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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鬼事 88

夏季夜晚雖是天色已黑,但離睡覺尚早,韓梅提議道:“既然說有鬼,那咱們就講鬼故事吧,怎麼樣?”

“好好好,就講鬼故事”這次又是曾天逸第一個舉手贊同,像是在討女生歡心。

“你們覺得怎樣?小攸,健鋒”韓梅問他們兩個。

“講就講吧”付小攸很隨意的應道,似乎爲剛纔自己的提議沒得到認可而餘氣未消。

“那誰先開始呢?”黃健鋒問道。

“我來,我先講”曾天逸首當其衝的說道。

“那開始吧”韓梅道。

我蹲在他們幾個人旁邊也做好了聽的準備。

曾天逸開始講了:“在很久很久以前````”

“SOTP,STOP”韓梅打斷了他的講述,:“別一開始就很久很久以前,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說清楚點”

“我還沒開始講呢,只是個前奏而已嘛”曾天逸嬉皮笑臉的說道。

“算了,還是我講吧”黃健鋒自告奮勇的說道:“據說這是一件很真實的事,在我講之前你們可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少廢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吧”韓梅有些性子急的又打斷了他的話。

黃健鋒開始從包裡拿出礦泉水喝了幾口潤了潤嗓子

這就開始了:“題目是公交十五路消失案,一九七六年那年冬天,北京城裡大雪飛揚,深夜十一點的大街上已經沒有了人影,公交十五路像往常一樣最後一班繞城離開車站,車裡連同售票員和司機一共四個人````”

“那兩個是不是鬼?”曾天意逸打斷了問道。

“那兩個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車行使到紫荊城朝陽門處,路邊車站兩個人招手攔車,司機將車停下,當時天色已經很黑了,車門打開,上來的兩個人原來中間還攙扶着一個人,這三個人穿的都是清朝的服飾,車上的都知道這是在紫荊城拍戲的演員,也就沒在意。行使了沒多久,那個老太太突然破口大罵起了坐在她前面的那個年輕小夥子,說是小夥子將她的錢偷了,售票員過來也沒辦法,小夥子矢口否認自己偷了老太太的錢,老太太義正言辭的說,你要是敢說你沒偷,咱們就在前面派出所裡去評理。小夥子氣的臉紅脖子粗死活不肯承認,說,去就去,誰怕誰,反正我沒偷你的錢。於是司機就把車停在派出所門口,老太太與小夥下了車,小夥問她,我明明沒偷你的錢你爲什麼說我偷你的錢了?老太太長舒了口氣說,小夥子,我救你的命了,你沒看見剛纔上車的那三個人嗎?他們可不是人啊,小夥子這才恍然想到剛沒見那三個人走,是從他座位旁輕飄着到了後排的座位上的```”黃健鋒說到此處停頓了下來,看着衆人,幾個人已經聽的毛骨悚然的緊挨在一起。

韓梅打顫問:“完,完了嗎?”

“還沒”黃健鋒道:“第二天公交十五路車在距北京一百多公里的地方發現了,車沉在了一個湖裡,司機和售票員都死了,裡面還有三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油箱裡加滿了人血”

黃健鋒講完後自己往身後探了探頭說:“據說這是個真實的事情”

我只是聽了熱鬧,卻一點也不害怕,之前自己經歷的事情比這要離奇多了。

四個人聽完這個故事,剩下就沒人再敢講了。

喬生這時卻已經和柳兒姐說上話了,坐在房檐下談論着什麼,柳兒姐的耳朵上插着耳機,不時傳來她夜鶯般悅耳動聽的笑聲。

一直到了深夜父親與裘教授的交談才結束了,四個學生也相繼進了下午收拾好的房間裡了,而喬生還和柳兒姐坐在屋檐下說話着,我走過去給喬生說:“大哥,他們都睡覺去了,你還不睡覺嗎?”

喬生有些愣神的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道:“我也該睡覺去了”,說罷起身向了走廊另一端的房間。

我問柳兒姐:“你和那個俊俏的男生都說什麼了?”

柳兒姐摘掉耳機問我:“你說什麼?”

我又重複了一遍,柳兒姐笑道:“談論音樂了,那個男生懂的可多了”

柳兒姐見院子裡已經沒有人了,便起身說:“時候不早了,咱們也回去睡覺吧”

洗漱一翻就上炕睡覺了,躺在涼蓆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奶奶的臉色在月光上異常凝重,好象心思重重的樣子。

那幾個學生嬉笑吵鬧的聲音陣陣的從另一頭的房間裡傳來。

這晚我又夢見了裘教授與他們的學生死在了房間裡,地上鮮血橫流。

第二天天剛一亮,院子裡就響起了雜沓的腳步聲,裘教授在院子裡給父親說:“旺平兄,我先帶學生們出去熟悉一下這裡周圍的環境,考察一下地形”

父親說:“去吧,一會做好飯等你們回來”

裘教授一陣表示感激的笑聲後一串腳步聲向門口移去,過了會就沒有聲響了。

我出去時父親在院子排水渠口刷牙着,喝了口水衝去嘴角的牙膏說:“善愛,你看看那幾個學生,可都是BJ大學的啊”

我說:“我知道”

我問父親:“那個教授到底要在咱們村子裡找什麼呢?”

父親笑道:“找歷史遺留下的東西,說不定能找出些什麼值錢的寶貝”

我出了大門發現街上出現了些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着什麼,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

黑狗叔的媳婦抱着三歲的孩子在門前晃悠,我問她:“姨,今天怎麼出家門了啊?”

她邊摳鼻子邊說:“這不也沒什麼事情嗎?前些天村裡人還都說有什麼災難,搞的人心惶惶的,都不敢出門了,憋了好些天,除了半夜能聽見幾聲哭聲,屁事也沒有”

“今天街上人多起來了,我剛回來那天一個人也見不着”

“這不都一樣嗎?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的傢伙造的謠,就是死了幾個人,搞的村裡不得安寧”

黑狗老婆有些怨憤,邊說邊將指尖的鼻甲往出彈。

那小孩可能還沒斷奶,用手在她**上摸了下,她受了驚嚇似的叫了聲,瞥着孩子道:“哎呀,快下來,都這麼大了還讓我抱着,你想累死媽啊”,說着將孩子放在了地上。

紅善正扛着鋤頭經過,看了着這幕笑道:“孩子想吃兩口奶,就給他喂兩口嘛”

黑狗老婆輕拍了一下紅善道:“我又不是你老婆,哪有那麼多奶水喂孩子呢”

紅善打趣道:“是不是讓黑狗給偷吃了,嗨,這人真是的,哪還有跟孩子搶奶吃的呢”

黑狗老婆羞赧的打他一把,道:“盡瞎說”,看看他這上地的裝扮問他:“上地去?”

紅善點頭道:“家裡呆了快一個月了,再不去地裡看看,莊稼沒了,明年就斷糧嘍!”

黑狗老婆催促他:“那還不快去,趁這會天還涼快點,一會熱的要命,還磨蹭什麼呢!”

紅善重新扛上鋤頭說:“這不,和你寒暄幾句就去了”

他們說話時我退避到了一旁,紅善看見了我,又放下鋤頭問我:“善愛,聽說昨晚你家來了幾個人?是城裡的?”

我說:“恩,是北京的,BJ大學的教授和學生,來這裡考古的”

紅善點點頭恍然的說:“一早就看見他們在村子裡轉悠,原來是考古的”

“可來的真不是時候啊!”

紅善搖搖頭扛起鋤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