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斬首似乎並沒有消去宇文若水心中的憎恨,她眼中精芒爆閃,殺意狂盛地握刀朝着已經失去頭顱的玄星軀體撲了過去。全文字無彈窗小說網
“你瘋了嗎”
慕容軒忽然出現在宇文若水的身邊、左手抓在了她的脖子上,強行制止了她的嗜血行徑。
“鬆開”不明內情的宇文若水先是不解地怔了一怔,馬上怒目相對、大聲呵斥着,“給我滾啊”
“啪”
慕容軒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摑在她的臉上,並不是突然變得仁慈、只是作爲殺手的直覺提醒他不要無端橫生事端在身體中暗藏炸彈、毒物的手段不是沒有先例。
可這樣不正常的表達方式卻讓宇文若水異常惱火,她捂着通紅的臉頰、不肯示弱地與慕容軒拗着力氣。
“拿來。”可她卻怎會是慕容軒的對手,輕易被他一把奪過手中的長曾彌虎徹。慕容軒也懶得解釋,完全無視宇文若水那粉拳在後背上撓癢癢一般的抗議,徑直朝玄星那仍在蒼星燈控制下尚未倒下的軀體走去。
“怎麼難道我們殺人如麻的慕容公子是虔誠的佛教徒、想要爲這個狗禿驢保全肉身”宇文若水不遺餘力地諷刺着慕容軒,又低聲自語般道:“這樣的混蛋,活着也不過是侮辱佛道罷了”
身爲現代人的慕容軒,雖然在心中只將宗教當成控制人心理的把戲,可僅僅是玄星的實力也讓他確是欽佩,爲了進行善後處理纔不得不選擇把他毀屍滅跡。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再向前走一步。”就在慕容軒正欲擡腳向前時,詭異的聲音忽然從玄星的身體方向傳出。冷不防地竟然就這用聲波破除掉了慕容軒的蒼星燈能力。
“你沒死”慕容軒駭然,連忙向後疾退幾步,卻看見失去支持的玄星身體頓時像是被抽去了骨架的扯線木偶般,紅的、綠的、白的,肝臟殘肢、散落一地。
“別動是他來了”
感覺被擺了一道的慕容軒正要再度飛身向前,卻被宇文若水那軟若無骨的柔荑扶上肩頭,傳音阻止慕的同時滲出絲絲精神能力安撫他的心境。
“小鬼,是你殺了玄星”
這次慕容軒總算看得清晰,開口說話的竟是被宇文若水割去的頭顱
“邪天宇”看到這樣的情景,慕容軒不禁想起了當初在法庭上審判時發生的那一幕,可是剛剛燃起的怒火與恨意卻被那頭顱接下來的一盆冷水澆熄:“誰是邪天宇別和我打哈哈,快回答到底是不是你殺了玄星”
“這是能量寄宿體,他是和玄星交好的一個排名第四的怪人,你千萬不要”
“是我殺的,那又怎麼樣”
宇文若水剛要提醒他不要承認,慕容軒卻是根本沒有理睬地先說出口來。
“嘎嘎。”那頭顱怪異地笑了出來,從語氣裡聽不出一絲憤怒之意:“不用傳音了,老子聽得見。我沒時間和你耗,有種的話報個名上來吧。”
“慕容軒。”天不怕地不怕倒是慕容軒的秉性,哪怕對手是天王老子也無所畏懼,更別說只是個什麼第四
可他哪裡知道,身旁的宇文若水早已是面無血色,只差沒有當場倒下去。
“好好”頭顱連道兩聲好,似是感覺慕容軒很對自己脾性,“如果不是因爲你殺了玄星,我們或許會成爲朋友也說不定,可惜你已經是一條腿邁進棺材的人了”
話畢後便持續着寂靜沒了下文,滿臉無所謂的慕容軒剛剛向前走出一步,身後一個柔軟的貼近讓他迅速地轉身相接原來,宇文若水並非害怕,只是由於音波中能量的震懾而全身無力,現在突然卸去壓力,才精疲力竭、全身癱軟地倒在慕容軒身上。
由此也看出慕容軒的實力的確提升不少,起碼面對那來自能量寄宿虛體的音波攻擊已經不能對有防備時的他造成任何麻煩。在將玄星七零八落的屍體掩埋後,慕容軒又將宇文若水抱到了小廟那垛軟草堆上休息。
直到次日清晨,宇文若水才伸着懶腰爬起她和慕容軒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能睡得上心滿意足的好覺,真不愧是最高默契的一對白癡搭檔
“你怎麼那麼恨那個玄星和尚”
剛剛覓食歸來的慕容軒,一進門就看見揉着惺忪睡眼的宇文若水,開口便是沒頭腦地問了這麼一句。
“你能不能不要一見到我就問東問西很沒禮貌的,知道嗎”宇文若水將頭髮攏了攏,輕嘆一聲岔開了話題:“你還真有面子先是真珠姬,現在連他都要親自拜訪你”
聽出宇文若水是在刻意避開不答自己的問題,慕容軒也不過是好奇,一個嫉惡如仇的大和尚、爲什麼會讓宇文若水在殺他時lou出那樣不齒的神情呢
“他誰”雖然同樣是轉移話題,可沒天分的慕容軒的確轉得很白癡
宇文若水無力地倒在草垛上,用手拍了拍額頭無奈回答道:“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那是排名第四的老不死。看來我們以後真是寸步難行了”
慕容軒不以爲然,將食物放在地上後轉身朝廟外走去。現在對他來說,明天將要舉行的地下拍賣會纔是重點,在與玄星的一戰中初嚐到將自身力量充分、熟練應用的好處,爲了以防萬一、他不想放棄每分鐘的修煉時間。
“喂,這是生的”
聽着宇文若水軟化下來的叫喊,慕容軒仍是不動聲色地繼續走了出去,剎那在廟前沒了蹤影,只丟下句“自己解決”和氣得蹦起的宇文若水在那裡。
一天的時光在安逸中悄然逝去,慕容軒和宇文若水二人也在未知的命運之輪推動下、不得不去迎接即將來臨的事情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在鏡前試穿着晚禮服的宇文若水已經第一百七十八次重複着同樣的這麼一句話。
“別照了,走吧。”同樣換上了黑色正裝的慕容軒催促着她。
這個問題是宇文若水提出的,慕容軒的a級防護服樣式雖然既然帥氣拉風又實用,可卻也同樣容易成爲衆矢之的,爲了很容易地混入人潮中,只好“弄”了兩套正式場合穿着的服裝沒錯,不是買的,至於怎麼來的
“哦,是、老公。”宇文若水應了一聲、賊笑着挽上了慕容軒的胳膊,還將頭歪貼上了他的肩頭,狀似異常親密。
慕容軒極不適應地甩了兩下,卻聽見宇文若水低聲說道:“這是爲了隱藏身份”只好冷着臉陪她玩下去。
就這樣,“夫妻”二人就這樣“幸福”地朝着地下拍賣場的會場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