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萬里認真的看着錢高升,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他知道這個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是不會在這種事上說謊的,於是他便拿起手機急急忙忙的出了門口,他害怕了,他要問一下自己的父親。
看着楊萬里出了門口,陳新漢就對錢高升道:“高升,你回去把銀針拿來,再買一個酒精爐子過來,我給萬里施一下針。”
“好,真的謝謝你了漢哥。”錢高升非常的感謝陳新漢,他跟楊家上下的人感情都非常好,楊萬里的父親跟他父親也是非常鐵的哥們,一個部隊當過兵的鐵哥們。
錢高升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沒過多久楊萬里就失魂落魄,毫無精神的慢慢走了進來,對着陳新漢點了點頭,道:“漢哥,你說的沒錯,我家確實有心臟病遺傳史,我爺爺就是突發心臟病走的,我爸爸現在也有心臟病,你能治的對不對?”
楊萬里忽然眼睛一亮,抓住陳新漢的手,他猜測陳新漢能發現就肯定能治療,他現在也像那個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人,他看見了那麼一點希望。
陳新漢笑了笑,道:“放心吧,能治,我已經叫萬里回去拿針了,你問一下楊鎮長,如果他願意讓我治療的話就讓他過來,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不可強求,畢竟他是一鎮之長。”
“哦哦!” 楊萬里又是眼睛一亮,拿着手機又跑了出去,他是個孝子,打算求也要把父親求來,這可是一個救命的機會。
陳新漢獨自一人坐在屋內,拿出手機看了看,已經十點過了,如果再救治兩個人,那時間來不及了呀!這可就麻煩了,於是按上了楊穎欣的手機號碼,這個號碼他是銘記於心的。
電話通後,傳來了楊穎欣的聲音:“喂!誰呀?”
“老婆大人,是我,這是我新買的手機號,我在鎮上還有點事,你到村裡找十個人今天下午幫忙種西瓜,工錢你看着給吧,等下可能會有車拉着瓜秧進村的,如果我還沒回去的話,你就拿三千塊錢給他就行了。”
“哦,還有什麼事嗎?”
“愛你喲,麼麼噠!”
“哥屋恩!”
楊穎欣立刻就掛掉了電話,這人真沒臉沒皮的,而且還越來越過分了,太不要臉了。
“漢哥,我爸說一會就過來。”楊萬里開心的走了進來,倒了杯白開水喝下,爲了說動鎮長大人他是費盡了口舌,從曉之以理說到動之以情,將陳新漢說的都堪比神仙了,鎮長大人才答應過來看一下。
沒多久,錢高升就拿着銀針和新買的酒精爐進來了,陳新漢點着酒精爐,就讓楊萬里將上衣脫下,拿着銀針在酒精爐的火上燎了燎就開始在他身上施針。
胸口,背部,一共下去四十九針,接着又快速的輪流捻動着銀針,手速之快只能看見一道道殘影,錢高升在一傍看的目瞪口呆,什麼一秒九拳,簡直就是弱爆了,這簡直就是螺旋槳的速度。
心臟病就是心臟功能衰退,不發作時沒有沒什麼事,一旦發作起來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或者沒有吃到治療的藥物,那麼這人就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死亡,是世界沒有治療辦法的頑固疾病之一。
十分鐘後,陳新漢將銀針一枚枚撥出,當最後一枚撥出的時候,楊萬里吐出了一小口鮮血,但他卻是沒有感覺任何的不適,反而感覺一口血噴出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實在是太奇妙了。
陳新漢喝了一口水,道:“好了,穿上衣服將地上的血跡打掃一下吧,等會我給你開點藥吃上幾天就沒事了,以後你就不用擔心心臟病發作暴斃而亡了。”
楊萬里滿臉笑容的站了起來,活動了一筋骨,道:“我感覺現在舒服多了,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實在是太棒了。”
說完他就穿上衣服拿來地拖將地上的血跡清理乾淨,接着又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定餐,讓離這不遠處的一間農莊送桌飯菜過來,看他那熟的言語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沒多久就是一個打扮整潔的微胖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楊萬里和錢高升連忙站了起來打招呼,這人就是楊萬里的父親,本鎮的父母官,楊鎮長楊鐵軍,他不但沒有威嚴的表情,反而看起來和藹可親的。
當楊鎮長得知陳新漢就是兒子口中所謂的神醫,也是一臉的不相信,像看騙子似看着這個小年輕,彷彿要將他看穿,要在他身上看出一點蛛絲馬跡。
陳新漢卻是絲毫不慌,擡着頭與楊鎮長對視,一點都不帶膽阹的,反而有一股自信的氣息,眼睛是心靈靈的窗戶,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正氣和鐵血之氣,正氣說明這是個好人,鐵血之氣說明這人是軍人,或者說曾經是軍人。
這讓楊鎮長有點好奇了,要知道他雖然沒有霸氣外露的氣質,但是久居高位也是練就了一雙刀了般的眼神,而對面這個穿着土裡土氣的小年輕居然敢跟自己對視。
兩人的對視使現場的氣氛凝固了起來,對視了一會後陳新漢開口打破了氣氛,道:“楊鎮長不但有心臟病,還有胃病,腦病,你是不是時不時會感覺沒有食慾?時不時又感覺頭暈眼花耳鳴目眩?甚至是腦袋疼?還有過暈倒的現象?”
百病形如色,看一個人的臉就能看出他的病,結合自己的學識就能推算出一切,這就是陳新漢的本事。
三雙眼睛看着楊鎮長,等待着他的回覆,特別是楊萬里,聽說自己父親居然有這麼多的病也是一臉的擔心。
“不錯,你會說中了,那你說說我還有多久能活?”楊鎮長現在是對陳新漢刮目相看了,自己的病是沒人知道會部的,而面前這個年輕人卻是一一說了出來,倒也坦誠相待,這要是騙子他也認了。
“如果不給我治療的話你吃不上今年的團圓飯,如果放棄工作到大醫院去治療的話你能活個三五年,如果讓我治療的話能會治癒,但你也要放棄工作一個星期,你可以自由選擇。”
陳新漢上前拉着楊鎮長的手給他把了把脈,也是實話實說,至於怎麼選擇就不是他先左右的了,這得看楊鎮長本人的意願選擇。
楊萬里卻是急急忙忙的道:“漢哥,你給我爸治吧,多少錢都行,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楊鎮長卻是一臉的平靜,好像早就知道了結果一樣,又好像在思考着什麼,良久纔開口緩緩的道:“年輕人,你纔想要什麼條件?”
陳新漢搖了搖頭,笑着道:“我什麼都不要,我救你只是因爲你是一個好官,一個爲老百姓辦事的好官,說起來你跟我小姑還是同事呢,對小姑叫陳曦,也是本鎮的副鎮長。”
陳新漢也不傻,明目張膽的將需求說出來那就成交易了,一個銘記於心的恩情可不能一下子就用完了,楊鎮長才剛剛五十歲,更進一步甚至兩三步也是有可能的,自己說不定什麼時候會讓他幫上一個小忙。
“哦,原來你還是小曦的親侄子啊?”楊鎮長也是感到有點驚訝,雖然陳曦是他的下屬,但如果按派系分的話她是鎮委書記的人,是自己的對立面,而現任鎮委書記即將調任,自己確認是板上釘釘的事,而現在接任自己鎮長之位的人選卻是還在爭論之中,想到這裡,楊鎮長就是心思活躍了起來。
陳新漢道:“對,陳曦就是我的小姑,雖是姑侄,但我們的關係卻更像是姐弟,自小都是她照顧我的。”
楊鎮長也不廢話了,直接的道:“好,要怎麼治療全聽你的安排,只要這個治療時間保持在一個星期之內我還是能接受的。”
“好,將上衣脫下,我現在就爲你治療。”陳新漢知道楊鎮長懂自己的意思了,將酒精爐點着,拿了要個膠杯進了傍邊的廚房,轉身又走了出來,手裡的兩個膠杯卻裝滿了水,遞上一杯讓楊鎮長喝下,另一杯放在茶几上面,拿起銀針在火上消了消毒,又在杯子裡沾了沾水,纔開始施針。
楊鎮長這身體比楊萬里的嚴重多了,不但有腦病、心臟病、胃病、還有一些早年積累下來的暗傷,這必須要用上空間泉水才行,否則最少要施八次針才能根治。
兩盒銀針七十二枚全部都用上了,楊鎮長現在就跟一個刺蝟似的,前胸後背頭顱都插滿了銀針,陳新漢一邊澆水一邊捻動着銀針,雙手並用,手速飛快,銀針帶着一絲絲的空間泉水進入楊鎮長的皮膚裡面,這樣的治療效果將是無法想象的。
慢慢的楊鎮長的背部流出一些黑色又腥臭的血跡,一傍的楊萬里和錢高升都是瞪直着眼睛,如果不是親睡看見這些腥臭的血跡是從人的背後流出的,他們一定會認爲是事先澆下去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楊鎮長的臉色越來越紅潤了,陳新漢開始撥針,楊萬里識相的拎來一個桶,捧着在他父親的面前。
隨着陳新漢的最後一枚銀針撥出,楊鎮長一口黑血噴在了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