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穎欣很快就端着洗好的草莓走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就迫不及待的捏了一粒進嘴,輕輕的咬了一口,立馬眉笑顏開,道:“嗯~~~,好甜啊!”
“好了,給彤彤送一點過去吧,我下地去了。”看着老婆眉笑顏開的樣子,陳新漢也後開心,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爲了她們倆嘛,說了一句便出了門,向果園走去。
陳新漢走着,心裡卻是盤算着明天去一趟鎮裡,去買些小羊羔回來,順便將空間裡的那些小雞仔拿出來,現在本錢有了,他就可以放開手幹了。
來到果園裡,趁大牛還沒來,先將兩個桶加滿空間泉水,又將抽水機架好,檢查了一下,抽水機快沒油了,備用油也沒了,明天又要賣些油回來才行。
“漢哥。”就在陳新漢準備打着抽水機的時候,大牛來了。
“大牛,你怎麼又來這麼早啊?不是叫你三點纔來的嗎?這才兩點半過呢!”
大牛這小子從不遲到不早退,陳新漢交代了好幾次,主要是怕自己加着空間水的時候被他撞見,可他總是早到遲退,這樣的員工在城市可找不到了。
“呵呵!”大牛憨笑着撓了撓頭,道:“漢哥,俺剛剛看見福伯帶着幾個人到田裡去了,他們還在田裡挖土,你知道是幹嘛的嗎?”
“有個大老闆想跟村裡合作搞種植,他們現在是在採集土樣,只要我們這土質合格,他們就會跟我們合作,給我們修路,以後我們村裡種,然後賣給他們,你要是想搞就叫聾叔把山地整理一下,明年好種上果樹。”
陳新漢將抽水機打着,跟正在酒水的大牛講着,也沒隱瞞什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村裡就會開會討論的了,他也想大牛早點動起來。
“漢哥你是咋知道的?該不會是騙人的吧?就咱們這地方怎麼會有人來投資啊?”大牛可是外出打工多次的人,明顯不相信有人會來陳家溝這個偏遠的山村投資。
“不騙人,縣裡木子集團知道嗎?來的就是木子集團的人,如果真成了人家就立馬開始修路,就算被騙了咱們也得了一條路啊,那可是一百多萬的水泥路,人家會花一百多萬騙我們這些小農民嗎?”
陳新漢也知道陳家溝有過被騙的經歷,零幾年的時候,鎮政府給陳家溝引來了一個種柿子、曬柿子餅的項目,還提供樹苗,說了包收的,當時陳家溝四周都種滿了柿子樹,可是等柿子成熟後,村民們卻找不到那個老闆了,當時整個村子那是一片哀嚎,找政府就是正在聯繫,等着吧。
最後不了了之,整片柿子樹只能砍來當柴燒了,如今周也還能見到一些,一到入冬就行掛滿紅通通的柿子。
“木子集團那可是良心集團,那我今晚跟俺爹說一下。”大牛在縣裡做過工,也是聽說過木子集團,在整個縣裡都是一片好評的。
兩人在果園裡澆水、餵雞,忙完這邊又擡着抽水機到田裡去,打算給辣椒、蘿蔔也澆一下水。
路過小橋的時候,陳新漢停了下來,拿出十塊錢對傍邊玉米地裡忙活的一個婦女道:“芸嬸子,我昨天在你這地裡掰了幾個包穀,這十塊你拿着,當給你的包穀錢。”
要不是看見這地裡的人,陳新漢都快忘了昨天掰了人家的包穀呢。
“不用不用,掰幾個包穀兩啥子錢,想吃盡管掰,不要錢。”芸嬸搖擺着手,說啥了不收錢。
都是一個村的,平時互相掐把菜,摘幾條瓜,也沒什麼的,大家都這樣,你幫我我幫你的,也沒什麼在意這些,把握一個度就行了。
“那謝謝芸嬸子了。”陳新漢見她不收錢,也只好作罷,農村人說了不收就是不收的,你還硬要給,說不定人家還會生氣,看不起我是不是,這麼生分?到時候就沒意思了,有原則也不能太死板。
………………
第二天早上,陳新漢來到陳清水的家門口,看見他正在門口吃着麪條,道:“清水叔,找你有點事。”
陳清水擡頭一看,就站了起來,道:“是小漢啊,吃了沒?要吃點?”
陳新漢掏出煙,是李家送來的華子,分了一根給陳清水,道:“我吃過了,我來是想問一下你的三輪車閒着不?我想去一趟鎮上,買點東西。”
陳清水點上煙,道:“閒着,鑰匙還在車上,你自己開去吧。”
陳新沒又掏出一包煙遞給陳清水,道:“清水叔,這個你拿去抽,你有啥子要帶的不?”
“呦,好煙喔。”陳清水也沒客氣接過煙一看,居然是自己都沒抽過的華子,更是小心翼翼的收起來,道:“我沒啥子帶的。”
陳新漢開着三輪車就往鎮裡去。
到了鎮上,先是去了一趟農機街,發現錢高升的店子還是大門緊閉的,就掉頭離開了,直接往鎮西的畜禽市場而去。
豐裕鎮的畜禽市場雖然不是很大,但賣的東西卻不少,牛羊馬、雞鴨鵝、兔貓狗都有的賣,陳新漢這次來主要是想買羊羔。
來到畜禽市場找了個地方將車停好,就直接走了進去,來到一個賣羊羔的檔口,看了看裡面圈着的二十六隻羊羔。
“大兄弟,賣羊羔嗎?我這可是本地山羊,雖然不產絨,但是它體形大,產的肉也多。”
老闆是個滿臉胡茬子的中年男子,頭上還包着一條汗巾,看見有客人看羊就連忙遞煙,賣力的推銷着自家的羊羔。
本地山羊,其實就是一種黑山羊,普遍成年體重能超過100公斤,是大形肉羊品種,但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品種,本地人都是叫山羊的,由於不產絨,而隨着市場羊絨價格持續上升,這種肉羊已經很少人大規模的養了。
“多少錢一頭啊?”陳新漢看了看圈裡面的黑羊羔,他就要這種,他也不需要它們產絨,他只想吃肉,而且這種山羊的羊騷味沒有那麼重。
檔主笑着道:“五隻以下五百,五隻到十隻四百八,十隻以上四百五。”
“我全要了,只是我家有點遠,你能給我送回去嗎?”檔主給的價格還算實在,陳新漢也沒要搞價錢,只是要求送貸,省的自己再找車。
檔主皺着眉頭想了想,在心裡盤算着劃不劃的來,半響後問道:“有多遠啊?太遠的話我也划不來。”
“陳家溝,這裡去的話四十公里不到,能送我就全要了,不能送的話就算了。”
“陳家溝是吧,那就能送,我是老槐樹村的,離着你那也不遠。”檔主一聽是陳家溝的,也就舒展開了眉頭。
這下到陳新漢驚訝了,問道:“你是老槐樹村的?那你認識楊三萬不?我是他大女婿。”
老槐樹村的名就因爲村口有兩棵高大的槐樹,這可是個大村子,有五百多戶人,有三個家族,王、楊、李,離着陳家溝也就近,走近路的說也就三四公里。
楊穎欣就是老槐樹村的,她爸叫楊三萬,她是家裡的老二,上有哥哥楊振濤,下有妹妹弟弟。
陳家溝和老槐樹村,還有一個松樹村,三個村成品字形,所以就在三個村的中間立了一個小學,三個村的小孩都在那裡上學的,小學邊上也慢慢形成了一個小的市場,平日裡買肉都是去那買的。
檔主奇怪的上下打量着陳新漢,道:“你就是三哥常說的那個小欣嫁的癩蛤蟆?也不像啊!挺強壯的一個小夥子。”
“呃!”陳新漢也知道自己老丈人本來就不太待見自己,這兩年更是看見就來氣,尷尬的笑了笑,連忙拿出煙來遞了一根,道:“叔,來抽菸。”
“嗯,華子?好煙。”檔主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道:“那個小兄弟,你看我這羊羔都拉到鎮上來了,我家還有不少羊羔,我下午再給你送去行吧?”
陳也沒多想,拿出一疊子錢,點了十張遞過去,道:“行,叔,你給我送三十頭過去,這一千塊定金,你先拿着,剩下的等你送羊過去再給。”
“好,我給你開條字條,免的我忘記了。”檔主收了錢,給陳新漢寫了條簽名的收據。
“那全叔,你忙,我再逛一下。”陳新漢接過紙條,見上面的簽名寫着王全,也知道了這是老槐樹村王家的人。
陳新漢一轉身就剛好看見了一雙清澈的眼睛正看着自己,這是一雙充滿了靈性的眼睛,這並不是人,而是一匹白蹄的小棗紅馬。
陳新漢走了過去,這纔看清楚這是一匹病馬,它肩高一米左右,但卻毛色枯黃,肋骨一根根凸出,可以說除了疊眼,就沒有一點看點了。
“大兄弟,買馬嗎?這馬你別看它現在瘦了點,喂上一段時間肯定是匹好馬。”
馬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精明男子,他見陳新漢看了這麼久,就熱情的迎了上去,賣力的推銷着這匹病馬,說着那些連他自己都不信的話,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說的出口的。