德身後走來的小寶,眼前一亮。
夏聽寒笑着道:“這老人說自己會看命,還說我不久之後會有血光之災。我當然是不服氣了,所以就和他聊人生,談理想,叫他別信這些鬼神之說。”
“但是他好像聽不進去。”夏聽感撅着嘴巴,朝二人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